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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辦法?” 搭話的是旁邊得了怒目一瞪后剛自覺扎好馬步的蘇玉磐。 他現(xiàn)在不再是個純聽熱鬧的人了,他和蘇玉舟剛剛有了交易,他覺得勢必要提高一下自己的參與感。 但蘇長庚不這么想。 他覺得這破曾孫兒什么時候了盡添亂,于是他瞥了蘇玉磐一眼,拳頭都捏緊了。 蘇玉磐呵呵一笑,做了個縮頭縮腦的動作,小聲道:“老祖宗您繼續(xù),我不出聲,我保證不再出聲?!?/br> 可下一刻,當(dāng)蘇長庚說出一個法寶的名字,蘇玉磐卻“騰”地站立起來。 “菱心鏡?” 蘇玉舟:“所以,這就是你派她去溫家的目的?” 蘇玉磐不答,反而狡黠一笑,“你知道她是我的人,你是看過她身子了?” 魂在沈韶春身體內(nèi)的蘇長庚聽了這話,魂驅(qū)體動,沈韶春的雙眼也頓時一亮。 “要知道她后背上的那個印記,并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去驗(yàn)看?!?/br> 蘇玉舟曉得此時的沈韶春并非真的沈韶春,但被這么一瞧,他仍是生出了幾分別扭。 他面上不動如山,實(shí)際腦海里卻浮現(xiàn)替她拔除閉脈釘那時的情形。 她抬手推拒他的靠近,掙扎之中闊袖滑落,露出一大截白嫩細(xì)膩的手臂,衣襟凌亂,露出她“一”字的鎖骨,她使力后聲音里帶上的喘息,她眼角滑落的淚滴…… 不可再回想。 蘇玉舟微一閉眼,只覺體內(nèi)竄起一股陌生的燥熱,讓人好不自在。 蘇長庚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一陣失望,不免遷怒于旁邊另一人。 “蘇玉磐,你要這菱心鏡作何用?” 蘇玉磐在壞笑和孬慫之間自由切換,他此時當(dāng)著二人的面兒撓了撓頭皮,“就,就是好奇,想借來看看?!?/br> 蘇長庚也不拆穿他,只怒斥:“你一個好奇,就讓一個女子替你鋌而走險,你老子就是這么教養(yǎng)你的?” “不不,不是的,老祖宗,其實(shí)也不算啦,沈,她也沒偷成不是,為了個男人將自己搞得修為盡廢還失了憶,你看,我也沒硬逼她?!?/br> 至少是沒硬逼成功,這個廢物。 蘇長庚聞言,短嘆一口氣,“她有喜歡的人?” 得到蘇玉磐肯定的回答,以及蘇玉舟的沉默,蘇長庚陷入新一輪的犯愁。 這下難度又升級了。 “你給我站好了,我沒讓你站起來前你不準(zhǔn)動?!?/br> 蘇玉磐很是無辜:“老祖宗,我好好蹲著,壓根沒動啊?!?/br> 沈韶春的身體在他的話聲里卻再度定住。 “你點(diǎn)頭了?!?/br> 倒是旁邊的蘇玉舟好心提醒他。 “可這不是老祖宗自己先問我的么?” 蘇玉舟再度補(bǔ)刀:“但老祖宗沒讓你答?!?/br> 得,這哪是他動不動的問題,分明就是老祖宗成心想撒氣。 蘇玉磐想清楚這點(diǎn),就覺得很是認(rèn)命,轉(zhuǎn)而向蘇玉舟發(fā)問:“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長時間沒瀉功,所以噬心之痛找上門了?” 蘇玉舟很酷地答:“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外頭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里頭剛剛被小仙女兒施法勉強(qiáng)壓制了蠱蟲,才覺得好受了點(diǎn)的沈韶春,正被四大高手魂體團(tuán)團(tuán)圍住盤問。 “小姑娘,你老實(shí)跟我說,是你有心上人了還是原來的那個你有心上人?” “不瞞尊長,是她的,跟我沒關(guān)系?!?/br> “所以,你是奪舍人家的?” 沈韶春汗顏。 這幾個魂體不僅是高手,還都挺聰明,而且反應(yīng)還快。 她心頭壓力又生出一些,因?yàn)樗恢廊思覟槭裁赐蝗粏査@種問題。 思及方才。 幾個人設(shè)了結(jié)界,避著她在那兒群情激動地商議了一通什么。 完了小仙女兒就雙眼通紅地出來,后一言不發(fā)窩在藍(lán)衣男人懷里,被男人一直安慰到將她圍起來盤問之前。 她猜想,應(yīng)該是外頭發(fā)生了,或者即將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她還參與,或即將參與其中。 但又因?yàn)閷Ψ揭恢辈煌羝七@事,她才覺得自己頭頂一直懸著一把劍,很是不安。 “奪舍會不會影響?” “應(yīng)該不影響的。” “就是這奪舍人品性是不是有點(diǎn)堪憂?。俊?/br> “她自己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倒是也有這種情況。” …… 四魂七嘴八舌地說著,聲音時而大時而小。 沈韶春隱約有聽到“生辰八字”四個字,她心頭咯噔了一下。 古代婚配,似乎就有拿兩人生辰八字來算一算,看兩人合不合適。 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沈韶春想了下這前前后后的事情,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正想著,就瞧見四個魂體湊在一起的頭突然散開,跟著小仙女兒就攏了攏鬢發(fā),笑著朝她走來。 小仙女兒親昵地拉起她的手,輕輕撫了撫才道:“沈姑娘,我們想到一個能根除你身上蠱毒的辦法,不知道你要不要試一下?!?/br> 小仙女兒笑得那樣如沐春風(fēng),動作又是那樣輕柔,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異常溫柔,但沈韶春卻看得有幾分驚心動魄,說話都不自覺地發(fā)抖和結(jié)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