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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二人皆不主動,必然耗時許久。 “你身為男子,在不討厭對方的情況下可主動些,你二人福禍相依,我相信一來二去很快就能培養(yǎng)出感情。” 蘇玉舟:“請?zhí)珷敔敺判??!?/br> 被點名成小混賬的蘇玉磐一來不敢跟老祖宗動手,二來也打不過這二人,只能自己憋著氣。 但他有顆作妖的心,于是他扎著馬步不忘撇撇嘴,“菱心鏡乃是溫家的鎮(zhèn)門之寶,哪兒那么容易就拿到?” 沈韶春去了這么多年,最后不也落得個修為盡廢記憶全無的下場么? “而且,為什么是沈韶春,蘇玉舟你當真喜歡這樣的女子,還要與她培養(yǎng)感情?” 想到大名鼎鼎的彼瞻魔君,意中之人竟是個如此普通的女子,還是別人不要的,更是他的一條狗,真是笑死。 蘇玉磐覺得要論挑女人的眼光,他瞧上了方家的方畫橈,可比蘇玉舟眼光好得多,這點上他可是贏了對方。 這么一想,他扎著馬步果真發(fā)笑。 “況且沈韶春現(xiàn)下蠱毒發(fā)作,不是說毒勢洶洶?” “那白岫詭計多端,他若有心藏起母蠱,你們短時間內可未必能尋到?!?/br> “如此,她即便硬撐住進入菱心鏡中,你就不怕她半途撐不住,功虧一簣啦?” 什么都不懂還在這里瞎說八道,蘇長庚拳頭捏緊:“蘇玉磐你給我出去繞著魔宮跑十圈再回來?!?/br> 蘇玉磐:“……老祖宗,這不大好看吧,我一個……” “二十圈!” “好嘞。” “趙卿,去給二公子看著茶水?!?/br> 趙卿憋笑:“好的,公子?!?/br> “蘇……”蘇玉磐氣得抖著手指著蘇玉舟,被他老祖宗一瞪,他只能垂下頭認命地出去了。 蘇玉磐一走,當下就清靜不少。 蘇玉舟收回視線,“太爺爺,方才蘇玉磐說的,不無道理?!?/br> 蘇長庚當即發(fā)笑。 要說他最喜歡他這大曾孫兒呢,蘇玉磐那皮猴子在其手里頭也只有吃癟的份兒。 兩人雖明兒里總相斗,但情分還是都有顧及著的。 蘇長庚拍著蘇玉舟的手安撫:“別急,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大好處?!?/br> “她魂體中的蠱,乃是由赤松蟻和碧蜥而來?!?/br> “這兩種蠱都有一個特性,那便是子母蠱之間需得保持感應,如若不然,母蠱就會郁郁而終?!?/br> “這也是為什么施蠱者總要時不時折磨一下被下蠱的人?!?/br> “而菱心鏡,恰好就能隔絕外界,切斷這份聯(lián)系,不出七日必定蠱死腹中?!?/br> 聽見蠱毒可解,蘇玉舟心下比聽見自己進入菱心鏡有好處那話時,心頭的輕松似乎更勝。 不過,太爺爺囑咐了這么多,卻一直未將菱心鏡的取得之難放在心上,蘇玉舟不免想起一件事來。 “太爺爺還記得寇凖此人么?” 蘇長庚聽聞此名,臉色當即一沉,點頭。 此人乃他魔宮從前的四大護法之一,后叛出魔界入了大武宗,靠出賣他魔宮換來了大武宗五大長老之一的席位。 “前些日子,我在大武宗一處秘境遇見此人,他為保命曾向我透露過一個秘密?!?/br> 蘇長庚心下有幾分猜測,但他未言語一字,只示意蘇玉舟說下去。 “其言,菱心鏡被一分為二,一半在溫家,一半在我們蘇家,只是他卻不知這菱心鏡被藏匿在何處?!?/br> 蘇長庚輕笑一聲,“這賊子,你可有清理了他?” 蘇玉舟點頭。 蘇長庚瞬間呼出口濁氣,垂頭望向腳下,壓低了聲音道:“他說得不錯,那東西就在我們腳下。眼下,”他頓了頓道出自己的最后一個擔憂,“現(xiàn)下就差一個為你二人護法之人了,你心里可有什么好的人選?” “蘇玉磐?!碧K玉舟幾乎是未加思索就脫口而出,見太爺爺牽動唇角挑眉,蘇玉舟解釋,“他心系菱心鏡,必不會讓人搶了去,而且,四方海在他手中,即便真有變故,我相信他定能保全自己和菱心鏡?!?/br> 蘇長庚思索一會兒后,方才點頭,“那便事不宜遲了。” 片刻之后,此事關乎的三個當事人,終于齊聚一堂。 終于拿回自己身體使用權的沈韶春,看看自己身邊的二人。 蘇玉舟手擱在椅子扶手上輕敲,一副氣定神閑。 而其對面坐著的是正在整理自己鬢發(fā)的秦震天,或者說應該稱呼他為蘇玉磐。 畢竟,被蘇玉舟出賣,這家伙剛被他老子借著她的手狠抽了一頓,大罵他翅膀硬了,連祖宗都不要了。 這是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四舍五入,就等于是她抽了這家伙一頓,報了自己被他抽那幾鞭子的仇。 經(jīng)那一通抽,蘇玉磐是儀態(tài)全無。 直到此時,聽聞蘇玉舟的話后,更是顧不上形象,震驚得從座上彈起。 “你說你想我給你們護法?” 蘇玉舟垂著眼,頭都懶得點。 “你就不怕我吞了菱心鏡?” “你若是夠膽兒,我也認。” 蘇玉磐嘆氣:“……”若不知道老祖宗和他老子等,死了還能出來訓人,他還能跟蘇玉舟拼一拼。 “你也可以不答應?!?/br> “否則呢?” “靈石斷供,魔宮收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