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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好好瞧瞧這人挑的夫人是怎樣的天姿,值得他這樣旁花難入眼? 于是,她將視線又回放在跟前的沈韶春上。 她只覺面前一堆女子中,沈韶春的姿容是略勝一籌的,卻也未到讓人驚為天人的程度。而不過如此之人竟還只是略施粉黛輕釵簡飾,如此輕慢。偏偏旁人還一個勁兒的夸,說甚“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顯得她出門之前那幾度衣裙更換,頭飾重戴的用心有些可笑,令她心頭直窩火。 她當然知道旁人如此恭維是存了什么心思,這也正是她的任務(wù)——與蘇家人多親近。于是,雖然心頭極不情愿,她仍是得附和兩聲。 無事獻殷情非jian即盜啊,沈韶春感覺這幾大家子對蘇家似乎有所圖。 至于圖什么,她一時也不敢斷言,只求什么節(jié)目趕緊開始,好讓她脫離這場女人大戲。 好在蘇、謝、華、曹、施五大家族很快通通到齊,底下得令后便牽著今日要上場比賽的馬來一一展示,旁人這才不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了。 旁人輕車熟路很快就選好了自己中意的馬,投下彩頭。 人多選身材壯碩,毛光水華的馬匹,只沈韶春與蘇玉舟選了那沒人選的最后一匹矮瘦略顯嬌小的馬。 馬匹一上場開始跑,沈韶春就湊到蘇玉舟跟前,“那騎馬之人,我應(yīng)該沒有看錯吧?”說著她又騙過去看向另一側(cè),落在華時殊身邊正莞爾一笑的婳婳姑娘身上。 她蹙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51章 那矮小馬不負眾望地輸了。 馬上的蘇玉磐,像個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牽著馬往回走。 這真的是魔宮里那個揮鞭抽人的蘇玉磐嗎? 一個婳婳跟方畫橈長得像若還不夠引起他們的懷疑,那再來一個蘇玉磐,這事兒就蹊蹺得很了。 賽馬結(jié)束后,沈韶春借著想要騎騎馬的由頭得到個與疑是蘇玉磐的男子獨處的機會。 她是探查那個“蘇玉磐”而去。 但她放低身份同一個布衣男子有說有笑,還在他胳膊上搭手,在旁人眼中,卻另有一番意味。 華家的家主曾在崆山山洞之中瞧見蘇玉舟與男子舉止親昵,他前后一尋思,料自己猜得不錯,這二人定是表面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 華·腦補王者·俶:如此倒也打個平手,誰也不吃虧。 是以,后頭沈韶春尋了個覺得這阿福,就是跟蘇玉磐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合她眼緣,想帶回蘇園繼續(xù)教她騎馬,如此蹩腳的理由,華俶也未及多思就答應(yīng)了。 一個不受丈夫疼愛的可憐女子,深閨寂寞,不過是想要個長得好看的男寵,他華俶還是有這點成人之美的。 但,他也有個私心,厚著臉皮提了個條件。 “我家時殊對修煉十分有興趣,但苦于沒有何時的師傅引領(lǐng),蘇公子和蘇夫人本領(lǐng)高強,不知我家小兒可有榮幸拜在二位的門下?” 沈韶春朝一旁正捏美人兒婳婳下巴的華時殊瞧一眼,嘴角抽了抽。 最后—— “承蒙華老爺華夫人高看,若不嫌棄我這點三腳貓的本領(lǐng),隨時歡迎來蘇園交流,至于師傅什么,就算了吧?!彼约憾歼€是個弟弟。 “蘇夫人不必如此過謙,你的一身本事我們那日都有目共睹,不知我家阿七是否也有這榮幸過府陪伴夫人?”這插話的是謝家老大。 他之后曹、施兩家的人也各塞了一小少年和少女到她身邊。 原來這幾家人打的是這個主意,沈韶春干笑兩聲,“呵呵呵,都來,都來。” 阿福是騎著馬跟在馬車后頭隨他們回的蘇園。 園子里頭的人雖不曉得這一身布衣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但瞧著人被安頓在中苑的偏房,就都不敢怠慢,是送衣服的送衣服,送一應(yīng)用品的送用品,好茶好點的伺候著。 待人收拾妥當,別說,還真有些佳公子的味道,眉眼之間跟他們家蘇公子也有幾分相似。 一時之間說甚的都有,說是失散多年的親戚這已經(jīng)是不開腦洞的,最離譜是私生子這一說,還連帶著對沈韶春也生出了同情。 趁著給她端茶倒水時,兩眼直朝她射出悲憫之光。 沈韶春坐在主屋的二樓上覺得越發(fā)好笑,不由看向蘇玉舟,“別說,以你的年齡還真能生出這么大的兒子,可你怎么就沒有呢?你該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還是說有什么……” 蘇玉舟撩起眼皮看她,一副“有膽兒你大可以繼續(xù)往下說”的模樣。 吞掉“隱疾”二字,沈韶春趕緊擺手,起身要出門。 她不過才一轉(zhuǎn)身,屋里的門和窗就“砰砰砰”地齊齊被合上了。 沈韶春心內(nèi)打了幾個突,一回身,身后某人就已經(jīng)欺上來。 沈韶春連連后退,退無可退一下撞到柱子上,她扭身要走,一只手撐著柱子上斷了她的去路。 “蘇……唔。”沈韶春的話被某人突然壓下的唇給堵了回去。 腦海里浮現(xiàn)在賽馬場,沈韶春騎在馬上同疑是蘇玉磐的阿福言笑晏晏的樣子,蘇玉舟心口的氣就有些不平順。 不由一只手攬上她腰肢,緊緊箍住,另一只手固定在她后腦勺上,阻止她的偏躲,同時加大了欲求的力度。 這與上次的克制相觸十分不一樣,這次帶著些原始的野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