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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春:“……”說好的悄無聲息呢? 此處人多眼雜,不怕沒人去給溫家人送信。 沈韶春扶著額看著蘇玉舟領(lǐng)著一行人兀自點單吃茶,就這么坐等著人上門,整個就一大寫的“狂妄”。 第56章 溫行簡就是出來買丹藥的。 他修為被廢之后,就入了菱心鏡中,一直在這個小世界中修煉。 所以見到外面世界的幾個人,還有對頭時,他腦袋里只剩下一個聲音,他走不掉了,又要栽同一個人手中。 可是,為何畫橈和蘇玉磐也會一同出現(xiàn)在這里,他想不明白。 他當然想不明白。 溫家人派人入鏡,意在絞殺被壓制的蘇玉舟,也沒有事先知會過他。 現(xiàn)在事敗,家族中的一大希望還落入對方手中,逼得溫家的人不得不現(xiàn)身。 只是人來得著實有些晚。 他們續(xù)了一壺又一壺茶,等到天色暗下來,終于吃得腆起肚子的沈韶春,開始在包廂里繞著眾人走圈消食。 一圈,兩圈,三圈…… 她越走越快,最后走得幾近無形,差點被晃吐的華時殊:“……求求了,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br> “我可以讓你吐得更多?!?/br> 說話間,沈韶春正好晃到他身后,她抬手使了個訣,將他背后的散發(fā)扎成了兩條燈籠辮,瞧著是要多活潑有多活潑。 能看見的人對此都忍俊不禁,尤其旁邊的婳婳,掩唇笑出了聲。 但反觀桌上的另外三人,蘇玉舟、溫行簡以及蘇玉磐,要么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要么臉上的意味都有點…… 不高興? 溫行簡和方畫橈是差點要成親的關(guān)系,兩人之間或許有點什么,看到方畫橈因為別的人發(fā)笑,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但,蘇玉舟呢?她就是跟自己的半個名義上的弟子華時殊開個玩笑,本身對什么都淡淡的他,突然一臉便秘是如何? 沒多一會兒,華時殊終于反應(yīng)過來,很是氣憤又無奈地解開自己的頭發(fā),他捋順發(fā)絲之時,桌上的杯盞忽然齊齊“叮當”作響。 反觀其余幾人,包括婳婳都斂去了笑意,肅然地望著包廂門口。 是殺氣! 有人要來了,有事情要發(fā)生了。 華時殊擱下手也望向門口。 來的人是個不過三十歲的青壯年男子,一身錦衣華服,模樣不差,主要還是一身的氣度,任誰看了不認為其是個非富即貴之人。 打量一陣,華時殊不難看出此人跟這個被綁的溫公子之間有親緣關(guān)系,因下半張臉真的長得挺像,應(yīng)該是父子。 華時殊得出個猜測。 卻聽溫行簡喚了一聲,“太爺爺?!?/br> 太……太爺爺? 華時殊驚了一下,他雖然知道修煉有助于駐顏,但再仔細打量一眼,他仍是忍不住感嘆,未免也太年輕了。 一時之間,他環(huán)顧周圍幾人,開始懷疑起這幾人的真實年齡來。 在他琢磨幾人年齡的時候,一簾之隔的內(nèi)包廂被某種結(jié)界隔在里頭談判的蘇、溫兩人,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很緊張,蘇玉舟倒是沒太多情緒,不說話的時候,要么是在悠閑喝茶,要么是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指敲著桌面。 而蘇玉舟對面的那個氣度不凡的年輕態(tài)老人家,竟是著急上火,連拍了兩次桌子了。 雖然他們被隔在外包廂壓根聽不到聲音,但看著桌上跳起又碎掉的杯盞,華時殊都不禁抖了抖。 可反觀旁邊的人,竟然都淡定得猶如老狗。 阿福和沈韶春以及那個溫公子也就罷了,怎么婳婳一個落入花樓的可憐女子,也這么見慣大風(fēng)浪的模樣? 著實費疑猜。 但很快,更加叫華時殊費思量的事情發(fā)生了。 “是他們嗎?”溫行簡打啞謎似的朝沈韶春晃了晃腦袋。 沈韶春很快會意,當即點頭。 溫行簡瞧著很不蘇玉磐的蘇玉磐,以及太過不冷淡的方畫橈,低聲又問:“怎么回事?” 沈韶春很快地搖頭,末了她補充一句,“不知是不是入內(nèi)方式不對,總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br> “莫不是強行闖入所致?!睖匦泻啿聹y,得了沈韶春一個鼓勵的眼神,他繼續(xù)道,“若是如此,我有法子可解,但需要你幫忙?!?/br> 沈韶春猶豫了下才放任溫行簡起身,讓他以食指點在自己的額間。 然后在華時殊的目睹之下,沈韶春左右齊齊開工點在婳婳和阿福的頭頂,對二人施以了個什么術(shù)法。 頃刻之后,原本木頭似的阿福突然像睡醒了一般,臉上的神色多番變換,整個人都變得生動,直至最后是生氣。 阿福怒氣沖沖看著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華時殊。 “我蘇玉磐這輩子還沒被人這么吆五喝六過,什么,你敢當老子的主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隨著蘇玉磐暴跳如雷的聲音炸響,華時殊被一鞭子絞住了脖子,被扯著頭先著地摜到地上。 “咚”一聲響,聽著就好疼。 “此人對你哥還有用,莫要弄出人命?!鄙蛏卮汉靡馓嵝岩痪洌膊恢涝趯Ψ绞⑴?,還能不能救得華時殊性命。 “你在教我做事?”蘇玉磐一臉怒意望著沈韶春。 要換做從前,他早一鞭子抽她了。 但現(xiàn)在給這女子撐腰的人一堆,他委實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