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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魔君你可要點(diǎn)臉吧在線閱讀 - 第169頁

第169頁

    蘇玉舟:“夫人說得對,他可是當(dāng)真的壞。”

    或者是如是:

    方韶從夢里哭著醒來。

    她夢見自己被采花賊捉了去,被逼著同那賊人玩甚成語接龍,差點(diǎn)被人拆吃入腹,后又見好些女子赤身裸|體被掛在屋中,那畫面著實(shí)駭人。

    蘇玉舟一個勁兒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br>
    再也不會。

    亦或是這樣:

    方韶:“那個看不清的男子又入我夢了?!?/br>
    蘇玉舟:“嗯,這次你夢見了什么?”

    方韶:“夢境里的事情很多,也很亂,有時(shí)他會掐我像要?dú)⒘宋?,有時(shí)他會兇我那樣子感覺要吃人,有時(shí)他會將我扔到房頂上,四周黑極了,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我周圍怪叫,很嚇人?!?/br>
    蘇玉舟越發(fā)抱緊懷中人。

    方韶忽然笑著拍拍對方,道:“還好,我并未真的遇見這個人,而你也不是那樣的人?!?/br>
    蘇玉舟心中一痛,不斷摩挲著方韶的發(fā)絲,近乎保證道:“我不會對你做這樣的事。”

    再也不會。

    方韶更加窩進(jìn)對方懷中,她彎著眉眼笑,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見了。

    下一瞬,她指尖輕動,cao縱一股法力推開窗戶。

    一玉盤似的月亮登時(shí)被框進(jìn)窗框。

    方韶拍拍緊摟著自己的人的胳膊:“破船,你看,月亮入畫了。”

    蘇玉舟捻了捻方韶的耳垂,以示自己對這個稱呼的抗議,而后溫聲應(yīng)道:“今晚的月色,果真很美。”

    很美的月色被靜靜欣賞了一陣之后,蘇玉舟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帶蠱惑道:“你想摸我頭發(fā)嗎?”

    方韶:“摸完可以不負(fù)責(zé)么?”

    蘇玉舟言:“那定然是不行的?!?/br>
    于是,方韶義正詞嚴(yán)道:“正經(jīng)人誰大半夜摸頭發(fā)。”

    可沒過多久方韶時(shí)而豪爽,時(shí)而嬌羞的笑聲悶悶打窗戶之中傳出,飄散在如水的夜色之中。

    如果認(rèn)真聽,似乎還能分辨出她含糊的聲音在笑鬧間抗議道:“破船兒,我衣服,哎呀,你別鬧,啊,哈哈?!?/br>
    夜還很長。

    如此景色,羞得月亮也忍不住扯一絲浮云蓋住半張臉……

    第77章 番外

    蘇玉舟與方韶成親后的第二年便誕下一子,取名曰蘇自牧。

    自牧,自牧,自我放養(yǎng),言外之意,別去打擾造出這娃的那二人。

    而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

    小魔子蘇自牧確實(shí)將自己照顧得很好。

    吃飯、穿衣、讀書習(xí)字甚至自我開解,他都做得十分出色。

    自打出生之后,便都未給他那自顧無暇的老爹添甚麻煩。

    至于為甚說他老爹自顧不暇,還得從他娘親生下他之后性情大變這件事說起。

    魔醫(yī)說,女子經(jīng)產(chǎn)后,確有可能出現(xiàn)情緒波動大,對周遭的事情表現(xiàn)出遠(yuǎn)超從前的在意此類情況。

    魔醫(yī)礙于身份,措辭十分委婉,蘇自牧通過進(jìn)一步對他阿爹阿娘的生活近距離觀察后,在魔醫(yī)的診斷基礎(chǔ)上得出一個更加粗暴的結(jié)論。

    ——他阿娘的性情,簡直宛若一個三歲孩童。

    而這一點(diǎn)集中在行為上的表現(xiàn)便是,鬧。

    他阿娘身為一個大宗門家的小姐,但不知何故卻不大認(rèn)得字。

    不認(rèn)得字只是字面的意思,其實(shí)肚子里是有墨的,只是看不懂文字。

    但他阿娘又喜歡看書,他阿爹便起心動念要教。

    教么,便是認(rèn)起真來的,一日學(xué)多少字,一次寫多少張字帖,做不完功課又要如何罰,都規(guī)定得好好的。

    開始的幾天還好說,兩方都挺歡喜,可過了幾日后,他阿娘便開始不理他阿爹。

    一問原因才知是因?yàn)楹刃【贫⒄`了練字,他阿娘被罰了翻倍的練習(xí)量。

    他阿娘這叫,愿賭不服輸,覺得對方太過較真兒,心里很不舒服。

    他站在他阿爹的角度上,覺得這沒什么錯,但酣春姨卻說他還小,還不懂得女子心。

    “女子心是如何?”蘇自牧滿心疑惑。

    酣春:“就想自己在意的人讓著自己?!?/br>
    蘇自牧偏頭一想,當(dāng)即恍然,“就像趙卿叔吃個果子,喝第一口甜酒時(shí),都要讓著你那樣?”

    酣春頓時(shí)羞紅了臉,丟下一句“我認(rèn)真同你說,你卻打趣我,我不與你說了”,便跑走了。

    蘇自牧:“……”他打趣什么了?

    開始還只是他阿娘不理人,他阿爹追著哄。

    比如叫人吃茶,對方看也不看他;叫看什么稀罕玩意兒,對方理也不理,留下的小玩意兒也給他塞了回來;叫對方出去玩兒,對方也只當(dāng)不聞,甚至還只顧與旁的人說話……

    他阿娘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飛冷刀,叫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腦袋疼。

    后來他阿爹情緒也上來了,也不理他阿娘了。

    但卻開始抽打他這只無辜的陀螺了,這二人冷淡了對方幾日,他便在中間傳話傳了幾日,兩邊受氣,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幾日后,蘇自牧蹲在他老爹的床頭前,兩眼盯著對方。

    “阿爹,要不,你去跟阿娘賠個不是,所謂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這話他在心里說得有多鄭重,他對說出口這件事兒就有多慎重。

    終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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