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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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莊人還暈乎乎的,聽了前半句,正不由自主的羞紅了臉,后半句卻又讓她臉發(fā)白:“什么王妃?敬什么茶?” 帳外的甜美女聲回道:“姑娘睡迷糊了不成?--當(dāng)然是給我們承王王妃敬茶!我們王妃日后便是皇后娘娘,姑娘能給我們承王做妾,卻是天大的福分呢!” 媚莊情知事情有變,卻渾身酸軟,只不由自主地讓兩個小婢摻著她梳洗打扮。末了又被一個中年仆婦樣的女人喂了顆藥丸,便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眼淚簌簌往下掉。便身不由己地跟承王拜了堂,又給王妃敬了茶,就被送入了洞房。 承王已近知天命之年,對美女頗有些力不從心,卻想著是皇后所賜,非要給太子一個好看不可,便勉為其難地收了媚莊。 又讓人大肆宣揚承王天命所歸,連皇后親信之人都棄了太子的嫡系大將,來投承王麾下。 范朝風(fēng)聽了流言,自是“義憤填膺”,上表皇后,訴受辱之情,要集了兵力,和承王一決勝負(fù)。 可憐媚莊一腔抱負(fù),便在承王處功虧一簣。 只皇后并不想此次平叛結(jié)束得太早。便讓太子拖延著,等京城局勢定了再回。皇后多年來安插的人手,已將承王的叛亂淪為一場鬧劇。只初始有間者反間差點讓太子遇險。可皇后在承王處并不只有一處人手。如今那反間的間者已除,臨死問出其行為與宮里的某貴人相關(guān),卻至今查不出到底是誰。 皇后接了范朝風(fēng)的陳表,便不得不安撫一二。見范朝風(fēng)表意尚誠,愈是滿意,便又賜了一名宮女去范府,算是補償上次的缺失。在江南的范朝風(fēng)實未料到自己演得太過,卻是又招了麻煩進(jìn)府。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而姒嬋跟著幾個宮女終于來到了魏縣,憑著臨走時皇后給的一個信物,終于進(jìn)了范朝暉的大將軍行轅。若她早知,之前就有失散的賜婚軍士、太監(jiān)、宮女們也過來行轅,卻如小水滴入了海,消失無蹤,可能會改了主意。 這日一早,范朝暉正和幕僚議事。前日接到太夫人的來信,證實了范朝暉心中所想。他被限在山南府,果然是朝里有人作怪。這個幕后黑手,顯然就是慕容家了。 就只冷笑。想除掉范家取而代之,慕容家還差點兒火候。若是天下承平,風(fēng)調(diào)雨順,他們的預(yù)謀還有可能得逞?,F(xiàn)下卻是天下大亂在即,只有手里有兵的人才叫真正有實力。今年出來這段時日,更讓他確信自己所料不差。范家是忠君,卻還到不了愚忠的份上。 就有下人通報,報有隨皇后賜婚而來的宮女求見,更言道大幅儀仗經(jīng)了山賊,連賜婚使和貴女都不知所終,希望將軍能幫她們找尋。 范朝暉便又作出驚訝的樣子,同著下人去了偏廳。 偏廳里有三位宮女打扮的女子。其中一人身材高挑,氣質(zhì)出眾,站立行走皆與眾不同。范朝暉便多看了她幾眼。 那為首的女子便對范朝暉福身行禮道:“見過侯爺?!?/br> 范朝暉擺了擺手讓對方坐下說話。 那女子便側(cè)坐在下首的圈椅上,目光銳利,望向范朝暉道:“我等皆是此次送嫁的隨行宮女,因遇到山賊,和賜婚使及此次遣嫁而來的貴女失散,還望侯爺點齊人手,助我們找回賜婚使和貴女?!?/br> 范朝暉就怒道:“這些山賊忒也猖狂!”又安撫道:“各位姑娘請放心,既是皇后娘娘派來的,就是我范某的客人,可先在此住下。只賜婚使和貴女不知所終,恐是兇多吉少,還望各位姑娘早做打算?!?/br> 那為首的宮女便是慕容姒嬋裝扮的。本就是要借機(jī)試探一番范朝暉對賜婚一事的真實想法,雖已有心理準(zhǔn)備,但聽了范朝暉所言,還是心里一沉:看來這位鎮(zhèn)南侯是根本不想納了自己,完全是在順?biāo)浦郏蛣萃泼摚?/br> 卻也無可奈何。自己一行遭了山賊是實情,卻也不怪這位侯爺不情愿。只好先住下,以圖后事。 而范朝暉也上表請罪,言道自己管轄不力,致使山賊猖狂,卻是害了慕容家的姑娘。為表歉意,向皇后立誓終身不再納新人。 皇后自是深知范朝暉的為人,完全不信是有山賊截道??蛇@幾年來屢次往范家軍里安插人手,都很快便被范朝暉的人用各種理由清理出去,竟是滴水不漏。只好存了放長線,釣大魚的心。誰知皇帝逼慕容家逼得更緊,對范朝暉倒是信任有加?;屎鬅o法。范朝暉此人軟硬不吃,手里又有精兵,還是籠絡(luò)著為好。情知他不滿賜婚,肯定做了手腳,卻一時之間也拿不到證據(jù),便只下旨著令他找回有關(guān)人等,妥善安置。 再說京城里,安解弘和張瑩然大婚的日子就到了。一般大戶人家結(jié)親,沒有個兩三年成不了事。只安解弘年紀(jì)老大,又要趕著去上陽縣赴任去,卻是要帶著正室夫人才體面。因此上跟信義伯府張家二房的太太和老爺都說好了,自是一路禮儀走得快速,也就三個月左右,便備齊了一切的行頭。 這天卻是秋高氣爽,正是成親的大好日子。 安解語一早就求了太夫人要回娘家觀禮。太夫人本欲借此次四房舅爺大婚的機(jī)會,將范朝暉招回來,卻被皇后看穿,避而不談,只委了中山侯做了大媒。 太夫人便叮囑了幾句,安解語皆一一應(yīng)了。卻顯得沉穩(wěn)了許多,不若以前跳脫婉轉(zhuǎn),許是年紀(jì)大了,終于曉事了。太夫人甚是欣慰??磥韺Υ蠓康奶潧]白吃。以后他們也是要分府另過的。安解語以往卻沒有當(dāng)家主母的氣度,雖能得男人疼愛,終是不長久。不若現(xiàn)下進(jìn)退有度,也有了那么點子大家之風(fēng)。卻不知安解語只是裝得更象了些。骨子里其實比原主更飛揚跋扈。 到了正日子那天,安解語便帶著聽雨和阿藍(lán),以及一干風(fēng)華居的仆婦們回了安家。又讓秦mama和秋榮領(lǐng)著則哥兒去了太夫人處。太夫人便特別叮囑讓她帶上風(fēng)華居四個掌刑婆子。卻也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因是自己兄弟的大喜之日,安解語便穿了淡紫繡茶花的高腰通袖小夾衫,下配藕荷色云錦暗紋十二幅長裙,頭上盤了個雙纓髻,戴了一套黃金嵌紅寶的頭面,只是中規(guī)中距,甚是喜慶。 安解語是安家的貴客,便趕早到了。安解弘和meimei未說兩句話,便被人推著上了馬,迎親去了。 將近午時,迎親的人便都回來了。吵吵嚷嚷地看新娘子下了轎,又跨過火盆,便和一身大紅喜服的安解弘行拜堂之禮。 安解語隱在一旁的屋里細(xì)看,也不出去跟人應(yīng)酬。做了大媒的中山侯算是今日最大的賓客,那曹夫人便也過了安解語這屋,和她閑聊了幾句,卻見安解語言談舉止不如之前,也大約知曉是為何事,只交情尚淺,無法言深。 那邊拜過了堂,便吹吹打打送入了洞房。 安解語這才抿嘴笑著,和安家的兩個meimei,以及外祖寧家的一些女眷一起去了洞房里瞅熱鬧。 新房設(shè)在東小院,卻是收拾的十分齊整。 屋里屋外都煥然一新,所擺陳設(shè)皆雅致矜貴,看起來安家為這場婚事下足了本錢。 自安解弘和張家的小姐定親之后,安老爺便把自己的八個妾室一氣賣了五個,那院子就空暢了許多。今日的喜事辦的也甚是體面。 安解語的異母meimei瑞姐兒卻撇了撇嘴道:“這個嫂嫂可真是娶的金貴,把咱家?guī)缀醢峥樟艘话搿!?/br> 另一個meimei宜姐兒卻艷羨道:“六十四臺聘禮可是大臉面。又有皇后娘娘親賞的第一臺。哥哥一定很中意嫂嫂?!?/br> 安解語不由多看了宜姐兒幾眼,看她年雖小,性子卻和繼母小寧氏,和胞姐瑞姐兒全不同。 洞房里安解弘揭完蓋頭,又和張瑩然喝了交杯酒,便匆匆出去陪客了。只囑咐安解語陪陪新婦。安解語笑著應(yīng)了。 屋里剩下的女眷都是親戚,個個都能說會道,場面到也熱鬧。 張瑩然雖是新婦,卻也落落大方,只坐在床上,不時跟人搭幾句話。 有些喜歡鬧洞房的嫂子姐妹們就忍不住想捉弄新婦,俱被安解語攔了,好歹要給她幾分臉面。 安解語看張瑩然雖喜悅之情不減,卻仍臉有疲憊之色,知她做新娘子一天下來,也是累極了。便寒暄幾句,給她做了眼色要走,張瑩然會意,含笑點頭。 這邊安解語就招呼了幾個meimei和外祖家的女眷去外頭坐席,又道天色已晚,她卻是得回侯府了。眾女眷也心領(lǐng)神會,俱都告辭出去了。 安解語留在最后,和張瑩然低聲說了幾句,也便出去了。 走到院門口,便見繼母小寧氏不在前頭待客,卻領(lǐng)著安解弘的通房趙氏和純哥兒過來小院。 這是有意找堵來了? 安解語便冷哼一聲,站在小院門口,也不答話。 小寧氏興沖沖地領(lǐng)了人過來,本是要給新婦一個下馬威,讓新婦以后跟自己一條心,也好拿捏安解弘。因聽從洞房過來的女眷說范四夫人已回去了,便抽了空,將這事先辦了。 趙氏抱著純哥兒,低眉順目地跟在小寧氏后頭,居然也是愿意的樣子。 安解語就皺了皺眉。 小寧氏冷不防抬頭見了安解語帶著一干下人仆婦站在東小院門口,嚇了一跳,只好陪笑過來道:“還以為大姑奶奶回去了,正要過來跟大姑奶奶道個別??汕哨s上了?!?/br> 安解語淡淡道:“多謝姨娘費心了?!庇謫栚w氏,“你也是來給我道別的?” 趙氏咬了咬唇,看了小寧氏一眼,道:“正是。大姑奶奶不坐一坐再走?” 安解語便笑道:“自然是要坐一坐再走。要走得早了,豈不是看不見這場好戲了么?” 小寧氏先在拜堂的時候,只得抱著jiejie寧氏的牌位,讓安解弘夫婦拜了高堂。就起了心要給新婦好看。這趙氏是她收服了的人,自是用得順手。 安解語對趙氏十分失望。她自問對趙氏亦算仁至義盡,卻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都許了她,等新婦過門之后,便給她抬姨娘。她又生了兒子,只要老老實實,自有她的結(jié)果。實不解為何今日在張瑩然的大喜之日還要跳出來給人添堵。再說張瑩然又不是沒見過她,至于要這樣迫不及待嗎? 這人到底留不得了。當(dāng)初好歹看她生了孩子,讓母子分離實是人間慘事,便再咯應(yīng)通房妾室,也硬著頭皮說服了張家的人。那趙氏只要事事以自己的大哥為先,留下也未嘗不可。只現(xiàn)下看來,卻是明顯看不清形勢,不跟自己男人一條心,反而跟自己男人的對頭上了一條船。由此可見,當(dāng)年能在小寧氏唆使下偷偷停了藥,又趁安解弘不在家的時候生下孩子,累得安解弘老大年紀(jì)娶不上媳婦,絕不是被人利用的無心之舉。只看了看還不諳世事的純哥兒,實是不忍心拆散骨rou母子??涩F(xiàn)下也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這樣的母親,好孩子也給教歪了。 便下了狠心。讓一個婆子將純哥兒抱了過來,又對趙氏道:“則哥兒挺想純哥兒的。你帶著純哥兒去侯府住幾日。等這里消停了,再回來?!?/br> 趙氏的心便猛地一沉,知今日自己所為是過了些,悔恨不該聽了小寧氏的挑唆,讓心里的酸意蓋了臉,跟著過來給新婦添堵。只低了頭回去收拾包袱不提。小寧氏臉色亦不太好,只道:“大姑奶奶何不把我們?nèi)鸾銉汉鸵私銉阂惨煌瑤???/br> 安解語理都不理,就帶著一眾人等出去上了車。只等趙氏拎著包袱過來,便叫走了。 這邊安解弘送完客回來,已是深夜。安解語特囑咐安家的一名仆婦給安解弘道了來龍去脈,又留言說要將趙氏和純哥兒留在侯府?dāng)?shù)日。等安解弘去上陽上任之前過侯府一趟處置了事。 安解弘未料大喜之日差點就被繼母和自己的通房搞砸了。幸虧meimei警醒,不然就算張瑩然大度不計較,兩人的新婚第一天就要在同床異夢中度過。也下了決心要處置了趙氏。 這邊就收拾心情進(jìn)了新房。 張瑩然早已收拾妥當(dāng),換上一身淡紅色的裙衫,在大紅龍鳳燭的照映下,既嬌艷,又媚惑。 安解弘這一年多來歷事頗多,又掛著meimei遇險,又煩心通房生了孩子,竟是一直未近女色。現(xiàn)下見了張瑩然嬌俏的模樣,又是自己挑中的心上人,就有些掌不住。一顆心怦怦亂跳,去凈房胡亂洗漱了幾下,便急急忙忙地出來。 卻見張瑩然已散了頭發(fā),換了月白色白紗中衣,低著頭,彎著腰,在打理床鋪。 安解弘便走過去,輕輕叫了聲:“瑩然?!?/br> 張瑩然起身回望,見安解弘長身玉立,俊眉修目,望著自己含情脈脈,便羞紅了臉,低聲應(yīng)了一聲。 安解弘只含笑走過去,牽了對方的手,又?jǐn)堊⊙?,橫放到床上。 張瑩然在家雖已被娘親囑咐過這閨房之事,當(dāng)時心慌意亂,實沒有聽明白。只攀著自己男人的肩,任對方為所欲為。 安解弘曠了許久,只極力忍耐,才讓瑩然慢慢放松了下來,正旖旎間,已是入了進(jìn)去。張瑩然痛得全身僵直,卻又不敢推開身上的人。只又委屈,又心酸。 就被男人抱著慢慢親了許久,才緩下來,才漸漸被男人撫弄著柳腰款擺,將那花心輕折,恰似露滴牡丹開,也頗得了些趣兒。 安解弘久未云雨,不由快了些。與張瑩然卻是正好。以為這新婚的一關(guān)卻是過了,只未料到安解弘又重整旗鼓,梅開二度,只弄得張瑩然雨疏風(fēng)驟,艷狎不堪。 兩人一夜癡狂,到第二日險些起不來。還是張瑩然帶來的陪嫁丫鬟綠萼警醒,在屋外叫了門,兩人才趕緊叫人打水進(jìn)來洗漱。 又有小寧氏派來的婆子過來收張瑩然的落紅帕子。 正含笑倚在床邊看妻子晨妝的安解弘便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