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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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風(fēng)和安解語昨晚睡得遲,早上就錯過了勁兒。 還是秦mama在外招待來叫人的大丫鬟夏榮,聽雨趕緊去了內(nèi)室叫兩人起床。 兩人便匆匆梳洗了一番,就帶著則哥兒一起去春暉堂了。 太夫人也有近一年時間沒有見過范朝風(fēng),此時再見,忍不住就掉了眼淚,拉著他的手道:“老四,你可回來了。” 范朝風(fēng)也有些動容,便扶著太夫人坐到榻上,道:“讓娘掛念了。是孩兒不孝?!?/br> 太夫人就拍了拍他的手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范朝風(fēng)便坐到榻邊下首的圈椅上,則哥兒本一直被安解語拉在手上。此時見太夫人終于問完了話,便掙脫了娘親的手,奔到太夫人懷里。 太夫人一見則哥兒就樂開了花,一把摟住則哥兒抱到了榻上,又贊道:“我們則哥兒越發(fā)長進了,祖母都抱不動羅?!?/br> 則哥兒笑嘻嘻地把胖胖的小腦袋搭在太夫人胳膊上,脆生生地道:“祖母抱得動!” 范朝風(fēng)就道:“則哥兒過來,別累著祖母,到爹爹這邊來。” 則哥兒早就一直暗暗盯著這個陌生的男人。早上去娘親屋里的時候,娘讓他叫“爹”,他也叫了,不過在他心里,和叫“嬤嬤”、“mama”,沒什么差別。 范朝風(fēng)走的時候,他才一歲過一點?,F(xiàn)下已是兩歲過一點,卻還是不得記事。 安解語倒是知道這事兒急不得。跟小孩子相處,需要的是時間和耐性。不是天生有血緣就會自動親如一家人。范朝風(fēng)一年多不在家,則哥兒跟他不熟也是有的。便也道:“則哥兒,爹爹和祖母要說話,我們?nèi)フ抑躮ama和純哥兒玩好不好?” 則哥兒非常好動,教習(xí)武藝的周mama早就收服了他,又掛著和純哥兒一起,便歡呼一聲溜下了榻。不用別人提醒,便主動和太夫人行了禮道:“祖母,則哥兒去找周mama和純哥兒好不好?” 太夫人當(dāng)然滿口贊好,就讓秋榮帶著則哥兒先出去了。安解語也指了一事先回了風(fēng)華居,也好讓太夫人和范朝風(fēng)好好聊一聊。 方嬤嬤曾經(jīng)跟秦mama說過,范朝風(fēng)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離家這么久。太夫人擔(dān)心幼兒也有的。不象侯爺,少年就離家去了翠微山,過了七八年,到了快成親的時候才回來。太夫人自是對大兒更放心一些。 這里太夫人就和范朝風(fēng)各敘別情,說到慈母擔(dān)心處,范朝風(fēng)也忍不住掉了眼淚,暗忖自己是太任性了些。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就這樣拋了妻兒父母,一個人離家出走。便再三向太夫人保證,以后再不如此了。 太夫人也嘆息道:“你們兄弟姐妹這些人,就你小時候吃了個大虧,我這個做娘的,難免對你偏疼些,好在你哥、你姐也都格外關(guān)照于你,并沒有因為怪娘偏心,就在兄弟情分上生疏起來?!?/br> 范朝風(fēng)點頭道:“孩兒曉得。孩兒對大哥、二姐的心,都是一樣的?!?/br> 太夫人便沉默半晌道:“你媳婦也不容易。你走了這么久,她又三災(zāi)八難的,好歹活了過來,卻是比以前更開朗懂事些。也算是因禍得福?!?/br> 范朝風(fēng)就想起一事,問道:“解語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娘可知端倪?” 太夫人皺眉道:“這事早就完了。風(fēng)華居掌刑的嬤嬤在你媳婦的陪嫁丫鬟聽雪屋里找到了余下的斷魂草,且那丫鬟又污言謗上,便依律仗斃了?!?/br> 范朝風(fēng)點點頭道:“既然人贓并獲,看來也是罪證確鑿。我也不用多問了。娘處事一向公正,若有不妥,一定逃不過娘的眼睛。” 太夫人便笑了:“你出去辦事一年,真是長進了。以前你可不會這樣說話?!?/br> 范朝風(fēng)也笑道:“兒子癡長了這么多歲,也不能老是游手好閑的,就算為了則哥兒,也得立一番功業(yè)才是?!?/br> 太夫人頗為欣慰,就多說了一句:“皇后那里又給你賜了一名侍婢。你回去和解語商量一下,給她開了臉,也好服侍你。--你們風(fēng)華居一直沒有通房妾室,與解語的名聲也不好聽?!?/br> 范朝風(fēng)愕然。昨兒解語可是一個字沒提,便細問道:“皇后可是如同上次一樣有懿旨?” 太夫人道:“不曾。只是口諭?!笨捶冻L(fēng)就不以為然的樣子,便勸道:“你現(xiàn)下出息了,以后跟著太子辦差,這些都是免不了的。--還是習(xí)慣了的好?!?/br> 范朝風(fēng)就正色道:“娘,您也不是不知道孩兒的身子從小就不妥。如今才好了些。--女人多了,對孩兒的病情并無益處。” 太夫人便著了緊:“怎么又發(fā)作了嗎?--那無涯子不是說已經(jīng)好了,和常人無礙的?怎么會......?” 范朝風(fēng)本是故意把此事拿來做擋箭牌,其實已經(jīng)無大礙了??匆娞蛉巳绱酥Γ植缓靡馑继拱?,就含含糊糊道:“總之還需要養(yǎng)著。娘,孩兒有安氏一人足夠了。別的人,能擋的,娘就幫孩兒擋了吧。” 在太夫人心里,到底是兒子的身子最重要,也顧不得再有別的顧慮,只道:“你放心。娘也不是那等糊涂人。只以后你做事卻要小心。--要不你還是待在家里吧,天天在我跟前,讓我看著才放心。朝里的事,有你大哥就行?!?/br> 范朝風(fēng)更不好意思:“娘,大哥也有自己的家業(yè),哪有養(yǎng)兄弟一家子的道理?--我現(xiàn)下已是無礙。娘不用多cao心了。” 太夫人便醒悟了過來,哼了一聲道:“真是兒大不由娘。居然跟你娘耍心眼兒。--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媳婦不許你收人,你就拿你的病來糊弄你娘?” 范朝風(fēng)未料到太夫人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臉便紅了,只端著茶不說話。 太夫人看著他這個樣子,便暗地里嘆息了一聲,只道:“娘也不是那等惡婆婆。既然你倆都不愿意,我又何苦做惡人?--當(dāng)年你爹納了那兩房妾室的時候,娘心里的苦又有誰知道?” 范朝風(fēng)聽娘提起了以前的事,就只安靜地聽著。他爹老鎮(zhèn)南侯當(dāng)年不算花心,除了他娘,也就納了娘的陪嫁丫鬟楊氏做了通房,又將自小的丫鬟柳氏提做了姨娘。楊氏生了范朝儀而死。柳氏生了范朝云而死。自柳氏去了以后,老侯爺便逐漸也老下去,沒幾年也就去了。 這些話卻不好說。范朝風(fēng)現(xiàn)下并不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老一輩的兩個姨娘當(dāng)年做了些什么,他也是略知一二。后來兩人怎么又會相繼在生產(chǎn)的時候出事,他也聽說過一些閑言碎語。只這些話,娘可以說,他卻不能說。說了,就是對老侯爺不敬。更何況,他們嫡出的三個,自是都站在娘這邊。 那邊元暉院的大夫人程氏也得知了四房的四爺提前回來了?,F(xiàn)已去了春暉堂。便有些怪春暉堂的人不得力。早上她去請安的時候,還未聽說此事呢。卻不知她去得早,那會兒四房的兩個人還在高臥呢。 程氏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在一群丫鬟婆子簇擁下,又去了春暉堂。 此時已近午時,快到午飯的點兒。現(xiàn)下吩咐再做也來不及,又要試探一下太夫人那里是什么態(tài)度,因此下程氏也未對廚房里的人多做交待,只讓她們候著。 程氏一行人到了春暉堂的正院,守在正屋門口的方嬤嬤便進去稟告,說是大夫人聽說四爺回來,過來見一見。 程氏是主持中饋的主母,這內(nèi)院的事兒,都要給她過個手兒才行。 太夫人就叫了進。 程氏便笑著進來,先跟范朝風(fēng)兩人彼此見了禮。然后幾人便坐下,各敘別后寒溫。 范朝風(fēng)就先謝了程氏照應(yīng)四房,又替安解語向程氏就不敬之處也道了謙。 程氏滿臉是笑,道:“四弟太客氣了。我們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再說,都是奴才們?nèi)堑牡?,大嫂我這點虧都吃不起的話,真是枉在這侯府主持中饋這么多年了?!?/br> 太夫人也笑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們妯娌也要和睦才不損兄弟之情?!?/br> 程氏和范朝風(fēng)俱都站起來應(yīng)了。 大家閑話一番后,程氏便問道:“四弟剛回來,娘看咱們今晚要不要聚一聚?--自侯爺和四弟都出征以后,大家都是在各房各吃各的,卻是生疏了好多。不如還是和舊日一樣,大家每日都到娘這里用飯?我們也能熱鬧熱鬧,廚房那里也能少費好多事?!?/br> 太夫人便道:“今兒也就罷了,大家便聚一聚也好。只吃飯的事兒,還是等老大回來,再改舊例吧。不然每次都少他一人,你們大房的人雖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們都惦記他的。--何必惹你們傷心呢?” 程氏便紅了臉,道:“娘也打趣我們了。--我們也是十幾年的夫妻了,哪能和四弟他們一樣呢?!?/br> 太夫人笑瞇瞇道:“夫妻情重本是好事,有什么好取笑的?” 范朝風(fēng)看太夫人又說到別的上面去了,唯恐自己在這里,大嫂會不自在。便笑著也寒暄兩句,就先退下了。只留下太夫人和程氏商議晚上都要些什么菜。 這里程氏和太夫人議過之后,便先去大廚房交待清楚,又讓人去各院傳話,說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那許氏聽說范四爺回來了,卻一反常態(tài),并不如往日一樣出來和下人說說笑笑,只躲在屋里面做著針線,很是嫻靜守規(guī)矩。 秦mama就先舒了一口氣:看來是個老實的。便不再關(guān)注那許氏,一心為夫人打點起晚上晚宴的行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