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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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北地的客人?——知府心里一緊,還是跨地域作案。完了,這案子更難破了。 知府來不及問清緣由,先把崔九的話傳了下去。然后才對崔九問道:“崔堂主,這里的尸首,是不是可以收殮起來了?” 崔九叫了忤作過來問道:“這里的詳細情形都畫影圖形了嗎?” 輝城的忤作還是延續(xù)舊朝的一套做法,有了命案,除了詳細的文字記載,還有繪圖人員把作案現(xiàn)場都詳細地描畫存檔,以便讓后來的人更容易弄清楚案情始末。而且憑著詳盡的畫圖,說不定能有人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 忤作忙道:“文字和圖畫都歸檔了?!?/br> “這里可以封存起來了。”崔九轉(zhuǎn)身看著知府大人道。 知府點點頭,對手下的衙役吩咐道:“把人都收殮了,放到義莊去。讓義莊專門騰出一個院子給安家的眾人。等安將軍回來,再給他們歸葬?!?/br> 衙役們應(yīng)諾,都下去自行忙碌。 崔九便跟在知府大人后面,一起出了安家大門。 南宮雪衣一直守在安家門外,也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天就要黑了。 看見崔九和知府大人終于出來了,南宮雪衣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崔堂主可有收獲?” 崔九看了一眼安家四圍越來越多的人群,對南宮雪衣拱手道:“城主夫人要是著急,可跟我們一起回衙門里商談此案。” 南宮雪衣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先前已經(jīng)讓人傳了急信給宋遠懷,告知安家的滅門命案?,F(xiàn)在一想到語娘生死未卜,就覺得心急如焚。 南宮雪衣回頭跟身邊的大丫鬟素依交待了幾句,讓她回去,和奶娘一起看著小少爺。又對另一個大丫鬟素蘭交待,讓她去廚房傳話,準(zhǔn)備一桌席面,送到知府衙門里去。自己就帶著四個護衛(wèi),同崔九和知府大人一起回了知府衙門。 來到知府衙門的內(nèi)堂,南宮雪衣和崔九都坐在了下首,知府對南宮雪衣拱了拱手,說聲“得罪”,才坐到了自己的官位上。 南宮雪衣欠了欠身,道:“大人客氣?!庇挚粗鴮γ孀拇蘧诺溃骸斑€請崔堂主明言,到底有何發(fā)現(xiàn)?他們是什么時候出得事?” 知府大人的疑惑比南宮雪衣還大一些,此時也迫不及待地問道:“崔堂主為何要輝城的客棧,上報十天以來從北地來的客人?” 南宮雪衣聞言驚得站起來,顫聲問道:“怎么會同北地有關(guān)?!” 原本想著,在江南發(fā)生的命案,以宋遠懷和安將軍的勢力,怎么著也能將兇犯繩之以法??墒侨羰莾捶竵碜员钡?,他們還能跨江緝兇不成?——北地可是上陽王范朝暉的地盤,聽說他極為護短。若是北地人做下的案子,上陽王那一關(guān),可不好過。 崔九挺直了身子,對南宮雪衣做了個坐下的手勢道:“夫人稍安勿躁,我當(dāng)然是有我的理由的?!?/br> 南宮雪衣慢慢坐下,緊緊地盯著崔九道:“愿聞其詳?!?/br> 崔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雙手撐在膝上,看了堂上的知府一眼,先回答了南宮雪衣的問題:“ 問道:“知府大人,不知您還記不記得,在安家的外院靠近大門處,有一具男尸身下,壓了半片刀口卷起了角的刀片?” 知府點點頭,臉色有些灰白:“當(dāng)然記得,這種兇殘的兇器,本官怎么會忘了?!”說著,知府已經(jīng)起身走到堂外,叫了個衙役過來,讓他去找捕頭把今日從安家里找到的證物取過來。 崔九等了一會兒,直到捕頭把那刀片證物取了過來,才看著南宮雪衣道:“夫人,請看我們在安家找到的刀片。這個殘缺的刀片,是我們在安家找到的唯一一個行兇的兇器?!?/br> 南宮雪衣蒼白著臉,往證物匣子里看過去。只見這個刀片雖然只有半片,卻有一尺來長,三寸來寬,非常之大。刀刃的地方,微卷起來,幾處缺口,又有血色暗紅,染在刀鋒上,看上去十分猙獰。 “這種刀片,跟北地軍隊里所用的大刀十分相似。”崔九繼續(xù)說道。 南宮雪衣皺了皺眉,道:“不過是相似而已。而且北地軍隊既然都配備這樣的大刀,說不定在外面也有流傳,不一定作案的人,就是北地……的人?!?/br> 崔九笑道:“夫人所言甚是。除了這個刀片以外,還有那些尸首上的傷痕,都是從右到左,一刀致命,然后回刀砍頭。這種大開大闔的刀勢,是北地的上陽王范朝暉所創(chuàng),只有北地的軍隊中人,才有專門練過。夫人有所不知,這種刀法,拿到平日里兩人對打,并無優(yōu)勢。只有在戰(zhàn)場上,千百人一起殺敵,才能有它過人的用途?!?/br> 南宮雪衣咬了咬唇,繼續(xù)抬杠道:“既然是軍中人人都練,流傳到民間,也不稀奇。” 這話連崔九也不好反駁,忙對南宮雪衣拱手道:“夫人高見!所以我們只能猜測,大概是從北地來的人,或是跟北地有關(guān)的人所為。我讓知府大人多多注意從北地來的客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br> 南宮雪衣聽了崔九的話,知道不過是在恭維自己,也未十分當(dāng)真,只是凝眉沉思道:“我只是在想,誰跟安家有這么大的仇恨,要將他們?nèi)叶細⒘??還有,我們宋家,在安家隔壁。下人的住處同安家的院子,只隔著一條街。如何發(fā)生這樣大的案子,我們這邊一點響動都沒有聽到?——崔堂主可知,這兇案,到底是發(fā)生在什么時辰?”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 崔九忙道:“從尸體身上的尸斑和血液凝結(jié)的程度來看,安家人被殺,大概是昨夜戌時到亥時之間。至于為什么一點響動都沒有聽到,這個倒是一個巨大的疑點。我覺得,我們可以暫且存疑?!?/br> 知府沉默地聽崔九說完他的猜測,加了一句道:“安家還有兩個女護衛(wèi)活著。崔堂主看看,要不要審一審?” “自然是要問一問的。”崔九也不推辭,主動把問案攬到了自己身上。 知府讓人把兩個女護衛(wèi)帶進來。她們倆還不算正式的嫌疑犯,因此沒有帶到正式的公堂上受審。 “崔堂主請?!敝畬Υ蘧诺?。 崔九對知府點了點頭,也不再客套,對堂下跪著的兩個女護衛(wèi)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br> 兩個女護衛(wèi)說了名字。 崔九又問道:“你們?yōu)楹巫≡谫€坊,沒有住在安家的宅子里?” 長得稍微胖一些的女護衛(wèi)答道:“我們以前是住在安家的宅子里的。最近因為安老爺不在家里,夫人不能出門,就由我們在賭坊里幫夫人看著。每隔一天,就把賭坊里的帳本給夫人送過去,再向夫人匯報賭坊里兩天來的情況。南宮堂主知道,這賭坊里也有我們夫人的三成干股,夫人平日里,對賭坊十分上心的?!?/br> “原來如此。那昨天,你們正好不用回安家?”知府在旁插了一句嘴。 “是。”兩個女護衛(wèi)一起回了知府的問話。 崔九沉默了半晌,問道:“近幾天來,你們知不知道,安家里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比如說,有沒有跟人有過爭執(zhí)、結(jié)仇?有沒有仇人找上門來之類的事?”崔九想著,安將軍是江湖中人,跟人結(jié)過仇也不一定。 南宮雪衣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來一事,道:“語娘和安將軍,都是北地人,是從北地來到江南的?!?/br> 崔九精神一振,這倒是他不知道的消息。安家的主子兩個人,終于又一次跟北地扯上了關(guān)系。 知府也臉上露出了微笑,對崔九道:“崔堂主不妨繼續(xù)問下去?!?/br> 崔九正要接著往下問,兩個女護衛(wèi)卻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回稟南宮堂主、知府大人和崔堂主,兩三天前,我們安家倒是有一些來自北地的人上門。”一個女護衛(wèi)突然說得。 “快講!”崔九有些急切了。 那個女護衛(wèi)定了定神,仔細回憶了一下,道:“那一天,正好輪到我回去安家送帳本,在門前看見好些高頭大馬。我在二門外等的時候,看見夫人親自送了幾個穿著勁裝的女人出來,又跟她們說,感謝她們的好意,讓她們回去跟她們的主子說,她只想留在江南,不想去北地。還說,我們老爺有本事護得她周全,不勞別人掛心?!?/br> 這話說了,南宮雪衣也有些印象,便道:“這我聽語娘說過,說是他們安家在北地的親戚,接她回去住一陣子。她不想跟安將軍分開,所以婉據(jù)了。” 原來是親戚?——崔九又有些不確定了。 “你們先下去吧?!敝衼聿钇?,把這兩個女護衛(wèi)帶了下去。 外面有衙役過來回報,說是客棧老板那里,把衙門要的東西都送過來了。 知府命人呈上來,一一細看。卻是看到城南一個客棧的消息的時候,有些動容,對崔九道:“你看看這里。” 崔九接過去,仔細看了一下。原來這個客棧老板報上來的,正是三天前有一批來自北地的男人和女人,在他們客棧投宿,昨天上午才結(jié)帳離開。 “日子對上了,人對上了,可是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崔九苦笑。如果這些人是親戚,也不會因為安夫人不愿意去北地,就殺了人家全家,再把人擄走吧? “如果這些人是安家的親戚,他們怎么會住在客棧里,不住在安家?”崔九一直覺得這些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是才突然醒悟過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