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崔娉婷死!玉真郡主驚天事
聽到里面?zhèn)鱽頁渫ㄒ宦暎终饦虬l(fā)出狼嚎一般的聲音。 “啊……啊……” 真的如同野獸受傷一般凄厲,他最器重的義子啊,他的繼承人啊,就這么死了! 為了他林震橋而死,為了承擔(dān)所有的后果而死。 痛苦失聲足足半刻鐘,林震橋沙啞道:“把白玉慶帶過來。” 片刻后,桂林厲鏡司千戶白玉慶被帶到了林震橋面前。 他臉色蒼白無色,渾身都在哆嗦,想要求饒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一切都是歸咎于你,白玉慶?!绷终饦蚓従彽溃骸澳闶菂栫R司的人,不是崔氏的狗,明明是崔年舞弊,明明是崔娉婷謀殺陳平,結(jié)果卻讓你去抓人,你還就去抓了。” 林震橋的聲音很低,然而白玉慶嚇得真的要屎尿齊出。 “若你不去抓陳平,杜變也不會殺我厲鏡司的百戶,我們也不會借機報復(fù),這一場突然的斗爭也不會來?!绷终饦虻溃骸傲诌h厲死了,超過四百名厲鏡司的兄弟死了,我也要去京城領(lǐng)罪了,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頓時,白玉慶立刻跪地,拼命磕頭道:“大人饒命,饒命……” 林震橋抽出了自己的腰帶,上面鑲嵌著黃金,白銀,足足有四五斤重。 “砰……”他的腰帶,狠狠地朝白玉慶腦袋砸下。 他武功高強,運上了內(nèi)力,這一擊活生生將白玉慶頭骨砸裂,直接歪倒躺地。 林震橋嘶吼著,腰帶拼命地抽打,抽打,拼命地發(fā)泄內(nèi)心的憤怒和痛苦。 “砰砰砰砰……”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活生生將白玉慶砸成了rou泥,死得不能再死。 …… 次日一早,崔年,崔娉婷,崔野,還有三名考官,學(xué)政吳三石的仆人吳田,全部被轉(zhuǎn)移到巡撫衙門,當(dāng)眾審判。 這件案子已經(jīng)震動了整個廣西,所以審判也不存在任何黑幕了,駱炆親自審案,從頭到尾簡直堪稱是大寧王朝律法的執(zhí)行典范。 僅僅一個多時辰,案子就已經(jīng)審結(jié)。 學(xué)政吳三石之仆人吳田,收受賄賂偷取試題,但念在主動交代,并且上繳贓款,所以杖責(zé)五十,流放三千里。 三位考官,罔顧圣人教誨,罔顧君王恩義,在神圣科舉中收受賄賂,徇私舞弊,罪無可恕,剝奪所有官職,抄沒家產(chǎn),判處徒刑十年。 考生崔年,科舉舞弊,剝奪所有功名,終身不得參加科舉,流放八千里。 犯人崔娉婷,參與科舉舞弊,參與謀殺陳平,罪大惡極,判處斬監(jiān)候(死緩)。 …… 半夜,女監(jiān)。 家主崔玄來到監(jiān)牢中,探望秋后待斬的崔娉婷。 當(dāng)然,所謂的斬監(jiān)候就是現(xiàn)代地球的死緩,通常情形下是死不了的,很大幾率是流放萬里,給邊軍為奴。 “我們家被燒光,搶光,砸光了?!贝扌馈?/br> 崔娉婷默默流淚,顫聲道:“父親,對不起。” “沒有什么對不起的,我們土皇帝做慣了,就失去了畏懼。”崔玄道:“你派人去給陳平下蠱毒一事我雖然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阻止,只會做得更加隱秘狠絕?!?/br> 崔娉婷大哭道:“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真的沒有想到杜變會如此狠絕,他的報復(fù)會如此恐怖。” “我也沒有想到啊,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贝扌溃骸斑@頭小狼崽竟然如此之毒辣,如此之可怕。你的哥哥崔玄,幾年內(nèi)都不能參加會試了,你的叔叔崔巖,大概三五年內(nèi)也不能晉升了。” 崔娉婷頓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哭倒在地。 后果竟然是如此之慘烈嗎? 而始作俑者就是他崔娉婷,如果不是她讓白玉慶去抓陳平,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因為她痛恨杜變,也不會去謀殺陳平。 一切根源,都來自于她對杜變的仇恨。 然而,這個仇恨絲毫沒有道理的,杜變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反而是她無時無刻想要致杜變于死地。 “我若知道是這個后果,一定一定不會去報復(fù)杜變?!贝捩虫煤窟罂?,她真的是后悔了,此時的恐懼和痛悔完全壓制了他對杜變的仇恨。 “沒有什么可后悔的,只是我們低估了那頭小狼崽而已?!贝扌溃骸岸椅覀兇藜也]有滅亡,只是蟄伏幾年而已。杜變這次露出了可怕的獠牙,幾乎徹底得罪了廣西所有的大佬,所有人都想將他殺死而后快,一旦他露出破綻被找到機會,就死無葬身之地?!?/br> 崔娉婷哭道:“那我們就等著,就看著,他被碎尸萬段的那一天?!?/br> 崔玄道:“用不了等很久的,或許一年之內(nèi)他就必死無疑了。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頂不住幾千雙仇恨的眼睛盯著你。不過你應(yīng)該等不到那天了。” 崔娉婷一愕道:“為什么?我只是斬監(jiān)侯而已,不會真的被殺?!?/br> 崔玄道:“或許,我們需要你死,我們崔氏需要一個悲劇來平息眾怒,來挽回負(fù)面黑暗的名譽。一個女子愧疚自殺,應(yīng)該能夠帶來幾絲同情之心。” 這話一出,崔娉婷美麗的臉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望著父親崔玄。 “我,我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啊。” 崔玄垂淚點頭道:“沒錯,但為了家族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被犧牲,你也不例外?!?/br> 次日,傳出死訊,崔娉婷自縊。 …… 當(dāng)然,這一切杜變都沒有看到。 因為塵埃落定,大獲全勝之后,在李三李四的保護下,他立刻連夜趕回梧州府。 接下來桂林的一切都和他杜變無關(guān)了,不管那些敵人的下場有多么慘,他也都不會留下旁觀。 對于他而言,最最重要的還是一百天之后的畢業(yè)大考。 這一次他大獲全勝,震驚了整個廣西的幾方勢力,卻也讓幾位大佬對他恨之入骨。 一旦他露出破綻被敵人抓住機會,這些大佬會活生生將他撕成碎片。 現(xiàn)在,他最最需要的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百日之后的畢業(yè)大考,更加不容有失。 這次在桂林已經(jīng)耽擱了好幾日,必須立刻回去,追趕接下來的學(xué)習(xí)進度。 …… 梧州府,蓮花寺。 玉真郡主連夜趕路,風(fēng)馳電掣,整整一天一夜,終于在次日天黑之前趕到了梧州府蓮花寺。 “弟子宋玉真,拜見寧師?!庇裾婵ぶ?,朝著寧宗吾躬身拜下,魔鬼的身材更是驚心動魄。 “哈哈哈……”寧宗吾大笑道:“玉真,你怎么舍得來看我老頭子了?” 玉真郡主,可謂是寧宗吾最最喜愛的弟子,她勇敢正直,武功高強,明明是絕色嬌娃,卻不遜色男子一般豪邁氣度,幾乎是完美的弟子。 玉真郡主道:“弟子有要事來見寧師。” 寧宗吾道:“何事?。烤谷蛔屇泔L(fēng)塵仆仆,披星戴月趕來?” 玉真郡主道:“陛下有旨,令我父親率領(lǐng)十萬大軍進入南下,幫助安南國王平息叛亂?!?/br> 她隨口說出了這件天大的事情,幾乎會震撼整個大寧帝國,甚至整個東亞。 “陛下終于決定出兵了?終于決定要挽回帝國之尊嚴(yán)了?”寧宗吾眼睛大亮,無比激動道:“好,好,好,我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好多年了。” 幾十年前,東瀛帝國入侵朝鮮王國,大寧王朝派幾十萬大軍進入朝鮮,仗打得很難看,也讓東瀛王國看出了大寧帝國的外強中干,但畢竟是打贏了,把東瀛帝國的軍隊趕下大海。 那一場大戰(zhàn)仿佛耗盡了大寧王朝最后的元氣。 安南王國的內(nèi)戰(zhàn)幾年前就已經(jīng)爆發(fā)了,在這個時空安南王國是大寧帝國最親密的屬國之一,兩國王室代代聯(lián)姻,不像是另外一個地球的安南國和大明王朝視為仇寇。 所以,安南國王每隔幾天就派出使者北上想大寧皇帝求援,每一封信都杜鵑泣血一般。 然而,大寧帝國自己爛事一堆,先是廣西,云南的土司叛亂,接著是和北韃大戰(zhàn),然后和建虜大戰(zhàn),而且都是輸多贏少,邊境糜爛,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哪里有力氣幫助安南王國平叛啊? 于是,南邊的叛軍不斷勝利,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整個安南國的半壁江山,很快就要攻打安南王國的都城了,大寧帝國再不出手相助,只怕那邊就要改朝換代了。 一旦如此,整個東南半島,乃至整個東南亞地區(qū),大寧帝國的勢力范圍都會消失,聲譽會受到毀滅性打擊。大寧帝國在東南亞所有的利益,也會被徹底摧毀。 如今大寧帝國皇帝終于下旨,出兵南下助安南國王平叛,讓寧宗吾如何不激動? 甚至,整個大寧帝國的愛國志士都會為之振奮。 (本書中安南王國的歷史完全架空,不要套用十七世紀(jì)的越南) …… 玉真郡主道:“就知道寧師聽到這個消息會非常振奮,三年前安南國王就已經(jīng)向陛下求援,帝國始終無力出兵幫助屬國平叛,在整個東南半島尊嚴(yán)喪盡?!?/br> “好,好,好……”寧宗吾激動得走來走去,然后沖進房間道:“我這里還有幾千兩銀子,全部拿去作為軍費?!?/br> 這是寧宗吾所有的積蓄了,完全傾盡所有。 “謝謝寧師?!庇裾婵ぶ鞯溃骸安贿^我這次來不僅僅是告訴寧師這個好消息,而是另有重要任務(wù)。” “什么?”寧宗吾問道。 玉真郡主道:“寧師武功絕頂,忠君愛國,所以父親想要征召寧師進入軍中,參與平叛戰(zhàn)事?!?/br> 聽到這話,寧宗吾先是一喜,然后臉色變得復(fù)雜起來。 玉真郡主道:“寧師為何這個表情,我原以為您會欣喜答應(yīng)的。” 寧宗吾道:“放在之前,我當(dāng)然義不容辭。但是現(xiàn)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玉真郡主道:“還有什么比為國分憂更重要的事情呢?這可是關(guān)系到我大寧王朝的國運之戰(zhàn)?!?/br> 寧宗吾道:“培養(yǎng)一個天才,未來十年會震驚整個帝國的天才,甚至改變帝國的天才?!?/br> “誰?”玉真郡主問道。 寧宗吾道:“杜變,李文虺的義子杜變?!?/br> “他?就憑他?”玉真郡主。 …… 注:1月1日上架。今天推薦票有點慘呢,兄弟們莫要如此呀,讓俺養(yǎng)一下腎馬上裝逼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