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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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盧曉鹿吃力的模樣周玉翎當仁不讓的上前幫忙一起掀布。 “曉鹿我左邊你右邊,咱倆一起把這布拿掉?!?/br> “一二叁,走——”盧曉鹿憋了一股勁使勁一掀,被掀起的布帶著上半身往后仰,腳下一個趔趄撞到了工具墻。 “——呼啦——” “曉鹿小心!”盧曉鹿身后紙巾盒大小的藍色小斗壘起的工具和材料收納墻傾倒下來,周玉翎疾呼著要將盧曉鹿拉到身邊。 不料,周玉翎動作太大,慌亂中碰到了掀開防塵布后露出真容的近兩米高的白色石膏像。石膏像站立不穩(wěn)的搖晃兩下受力不穩(wěn)的傾斜,“嘭”的一聲倒地碎裂。 盧曉鹿躲開了藍色的收納架跌坐在地上,石膏像正好倒在她腳邊。她怔怔看著這一地狼藉,捂住臉嘴里喃喃著:“完蛋了,我姐做它花了快半年,我竟然打碎了,完蛋了……” “曉鹿你沒有砸到哪里吧?”周玉翎眼里滿是關切,“我們先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收拾一下,你先別哭。石膏像是我碰倒的,不是你的錯。” 眼淚劃過盧曉鹿的臉頰掉到地上,她越擦越多:“都怪我,我姐為了做這個女將軍像花了好長時間,現(xiàn)在因為我全毀了,她一定會很難過……” 周玉翎手足無措的站著。石膏像是個拔劍的女將軍的形象,被她碰倒后拔劍的手斷了,連帶著將軍手里的劍也斷成好幾截,軀干和頭顱的連接處裂痕明顯,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見這石膏像無可挽回的慘像。收納架散落的零零碎碎和石膏像的碎片混作一堆看得人愈發(fā)眼暈,周玉翎感覺頭一跳一跳的發(fā)疼,但她還是想要稍微補救一下。于是她動手扶起收納架,笨拙地拼合藍色的小斗。 盧曉鹿抹著眼淚一個個拾起地上散落的零件和工具,打著哭嗝按照記憶里的位置將它們放回原位。 外面忽然傳來鑰匙開關門的聲音。 “曉鹿,盧曉鹿,吃午飯了!人呢?盧曉鹿!”年輕的女聲一邊窸窸窣窣的換鞋一邊喊著盧曉鹿的名字。 聽見女聲呼喊的盧曉鹿定在原地,手腳冰冷。 “曉……”穿著白色衛(wèi)衣藍色加絨長褲的高挑少女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臥室門虛掩著,猜測meimei應該又跑自己房間玩了。推開門,里面的景象令她如遭雷劈。 盧曉淇難以置信地掀起自己近幾個月疏于打理過長的劉海,不死心的摘下眼鏡用力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灰塵與碎石膏塊齊飛,工具共材料、半成品混于木地板的慘烈景象完全沒有消失的意思。 辛辛苦苦做好就差上色的女將軍撲倒在地,她手中的劍碎了,手斷了,她在地上,和她亂七八糟的細碎材料混在一起,一地狼藉,狠狠的刺痛了盧曉淇本就淺度近視的雙眼。震驚、憤怒、委屈、傷心在她胸臆間醞釀翻攪。 “姐……”盧曉鹿怯怯的看著jiejie。 鼓脹的情緒瞬間爆炸,化作噴涌出的嘶吼:“盧曉鹿你給我滾去樓梯間罰站!” “姐,我錯了……”盧曉鹿伸手牽jiejie衣角 “滾!”盧曉淇低吼,就像是貓咪憤怒的哈氣。 盧曉鹿哭著摔門離去,周玉翎小心翼翼的靠近盧曉淇:“jiejie,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不關曉鹿的事。”她的聲音放得很低很輕,“真的很對不起……”她想說她可以負責收拾好這里。 盧曉淇吸了吸鼻子,泛紅的眼眶里倒映著和自己meimei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的發(fā)頂:“別說了,你去陪著曉鹿吧。” 這是在驅趕她離開的意思。周玉翎低著頭又道了句:“jiejie對不起?!弊分讲疟R曉鹿離開的路線離去。 身后傳來的嗚咽聲讓她握著門把的手一頓。 …… “玉翎,我姐還好嗎?”盧曉鹿臉上掛著淚痕,可憐巴巴的樣子。 周玉翎沉痛道:“很不好?!?/br> “完了,”盧曉鹿大哭,“我姐一定是特別難過,她不會理我了,她以后再也不會帶我去吃好吃的教我做小鹿了,嗚嗚——” 周玉翎拍拍她的后背和她一塊抱頭痛哭。 “嘭!” “什么聲音?”盧曉鹿擦擦眼淚問周玉翎。 “好像是樓下有什么東西掉下去的聲音?!敝苡耵峤廾蠏熘蹨I一臉茫然。 注意力一轉移,盧曉鹿也不哭了,迫切的想去一探究竟:“我們下去看看。” “誒?”周玉翎趕緊阻止盧曉鹿,“不要去!很危險!” “就看一眼,沒事的?!北R曉鹿努力掙脫。到底什么東西掉下去了,就讓人很好奇。 “你不要去,真的很危險。”救命,為什么盧曉鹿力氣那么大,竟然可以拖著她下樓梯。周玉翎欲哭無淚。樓下就是睡裙女和那個男人,搞不好就是他們哪個出事情了。 “玉翎你看,那里躺著個人誒!”盧曉鹿指著樓梯下面朝下躺著的人驚奇道。 周玉翎一驚,松開手。盧曉鹿失了累贅猴兒似得蹦到樓梯下:“是個叔叔,”她戳戳那個男人,“沒反應?玉翎,他好像死了?!?/br> “啊!”周玉翎聞言一睜眼立時被眼前無限放大的睡裙女的臉嚇得一個趔趄。睡裙女見成功嚇到她猖狂的大笑,飛到她頭頂上飄來飄去。周玉翎聽不見她的笑聲,單純感受到耳朵和臉上的絨毛有刷子掃過的癢痛看見她笑得抱著肚子在半空打滾。 “玉翎?”盧曉鹿疑惑偏頭。 “他死了嗎?”周玉翎掩飾性的咳嗽,她學著電視里把手放在男人鼻子下,“有氣,應該還沒死,我們不要動他回去找你jiejie?!?/br> 另一廂,該說不愧是姐妹嗎,盧曉淇抹淚收拾臥室地板的模樣和盧曉鹿像了個十成十。 石膏像算是沒救了,只能買材料重新塑。手里爸媽給的生活費加上兼職賺的微薄外快,僅夠下周的尾款,攢夠錢從頭來過的日子遙遙無期,想到這里,盧曉淇不由得憤憤地摔掉手里扎手的零碎。 “姐——姐——姐、姐、姐,有人死了!”糟心的敗家丫頭怎么又出現(xiàn)!等等,她說什么?有人死了?誰死了?盧曉鹿你不好好罰站又做了什么好事! “你說什么?誰死了?”畢竟人命大過天容不得開玩笑盧曉淇顧不得其它,摁著自家meimei的肩膀要她說清楚。 “沒、沒死,樓下、樓梯間、有個、有個男人、躺那了?!甭徊节s到的周玉翎氣喘吁吁道。 “那里!快帶我去!”盧曉淇邊走邊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