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31節(jié)
平頭還沒注意到那貼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他和身邊人說說笑笑,身上系著浮夸的裝飾品,邁著拽不拉幾的步伐走出來。 安柯站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平頭的身后。 “……成哥不知道被誰下黑手,現(xiàn)在就醫(yī)院里躺著呢?!?/br> “被報復了吧,誰不知道他仇家最多。” “不過大平,你真的準備搞沈顧城?” 一個勾著平頭脖子的男生突然發(fā)問,他不太贊成地看著平頭。 “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成哥也未必會愿意給你出頭?!?/br> “你非得得罪那只瘋狗嗎?” “沈顧城他算個屁!” 平頭突然發(fā)怒,他把男生的胳膊甩了下來,“老子真的就非搞他不可,這個四中有他沒我……” 他話還未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偏離人群密集的地方,安柯再跟下去未免太過于明顯。 他索性直接出手,把平頭一拳干翻在了地上。 平頭捂著臉慘嚎了起來,安柯這一拳差點打斷他的鼻梁,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涌出。 “媽的!你誰啊你!” 安柯沒停手,剩下幾個看到自己兄弟被揍,紛紛沖上來開始了混亂的斗毆。 但是幾個中學生哪里打得過安柯,被漂亮少年冷著臉一頓爆錘。 安柯再次一腳把平頭踹翻在地上后,他輕微喘著氣,冰冷的黑眸倒映出了平頭驚恐不已的臉。 “大哥!大哥您消氣!” “我之前沒得罪過你啊,是不是找錯人了哥?!” 安柯沒回他,眼眸輕輕瞇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整個人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他輕拍了兩下平頭的臉,這是他從池玨那里學來的一個威脅人的動作。 平頭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開始發(fā)抖。 “哥、哥……您放心,我們不會鬧事的?!?/br> 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幾乎挪了位,疼得要死,而本來要被他們圍毆的安柯毫發(fā)無傷。 一挑六,西街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怪物? 安柯像扔垃圾一樣嫌棄地把平頭的衣領一松,從另一個人的背上踩了過去。 他對未成年的人類已經(jīng)很溫柔了,都沒讓他們受什么嚴重的傷。 小鴨子特別雙標,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溺愛小孩的家長。 他只是幼崽受欺負了,他要替沈顧城找會場子而已! 他身上沾染了點別人身上的血腥味,安柯好像在外面偷玩了的小孩,不敢馬上回家。 穿著白色可愛鴨的小男生在小區(qū)周圍幾條街逗留,不管是頭發(fā)還是樣貌其實很引人注意。 繞了三五圈之后,安柯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明顯的違和感。 周圍的氣息雖然混雜,但是有兩種味道很明顯。 除非還有人也在這一塊不停來回的逗留,不然不會殘留這么明顯的味道。 還有一個味道,是他熟悉的氣息。 只是這個氣息混雜著濃厚的血腥味,讓安柯有了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這是身體感受到危險的警告。 動物往往第六感是他們判斷事物的標準。 他前面專注于教育事業(yè),沒有注意到周圍怪異的存在。 安柯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在巷口站了很久,一腳踹翻了鐵皮垃圾桶。 一團灰撲撲的東西映入了他的眼簾,安柯動作一頓,看著胸脯微弱起伏著的小兔子。 是阿團。 阿團身上有了好幾道不正常的傷口撕裂,奄奄一息地被扔在了垃圾桶中。 “安、安哥啊……” 瞳孔有些渙散的小兔子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 它記得安柯身上的味道,面前的少年讓他感覺陌生又熟悉,和那只帥氣的鴨老大一模一樣。 “咕??!” 安柯無從下手,才不過兩天,原本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全身上下都是傷疤。 “我、我好像要死了……” 阿團的鼻子抽動了兩下,身上的痛楚讓它挪動不了身體。 “你幫我救救mama呀,家里來了奇怪的人嗚嗚嗚?!?/br> 阿團身上混雜了其他的味道,和空氣里一直徘徊不散的氣息融為一體。 “他們弄得我好疼啊……” ** 男人沿著巷子走,他的穿著與周圍格格不入。 極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的臉,他把臉埋在風衣里,貼著墻角在城市里各個犄角旮旯穿梭。 再光鮮亮麗的城市,也會有丑陋的地方。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散不掉的血腥味,全身發(fā)抖的厲害。 “喂?!?/br> 藍牙耳機里傳來了一個青年的聲音。 秦諸文抖得更厲害了,他風衣口袋里放著的東西讓他害怕不已。 但是無法,他全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這個人的手中。 他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秦諸文記得那只兔子,是他們寵物中心里其中一個當做試驗品的對象。 因為那只出現(xiàn)在寵物醫(yī)院的兔子,秦諸文找到了沈顧城。 若不是他和他的那只柯爾鴨,他怎么可能收到這么嚴重的懲罰? 所以這幾天,秦諸文都在附近這幾條街晃悠。 他對沈顧城恨之入骨,上頭給他的任務也必須完成。 帶不回沈顧城,他會死的。 口袋里冰冷的金屬器械讓秦諸文不寒而栗,但是又別無選擇。 于是他在小區(qū)附近徘徊不定,好像躲在暗處的豺狗,隨時準備張開血盆大口。 少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另一頭,從小區(qū)中飛奔而出。 沈顧城發(fā)現(xiàn)安柯不見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沒有小鴨子的蹤影。 大門沒關,安柯肯定是不見了。 這么大的地方,安柯不知道離開了多久。 沈顧城心急如焚,他生怕小鴨子去了太遠的地方,生怕把安柯弄丟。 他心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種一腳踩空的不現(xiàn)實和茫然感,沈顧城站在遠處的街頭,,也沒能看見那一團白色的小可愛。 他的安安……不見了。 秦諸文站在暗處,他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掏出了青年給他的槍支。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沈顧城,里面仿佛含著深淵巨口,望不見眼底。 秦諸文動作顫抖著,他的食指搭在扳機上。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就算他被抓了,那個人……那個人也一定會放過他的家人。 在他即將扣下扳機的一刻,一個白色的人影猛地撲了過來。 他的動作被打斷,沈顧城的身影一晃而過,讓秦諸文失去了目標。 “媽的!” “嗷嗷?。。?!” 安柯憤怒不已地把秦諸文壓倒在地,劇烈的恐慌感從心底蔓延出來,兩人在巷子里扭打了起來。 他不是傻子,這個人類手里拿著及其危險的東西。 怎么能!怎么能讓他傷害幼崽??! 秦諸文怎么也想不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下手極狠,打得他有點懵掉。 手中的槍幾次都要因為這個人毫無章法的攻擊方式脫把。 安柯吼叫著,烏黑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 秦諸文的手臂猛地砸在墻壁上,手里的槍已經(jīng)上膛,他忍無可忍地對準了安柯。 安柯不明白那個黑洞洞對準自己時意味著什么,他看見了秦諸文帶著癲狂的笑。 接著,他的身體行動不了了。 “砰——??!” 血紅色的花樣,在白色的衣服上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