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88節(jié)
這一事, 成了上流社會的丑聞。 私生子代替婚生子繼承了死去原配家族的公司,簡直是荒唐可笑。 沈顧城不緊不慢地脫下了皮質(zhì)的黑手套,露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金屬機械。 他依舊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 掀起眼皮看著地上不斷抽搐、涕淚橫流的男人。 昂貴的皮鞋踩在他的臉上,沈顧城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對不起……沈先生,我知道錯了……” “請您……請您放過我,放過我這一次啊啊——” 踩在他頭顱上的力道兀然加重,他額角的青筋隨之暴起,無聲的硝煙味逐漸蔓延開來。 “你在背叛我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錯了?” 沈顧城輕笑了一聲,微微下落的發(fā)梢擋住了他的視線,那宛如鋼琴家般骨節(jié)分明的手把碎發(fā)撩到額后。 “拖下去。” “是,先生?!?/br> 旁邊低眉順眼站著的傭人上前,對男人慘嚎著被拖下去的一幕視而不見,將毛巾遞到沈顧城的面前。 毛巾抹過白皙的指尖,抹掉上面被濺到的血跡以后,被主人丟在了地上。 “先生,秦氏送來了邀請函,想請您去參加他們公司今晚的發(fā)布會?!?/br> 秦氏是外企公司,駐站國內(nèi)后就開始不斷收購,集團的產(chǎn)業(yè)蒸蒸日上,而國內(nèi)總部在a市更是如日中天。 “應下他們?!?/br> 沈顧城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現(xiàn)在才不過22出頭的年紀,已經(jīng)拿下了整個東街的所有產(chǎn)業(yè),成了半個a市勢力盤踞一處的惡龍。 沈顧城走得是黑路子,誰都沒想到這個少年會在這么短的時間爬起來,把a市大半的權(quán)貴一網(wǎng)打盡。 剛剛那人,就是先前東區(qū)內(nèi)部的小頭目,動了歪心思后被抓回來,才落得如此下場。 ** 秦家辦的酒宴很隆重,畢竟是他們新產(chǎn)品的第一次推出,邀請了不少業(yè)界人士和a市各方權(quán)貴的大佬。 人影交錯,歌舞搖曳。 宴會的節(jié)奏很舒緩,只有輕聲交談和紅酒杯碰撞的脆響,融入在曼妙的樂曲中。 沈顧城穿著黑色西裝,連領(lǐng)帶都沒選其他顏色,冷調(diào)配色顯得一身肅殺之色,看上去更難以接近。 即便他的樣貌過于出眾,也沒有名媛敢上來對這位a市的新貴搭訕。 沈顧城對這一切并不在意,他搖晃兩下酒杯,把裝載著酒紅色液體的高腳杯擱置在桌臺上。 原因無他,若是他帶著一身酒氣回去,家里的那只嬌氣包還不知道要炸成什么樣。 “沈先生,好久不見?!?/br> 女人端著一杯淺色香檳曼步走來,朝沈顧城敬了一杯酒,施施然地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意。 她身穿金色魚尾禮裙,收束出姣好的身材曲線,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貴氣和優(yōu)雅,氣焰群壓眾芳。 在場不會再有其他人更要比她有那副千金大小姐之態(tài)。 也難怪,秦芊芊才會有那副自信的姿態(tài),來和沈顧城攀談。 “秦小姐,久仰大名。” 沈顧城淡淡推開一步,和人保持著不遠不近地距離。 不少人接二連三地朝他們的方向看,秦芊芊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又有秦家這樣優(yōu)越的家境,在場屬于她的愛慕者只多不少。 “……沈先生何必這么見外。” 秦芊芊動作自然地舉起酒杯,身上帶著一股清雅的香水味,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惑人的笑容。 “我們家和東區(qū)合作的時間只長不短,不如沈先生賞臉,陪芊芊跳第一支舞怎么樣?” 她伸著手,卻離沈顧城不到幾步的距離,身上的香味鉆進他的鼻尖,讓男人略微不耐地皺眉。 “秦小姐,這個請求沈某很難辦?!?/br> “這杯酒,沈某就笑納秦小姐的好意了。至于舞,沈某大概不合適?!?/br> 皮質(zhì)手套帶著涼意蹭過秦芊芊的指尖,她下意識松手,手中還未碰過的香檳落在了另一雙更為修長白皙的手里。 “……” 她是聰明人,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之后,向沈顧城微微欠身就選擇離開。 自降身價拿去給別人當笑話的事情,她可不做。 “咔噠?!?/br> 在光影交錯的宴會另一端,高腳杯被白皙柔軟的手指捏斷了。 安柯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搓了搓指尖,把指腹上那些玻璃碎沫給搓掉后,將壞掉的高腳杯扔在一邊。 “老、老大……您別這樣啊,怪嚇人的?!?/br> 池玨“嘶”地吸了一口氣,再看看對方眼底翻涌黑霧的陰翳神色,小心地拿手帕給安柯擦了擦手。 安柯沒吭聲,努力壓下自己心底暴虐而出的情緒。 “小安哥,宴會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嗎?” 笑得溫柔的青年湊上來,把地上斷裂的高腳杯撿了起來,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他就是當初問安柯去找羅青嚴的人,雖然脾性太過于軟了些,卻打理瑣事能做的井井有條。 “秦悅,你在這邊陪著老大?!?/br> 池玨擦完手,朝宴會大廳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后說。 “見著熟人了,老大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你陪他呆在這坐一會兒?!?/br> 秦悅微微一笑,溫和地應聲。 安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西區(qū)的下一任繼承人,這事兒板上釘釘,加上小鴨子展現(xiàn)出那極強的爆發(fā)力,整個西區(qū)幾乎沒人能打。 秦悅也是這個時候被提拔上來的,因為優(yōu)秀的能力和幾乎完美的決策,成了安柯身邊的第二個紅人。 只是脾氣太好,對著安柯時似乎總是百依百順。 “你認識,秦家?” 安柯說話還是會有點卡頓,但是比以前單個字單個字地往外蹦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他只是隨口提了一句,秦悅微微一笑,輕柔地反駁道。 沒有。” “小安哥,只是剛好一個姓而已。” 安柯得到了回答,興致缺缺地轉(zhuǎn)過頭,托著下巴看著處于焦點的那個男人。 不少人對著他前仆后繼,視線落在沈顧城身上,每一點都當安柯覺得難以忍受和嫉妒。 憑什么看? 那是他的顧顧!憑什么給這些人類看! “小安哥?!?/br> 秦悅一直觀察著安柯的神色,對方是個不會掩藏情緒的人,從某些方面來說,安柯很好懂。 他笑了笑,金絲框眼鏡后面劃過一絲暗芒,意味不明地說道。 “年輕人還是開心點比較好,您開心起來的時候……最好看了?!?/br> —— 另一邊的池玨,端著酒杯站在窗臺邊淺淺喝著,橫豎看不對眼地睨視著坐在椅子上從容矜貴的男人。 “呵,我還是久仰沈總大名了,能在沈家有贊助的發(fā)布會上看到您這幅事不關(guān)己的尊容?!?/br> 池玨對著沈顧城,開口就是忍不住一頓陰陽怪氣地嘲諷輸出,橫豎看不慣對方這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我可事先說明啊,我來這跟沈清昀沒半毛錢關(guān)系,你別給我瞎扣帽子?!?/br> 他雖然是故意來惡心對方,但頭上的帽子得先摘干凈了。 因為沈清昀,池玨被沈顧城單方面找麻煩、暴捶了兩次。 說起來池玨真的很無辜,最開始被沈顧城當做勾搭沈家被揍,是因為沈清昀隱姓埋名地來西區(qū)和他做朋友。 池玨壓根不知道沈清昀是東區(qū)那伙人的好兒子,再帶著安柯見了“好兄弟”,白白被坑了兩次。 “有話說話?!?/br> 沈顧城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對方,手上平板的光亮打在他的臉龐上,顯得更加冷漠無情。 “我沒啥要說的?!?/br> 池玨聳聳肩,想想他們老大摔杯子的粗暴樣,對著沈顧城的視線投去一絲探究和不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但是你是不是,招惹到我們老大了?” ** 沈顧城到家時,剛好九點。 冬雪將過,等迎了春節(jié)后就算是真正要進入春季了,周圍人家都準備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可是今年,安柯的脾氣變得有點大了起來,難哄得很。 他對于沈顧城的占有欲愈發(fā)變強,看到顧顧和別人親密接觸,小鴨子就很不開心。 “咕嗚??!” 不出所料,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都被安柯暴力丟到地上,趴在茶幾上炸成一團的小鴨子氣鼓鼓地瞪著他。 “呼,安安?!?/br> 沈顧城表情溫柔了下來,對著安柯的造反也沒生氣,伸手把小鴨子抱在懷里溫柔地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