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鴨他超甜的! 第96節(jié)
沈顧城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走,為什么要一直地尋找出口,不愿意停歇。 因?yàn)槎叺穆曇舨粩嗟卣f,他應(yīng)該留下來。 直到他昏沉到已經(jīng)如同行尸走rou般時(shí), 一望無際地黑暗里,出現(xiàn)了亮光。 “你真的不留下來嗎?” “這里多好, 你可以永遠(yuǎn)待在這里, 不用思考那些事情?!?/br> 沈顧城耳邊的聲音還在徐徐圖之, 苦苦挽留, 聲音逐漸變得尖銳了起來。 他走得近了, 才發(fā)覺那一團(tuán)亮光并不是光暈, 而是一個(gè)坐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長得漂亮又精致,一雙烏眸濕漉漉的,柔軟的白發(fā)垂在頸側(cè),宛如出塵的小精靈。 “顧顧?!?/br> 少年張嘴喊他的名字, 一雙眸里盛滿了笑意,原本懵懂的表情在接觸到沈顧城時(shí),綻開了耀眼的光。 “……顧顧要抱抱安柯嗎?” 沈顧城坐在少年的面前,看著安柯雀躍、開心,從見到安柯時(shí)他每次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夢里清晰的浮現(xiàn)。 而到最后,沈顧城夢里的安柯逐漸失落,傷心地掉眼淚,眼中浸滿了濕漉的水汽。 “顧顧,為什么不愛惜自己呢?” “我好心疼啊?!?/br> 安柯帶著哭腔說完以后,就把臉埋在膝蓋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任憑眼淚濡濕衣襟。 這不是真正的安柯,這是沈顧城的記憶。 或者說,是他的內(nèi)心世界。 他偌大的世界里溢滿了黑暗,毫無明亮。而里面存留的安柯就是唯一。 只能住在他的心房上,對他說著甜軟的情話。 沈顧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記得安柯對他說得每一句話,甚至再聽到時(shí)都如飲之蜜糖。 但意識卻將小鴨子對他的話,藏在了心里最寶貝的地方。 他伸手,想要去摸安柯的臉,告訴他的小黏糕不要再這么哭了。 卻一伸手,摸了個(gè)空。 記憶里的人還在嗚咽,因?yàn)樗粣巯ё约旱纳?,害得他傷心了?/br> ** 月光皎皎,沈顧城醒來的時(shí)候,能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的光亮只有輝月映入的柔光。 他的手邊趴著個(gè)毛茸茸的腦袋,白色的小卷毛蹭在他的掌心,宛如纏人的小貓咪一般尋找可以親昵的地方。 沈顧城指尖微動,撩起了安柯滑落在臉頰上的碎發(fā),露出了少年精致安靜的睡顏。 只是似乎察覺到原本蹭著的掌心離開了額頭,安柯有些不安地動了動,想要尋找可以和沈顧城貼貼的位置。 男人干燥的掌心落在少年的眼眸上,動作溫柔,描摹著少年的眉眼。 直到指尖落在安柯的唇上時(shí),他才因?yàn)橛|碰到安柯粉色的唇珠感到有一瞬間的局促,手指都羞得想要蜷縮起來。 還沒等他撤離,安柯就因?yàn)樾崧劦搅祟欘櫟臍庀?,把想要逃離他的食指叼回了嘴里。 狀似懲罰地咬了咬沈顧城的食指尖,哼哼唧唧地再舔了兩下。 “……” 倚在病床上的高大男人猛地僵直了身體,似乎沒遇到過這種突發(fā)情況感到慌張。 而從耳根到脖頸逐漸發(fā)紅,即便沈顧城努力克制著冷淡漠然的表情,卻無法掩飾冷白如玉的臉上多了一抹薄紅。 被安柯當(dāng)做所有物的手,感受到了酥麻,連血液都在喧囂著指尖溫?zé)岬挠|感有多惹人悸動。 不行了。 再這么下去,他要受不了的。 男人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安柯的臉,半是強(qiáng)硬得把自己的食指抽了出來。 “唔,顧顧……” 被奪去了口中之物的安柯突然抬頭,半瞇著眸睡眼惺忪。 但是顯然整個(gè)人還在睡夢中,在看到沈顧城時(shí)第一時(shí)間就要往他身上栽,夢里都不忘要霸占男人身邊僅有的位置。 沈顧城下意識攬住迷迷糊糊地小鴨子,手碰在安柯的腰窩上,才感受到他的的腰多有韌性。 指腹上的肌rou微微鼓起,腰窩下陷,沈顧城一時(shí)不察,被安柯壓在了床上。 安柯有著野獸最本能的行徑,母獸喜歡把寶貝的幼崽護(hù)在身下,強(qiáng)大的野獸也愛將珍貴的寶物壓在腹下。 肚皮,是所有動物公認(rèn)的安全位置。 所以安柯憑著本能一上床,就翻身壓在沈顧城的上面,坐在人家的大腿上,企圖把他的顧顧壓在身下。 但是沈顧城比他要高出一截,寬肩窄腰,比他小了一圈的安柯這樣,更像在小鳥依人。 而彼此之間的動作曖昧至極,少年把軟乎乎地腦袋靠在男人的肩上,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cè)。 扣住他腰窩的手,力道猛地加重一分,彰顯了主人難以壓抑的情緒。 “笨蛋……” 真的是什么都不懂,還敢這么相信他。 安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shí)候,就感覺全身都熱乎乎的,讓他不想睜開眼睛起床。 沒有野獸會有賴床的毛病,但是被窩里的氣味太過好聞,而他深陷于暖融融的懷抱中,只想沉溺至此。 他忍不住蹭了蹭,想要留住格外好聞的味道。 “……你這愛亂蹭的毛病和誰學(xué)的?” 低沉地嗓音里帶著一點(diǎn)剛睡醒的沙啞,有些無奈地摸了摸懷里人胡亂蹭蹭的腦袋。 厚厚的棉花被蓋住了少年,安柯聞言拱了拱腦袋,從被子里露出還困著的臉。 黑色的眼眸是所有珠寶都無法復(fù)刻的光澤和剔透,仿佛被神不小心遺落在世間的禮物。 “沒學(xué),我見到顧顧就想蹭蹭。” 安柯如是說。 只是他這番話還不如不說,只會讓男人更加難以忍耐安柯這種表露喜歡的行為。 尤其是在他剛剛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心思有多么齷齪時(shí),這種被玫瑰誘惑的感覺更加無法抵抗。 沈顧城抬手,把迷迷糊糊盯著他瞧的安柯塞回被子里,用被褥擋住了安柯視線。 床上鼓起的一團(tuán)抗議似的動了動,又沉溺于被褥間的氣息,猶豫糾結(jié)地不知選擇。 魚和熊掌,安柯都想兼得。 于是沈顧城就看著少年偷偷伸出手,一截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晃眼撩人得很。 “……” 沈顧城額角輕抽,對安柯比直球還要直球的親昵感到頭疼,卻在內(nèi)心無比期待對方的主動靠近。 安柯是真的撩而不自知,甚至做任何事情都是憑著自己的本能來的。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坦率的喜愛,才會讓習(xí)慣內(nèi)斂情緒的沈顧城無從招架。 ** 等到安柯第二次醒過來的時(shí)候,時(shí)間將至中午,原本留給沈顧城這個(gè)病患睡得床被他霸占。 手上圈著的人出去了,床單上的溫度變得有些涼了下來。 他坐在床上懵了好久,才勉強(qiáng)從自己醒來后短短的時(shí)間里提取到關(guān)鍵信息,原本還有些迷茫的眼眸瞬間睜大。 他、他和顧顧睡一張床啦! 還是被顧顧抱著睡得,所以現(xiàn)在全身都是顧顧的味道??! 安柯小心地嗅嗅自己身上的氣味,臉紅得厲害,耳朵都忍不住動了動,覆上一層粉色。 顧顧肯定是抱著他睡了一晚上,才會讓他身上有這么好聞的味道。 好幸福哦。 小鴨子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用力呼吸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氣息,覺得自己在對方身上蓋的標(biāo)記實(shí)在太棒啦! 這樣顧顧出去,所有見過他的動物都該知道,沈顧城是他的。 他才把臉埋在被子里,病房的門就被猛地打開了,甚至沒來得及敲門,打斷了安柯開心的貼貼。 “小安!” 鄒原從外面進(jìn)來的時(shí)候,一貫維系著淡然優(yōu)雅的表情不復(fù),他甚至表現(xiàn)出少有的驚慌和緊張之色。 “……阿團(tuán)不見了!” “我哪里都找過了,但是整個(gè)基地都沒有它?!?/br> 作為小垂耳兔的主人,鄒原一個(gè)大老爺們,在說出這個(gè)消息時(shí)忍不住眼眶猩紅。 “……它失蹤了?!?/br> 安柯抱著被子的手一頓,對于鄒原的話完全是意料之外,他抬眸注視著面前的青年。 “阿團(tuán)不在休息室嗎?” 西區(qū)很安全,不會有人膽敢去碰大人物養(yǎng)著的小寵物,更何況只是底層的人壓根沒有接觸到上電梯的機(jī)會。 能上電梯的,都是管理層,更不可能不知道阿團(tuán)是鄒原的小兔子。 蛇群和阿團(tuán)生活了四年,也沒把這只肥兔子一口吞。 連步步都知道,那只看起來味道不錯(cuò)的兔子不能吃,吃得話它會被大人撕爛嘴。 被放置在休息室,應(yīng)該是很安全的地方。 “阿團(tuán)不會亂跑!它一直很乖,不會和我之外的人走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