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魔尊的小惡龍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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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來碰碰運(yùn)氣,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尾巴?!爆F(xiàn)在只缺一個尾巴,周兮兮就能成為一個正常人。 “這里嗎?”周兮兮有點(diǎn)懷疑,這里rou眼可見都是鑄劍的,“難不成還有人用尾巴制劍?” 妄聲看她不敢相信的樣子,便隨口說了句:“不僅僅是龍的尾巴,還有人用親人的血rou鑄劍,這世間千奇百怪,不用覺得詫異?!?/br> 雖然不用覺得詫異,但是周兮兮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還是很驚訝。 她不由地看向妄聲,想到他那把通身烏黑的劍,也不知道是怎么鑄造出來的。 “想知道本尊的劍怎么來的?”妄聲問道。 “我就一點(diǎn)點(diǎn)好奇?!敝苜赓庾焐线@么說,但是身體卻很誠實(shí)地湊過去,眼睛眨巴地望著他。 本以為能聽到什么稀奇的故事,沒想到妄聲直接捏著她的耳朵,低聲道:“不告訴你?!?/br> 周兮兮:“……”你調(diào)皮了! 他將她揣入手中,帶上帷帽,便出了酒館,順著人群在街道上走。 周兮兮在他就縮在他的袖口,趴在他的手腕處:“我們現(xiàn)在是去干嘛?” 妄聲噓了聲,要她不要出聲,這里都是劍修能才,一眼就能看出周兮兮是白耳龍,到時候免不了一頓糾纏,他并不想和這些不相干的人浪費(fèi)時間。 她一看,立刻沉默地縮好,只留下一雙眼睛看看街邊的風(fēng)景。 這里的人都帶著佩劍,各種奇形怪狀的都有,同之前妄聲所說的千奇百怪倒是相似。 等到了一處寬闊的類似廣場的地方,太陽徹底沉下的那一刻,只見憑空升起一道藍(lán)色的光圈,圈出了一個很大的圓形。 緊接著就有一個年老的長者,御劍立于上空,說道:“無極之地,生死圓臺,臨臺成契,生死天命,皆不怨人?!?/br> 這短短的一句話,響徹整個天地,這處集聚的人越來越多,本來黑暗的天因為藍(lán)色的光圈,亮如白晝。 周兮兮怕人多自己被擠走,急忙鉆到妄聲的脖頸旁,小聲跟他說:“這里的人怎么這么多???” “這里是無極之地的生死圓臺,每一位劍修要入千劍仙宗,必須在圓臺上活下來,就算已經(jīng)入了千劍仙宗,也需要按時來這里上臺,死了就立刻從宗門內(nèi)除名?!?/br> 周兮兮聽到他這么說,想到書中說妄聲五歲入千劍仙宗,那他五歲就站在這個圓臺上,經(jīng)歷了這樣弱rou強(qiáng)食的規(guī)則? 妄聲腦海閃過她這句話,側(cè)目望了她一眼:“千劍仙宗接受最小的年紀(jì)是五歲。但是本尊當(dāng)時四歲?!?/br> 妄聲輕描淡寫地朝她解釋,這件事無人知道,但是就算他虛報了一歲,當(dāng)時他也是千劍最小的弟子。 “你那么小能拿得動劍?”周兮兮有點(diǎn)懷疑,妄聲身形高大修長,但穿上衣服看起來有點(diǎn)偏瘦,小時候他大概也是瘦瘦小小的孩子。 妄聲輕笑了聲,像是在笑她的天真。 “你笑什么?”周兮兮揪著他的頭發(fā),不解地問。 “只是笑你,心思比你人還單純?!彼@勝靠的從來不是劍,是不怕死。 他從記事起,從那人的手中逃出來,顛沛流離在市井,吃飯都吃不飽,哪來的力氣拿劍,更何況買劍。 他有的不過是一條命,被一劍刺穿心,他也能用僅剩的力氣,割破那人的喉嚨反殺,強(qiáng)撐最后一口氣爬上千劍仙宗的萬級玉階。 周兮兮望著他緊抿的薄唇,每次他這樣,都表示他心情不好。 她覺得自己剛才那些話可能,觸及了他小時候不好的事,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一切都過去啦,以后都會好的?!?/br> 妄聲感知到自己肩膀小小的力道,低頭就看到她安慰的目光。 他不知道這種目光算什么,帶著憐惜和同情,復(fù)雜的像心里的情緒,但是也隱隱能察覺到,他并不討厭周兮兮這樣看自己。 沒有多說只是抬頭望向圓臺上,正在進(jìn)行的單方面屠殺。 他目光注意到那人手中的劍,看了幾眼,能感知到一些,但是隔著人群,感知的不那么準(zhǔn)確。 擠過人群往前一些,他望向已經(jīng)殺了十個人的那人,有些訝然,居然是他曾經(jīng)的同門師弟令方知。 他再次望向令方知手中的劍,確實(shí)帶著幾縷周兮兮身上的氣息。 “能感知到那把劍上有什么不同嗎?”妄聲下巴微挑,指向令方知手中的劍, 周兮兮點(diǎn)頭:“我覺得有點(diǎn)恐懼?!?/br>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看妄聲的劍都不會害怕的。 妄聲聽她的回答,明白過來,看來他的劍上碰過周兮兮的尾巴。 龍對身體的感知很敏銳,傷過它們身體的武器會有印象。 “本尊知道你的尾巴在哪里了。”妄聲將她握入手中,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但是一把劍直直地刺了過來,插進(jìn)地面,離妄聲的腳咫尺之距。 “來了,就想一聲不吭地走嗎?”令方知站于圓臺之上,望著妄聲的背影,雙眼赤紅,握緊了拳頭。 妄聲望著腳下的劍,挺直了背脊,抬腳直直地踩過劍身,微用力,劍發(fā)出轟鳴聲,隨著他的腳邁過,最后只聽得清脆的碎裂聲,一把劍成了廢鐵在地上沒了靈氣。 他轉(zhuǎn)身,看向令方知,只是輕描淡寫地一瞥,便閃身離開。 令方知看到妄聲這般挑釁,飛身上前,將地上的劍撿起,手一抹而過,那把劍又恢復(fù)了原狀,臉色沉的厲害,尋著妄聲留下的痕跡跟著過去。 等到了一處霧氣繚繞的林中,他環(huán)顧四周,喊了聲:“師兄!你何必同我躲躲藏藏!” 他話一處,就感知到心口直達(dá)的后背抵著一把劍,不由地笑了聲:“許久不見,師弟還以為你的劍術(shù)會退步,沒想到你居然又進(jìn)了一個境界?!?/br> “千劍仙宗可有藏過龍尾?”妄聲不喜歡聽這些客套的話。 “聽聞你身邊跟著一只丑陋的白耳龍,你倒是對一個丑物也這般上心?!?/br> 正扒拉在妄聲領(lǐng)口的周兮兮,皺著臉,朝妄聲問道:“他說話就說話,干嘛還要罵我丑?” 妄聲聽到她的嘟囔,抽空摸了下她的腦袋,讓她別說話。 “那具龍尾在那里?”妄聲又問。 令方知冷呵一聲,想說他胡說八道,但是說出來的卻是:“在宗主密室,何必多知道如何進(jìn)入?!?/br> 他說出來就知道自己被妄聲用了,真言術(shù),這種術(shù)法會讓對方說出真話,但是只能用于對方還信任自己的情況下。 他沒想到妄聲居然這般篤定,自己還信任他! 令方知一張臉氣的通紅,握緊劍,也不管身后抵住的劍,轉(zhuǎn)身就刺了過去,但是一刺過去,只看到一縷青煙在空中消散。 妄聲早就沒了人影。 他憤怒地將手中的劍一把丟在地上,嘶啞地吼了聲:“妄聲!你欺人太甚!” * 正卡在妄聲衣領(lǐng)前的周兮兮,感覺到聽到這嘶吼的一聲,擔(dān)心地問:“你這么捉弄那個人,他一生氣派人來抓你,你能逃出去嗎?” 妄聲看她杞人憂天的樣子,耐著性子嗯了聲,其實(shí)他只是相信令方知不會透露他的情況。 幾百年來,千劍仙宗來圍剿他,令方知未出現(xiàn)一次,他無意聽過他的消息,便是他從宗主門下退出,居于幕后教授新入門弟子的劍術(shù)課。 曾經(jīng)那么高傲鮮亮的少年,拿著一把劍就跑到他面前說:“妄聲!我一定會打敗你的!成為千劍仙宗最強(qiáng)的劍修!” 但是最后,他為了不和他以敵人的身份見面,甘愿放下曾經(jīng)的理想。 “我覺得你和他,以前關(guān)系好。”周兮兮看他沒殺他,就知道兩人不簡單。 “本尊是魔尊,他是仙者,何來關(guān)系?!蓖曒p諷,他不想和任何修仙之人扯上關(guān)系。 說話間,妄聲已經(jīng)帶著她落入一處寂靜的宮殿,周兮兮想說話,他溫?zé)岬恼菩闹苯游嬷拇?,搖了搖頭。 周兮兮睜著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小的腦袋蹭著他的手心,有點(diǎn)癢癢的感覺。 妄聲收回手,神情冷峻,掃了眼四周,手摸到一個容易被忽視的角落,摸了下,只見一道暗門開了,他帶著她走進(jìn)去,經(jīng)過長長的廊道。 越往下,越寂靜。 周兮兮的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縮在妄聲懷里瑟瑟發(fā)抖,就聽到自己腦海傳來妄聲的聲音:“感知到你的尾巴了嗎?” 周兮兮知道他開了意識交流,急忙用意識回答他:“嗯嗯,我覺得有什么束縛住我了。” 束縛住了? 他想了想神情凝重了幾分,一路往下走,等走到盡頭,便能聞到檀香的味道。 妄聲直接入了寬闊的密室中心,就看到陳列的劍,還有各色的劍鞘。 沒有看到周兮兮的尾巴。 他又問:“能感知到尾巴在哪里嗎?” 周兮兮搖頭。 妄聲掃了眼四周,心想:“這里居然還有暗室。” “自己去找?!蓖曌屗聛?,自己去找,這個時候需要抓緊時間,千劍仙宗不同于其他三個門派,他們的法陣術(shù)法,若是被團(tuán)團(tuán)困住,確實(shí)不易逃生。 周兮兮尋著感覺,帶著妄聲一路往幽深處走,越走越近,周兮兮貼著地面聽到了其他聲音,急忙回到妄聲的身上,朝他說:“有人來了。” 妄聲也知道有人來了,但是他還是說:“繼續(xù)找?!?/br> 現(xiàn)在找不到,之后更難進(jìn)來。 周兮兮點(diǎn)頭,從他身上下來,繼續(xù)找下去,等到了一處嚴(yán)密的墻面上,周兮兮推了推,給他看。 妄聲將她握入手中:“確定在這里?我們只有一次機(jī)會?!?/br> “嗯嗯。”那種強(qiáng)烈的吸引感,讓她很確定。 妄聲剛才已經(jīng)看了眼,這里要有兩個人的手掌才能開,他懶得搞這些浪費(fèi)時間,直接在手中蓄了濃厚的靈力,狠狠地打在墻面上,只聽得轟的一聲,墻面全部坍塌。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十分漂亮的尾巴正被竄著光流的鐵鏈,死死地困著。 “這是我的尾巴?”周兮兮不敢相信望著他。 妄聲點(diǎn)了頭,帶著她直接到尾巴前,掏出劍便直接砍向那些鐵鏈。 只聽得咣當(dāng)一聲,鐵鏈叮當(dāng)?shù)仨懥似饋?,但是沒有斷。 他的手腕被震得發(fā)麻,破了個好幾個口子流出血來。 “妄聲,你以為這是普通的鐵鏈嗎?這可是鎖仙鏈,曾經(jīng)你也被這東西綁過啊,你不知道嗎?哈哈哈哈?!?/br> 妄聲看向說話的何必多,還有站在他身旁的千劍宗宗主千傅文,輕笑了聲:“還真忘記了,畢竟本尊從來不記得廢物?!?/br> 何必多的笑容凝在唇角,轉(zhuǎn)頭朝一直未說話的千傅文說:“宗主,妄聲擅闖我們門派,您說這回我們是不是要將他繩之以法!給天下一個交代!” 千傅文手一擺,讓他退下一步,自己上前,看著妄聲,清明銳利的眼中雖然溫和,但是往深了看都是冷意:“妄聲,你在外為非作歹這些年,為師確實(shí)該清理清理師門?!?/br> 妄聲笑了聲,但是笑意都是冷意,握緊了手中的劍:“相對于被清理,本尊更喜歡毀滅別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