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魔尊的小惡龍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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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兵P儀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當初他參與過那些事,知道很多事確實不該那樣。 “當初她拼死都要有個孩子,是我糊涂了,明明知道白耳龍一脈,懷孕生子九死一生,我還是縱容了?!?/br> 妄聲聽到這話,想到千傅文的話,覺得掌心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微松手心就感知到都是黏糊的血。 血腥味一瞬間在空氣中彌漫,他知道自己再躲不下去就走不了了,便直接離開。 妄聲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屋內(nèi)的,他一直在想著千傅文和妄自非的話,想著妄言心口滿是血的模樣,又想到周兮兮深夜深夜痛哭喊疼的模樣。 最后想到自己,他看了看自己被血糊了一團的手,心想,難道這血還有四分之一是屬于白耳龍的血脈。 他眉心緊蹙,想不明白這些事,他清楚自己并不是妖,所以妄自非當初到底做了什么事? 妄聲沒在,周兮兮睡著了,也睡不沉,期間一直半夢半醒,睡得很痛苦。 她剛才感知到屋內(nèi)有人,便睜開眼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唔,你可算回來了,一直都很擔心你,都睡不好了?!?/br> “嗯。”他伸手在盆中冰涼的水中洗干凈血,走到床邊,攬著被子將她抱入懷里,“現(xiàn)在睡,我不走了?!?/br> “嗯嗯?!敝苜赓馕⑽⑻ь^,看到他臉色有些發(fā)白,以為他冷的,便伸出暖和的手,捂在他的臉上,還嘟囔著,“外面很冷吧,我給你暖暖,這樣就會高興一些。” 掌心的熱度貼在冰涼的臉上,逐漸溫暖了幾分。 妄聲垂眸看著她眼睛閉著,一副困極了的模樣,一張小嘴還在叨叨,之前的低沉的情緒莫名變成了笑。 “本尊何時不高興了?”妄聲伸手將她脖頸上纏著的黑發(fā),順道她身后。 周兮兮已經(jīng)半夢半醒了,聽到他問自己下意識地回了:“你…不陪我…結發(fā)?!?/br> 妄聲的動作一頓,看到低頭看到自己的頭發(fā)和她的頭發(fā)散在一處。 沒有應,只是沉默著用被子將她裹的更緊。 妄聲今天這么抵觸結發(fā)和團扇,是因為想到之前千傅文說過,他在走他的路。 當初他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是到了鳳鸞仙宗,看到團扇看到結發(fā),就想到當初妄言也大概和千傅文做過這些事。 他不想走他的路,自然不想做這些事。 妄聲不愿跟周兮兮提這些事,擔心她會多想。 在餛飩攤上她對一個合歡樹妖的測姻緣的話,都相信,若是信了重蹈覆轍的話,那要怎么辦? “妄聲?!彼值吐暫傲怂宦?,含糊輕軟的夢語,身子緊緊地挨著他,“別怕,我不疼?!?/br>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夢,神情有些可憐。 妄聲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眼中是化不開的憐惜,暗暗地嘆了口氣,微抬目光就看到一塊帕子,他好奇地拿過來看了眼,就看到‘早點說無數(shù)次’幾個彎彎扭扭的字,上面還插著針,針旁邊留著一個紅色的血點。 他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看到她的指腹上,有幾個被針刺傷的小口。 妄聲怔了下,像是明白過來,周兮兮做了什么,冰涼的指腹摩挲著她受傷的手,低頭又輕輕地吻了吻。 周兮兮被他的手冷到了,眼睛艱難地開了一條縫:“你的手好冷啊,我給你捂捂。” 她眼睛都睜不開,把自己的被子蓋到他身上,又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熱乎的身上,可能沒想到會這么冷,頓時被冷的一個激靈。 妄聲看她這自作自受的樣子,失笑,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周兮兮的睡意已經(jīng)清醒了幾分:“你的手怎么這么冷???” 她不解,往常他身上都是熱的,擔心地問:“你是不是蠱蟲發(fā)作了?” 妄聲搖頭,她就抓著他的手不給他抽走,抓緊他的的掌心,低頭去看。 就看到他掌心的傷口,頓時睡意全無,急忙坐起來:“你的手怎么也受傷了!” “沒事?!蓖曂镆聫募绨蚧?,露出雪白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 “有事有事!”周兮兮緊著眉心,掏出藥來,給他的掌心覆上藥,“就像你說的,擔心我,跟我厲不厲害沒有關系,我擔心你,跟你的傷是輕是重也沒關系!” “嗯?!蓖暫斫Y上下滑動,看著她因為低下頭,露出了春光。 伸手抓著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周兮兮急忙說:“你干嘛,你的傷?!?/br> 妄聲低頭親吻住她的唇,只是蜻蜓點水地吻了下,望著她,低聲說:“今天還沒給你抹第二次藥。” “是哦?!敝苜赓庖蚕肫饋?,確實一天要抹兩次藥的,“沒事,你受傷了,我自己抹吧?!?/br> 她想推開他,手被他壓在身旁:“我?guī)湍?。?/br> 他拿出藥,在掌心搓熱了。 妄聲神情一本正經(jīng),手上給她上藥按壓的力道卻是重了又重。 周兮兮被他上藥的力道給壓疼了,倒吸一口氣,咬著紅唇,緊蹙著眉心,急忙說:“妄聲,你輕一些,上藥而已,不至于這么用力?!?/br> 妄聲只是笑,低頭吻了下她的唇:“上藥,重了才有效果?!?/br> “妄聲……”她祈求地看他,聲音不穩(wěn),帶著氣聲,眼睛帶著水光,都是楚楚可憐。 妄聲悶悶地嗯了聲,安撫下一般望著她。 周兮兮要被他逼瘋了,咬著他的肩膀,渾身緊繃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只覺得渾身沒了力氣,癱軟地躺在他身旁,睡意又襲來。 任由妄聲給她后背擦藥,自己一閉上眼就陷入沉眠中。 妄聲的掌心被她徹底捂熱了,給她的腿上好藥,給她去了一身汗,拿了身干凈的衣服,打算給她換上。 無意看到她壓在枕頭下的冊子,拿出來一看,就看到結發(fā)和團扇那兩頁已經(jīng)被壓平了。 當他看到團扇下面‘眾神庇佑’那幾個字,心里隱隱一動。 他不信這些,但是周兮兮信。 目光不由地看向她,想到她之前因為沒有結發(fā)的失落模樣。 又看向那帶著一點血的帕子,唇抿緊了幾分。 等給她換好衣服,蓋緊被子,低頭吻了吻她的眉頭,感知到她已經(jīng)徹底沉睡過去了,便直起身,在屋內(nèi)設個陣法,就連夜走了出去。 * 鳳藍正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陣壓迫,睜開眼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一驚,還沒來得及防備,一把冰冷的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脖間,只聽得一道冰涼的聲音:“告訴本尊,結發(fā)的方法。” 妄聲的聲音更是嚇得鳳藍心驚膽顫。 “結發(fā)?”鳳藍聲音都有些發(fā)抖,想到今天就妄聲和他妻子沒有結發(fā),他睡前還琢磨要怎么跟鳳儀隱瞞一下。 沒想到這人居然深更半夜地來這里,親自問他結發(fā)的方法。 “本尊沒有耐心,最好如實說。”妄聲急著回去看著周兮兮。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周兮兮長時間不在他身邊呆著,他會覺得不安。 “我說了你不殺我是吧?”鳳藍顫顫巍巍地問著。 妄聲如實相告:“你還有用,本尊暫時不會殺你?!?/br> 鳳藍:“……”這么嚴謹?shù)膯幔?/br> 鳳藍雖然覺得暫時兩個字,對他來說也很危險,但是結發(fā)的方法,告訴他也無傷大雅,留住小命要緊。 急忙掏出一把剪刀,和一截紅繩,遞給他:“這是情絲剪,這是紅繩,都是靈器,你只需要用情絲剪,剪下你們兩各一縷長發(fā),再用紅繩綁住,便成功結發(fā),感情的深淺會決定顏色……” 這些東西妄聲知道,他將東西拿過,斷了他的話,又問:“還有團扇?!?/br> “團扇?”鳳藍不解,“團扇也有問題嗎?” “團扇要怎么做,才能……”他話音頓了頓,本不想說,但是想到那被枕頭壓平的冊子,還是問了,“得到眾神庇護。” 鳳藍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個,詫異地望著他,看到他緊抿的唇,冷峻的臉上都是認真。 一時間想到傳聞中妄聲是個無情寡義的人,總覺得眼前的人和傳聞中對不上。 他覺得眼前的妄聲,除了一身凌厲的氣勢屬于魔尊,其他的情緒在他身上出現(xiàn),難免有些割裂感。 妄聲見他不說話,冷嗤了聲:“這么看本尊的人,都死的很慘。” 鳳藍急忙將自己的目光收回,朝他解釋道:“你看了冊子應該知道團扇的作用吧。這紅團扇是要丈夫繡給妻子的,最開始確實是強制規(guī)定必須是丈夫繡給妻子,可是大部分還是妻子代繡,少有人是丈夫繡,后面我們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代繡還是親自繡,都差不多,也沒有管太多?!?/br> “那冊子上所寫是假的?”妄聲想到冊子上寫的明明就是可以的。 “冊子當然是真的!因為有人成功的過,但是那是很久遠的事?!?/br> “是妄自非成功過?”妄反問道。 鳳藍沒想到他會問道妄自非,沉默了起來,不想說,但是脖子上的劍逼近,脖子立刻傳來刺痛感,急忙說:“不是宗主,我聽聞宗主當初成婚時,愛的并不是他妻子。” 他沒想到鳳藍知道這么多,又問:“他以前是不是跟一只白耳龍有一段情?” 鳳藍:“這個我不太清楚,因為宗門內(nèi)明令禁止,不可以提白耳龍的話,我來的晚,也沒聽過什么,我?guī)熥饝撉宄??!?/br> 這話妄聲相信,他年幼時在這里呆了一年多,也沒聽過白耳龍的內(nèi)容。 他將劍一收,立在床邊,問:“你會繡團扇?” 鳳藍沒反應過來,愣了會才說:“?。课也?,不……” 鳳藍當初確實是自己繡的,但是為了維持形象,對外都是說自己妻子幫忙繡的。 他想說不會,但是妄聲眼睛橫了過來,被看的后背發(fā)涼,咽了咽口水說:“我妻子回娘家了,她不在,我應該會一點點。” 妄聲將劍一收,從袖口掏出針線,還有一方帕子,冷聲說:“那還不滾過來,教本尊?!?/br> 鳳藍:“……”原來魔尊跟我一樣,也是妻管嚴?。?/br> 他頓時覺得自己當初繡了一整面團扇的rou麻話,都不算什么。 急忙裹著被子就坐到桌旁,十分熟練地拿過他妻子的針線簍,然后對妄聲問道:“你想好你要繡什么?” 妄聲沉默地思考起來,突然想到周兮繡的那方繡的奇丑無比的帕子沉聲說:“繡,喜歡?!?/br> “?。肯矚g?就兩個字嗎?”鳳藍有點詫異。 妄聲冷嗤:“本尊最喜歡殺的,就是廢話特別多的人?!?/br> 鳳藍立刻不敢問了,急忙拿起了針線:“這兩個字簡單,我教你?!?/br> 妄聲這才沒有再渾身殺氣,只是常見握劍的手,現(xiàn)在拿起了柔軟的帕子,在燭光下穿針引線。 他學任何東西都快,一過半盞茶的功夫他已經(jīng)知道怎么繡了,帶著自己的東西直接走人,留下還愣坐著的鳳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