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羞赧異常,氣得蹬了一腳睡得正香的梁勁一腳。梁勁在睡夢里咂咂嘴,翻個身嘟囔了一聲繼續(xù)睡,不多時就打起了小呼嚕。景必果扶扶被弄亂的發(fā)髻,看見梁勁就這樣合衣躺在床上,外邊天氣乍暖還寒,這樣睡估計會著涼。梁勁感冒了梁姜氏勢必會擔(dān)心,景必果試了試沒法把梁勁抱起來,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把跌得整整齊齊的棉被拖過來鋪在梁勁身上。被子今天剛曬過,散發(fā)著暖烘烘的香氣,這味道聞起來就讓人感覺懶洋洋的。屋子里沒了梁勁嬉鬧的聲音猝然安靜下來,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紙灑在炕上,撒在坐在炕上的景必果身上,景必果瞇著眼,覺得陽光刺眼得很,他打了個哈欠,屋外傳來梁姜氏養(yǎng)的那窩母雞絮絮叨叨的聲音,景必果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他心里想著稍微瞇一刻鐘,就躺到了陷入沉睡的梁勁身邊,耳畔傳來梁勁均勻的呼吸聲,景必果拉過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就沒了意識。所謂春困厭厭,所說的估計就是這春日午后沐浴在煦色韶光之時,帶輕寒而知暖的綿軟無力吧。平日里梁姜氏一做飯,景必果就到廚房里梁姜氏幫點忙,梁姜氏也舍不得讓他做粗活,只讓必果給自己打打下手,心里則對景必果愈加喜愛。這一日,直到梁姜氏準(zhǔn)備好晚飯,梁長虎有事出門沒回來,她也不見梁勁和景必果,她心下納悶,于是在家四處尋找,她先去東屋沒瞅見梁勁,又去西屋查看。梁姜氏一推開西屋虛掩的門就看見梁勁和景必果躺在一個被窩里睡得正香。梁勁睡覺不老實,半個身體都壓在景必果身上,平躺著的景必果估計感到不舒服,蹙著眉頭紅紅的嘴唇輕啟著卻始終未醒。估計是合衣睡又蓋了棉被有些熱,兩張小臉都睡得紅撲撲的。梁姜氏看見這一幕,一瞬間感覺心柔軟的都要化了。在嫁給梁長虎之前她哪里敢奢望如今這樣的日子,身邊不但有疼愛自己的丈夫,又有健康淘氣的梁勁和乖巧貼心的景必果陪伴自己,有了這般夫妻和睦兄友弟恭的家,她還有什么可奢求的呢。雖然必果不是梁姜氏所出,可是她不在意這些,梁姜氏甚至暗暗慶幸景必果不是她生的,否則少不得又是個和梁勁一樣的臭小子,哪像現(xiàn)在,真是懂事得招人疼呦!梁姜氏又想起了昨晚丈夫和自己說的一番話,她看著景必果的睡臉鼻子一酸,這孩子從小沒爹,雖不知那什么白水宮是什么地方,若景必果的娘真的如梁長虎所說是個那樣的人,必果想必在白水宮里吃了不少苦頭。梁姜氏輕拍景必果,喚道:“必果?必果?醒來,該吃飯了……”必果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以前的事了,夢里他又回到了白水宮,他從長長的沒有人煙的廊下穿過,院子里的翠竹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必果看見他娘穿著白裙子抱著仍在襁褓里的弟弟坐在庭院里,梁勁想跑過去哭叫著也讓娘親抱抱自己,那個美艷絕倫的女人只是抬了抬眼皮瞟了必果一眼吩咐:“帶大少爺下去?!?/br>然后就不知從哪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侍衛(wèi),捂著景必果的嘴巴把他扛在肩上往外走,景必果的月匈口被侍衛(wèi)的肩膀頂?shù)蒙郏械街舷s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感受著空氣就這樣一絲絲地抽離自己的身體卻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臉從紅轉(zhuǎn)白又變青,最終墜入黑暗里的時候聽見有人叫自己“必果”。不對,必果想,我不叫必果,我是景行啊……景必果癟癟嘴,迷茫地睜開眼,花了好久才認(rèn)出眼前的是梁姜氏,他叫了一聲:“嬸嬸?”景必果的心跳得很快,他感覺身上很重,往月匈口一瞧,原來抵著自己月匈口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是梁勁橫在自己月匈口的一條胳膊,梁姜氏看他臉色不好,幫他把梁勁的手臂挪開,她摸摸景必果有些汗?jié)竦念~頭,問道:“做噩夢了么?別怕,嬸嬸在呢!勁兒也真是,干嘛把手壓你月匈口上!”說著梁姜氏又一臉疑惑地看了看依舊睡得香甜的梁勁,說:“說起來,勁兒平日里一有說話的動靜就起來的,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醒?”景必果聞言才想起自己點了梁勁睡xue的事情,嚇得又出一頭冷汗,連忙假裝摸梁勁的腦袋后邊虛拂一下。其實點xue就是借助內(nèi)力使人的某一個xue位暫時淤塞來掌控人頭器官和肌rou運作的一種方法,故而有些xue道被點對于人體還是有些害處的。而景必果選的雖說是最柔和的點xue法,梁勁沒有內(nèi)力護(hù)體,解了睡xue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分才醒過來,醒來也是暈乎乎的,就和喝醉酒了一樣,估計最少也要半日才能恢復(fù)。梁姜氏一個平凡農(nóng)婦自然看不出兒子被人點過xue道了,她看見兒子頗為沉默地往飯桌邊自己的位置上一坐拿了餅就吃,還以為梁勁有心事,于是悄悄詢問景必果,景必果自然不敢說實情,只得說:“估計是睡多了,緩緩就好了?!?/br>景必果看著梁勁乖乖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慢吞吞吃東西的樣子居然有些新鮮,只見梁勁那雙墨藍(lán)的眼珠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手里的餅,不像以前一邊吃飯一邊還東張西望的,此時顯得沉默又可愛。景必果感覺稀奇,忍不住湊近些,梁勁感覺到他靠近,抬頭看了他一眼,辨認(rèn)出是必果,于是傻呵呵笑起來:“必果,嘿嘿……媳婦兒……”景必果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梁勁你說什么?”才剛滿十歲的梁勁豪氣干云地放下筷子,他想要和景必果親近,又不知該做什么,索xing把吃了一半的豆餅塞到景必果手里,繼續(xù)傻樂道:“你吃!”景必果本來就覺得梁勁傻,現(xiàn)在真是……更傻了……梁勁直到第二日起床才恢復(fù)清醒,梁姜氏確定梁勁無恙以后松了一口氣,梁勁好像忘了被景必果拍了一下陷入昏迷的事情,梁姜氏問他發(fā)生了什么,梁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梁姜氏為了防止出意外,索xing杜絕了梁勁在家里睡午覺這件事,梁勁下午閑下來梁姜氏就讓景必果教他看書,出乎梁姜氏的意料,一向不愛讀書識字的梁勁聽她這樣安排竟然沒有半點異議,每天下午乖乖拿著書往西屋一鉆,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出來,梁姜氏一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讓梁長虎去王夫子問過,被夫子告知梁勁的課比前兩年學(xué)得好很多以后,梁姜氏終于放下心來,對于景必果也更是喜愛。其實王夫子也有一事一直想不通,他在鄉(xiāng)學(xué)里也教過書,還是頭一次遇見梁勁這樣的學(xué)生,一上課就盤腿打坐念經(jīng),偏偏每次叫他回答問題他都可以回答得出來,而且考試的名次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