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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戾魔尊的小惡龍 第109節(jié)

    周兮兮抿著唇,哼了聲,拉著周一喜到別處去,不理他。

    妄聲知道她想問周一喜一些事,便沒有跟上去,而是喊了聲:“令方知?!?/br>
    “來了來了!”令方知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他鉆出來,伸了個懶腰走到妄聲身邊,伸手想掀開他的衣領(lǐng)看,但是被妄聲伸手擋住了。

    令方知立刻就嘖了聲:“妄聲,你這春宵一夜了,我可是一個晚上都沒睡啊?!?/br>
    妄聲呵了聲:“先把口水擦擦再說這話?!?/br>
    令方知:“……”

    妄聲懶得理他,坐在一旁的石桌前,朝他說:“那十幾條白耳龍呢?”

    “這里。”令方知打了個哈欠,把乾坤袋丟到他面前,“幸好出門的時候從我娘那里扣來個乾坤袋,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帶回來了?!?/br>
    妄聲將乾坤袋拿到自己手中,令方知就問了句:“你不會真的打算將這些白耳龍養(yǎng)在這云霧頂吧?若是旁的妖還好藏匿些,它們可是有發(fā)情期的?!?/br>
    他說了一大堆,妄聲只回了三個字:“不打算?!?/br>
    “嗯?那你打算怎么處理?”令方知還是挺擔(dān)心,白耳龍本就是很大的隱患,若是沒處理好,后患無窮。

    “送回清灣?!?/br>
    妄聲這么一回答,令方知就驚了:“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清灣應(yīng)該是最危險的地方吧?”

    “現(xiàn)在玄靈被妄自非占了,千傅文和蘭棠現(xiàn)在焦頭爛額,沒心思管清灣?!蓖曀坪鯗喨徊辉谝猓路鹎鍨持皇莻€稀疏平常的地方。

    “話是這么說,但若妄自非是個紙老虎,擋不住他們兩,怎么辦?妄聲,妄自非這人雖然很惡心,但是目前也只有把這些白耳龍丟給他,才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br>
    他還想說,但是妄聲已經(jīng)不想聽了:“噓?!?/br>
    令方知嘖了聲,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勸說妄聲了。

    妄聲也沒心思聽他說了,他注意到周兮兮現(xiàn)在像是遇到了很煎熬的事。

    背在身后的手絞在一處,看起來又緊張又迫切。

    他好奇地看了會,只見周一喜跟倒豆子一樣朝她說這話。

    周兮兮大部分是一臉茫然,然后又裝成恍然大悟的樣子,最后重重地點頭表示認(rèn)可。

    妄聲起身走過去,將她攬入懷里,周兮兮驚了下,眼睛抬頭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他看她這神情莫名想笑,也不知道周一喜跟她說了什么。

    周兮兮剛才被周一喜倒了一大堆她陌生的內(nèi)容,還被詢問了許多事要怎么處理。

    她本就對往事不熟悉,被她這么一問,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現(xiàn)在她只想先離開,朝周一喜說:“這幾天,先把這些白耳龍里,跟隨過周邈邈的白耳龍分出來,我再想想怎么處理?!?/br>
    周一喜急忙應(yīng)下:“族長,你放心我會抓住那些叛徒,一個都不放過!”

    “辛苦你了?!敝苜赓庹f完拍了拍她的肩,“那妄聲身體有些不舒服,我?guī)然厝チ??!?/br>
    她應(yīng)完,急忙扯了扯妄聲的手,朝其他幾人揮了揮手,就要離開。

    周二歡跑到周一喜身邊關(guān)心地問:“jiejie,族長這么著急做什么?”

    周一喜認(rèn)真不已:“族長不是一直都這么急色嗎?”

    剛走到院門門口的周兮兮:“……?”啥玩意,一直?

    第96章 .  九十六條惡龍   色.欲熏心

    妄聲嗤的笑了聲:“原來周族長一直都這么急色, 看來是本性如此?!?/br>
    “沒有!”周兮兮惱羞不已,一把捂著他的唇,推著他往外走。

    本想讓周一喜別胡說, 但是又怕她透漏出自己更多的事, 只能遠(yuǎn)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妄聲笑了一路,也不知道樂什么。

    周兮兮被他笑的臉紅,撲到他身后, 攬緊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臉埋他后背上:“你要不笑了?!?/br>
    妄聲更是笑:“看來是我誤會你了?!?/br>
    “誤會什么?”她不解地問道。

    他慢悠悠地說:“誤會你以前那般色急是因為發(fā)情期, 原來不是啊?!?/br>
    周兮兮:“……”

    她氣的捶了他好幾下,從他身上下來,直接跑房間去了。

    可能是真的羞惱了,用被子將自己全部裹起來。

    妄聲走進(jìn)屋內(nèi),看她這無臉見人的模樣,忍俊不禁, 坐到桌前看她還沒照料的九須草, 便咳了聲, 朝她說:“九須草今天還沒澆灌靈力。”

    “不管了!”她哼了聲, 但是沒一會又自己爬起來,氣鼓鼓的樣子。

    妄聲看她羞惱的模樣, 伸手把人拉倒懷里, 卷著她的長發(fā), 問道:“惱什么?”

    “我沒有一直都這樣!”她認(rèn)真地解釋。

    他點頭應(yīng)下:“偶爾不這樣是吧?”

    “嗯?!彼c頭, 但是應(yīng)完又覺得不對勁,忙說,“什么偶爾不這樣!是經(jīng)常不這樣!”

    妄聲真的要被她逗樂了,摟著她, 怕她等會真炸毛了,便順著她的脾氣,正經(jīng)地問道:“周一喜跟你說了什么?”

    “跟我說當(dāng)初清灣被燒的事?!彼屈c羞惱被那些沉重的往事給壓回去了,“說是周邈邈同高流云勾結(jié),帶人進(jìn)了清灣,周然也摻了一腳?!?/br>
    這些是妄聲從那些零碎的夢里看到過:“嗯,還有什么?”

    “她還說當(dāng)初我以身擋火,救下了許多族人,但是也有一部分族人被四大仙宗給抓走,沒被抓走的族人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周兮兮說完垂著頭,“我根本就不記得那些往事,我回答不出來要怎么做。”

    “既然那些沒被抓走的族人,能隱藏在三界,一定有自己求生的本事,為什么要尋過來?!蓖暟矒岬孛嗣拈L發(fā),“尋來圈養(yǎng)在一處,遲早還是被人惦記的?!?/br>
    “但是你知道的白耳龍它比較特殊?!敝苜赓庖埠芸鄲?,“想不出好的方法,所以我就急著離開。  ”

    她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當(dāng)族長的,反正周一喜說的那些事,對她來說很陌生,她心里也很抵觸。

    “你忘記了,自然陌生?!彼参康?。

    但是這并沒有安慰到周兮兮,因為她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是失憶了,還是接替了這具身體。

    這樣的事,她不能同妄聲說,要不然他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的。

    “嗯,所以我只能跟周一喜說,先把這十幾條白耳龍給分出來,若是曾經(jīng)跟隨過周邈邈的叛徒,我還要想怎么處理?!彼f完就從他身上下來,抱著九須草到陽光處澆灌靈力。

    妄聲偏頭望著她,問道:“不打算帶回清灣?”

    周兮兮搖頭:“肯定不行啊,那些曾經(jīng)的叛徒,若是以后出了事又叛變,那怎么辦?不能留下隱患!”

    她一邊說一邊用靈力覆在九須草上,臉上都是嚴(yán)肅,看起來倒是真有族長的威嚴(yán)。

    妄聲唇邊帶著極淡的笑意,畢竟周兮兮這般沒心沒肺的人,難得也會憂愁起來,他拿出紙筆,提筆在紙上緩緩寫著。

    周兮兮蹲在九須草前,盯著它又長出一片新葉,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了八片葉子,她激動地喊道:“妄聲已經(jīng)長八片了,等明天肯定能長九片!你的蠱蟲馬上就能好了。”

    她雀躍的話在屋內(nèi)響起,神情都是高興,完全看不見剛才她犯愁的模樣。

    “可能沒那么快?!蓖曋乐苜赓馍砩系撵`力,雖然內(nèi)里豐盈,但是能用出來的只有一些,完全不夠靈草生長。

    周兮兮立刻回頭看他,萬分不解:“為什么?”

    “時間還沒到。”他不能說是她靈力不夠,要不然又該自責(zé)了。

    周兮兮也信了,自己嘀咕著:“那我加把勁,肯定能快些長好的。”

    妄聲以為她的加把勁是多輸靈力些,沒想到她是幾個時辰都不動彈一下,就盯著九須草。

    他看她這執(zhí)著的勁,想起身要她休息,但是一起來,就感覺到身體涌上痛感。

    妄聲不動神色地站直,走到周兮兮身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該休息了。”

    周兮兮有午睡的習(xí)慣,沒睡好會蔫蔫的。

    “我想再養(yǎng)一會?!彼粗?,明明就一臉疲倦,還在堅持。

    “睡醒了再弄?!彼丫彭毑莘诺酱策?,說道,“放這里,醒了就弄?!?/br>
    周兮兮確實困了,點了點頭,抓著他的手,擁著被子就閉上眼,還說著:“我會盡快的,妄聲?!?/br>
    “嗯,睡?!蓖曒p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沒一會她的呼吸就輕緩起來,陷入了深眠中。

    妄聲這才捂著心口,輕輕地放開她,疾步往溫泉池去。

    他沉在水中,心口被啃噬的痛感愈發(fā)強(qiáng)烈,最近這血蠱發(fā)作的頻率變高了。

    也不知是他煞氣更嚴(yán)重了,還是這蠱蟲被人cao控了。

    妄聲不由地想到當(dāng)初試圖誘惑魚盡歡的那個人,他記得那個人叫蘭亭詡,而且這個人被他刺碎了魂晶石,按理來說不能復(fù)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活過來的。

    他思索著,想到這血蠱,知道有一種釋魂蠱蟲可以借命還命,只是會產(chǎn)生很強(qiáng)大反噬,導(dǎo)致全身肌膚日日潰爛,永遠(yuǎn)好不了。

    他的思緒被心口的痛意打斷,手捂著心口閉上眼,試圖用靈力壓制。

    不知不覺,外面夜色漸深,妄聲已經(jīng)忍受了幾個時辰的劇痛,漸漸緩了過去。

    聽到了腳步聲,他急忙從溫泉池中出來,拿過掛在屏風(fēng)上的衣服穿上。

    還沒穿好,就見周兮兮赤著腳匆匆忙忙地走進(jìn)來,看到他就跑過來,緊緊地抱著他,臉上還帶著淚痕。

    “怎么了?”妄聲被她這恐慌的模樣嚇到了,將她攔腰抱起,快步往室內(nèi)去,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

    “我看到那個地牢了?!彼郎喩矶荚诙?,“都是血。”

    他聽著她的話,知道她回憶起地牢里的事情了,便撫著她的背,告訴她:“是夢。”

    “不是夢,妄聲,不是夢?!彼氖志o緊地抱著他,“我能記得那種感覺,被一刀刀割破的痛感?!?/br>
    妄聲覺的心被狠狠地揪起,他吻了吻她的的唇:“沒事了?!?/br>
    “真的沒事了嗎?”她似乎還沒從回憶里出來,眼中都是恍然。

    “嗯,沒事了。”他溫?zé)岬恼菩陌粗暮蟊?,“你現(xiàn)在在我懷里,能感知的到嗎?”

    這樣的話似乎把她的意識拉回來一些,她扣著他的手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