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H)
關(guān)于小竹子叫“小竹子”這件事情,孫鳴池沒有什么可以特別解釋的地方。 程逐把他拉黑的這一年,孫鳴池嘗試過各種方式聯(lián)系她,但程逐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一點(diǎn)消息。 有一天他在碼頭上著班,看見一個很像程逐的女人,下意識地就追了上去,但發(fā)現(xiàn)認(rèn)錯人之后他就釋然了。程逐愛回來不回來,愛蒸發(fā)就蒸發(fā)。 他和一個小姑娘較什么真。 他冷冷地想著,反正兩人也是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程逐和她這幾個朋友愛搞連坐的習(xí)慣他看得透徹,一個人做錯事就要株連九族,今天因為被何邱罵而把他拉黑,明天她就可能因為別的事情和他一刀兩斷。 程逐的心是石頭做的。 只記得壞,不記得好。 遇見小竹子那天下著大雨,他從和程逐重逢的那條河邊路過,看見了被雨潑打得狼狽的小貓,他走上前給它撐了傘,定定地看了它一會兒,就把它帶回了家。 取名叫“小竹子”只是因為孫鳴池要時刻警醒自己,程逐這個女人的心有多冷。 程逐說:“你不別扭我還別扭呢?!?/br> 小竹子又叫喚了一聲,聽起來像是附和。 孫鳴池俯視她:“有人叫你小竹子?” 她翻了個白眼:“當(dāng)然沒有?!?/br> “那就行了,你只是程逐?!?/br> 你只是程逐,程逐在嘴里咀嚼著這幾個字。 語言十分奇妙,程逐認(rèn)為孫鳴池總是會說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因為太過自然,實(shí)際上溫情的話背后還是無可辯駁的分裂,她和孫鳴池從來不是應(yīng)該溫情的關(guān)系。 房間里沒開燈,但不影響孫鳴池看清程逐的身體線條。他不再戲弄程逐,他把那盒東西丟給程逐:“收好,走了?!?/br> 出乎意料的是程逐拉住了他。 孫鳴池聽到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別走”,比風(fēng)聲還輕。 小竹子輕輕落在地上,乖巧地找到舒適的軟墊悠悠閉上眼,而房間里的熱度卻節(jié)節(jié)攀升。 孫鳴池的手卻大肆進(jìn)攻著程逐的山巒,讓它的形狀變得破碎。 “今天沒看到小竹子,我還以為它也跑了,沒想到被你偷走了。”他慢慢地脫掉她的衣服。 “偷個屁。” 孫鳴池親吻著她的臉,含糊地問:“今天怎么不穿吊帶?” 程逐說:“穿個屁?!弊蛱鞂O鳴池走前把她嘴啃破了就算了,還在她鎖骨上吸了一個巨大的吻痕,她瘋了才穿吊帶。 “別說臟話?!睂O鳴池堵住她的嘴,手開始往她的臀縫里摸去。 寬松的棉質(zhì)運(yùn)動褲擋不住突起的東西,程逐伸手抓住了他已經(jīng)半硬的yinjing揉捏了起來,手上的東西越發(fā)堅硬,她把它從褲子里掏出來,大拇指輕輕撫摸著他的鈴口,然后輕輕擼動了起來。 孫鳴池的呼吸重了,一邊親吻著程逐的脖子一遍解開她的內(nèi)衣扣。 雙乳失去包裹跳躍出來,在空氣中微微震蕩,孫鳴池推著程逐上了床,壓著她脫著自己的衣服。 從程逐的角度看去,矯健的身材逐漸顯現(xiàn),她摸黑撫摸上了他的腹肌,他的體脂不高,即使沒有充血也有些許凹凸的紋理感。 “身材真好?!?/br> “身材不好程老板能看上?”他說的是兩年前一枚硬幣買他一夜的事情。 “人之初,性本色,沒聽過?” 他笑笑,夸她:“語文學(xué)得挺好?!?/br> “那是不如你這個高材生的。” 孫鳴池埋頭吻住她的乳尖,用舌頭來回舔著,然后大口含下,用力吸著。 程逐忍不住抱住他的頭,雙腿纏上他的腰,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短發(fā)。 孫鳴池的吻又來到了程逐的唇上,兩個人的親吻總是想要將對方吞入腹,毫不客氣地汲取著對方的氣息,他們的雙眼緊閉眉頭舒展,都沉溺其中。 程逐胸膛劇烈起伏,下半身不斷摩擦著孫鳴池的小腹。 孫鳴池拉開距離看了看她,然后又去親她的耳朵。 “別急?!彼穆曇艉艿蛦。鞘怯由淼臉幼?,平日淡然的雙眸里如今鍍滿深沉的火,像是要將程逐整個人都燃燒。 他的吻逐漸向下,在小腹部輕吻,孫鳴池全身發(fā)麻,兩只手插入他的頭發(fā)緊貼他干爽的頭皮,對之后要發(fā)生的有一種預(yù)感,心重重地跳著。 孫鳴池掠過那一團(tuán)黑色叢林,吻上了腿心,涓涓細(xì)流從那條縫隙里滲出,程逐整個人都絞動著,忍不住收緊手指抓住孫鳴池的頭發(fā)。 孫鳴池吃痛地抬起頭,“別抓了?!?/br> “哈、哈啊……”她低頭看埋在自己身下的孫鳴池,“別停,繼續(xù)?!?/br> 他坐直了一些,警告程逐;“再繼續(xù)我就被你抓禿了?!?/br> 程逐氣得咬牙:“我不抓了行了吧?!?/br> 他重新俯身低頭,大口舔舐著,然后把程逐的雙腿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坐直了繼續(xù)舔,粗糙的胡茬一直在程逐最稚嫩脆弱的少女地摩擦,痛又快活。 程逐整個上半身懸空,心里有一種失重感,她忍不住說:“快一點(diǎn)?!?/br> 孫鳴池的雙手扶著她的大腿,聽程逐這么說之后看了她一眼,唇舌的動作依舊慢條斯理。 “哈、啊!快點(diǎn)進(jìn)來!”她有點(diǎn)崩潰,小腹部抽搐。 房間的地上十分凌亂,衣服內(nèi)衣散落了一地,小竹子跟聾了似的睡得香甜,孫鳴池解開那盒套,從里面拿出一個給自己戴上,很合適的尺寸,是程逐熟悉的身體。 程逐的xue口通紅一片,里面的嫩rou若隱若現(xiàn),晶瑩的液體流出,他緊緊盯著,手臂上迸發(fā)出青筋。 她用手擋住,“別看了?!?/br> 孫鳴池說:“舔都舔了,看幾眼都不行?” 樓上傳來一點(diǎn)說話聲,這邊的隔音并不算太好,程逐用腳蹭著他的后背,輕輕說:“快點(diǎn)?!?/br> 孫鳴池眼里出現(xiàn)了一些笑意,終于大發(fā)慈悲用猙獰的欲望往滑膩的甬道里捅,但程逐太緊了,她已經(jīng)一年沒做過,上一次已經(jīng)可以追溯到去年夏天,被何邱痛罵的前一晚。 程逐想到就來氣,恨不得把孫鳴池在她身體里的東西夾扁,然后讓何邱看看自己心愛的兒子正在和她口中狐貍精的女兒做著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嘶——你別夾?!彼牧伺乃耐尾?,喉嚨里發(fā)出悶哼。 程逐得意地看著他,沒有溫度的堅硬美甲深陷在他的肌rou中,在他的后背留下印記。 “shuangma?” 孫鳴池頓了頓,反問:“你不爽?” 程逐又忍不住開始呻吟和扭動,抱著孫鳴池的脖子,用自己的胸脯蹭弄著他的胸肌,柔軟與堅硬的擠壓讓孫鳴池的眼睛更紅,盯著程逐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他說:“等會兒別哭?!?/br> 分明還是溫和的語氣,但緊接著他的動作變得又快又深,每一下都想狂風(fēng)暴雨砸在程逐這破舊的茅屋,讓她變得岌岌可危,好像隨時都要散架。 程逐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眼淚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地流了出來,打濕了耳邊的短發(fā)。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緊閉雙唇,但孫鳴池像是不想讓她好過,干得更狠了。 下身的酥麻感從脊椎滑到大腦,程逐覺得自己像是快要爆炸。 她的喉嚨里發(fā)出聲音,嘴角泄露出一絲絲呻吟,她忍住說道:“我爺爺奶奶、還在家?!?/br> 于是孫鳴池就用自己的嘴幫她堵住那些舒爽的呻吟,這下程逐的嘴里都是吮吸的水聲與牙貝的碰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