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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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狀元府,皇上說這樣的話恐怕不合適?!?/br> 她一再提醒彼此的身份,反讓薛岑覺得這身份根本也是如同虛設(shè)。就如這狀元府一般,他想去哪里,誰又能說得? 薛岑的骨子里也有著反叛,對上琴濯這般的抗拒,便愈發(fā)翻涌得厲害,只是看她疼得暗自抽氣,最終還是不忍心。 “都這樣了,還要與我犟著,我都還沒做什么,你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也未免太過了些?!?/br> 琴濯暗自瞪眼,心說這還算沒做什么,難道真要等你做什么了才開始后悔么?這人也慣會睜眼說瞎話。 不想繼續(xù)跟他說些有的沒的,琴濯冷著臉把裙擺拍了拍就要起身,卻被薛岑一把抓住腳。 “你干什么!”琴濯窘得面色泛紅,坐正身忙不迭去推他的手。 “別亂動,你不疼么?”薛岑瞥了眼她,手指微微一收,就見她臉都皺到了一塊。 琴濯暗罵了一聲混球,你那么捏能不疼么! “淤血了,揉一揉散得快些?!毖︶兄哪_后跟處,手一抬已經(jīng)褪下了她的繡鞋。 琴濯這下是真的三魂嚇得去兩魄了,這夜黑風(fēng)高,寂靜無人又綠意陰陰的黃瓜藤下,他們一個有夫之婦,一個九五之尊,怎么看都像說不明白的。琴濯奮力一個轉(zhuǎn)身,運用起自己最靈活的身手,直接就地打了個滾兒,從他手里翻了出去。 “皇上三思!” 因為薛岑沒松手,她滾出去看見自己的羅襪還在他手里,耳根往上的一片臉頰已經(jīng)紅得跟旁邊的朝天椒一樣了,趕緊一把扯回來就往腳上套。 薛岑看著她手忙腳亂,五個腳趾頭像是玉砌的一般,凝白溫潤,微微蜷縮著爭先恐后往羅襪里鉆。只是腳背上那一片青,看著愈發(fā)刺眼,薛岑也沒心猿意馬的工夫,出言提醒:“腳腫了,回去用藥油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該下不了地了。” 如果是平常的好意琴濯也就接受了,此刻只覺得難以開口。 腳背腫起來,她的鞋子都套不回去,只能隨便趿拉著,用裙擺遮掩。 直覺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會出事,琴濯也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了,逃也似的調(diào)頭就走,只是沒兩步就聽到又是砰地一聲,居然又踩在了老鼠夾上。 薛岑上前一看,也納了悶兒:“怎么放了這么多……” 老鼠夾夾在同一只腳上,琴濯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痛了,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喉嚨里都發(fā)不出聲音來。 便是旁人看著也覺得疼,薛岑看了看此處暫時無人,便攔腰將她一抱,到旁邊的長凳便放下了。 這回琴濯是徹底顧不上同他計較了,腳踝往上的半截小腿都是麻的,感覺再碰一下自己就能厥過去。 薛岑撥下她的羅襪一看,淤青還沒散開整個腳面已經(jīng)被夾紅了,上面還沁著幾行血絲。 “破皮了,先敷點消腫止疼的?!毖︶瘮Q著眉心,起身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放這么多老鼠夾,你是打算給我下套的?”那這也太下血本了。 琴濯覺得自己都這么慘了,他還顧得上說笑,抹了把眼睛委屈得要命。 要不是他忽然闖進來,她也不至于踩上這老鼠夾,要不是為了躲開他,她也不至于一個坑里栽兩次……琴濯越想越覺得他才是罪魁禍?zhǔn)?,不由又升起一股怪怨?/br> 院子旁邊就是庫房,平常一些多余不用的東西都放在里面。薛岑進去翻找了一頓,倒是尋了兩瓶藥出來。 琴濯疼得走不動,還是擔(dān)心被人看見了不好交代,只能先央求道:“先去把門掛上……” 這后院跟前面的小徑之間原本是個月洞門,琴濯擔(dān)心這里種著菜蔬,夏天什么蟲蟻老鼠輕易就會過去,所以特意上了道木門。 薛岑也知曉她的擔(dān)心,況且他心里也不是毫無雜念的,便走過去將門掛了起來,回來的時候就見琴濯自己把腳掰著往跟前送,眼下也不好再刺激她,只等她把姿勢調(diào)整好了,把藥瓶遞過去。 雖然自己一只腳都露出來了,可琴濯還是難以當(dāng)著他的面兒而毫無所覺,只好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她。 薛岑覺得她是多此一舉,看到一旁散落的老鼠夾,怕她待會兒迷糊又踩上去,遂踢到了角落旁。 “我還要夾老鼠的……”琴濯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自己身先士卒的老鼠夾,強打著精神說了句。 薛岑只能又耐心地幫她把老鼠夾調(diào)整好,放在原本的黃瓜藤旁邊,“這樣行么?” 琴濯抬起眼皮看了下他,緩緩點頭。 若不計較前事,薛岑在琴濯心里一直是最有耐心的代表,他身份尊貴,又學(xué)識滿腹,舉手投足都是俊逸瀟灑的氣質(zhì),無疑是閨中少女夢想中的情人。 若她沒有“孟夫人”這層身份,她或許也會被這樣幾乎完美的形象而吸引,只是想到薛岑這樣的好耐心也同樣用在了與她的僵持上,她就覺得無比頭痛。 捫心自問,琴濯并沒有覺得自己哪里是特殊的,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兩頓飯,那皇宮里的廚子應(yīng)該早就統(tǒng)管后宮了才是。 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琴濯還是覺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比較合適,“皇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嗯?”薛岑正注意著她浮腫的腳面,聽到她說話,微抬了下眼,眼神里的光聚攏在一起,將認(rèn)真的視線全部投向她。 琴濯由不得就垂下了眼睫,悶聲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可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這叫一句話?”薛岑聽到?jīng)]頭沒尾又亂七八糟的一通,實在想笑。 “……總歸是一個意思?!鼻馘煊病?/br> “那你聽沒聽過另一句話?” 琴濯覺得他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冷靜,可好奇心還是驅(qū)使她抬起了眼皮。 薛岑學(xué)著她把幾句話捏成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近水樓臺先得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br> 不得不說,薛岑這話比自己的工整多了。琴濯抿了下唇,心底默默升起一股惱羞成怒的憤懣。 狗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薛岑:喳喳虐我千百遍,我待喳喳如初戀。 今日最強助攻——老鼠夾。 第71章 長壽面 琴濯和孟之微在一起的時候, 基本上是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分工明確從來沒有碰撞的時候。面對薛岑這般油鹽不進,琴濯覺得額角也開始突突地犯疼。 兩人僵持不下,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琴濯看了下緊閉的木門,怕再耽擱一陣孟之微就會尋來, 眼下也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時候, 撐著長凳就要站起來。 薛岑自然而然去扶她的胳膊,還是被她一把甩開。 習(xí)慣了她的抗拒和疏離,薛岑也沒有動怒, 又說道:“三月二十七是我的生辰,我準(zhǔn)備順便在長文山春獵,到時候你也來吧。” 聽到薛岑再自然不過的語氣,琴濯總是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暴躁, 當(dāng)即就炸了毛:“我不去!” “那我命令你去?” 琴濯猛地扭頭, 看著他隱隱含笑的臉,胸口止不住起伏, 實在是找不著好話給他了,“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就這般無賴?” “一國之君也是人,也有很多跟常人一樣的情緒,喳喳如果對我不這么疏離,我也就不會這么無賴了。” “別叫我喳喳!”琴濯皺著眉心,覺得這人真是拎不清,不沾親不帶故的就瞎喊。 薛岑恍若未聞,看她這會兒精神不錯, 想是忘了腳上的疼,便道:“這些天就好好養(yǎng)傷別亂跑了, 不然等春獵那天也不利索。” 他不說還好,一說琴濯都巴不得這腳一輩子都別好了,省得到時候不去還落個“抗旨”的名頭。 在感情上,琴濯也是白紙一張,且不說目前沒有可接納的人,便是拒絕人也是直來直去的,所以面對薛岑打太極一般,她只覺得頭大如斗,里邊盡是一團亂麻。 在她看來,薛岑說喜歡她根本就是尋求禁忌的刺激,所以心底很排斥。 “為什么偏偏是我?”琴濯并不覺得這是一種殊榮,反而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薛岑反應(yīng)過來她的問話,心中也是苦笑了一聲。他也想知道為何偏偏是她,如果她未曾嫁人,一切也就不會這般令人苦惱了。 “那為什么你偏偏能對孟之微情深如許?”雖然薛岑很不想拿這個例子做比方,不過這樣也更直觀。 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說出口,琴濯不得不沉默以對。 薛岑覺得這下她應(yīng)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抬手扶了下她發(fā)髻上的簪子,看著簪子頂端那個銀蓮子晃晃悠悠的,就有種滿足感。 “我跟之微自小就在一起,一路相伴走到如今,我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的,你又何苦來逼我?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眼見硬來不行,琴濯放軟了語氣,想把這個道理給他攤明白。 可薛岑又豈用她來說明,此刻聽著他們年少夫妻的情深,愈發(fā)覺得醋意滔天,最后只剩下滿腔的苦澀。 知道自己說再多也不過是口是心非,薛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默了半晌忽然說出句令人震驚的話來:“喳喳,你跟孟之微和離吧。” “你瘋了?”琴濯被他這話嚇得不輕,瞪大眼睛看向他。 薛岑覺得自己早在動念的那一刻就瘋了,不然怎么會惦記一個有夫之婦這么久。既然瘋,又何妨瘋到底算了。 “我說真的,你考慮一下?!?/br> “和離以后呢?皇上要八抬大轎迎娶我么?要讓我入主中宮當(dāng)皇后嗎?”琴濯給他冒然的決定氣笑,臉上不掩嘲諷之色。 “如果你想。” 琴濯生怕他再說出更驚駭?shù)脑拋?,在他話音剛落就斬釘截鐵道:“我不想!” “就那么舍不得孟之微?” “我們是結(jié)發(fā)夫妻,我自然舍不得?!鼻馘X得跟薛岑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是個人都知道這里邊除了夫妻感情,還有人倫綱常要講,果然當(dāng)皇帝的趾高氣揚,把人都當(dāng)傻子一般戲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絲毫不顧及別人的難處。 想到孟之微還老老實實地為這個覬覦臣妻的皇帝賣命,琴濯就一陣氣結(jié),對薛岑更沒好臉色了。 琴濯的話無疑刺激到了薛岑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知道今日這事一時半會不會有結(jié)果,一直也是打著長久的主意,便沒有繼續(xù)談?wù)?,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琴濯先回了房,薛岑在外面呆了一陣方才返回花廳。 孟之微看到他就道:“我還尋思皇上這半天不回來,正要去找呢。” 薛岑心中發(fā)悶,瞥了眼孟之微擔(dān)憂的表情,勉強提起一絲精神,“胸口有些悶,在外面吹了會兒風(fēng)。天色不早了,朕也先先回宮了?!?/br> 孟之微聞言,又親自將人送出門,回到房里的時候見琴濯已經(jīng)睡下了,便端了個盆兒去隔壁洗漱。 琴濯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翻過身來嘆息了一聲,黑暗中仍舊是面色不展。 薛岑生辰琴濯自不打算參與,只是糾結(jié)就糾結(jié)在孟之微居然跟薛岑是同一天的生辰。那天晚上薛岑說的時候琴濯心里正亂,便沒有聽進去,差不多快到日子的時候,聽孟之微說起來方才知曉。 去年孟之微入朝的時候已過了三月,所以沒趕上薛岑的千秋,因而她也不知道是同一天,如今說起來還頗有點驚喜:“想不到我跟皇上是同一天過生辰,這下能沾沾皇上的光了!” 琴濯見她興高采烈,心里并不想擾了她的好心情,只是一想到薛岑打的主意,就怎么也提不起興致來。 “春獵那日我就不跟你去了,左右有皇上給你沾光,等你回來我再給你單獨慶祝?!?/br> 孟之微倒是很想帶著她去散散心,畢竟這樣的機會也是難得,聞言擔(dān)憂道:“我看你這幾日精神都不大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你也知道我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是不自在,等過了也就好了。后日就是春獵,正碰著我頭疼的日子,去了諸多不便,所以我想還是在家呆著為好。” 孟之微也不強求,原想留在家里陪琴濯,可是她畢竟有官職在身,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不好臨時再推脫,只能吩咐臥雪他們好生在家中照應(yīng),等過了皇上千秋,她會想辦法告?zhèn)€假回來。 琴濯道:“我又不是坐月子,你告假回來做什么?既去了就好好玩兒,給我多帶些獵物回來?!?/br>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兒能拉得動弓啊,不過文汐的射獵不錯,到時候我跟他要幾件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