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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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來的那日時間也晚了,第二天又是連綿的冷雨,薛岑的千秋也沒有大擺,眾人被一場雨澆得興致缺缺,在薛岑發(fā)令之后就各自安置了,今日也算補上原本的安排。 作為跟薛岑同一天慶賀生日的孟之微,自然成了座上賓,連帶琴濯也不得不跟著她坐在離薛岑極近的右手邊。 琴濯全程都憋著一股氣,盡量把注意放在今日的菜色上??裳︶傄獣r不時的借著孟之微來招惹她,她百般不愿卻也不得不對著他笑臉相迎。 帳子外面搭著篝火,旁邊就是御廚支著架子在烤全羊,現(xiàn)烤的羊rou鮮嫩多汁,外皮的酥脆似乎已經(jīng)散發(fā)出來,直飄到帳中。 烤好的全羊御廚直接切片放在盤中,送到了眾人的桌上,羊rou的香氣更是直撲眾人口鼻。 烤全羊的料汁是御廚用秘方調(diào)制的,烤出來的羊rou皮脆rou嫩,一口咬下去多汁飽滿,并不會肥膩。碟子里還有幾塊羊排,連骨頭的長短都剁得一樣,整整齊齊地擺著也十分悅目。 只是琴濯現(xiàn)下只覺得芒刺在背,完全沒有胃口不說,面對不喜歡的食物也著實下不了嘴,便只撿了幾筷子素菜。 孟之微知道她不愛吃,便道:“一會兒還有別的烤物,再等等?!?/br> “我也不是很餓,這全羊烤得倒是正好,你多吃一些,也補補力氣?!鼻馘炎约好媲暗牡右餐屏诉^去。 薛岑一瞥眼就注意到了她的舉動,開口道:“夫人覺得這烤全羊不合胃口?” 琴濯打心底里不想跟他說話,神色也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孟之微便忙道:“她不喜歡羊rou,從小就不沾一口,倒是枉費皇上的美意了?!?/br> 薛岑聽后,為自己沒有提前了解而感到一絲懊惱,旋即吩咐黃鶴風:“讓人去烤些兔rou雞rou什么的,再看看夫人喜歡什么菜,讓御廚準備一些。” 琴濯待說“不必”,就見黃鶴風已經(jīng)領(lǐng)命去了,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余地。她坐在原地暗自懊惱,對薛岑的關(guān)心半點感覺不到順意,只盼著這場合快些結(jié)束才好。 期間,也不時有人慶賀孟之微生辰之喜,她難免多喝了幾杯。 琴濯見她面頰染上紅暈,輕壓了下她的手腕,低聲叮囑:“我看別的大人也不是為難你,你不會喝酒,便少喝一些?!?/br> 孟之微嘴上答應(yīng)著,可面對同僚的真誠,總是一不留心就喝多了,琴濯只能時刻盯著她,多提醒她吃些菜壓一壓。 身為這里最重要的壽星,薛岑也喝得不少,只是他身邊并沒有個琴濯來規(guī)勸。他手邊的酒壺早就空了,可他的臉上卻沒半點酒意,反倒是越來越清醒了,清醒得可以看清琴濯對孟之微的每一個動作,本來期盼的春獵,如今是半點沒了興致。 稍后,孟之微因得喝得有點多,不得已起身去外面,琴濯也連忙跟著出去照應(yīng)了。 薛岑看著他們的位置一起空下來,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坐了一陣見他們也未回來,便放下酒杯,“眾卿自便,朕先去一下?!?/br> 春獵本來就是難得自在的時刻,眾人也沒因為薛岑的離席而感到為難,照舊吃吃喝喝。 且說琴濯和孟之微那頭,因為孟之微喝得委實有些多,她那半吊子的酒量根本就擋不住多少,眼見她說話都開始沒有次序了,琴濯只能揪著她先回了帳子。 “我的話你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少么?難受也罷了,瞧瞧你都開始耍酒瘋了。”琴濯不滿數(shù)落,擰了條手巾給她擦了把滿是酒意的臉,讓她稍微清醒一些。 “當官難啊……”孟之微努力往上抬了下眼,額頭上都是擠出來的褶子,就像個cao了半輩子心的老學究,“我是醉了么?我怎么看你都重影了?” 這可不是真醉了,琴濯無奈不已,只能先扶她躺下,“醉了就好好躺一下,這里人多眼雜的,我們得小心些,回頭我叫人去跟皇上說一聲,他也不會為難你才是?!?/br> 孟之微翻了個身,嘟嘟囔囔:“皇上記著我的生日,專門把這宴席擺大了些,我這么缺席了,實在是太罪過了……” 她嘴上說得不好意思,可最終也沒能起來。體內(nèi)的酒液翻騰上來,讓她覺得渾身都熱烘烘的,像條烤魚一般翻來覆去,后又半支棱起身子,手伸進胸口扒拉,嫌那裹胸布勒得難受。 琴濯看她醉得不輕,今晚想是不走動了,便幫她把一身包裹拆卸了下來,讓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胸口的束縛一除,孟之微就像活了的魚,伸展著手臂在床板上劃拉了好幾下,一副得獲新生的自在模樣。 琴濯見她像條泥鰍似的,將她往里撥了撥,免得她一個翻身就滾下去。 孟之微卻忽然一伸手抱住她,兩眼閉著嘟起嘴巴往她臉上貼,“喳喳你真好……” “說夢話了你……哎喲,快松開!”琴濯腳下沒站穩(wěn),怕整個跌回去壓著她,她偏又抱著自己不放,只能兩手撐在床板上,兩腿半跪上去,俯身安撫,“你勒著我脖子酸得很,先松開,乖啊。” 孟之微只聽到了一個“乖”,就真的乖乖巧巧松開了手,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倒也逐漸安生了。 琴濯把她擺弄好,已是出了一身汗。 怕她喝醉了一會鬧起來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琴濯也不敢放任別人來照顧,出了門想找個人去大帳里通傳一聲,正好看到朝這里走來的趙文汐。 “趙大人!”琴濯小跑上前,“之微喝得有些醉,怕是沒法再回大帳了,煩請趙大人一會兒跟皇上告聲罪?!?/br> 趙文汐本也是見孟之微喝得不少,所以過來看看,聞言便道:“我知曉了,若有需要之處,夫人只管來尋我?!?/br> “多謝趙大人?!?/br> “順口的事兒,當不得謝。我看皇上喝得也不少,方才也離席了,想必今夜到此也就盡了?!?/br> 琴濯一聽,由不得四下看去,好像生怕薛岑從哪里冒出來,又一想這里是朝臣的帳篷,薛岑就是再大膽也不會冒冒失失就闖過來才是。 別過趙文汐后,琴濯又回到帳子里,見孟之微這會兒正睡著,便想去后廚弄些解酒茶來,免得她一會兒起來又嚷嚷不舒服。 這會兒宮女太監(jiān)都在大帳那邊伺候,這里除了把守的侍衛(wèi)一時沒有使喚的人,琴濯便掩好門,自己尋往后廚。 因為這周邊的帳篷都長得差不多,琴濯走的時候沒來得及留意,從后廚出來乍一看就迷了眼,猶豫了一下后從一邊走過去,原想找個侍衛(wèi)問一問,可方才還五步一哨的侍衛(wèi)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半天找不著一個。 琴濯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好不容易找著一個看起來好像眼熟的帳篷,正要試探著推門進去,里邊忽然一雙手將她一把拽了進去,她的驚叫隨著合上的門跟簾子,一起被里邊的晦暗所吞沒。 茶碗摔碎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后便沒了別的動靜,琴濯努力瞪大眼睛在晦暗中找尋方向,聽到近在咫尺濃郁而粗重的呼吸,心如擂鼓。 “薛……”琴濯很快意識到桎梏住自己的人是誰,這里怕是再沒有誰比他大膽的,情緒一激動,待要開口痛罵,就被一片溫熱地唇舌所堵截。 甘冽的酒味隨著深入的舌尖充斥著她的口鼻,一種從未有過的張皇從她心底直竄,讓她忍不住渾身發(fā)顫。 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有所反抗,所以毫不猶豫抬起了巴掌。 薛岑好似早就知道自己這么無禮定然會遭到她的怒斥,所以先一步將她的手臂反困在背后,掐著她的腰微微下壓,令她輕易動彈不得,將她步步緊逼至帳篷一壁,愈發(fā)肆意而張狂。 四肢被緊緊禁錮,琴濯只能奮力擰了幾下臉,薛岑騰出一手便捏住她的下巴,舌尖壓制著她,愈發(fā)深入而纏綿。 只是見過豬跑的琴濯哪里受過這些,胳膊和腿,還有眼耳口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均被眼前之人所侵占,就連牙關(guān)都被事先攻破而閉合不得,生生被逼出了兩眶眼淚。 覺察她嘴角浸入微微的咸濕,薛岑方才停下,分開彼此之際尚聽到曖昧的聲響,令他止不住心猿意馬,也更令琴濯感到羞恥萬分。 “別再氣我了,喳喳……”薛岑抹了下她頰邊的眼淚,一臂撐在她身后的地方,仍沒有放她離去。 天知道他方才一時沖動去到她的帳子里,看到她跟孟之微那般親密無間地湊在一處有多難受,妒火已經(jīng)將他的理智都燒沒了,趁著酒意上頭,他當真是什么都顧不得了。 眼下理智回籠,薛岑也沒有為自己的沖動而后悔。他深知不破不立,在任何情形和關(guān)系中,都是如此。 左右他動了心思,已經(jīng)是個覬覦臣妻的下流皇帝了,把事情做絕了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 琴濯腳底發(fā)涼,心中冒火,面對薛岑如同親密愛人一般的呢喃,也只是瑟瑟發(fā)抖,連動也不敢動,僵著身體只顧流淚。 “喳喳,跟孟之微和離吧,別再逼我?!毖︶俣忍崞鹬暗氖虑閬?,溫和的語氣中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琴濯終是哆嗦著抬起手來,沒有猶豫一巴掌甩過去,“混蛋!” 第74章 紅燒鹿筋 冷雨過后的天氣空前晴朗,在長文山上更是可見萬里無云,遠處的山脈綿延一片,仿佛跟天黏連在一起,有種分不清邊際的空曠遙遠。 可琴濯的心情卻并未像這天氣跟好景一樣舒坦,昨晚她堵了一夜,翻來覆去把自己氣得連覺都沒睡,今早起來就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 孟之微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鬧騰得她也沒好覺,所以心中十分內(nèi)疚。只是她越賠不是,琴濯的臉色跟心情就越差,到最后她也糊涂了,想起那句“女人心,海底針”,終是不解其中的奧妙。 好不容易天晴,身手好的人早就躍躍欲試了,朝食之后便爭相去了獵場。 趙文汐策馬過來邀請二人,“天氣晴好,你們夫妻二人不打算出去放放風?” 孟之微雖然不太精通騎射,不過既來了領(lǐng)略一下此地的風光倒也不錯,便回頭詢問琴濯的意見。 琴濯想到那人的肆無忌憚,萬不敢一個人呆著了,便是本來沒有心情,也只得裝作好奇,收拾一番騎馬跟孟之微出去。 如今薛岑還顧著君臣之間的面子,所以在孟之微跟前還未表現(xiàn)出什么,琴濯便一路緊跟著她,半步不肯錯開。 只是上了獵場之后,孟之微就跟撒了歡兒的小豹子,連媳婦兒也不顧了,追著一只兔子就跑得沒影兒了。 “這個呆子!”琴濯又急又無奈,只能打著馬朝著孟之微的方向追趕,只是她對此地的路完全不熟悉,不敢騎得太快了,只能沿著邊兒慢慢趕上前。 隔著老遠琴濯就看到前面幾隊侍衛(wèi)守著,心知薛岑在那里,趕忙扯緊韁繩,只是遲了一步馬匹已經(jīng)跑到了侍衛(wèi)堅守的地方,她正欲調(diào)轉(zhuǎn)馬頭,當先的一排侍衛(wèi)就自發(fā)走上前,迫使馬匹沿著他們護衛(wèi)出來的空地拐了進去,一轉(zhuǎn)兩轉(zhuǎn),琴濯就轉(zhuǎn)到了薛岑面前。 光天化日之下薛岑這么使詭計,琴濯更是看不上,干脆翻身下馬,打算自己兩條腿跑回去。 那些侍衛(wèi)卻把地方守得跟鐵籠子似的,均背對著中間的空地,一眼不多看,一句也不多說。琴濯由兩人中間扒拉都沒扒拉開,賭氣不肯看薛岑。 薛岑利用身份之便如此明目張膽,琴濯也不懼當著別人的面兒給他難堪,一味不肯言語沒有笑臉。 “昨日是我酒后唐突,我這廂給你賠個不是,便不生我氣了吧?”薛岑歪著頭去看她的臉,對她的躲避也并無不悅,只當她是發(fā)著小脾氣。 論裝傻充愣的本事,琴濯覺得自己實在敵不過他,聽他這般熟稔自然的語氣,亦是有氣不知道怎么撒,糾結(jié)到最后只是沉默,又徒手扒拉了一下跟前把守的侍衛(wèi),破不開出路便氣急敗壞地在那侍衛(wèi)身上的鎧甲上撓了兩把。 侍衛(wèi)覺察身上不痛不癢的動作,僵硬地抖了下嘴角,沒有薛岑的吩咐連頭也不敢回。 薛岑笑了一聲,抓過她纖細白凈的五指,“這么撓疼的還是你自己,何苦呢。” 琴濯把手抽出來,藏在背后卻怎么也抹不去熨帖其上的炙熱,渾身都不自在極了,怒急吼道:“你別太過分!” “昨日是過分了些,往后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不過分了,如何?” 昨日的記憶對于琴濯來說是想忘都忘不掉,偏偏薛岑一再提起。除了一開始的赧然,琴濯如今只覺得煩躁異常,反手將他傾過來的身體推開,一通粉拳砸上去。 “你是不是有病有大?。∧惴且扑牢颐?!你這么不要臉你哥哥知道么?你這么肆無忌憚,你倒是干脆當著孟之微的面兒把我搶進宮算了!隨你怎么折騰死了了事!” 薛岑任她發(fā)泄,聽著她那幾句話,也只是含笑靜靜地看著她。 琴濯冷靜下來之后忽然一哆嗦,怕自己的話真給了他契機。這人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薛岑將她的反應(yīng)瞧在眼中,知道她這腦瓜也是敏感又聰明,捋了下她耳邊散亂的細發(fā),語氣柔和:“你也知道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可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我也不好跟孟卿交代。好了,今日咱們不說這些事,我?guī)闳ゴ颢C?!?/br> 薛岑不由分說便將琴濯拉到自己的坐騎前,率先上了馬背后,不待琴濯如何抗拒,便攔腰將她抱了上來,將她纖細的身體攬于懷中,俯首在她耳邊輕噓了一聲:“此處是我御用之地,不會有閑雜人等過來,若不想被別人看見,就不要跟個炸毛小貓似的,當心從馬背上掉下去。” 干脆掉下去摔死算了!琴濯心中賭氣,旋即就往一邊猛力傾身,不管不顧就要把自己摔下去。 薛岑豈會讓她真摔了,手臂箍筋她的腰身,一扯韁繩,胯/下黑馬的前蹄一揚,就朝前奔跑起來。 琴濯嚇了個瞪眼,下意識抓在了薛岑搭在兩側(cè)的手臂,在駿馬奔馳中也沒了落馬的勇氣。 馬匹顛簸之下,琴濯沒有地方著力,總是不自覺地往薛岑的懷里后仰。她奮力支棱著身體,到最后只覺得腰酸背痛,連腿都要抽筋了。 她又生怕給人撞見,連被風吹亂的頭發(fā)也沒顧上理會,只管扒拉到前頭好似借以擋住自己的臉。 薛岑把馬騎到一處兩側(cè)都是楓木的出口,本是想讓琴濯欣賞一下對面的云海,卻見她跟個鵪鶉一樣縮著,用馬鞭的把手處點了一下她的后背。 琴濯腰背一彈,立馬直了起來,反手去抓他的鞭子。 “這么好的景色不瞧瞧,多可惜?!毖︶斡伤疡R鞭搶了去,扯著韁繩虛環(huán)著她的腰,比起昨夜的逾越,如今看起來倒是謙謙有禮。 可再有禮,他馬背上這個還是別人家的媳婦兒,這在哪里都說不過去。 琴濯面無表情地看著遠山的云海,一啾恃洸根一根捻著馬脖上的鬃毛,捻一根暗罵一聲,把自己畢生所學到的貶義詞都用上了。 沒當皇帝之前,薛岑也會偶爾回京配兄長來長文山狩獵,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哪里有好看的花,哪里有清澈的溪,他都很清楚。 朝臣都在獵場上狩獵,后面還有侍衛(wèi)守著,便沒有多余的人到這里來。薛岑慢悠悠地策著馬,帶著琴濯把這山間的景色看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