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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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上我也睡得不少,這會兒倒是精神了?!泵现Q了個姿勢,把雙腳塞進被子里,“我就是納悶自己這兩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兒,怎么文汐老躲著我?” “趙大人躲你?”琴濯也愣了一下,擰眉一想,面露驚慌,“該不會那天還是被他看到什么了?他開始懷疑你了?” “不能吧?”孟之微也呆了一下,心里突突地跳。 琴濯把那天的情形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本來覺得沒可能的事情,倒是越想越疑心起來,“你確定他是在躲你?” “見我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我喊他他都裝聾子,走得跟踩了風火輪似的。”孟之微說起來也有點不滿,撇了撇嘴。 “按理說應該不會……他要知道你是女兒身,那天的反應應該不會那么平淡?!鼻馘囅胍幌拢约褐劳癁楣俚暮糜咽桥缒醒b,也一定是驚掉了下巴,哪里還能像之后那般自自然然地跟他們一起烤乳鴿。 孟之微也覺得奇怪,“要說起來,那天回去的時候也好好的,就是從第二天開始,他見了我老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樣子,好像心里有鬼一樣?!?/br> 琴濯瞇了下眼睛,“他該不會對你有不可描述的意思?” 孟之微對她這種猜測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貼了下她還發(fā)熱的額頭,道:“你還是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了?!?/br> “你就不信我!”琴濯賭氣哼了一聲,翻身躺下。 第77章 川貝燉雪梨 琴濯回來兩日后,春獵也就結束了,朝臣隨之回朝。 薛岑一直派太醫(yī)往狀元府上問診,實時掌握著琴濯的病情?;鼐┻@日,他本來還想去府里看看,又深知琴濯肯定不想見他,便想等她好全了再做計較。 知道趙文汐跟孟之微一向交好,他去府上探望也不會有什么不妥,便把事先叫人準備的一些梨子跟貝母以及各類補品都交給趙文汐,“朕現(xiàn)在不便去府上,這些東西你便順路帶去,代朕跟孟卿夫婦問候一聲。” 趙文汐連忙應承下,只是看著一堆東西,暗地發(fā)愁。 這在以前是萬萬沒有的情況,怪只怪……唉…… 趙文汐總是溫和的臉上,出現(xiàn)了經(jīng)久不散的惆悵,眉心的褶子皺著皺著便夾雜了一絲對自己的憤然。 便是說到要去狀元府,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了,總是閃爍著一些難以言喻的片段,明明是玲瓏身姿溫香軟玉,可偏偏一定格就是孟之微的臉。 趙文汐覺得自己是那日的鴿子沒吃對中了邪了,越想越覺得自己齷齪,那兩天都沒敢面對孟之微,看見他的身影就趕緊低頭躲著走。 可是那驅(qū)不散的邪念就跟心里生了根一樣,越是躲越是纏得厲害。 眼下接到這個去狀元府的差事,趙文汐頭一次覺得任重而艱難。 到了狀元府拐角,趙文汐還在對著墻角自言自語:“趙文汐啊趙文汐,且不說他是男子,那也是有婦之夫,你簡直禽獸不如!” 把自己罵了一通,趙文汐又照著自己的臉扇了一巴掌,好讓自己清醒一些,方才整整衣衫到得門前。 只是聽到孟之微出來應門的聲音,趙文汐又慌了,四下一望竟想丟下東西就逃跑。 不過門很快就打開了,孟之微看到他,就跟抓著了什么稀有之物,“喲!你還自己找上門兒來了!” 趙文汐一聽就覺得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心里一慌說話便有些結巴:“我、我托皇上的吩咐來送東西……” “送就送唄,你這樣子怪怪的?!泵现⒏杏X他這般客氣倒是倒退回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愈發(fā)覺得他是不是心里有事兒,讓開一側(cè)的門,“進來吧,正好我有事兒跟你說?!?/br> “不、不了,我還有事回大理寺,改日再說?!壁w文汐說罷,連大門都沒進就走了。 這下孟之微更確定他是躲著自己了,琢磨了一陣也不甚明白。 她見包裹里都是些補品,便把東西直接拿到了后廚,讓廚師傅做個川貝燉雪梨,正好給琴濯潤潤肺。 回屋的時候她就告訴琴濯這事兒,琴濯也弄不明白,只好叮囑道:“這些日子你也注意些,趙大人的人品倒是信得過,只是事關你的身份,不可掉以輕心。” 孟之微點點頭,尋思等明天去了大理寺,非得把人逮著問個清楚不可。 吃過晚飯以后,廚師傅讓臥雪把燉好的川貝雪梨端了過來,琴濯覺得川貝的味道有些苦,不是太喜歡,只為著自己的病才多吃了兩口,剩下的都推給孟之微了。 “難得別人一片心意,你也領領情?!?/br> “我都吃了一半了還不夠領情的?!?/br> 因孟之微沒說,琴濯便以為這雪梨跟川貝是趙文汐帶來的,所以才沒有推拒。 孟之微也知道她要知道東西是宮里來的,必然又賭氣,見她誤會也就沒多加解釋,把這好名都記在了趙文汐頭上。 琴濯這一病,有些日子沒再出動。府里有其他人照應,孟之微每日的三餐也不必憂心,有時候她午間顧不得回來,琴濯便讓茶白把飯食送到大理寺。 時日久了,琴濯感覺自己當年當大小姐的懶病又出來了,連做飯的興致也減弱了許多,就把逛集市還當成樂子,還是經(jīng)常自己去跑,順便跟小姐妹打打葉子牌什么的。 今日琴濯本想去雜貨店買些東西,安安卻告訴她那鋪子有好幾日沒開張了。 “該不會是覺得生意不好做不開了?”琴濯不禁覺得遺憾,好不容易有家處處都合心意的店,不過說起來這里賣的東西有時候確實偏門,倒是少有人像她這般挑。 “應該是有什么事吧,我倒是常見那幾個小伙計往店里搬東西,只是也不開門迎客。”安安也覺得奇怪,這般光出著租賃的錢不進項,做生意可太虧了。 琴濯看了下緊閉的店門只得敗興而歸。 天色將晚,已見月影。往常這個時候孟之微早就回來了,今日卻不見人影,琴濯去問臥雪:“大人還沒回來過?” 臥雪搖頭道:“不止大人,連茶白也未回來?!?/br> “這么晚了……”琴濯一聽就由不得提起了心,正要再叫人去看看,就聽到茶白進門的響動。 受過宮里的規(guī)矩,茶白沒有在進門第一時間就叫嚷起來,只是到了琴濯面前也有些焦急,“今日在大理寺大人好像出了些差錯,已經(jīng)被皇上召進宮去了?!?/br> “發(fā)生何事?”琴濯總怕孟之微在朝中吃虧,乍一聽就白了臉色,坐也坐不住了。 “小的跟趙大人打聽過,趙大人也沒細說,只讓小的來回夫人,他會盡全力照應大人,讓夫人不必憂心?!?/br> 趙文汐的官職說白了也只是比孟之微大那么一點,若真發(fā)生什么事情,琴濯覺得他能自保就不錯了,哪里敢指望他照拂到孟之微,急得來回踱步。 “快備車馬,去尚書府!” 眼下,琴濯想到能幫忙的只有楊大人了,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只是到了尚書府,門房說楊大人也進了宮,后半晌一直沒有回來。 琴濯尋思楊大人未回也應該是跟孟之微有關,愈發(fā)不安。 她平日與其他官宦家屬沒有接觸,也沒有再打問的渠道,只能在家里干等,如此便是一夜。 孟之微一夜未回,琴濯也一夜未睡,本來就沒好全的病情,也有些返還的跡象。 翌日一早,琴濯就讓茶白備了車馬,想再去尚書府一趟,出門便碰到了也是精神倦怠的趙文汐。 “趙大人可知道之微怎么樣了?”這一個晚上琴濯都寢不安席,看見趙文汐就跟救命稻草一樣,也沒顧上迎他進門稍坐,趕上前詢問。 趙文汐也不想讓她擔心,只是圣意難測,不好靠自己的猜測說事。 見他表情憂郁,琴濯更覺得事態(tài)嚴重,急問:“之微是出了什么差錯?” “他私自動了別的案子,又有不滿他的人在背后添油加醋,皇上為此……有些動怒?!?/br> “什么案子?” “是錢州孟家的案子?!?/br> 琴濯的心里也由不得一抽,只是想到之前聽聞的傳言,便問:“皇上不是下令徹查歷年的大案么,你們之前在錢州不也是在查詢此案,如今怎會是之微私自查詢而觸怒皇上?” “孟家的案子朝中說法不一,皇上也未明令徹查,加之先皇的關系……之微太過心急,反觸了皇上的逆鱗,怕是要吃些苦頭?!?/br> 琴濯不禁把薛岑暗罵一通,讓查的是他不讓查的也是他,當皇帝的果然都是喜怒無形。 若是僅僅被訓斥或是賞一頓板子琴濯倒還不是太擔心,她怕的是若有人落井下石,讓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時候孟之微受苦不說身份也保不住,那便不是皮rou之苦了,欺君之罪可是連腦袋都要搬家的。 他們兩人謹慎多年,做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琴濯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出問題,心里一急,眼前便陣陣發(fā)黑。 “夫人!”臥雪眼見她晃晃悠悠站不穩(wěn),連忙伸手扶住。 趙文汐見她眼底也浮著一片青黑,只能安慰道:“眼下皇上在氣頭上不好說,不過他一向器重之微,也不會讓他受罪的,夫人還是先回去好生歇息一番,不要累倒了才是?!?/br> 琴濯哪里能歇得住,撫了下額頭,等那一陣眩暈過去,“趙大人可否替我通稟一聲,我想親自見見皇上?!?/br> 趙文汐聽后卻有些猶豫,覺得她此行并不會有收獲。他老師在第一時間就趕去宮里了,可皇上連他老人家都不見,在此事上可謂觸怒非常,琴濯一介弱女子,在朝中又豈能說得上話。 琴濯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若是讓趙文汐捎帶什么信物,反又惹起他的懷疑,只好道:“或者趙大人能不能替我找一下黃公公?他是皇上的近侍,之前從錢州返回的時候,與我倒是頗說得上話,我只是想問問他之微現(xiàn)在的情況?!?/br> 趙文汐深知若讓她在家中靜待是不可能的,點頭應下,“我一定盡力?!?/br> “勞煩大人了?!?/br> 送趙文汐走后,琴濯就回房呆坐著,臉上的血色一直不顯。 臥雪來喚了她好幾聲,她才恍恍惚惚抬眼,只是說了句很不相干的話:“年前那紫檀木盒子的一對珍珠耳墜放在哪里了?” 她不用的東西一般都收在庫房里,臥雪疑惑她為何在這個時候要首飾,不過看她神色不太對,輕聲道:“夫人要戴么?奴婢這就去找?!?/br> “找出來吧?!鼻馘Я讼率滞?,神色憔悴地扶住額頭。 第78章 菊銀茶 御書房內(nèi)似乎因昨日的爭執(zhí)而留下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氛, 便是外面艷陽正好,在此當差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喘。 直到黃鶴風進來,輕聲通稟了一聲, 其他人方才覺得凝固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若為別的, 黃鶴風也不敢在此時稍加打攪, 也是口中要說的實頂一件無上法寶。 “夫人想求見皇上,老奴讓小風暫時在清風閣伺候著,皇上您看——” 黃鶴風以為琴濯進了宮, 薛岑怎么也要見一面,未想薛岑放下筆,卻是斬釘截鐵道:“不見?!?/br> “皇上……” “這時候來見我,還不是為孟之微?!?/br> 黃鶴風嘴上沒說, 心想您把人家相公拘在宮里, 人家夫人可不是要找來。原本黃鶴風以為,皇上此舉也是意在讓琴濯服軟, 如今卻避而不見,倒是將他也弄糊涂了。 “有事皇上,沒事混蛋……我還沒把孟之微怎么著呢,她就巴巴地跑來了?!?/br> 黃鶴風埋頭聽著他的念叨,也不清楚他心里到底什么主意,只是承了琴濯的央求,還是小心詢問了句:“那皇上是打算把狀元爺放回去了?” “我又沒關著他。”薛岑對周圍人誤會他龍顏大怒多少感到費解,他總歸是皇帝,臣子做錯事他不過略訓斥了一番, 倒是有人接二連三地來勸他,反讓他心里覺得煩冗, “果然還是年輕,恩寵加身便按捺不住脾性了,看來還得多歷練歷練。” 薛岑話中也未說要懲罰孟之微,相比昨日冷著臉的樣子,如今倒是未見怒色,黃鶴風想是他已經(jīng)不打算計較了,都不自覺跟著松了陣神。 “那老奴去跟夫人說一聲,讓她安心回去?” 雖不打算見面,可薛岑也沒說就此讓琴濯回去,默了片刻忽然道:“宮里不是剛從南方運了好些瓜果回來?看她喜歡什么都上一些?!?/br> 黃鶴風心想琴濯這會兒必然沒什么心情吃瓜果,不過還是領命去了。 那廂,琴濯亦是坐立難安,程風來送茶時,揪著他問了好些遍孟之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