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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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一時心急!”孟之微懊惱地拍了下手掌,她小心了一路,倒是關(guān)鍵時候總沉不住氣。 “我們當初做決定的時候也沒保證就一定能順利無虞,暴露也是遲早的事,能拖一刻是一刻罷了。況且還有之前你說起趙大人對你的態(tài)度,我心中總是不安,覺得許多事情的頭緒都會聚到一起,到時候怕是難以梳理清楚,如今或許是老天爺給我們機會也不一定。” 孟之微鎮(zhèn)定下來,思路亦變得清晰,收斂神色,“我現(xiàn)在就去弄清楚這個人的底細?!?/br> “去吧,在那姑娘面前我們也不必太著急,這樣就顯得我們被動了,她若有目的,一定當先沉不住氣?!?/br> 孟之微點點頭,又由不得嘆道:“幸而你來了,不然我又亂了陣腳?!?/br> 琴濯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心里總還藏著些現(xiàn)在不可說的念頭,換到自己身上依舊是一團亂麻。 幸而趙文汐不是愛打聽的閑事兒的人,見他們夫妻能處理問題,便暫且離開了。 琴濯任由人坐在屋里,除了剛開始去送了杯茶,一直沒有出現(xiàn)。 此處是官府征用的幾間民屋,專門用來給各地官員往返辦事的臨時居所,除了中間的正屋用著,兩側(cè)都用來堆些雜物。 琴濯一直在側(cè)屋里悄摸注意著正屋的動靜,見人起坐踱步呆不住了,方才款步而至。 “讓姑娘久等了。”琴濯坐下之后,并不急于提起方才之事,像是等對方先開口。 “不知二位商議得如何?” 琴濯看得出來對方不比先前氣定神閑,想必也是拿捏不準他們的態(tài)度,所以開始著急了,略笑了笑佯裝驚訝:“姑娘說的什么事?” “就——”對方見琴濯似要賴掉事情,不覺繃緊神情,“夫人現(xiàn)在又何必跟我裝模作樣,那位孟大人分明是——” “原來是這事啊?!鼻馘腥?,卻是面色未變,又拆了一包自己帶來的蠶豆,自顧自咬得嘎嘣響,“姑娘既知道,又何苦硬擠進來耽誤終身,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要殺頭的?!?/br> 琴濯放輕聲音,一副嚇唬小孩兒的樣子,好似在勸對方回頭。 對方見她這般態(tài)度,倒是拿捏不準了,咬牙道:“夫人就不怕我將此事宣揚出去?那位大人既然喬裝當官,必然是有不可說的秘密?!?/br> “你這么著急想傍上我家大人,不也有秘密?”琴濯略抬了下眼,眸光流轉(zhuǎn),“還是說,你就看上了她這個人?想與我爭一爭正牌夫人的地位?” 氣氛一時沉靜下來,對方的氣勢也落了下風。 琴濯等杯中的茶泡好,悠然抿了幾口,方才道:“這事兒我們自認倒霉,既然大家都有秘密,不妨攤開來講講。有時候魚死網(wǎng)破可是什么都撈不著,彼此互惠方才是長久,你說呢?” “我是賤命一條,想必夫人跟那位大人如此小心謹慎,必有大事要辦,我若抖露出來壞了你們的事,那才叫得不償失吧。” 對方不肯輕言放棄,便放出狠話。 琴濯待要開口,孟之微從門口進來,表情淡漠道:“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個掉腦袋,死了一了百了,怕的是求生無路求死無門罷了?!?/br> “大人當真就不怕我抖露出去?” “皇上如今就在懷北府衙,要不要我?guī)湍阋]?” 聽到孟之微如此說,琴濯也慌了一瞬,暗地里揪了下她的袖子,讓她別把話說得太過,萬一對方著了急,還真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可孟之微也琢磨過來,這事兒越怕越被動,論起來她也是賭上身家性命了,早就打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沒道理在這處叫人拿捏了,敞開態(tài)度反倒不似先前焦灼。 對方一見她如此,果真開始心慌意亂,琴濯趁機道:“姑娘若想清楚了,我們不妨做個交易?這不也正合你的意?總好過彼此爭鋒相對都丟了性命?!?/br> 無論求財還是求權(quán),總得先活命才是,琴濯斷定對方?jīng)]有求死的意思,方才這般肯定。 對方思慮半晌,終是泄氣般嘆了一聲,開始妥協(xié):“夫人說怎么辦吧。” “這就對了。”琴濯揚起嘴角,“姑且不論我家大人的身份,姑娘是急于躲避什么?” 對方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方將事情娓娓道來。 孟之微一邊聽著,心中暗思,倒是跟她查探的一般無二,只是對方到底在躲避誰尚且不清楚,而對方亦含糊不清不肯說明。 這一點琴濯倒是不疑有他,畢竟誰也不會閑的沒事兒干呆在茅廁里專門守株待兔只為賴人才是。 孟之微當時說見她帶著包袱,應(yīng)該并非懷北本地人,只是不知為何躲避到此,慌不擇路之下倒是撞破了她的身份。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并非有意如此,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只求二位替我遮掩一段時日,二位的事情我必然守口如瓶,到死都不會說出去的!” “你說你懷孕了?”琴濯摸著下巴,撿著一個似乎并不重要的重點。 對方愣了一下點點頭,孟之微也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疑惑轉(zhuǎn)頭。 但見琴濯滿臉喜色地將人扶到座椅間,打量著對方的肚子,好似那里有自己親生的骨血一般。 “這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了?!鼻馘疽詾檫@次的事是倒了大霉,沒想到倒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遮掩身份的大便利。 “喳喳你這是……”孟之微有所意會,只是不太敢相信對方。 琴濯暫且沒有跟她說太多,跟那姓孫的姑娘道:“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我們彼此都需要掩蓋身份和蹤跡,那么事情就好辦,只需要將你這個孩子記在我們名下。” “夫人想要這個孩子?” “并非?!鼻馘聦Ψ秸`會自己是想搶孩子,遂搖了搖頭,“只是需要你這個孩子來幫忙掩飾罷了,我們成婚多年無子,外人必然要有所猜測,若依你一開始的打算,就入府中為妾,屆時你也有一處安身之地,可以躲避追尋你的人,我們也可解燃眉之急?!?/br> 早在之前,琴濯就想收養(yǎng)個孩子用以掩飾孟之微的身份,只是孟之微覺得收/養(yǎng)/孩/子也有責任所在,所以一直沒有商量定。 如今這遞到眼跟前的,琴濯覺得就不如圖個便利。 “既如此……就依夫人所言?!睂Ψ綉?yīng)該是真的沒了辦法,所以思慮了一瞬就做了決定。 見對方同意,琴濯也松了一口氣,又道:“只是我這么冒然讓你入府也不妥當,得等之微回京依照尋常程序抬你進門,這孩子的月份也得先瞞下,一個月應(yīng)該夠了?!?/br> “若我母子能逃出命來,來世我必定當牛做馬報答夫人!” 對于她難于開口的事情,琴濯暫且沒有緊逼著問,與之商量清楚一切事宜,說好今日就先跟自己回京。 “只是這樣,外人不知要說得如何難聽。”孟之微思來想去,還是不想讓琴濯蒙受非議,等她回來后仍舊沒下定決心,“況且我們與她素昧平生,真能信得過么?” 琴濯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沒辦法的辦法而已。她雖表面冷靜,也不是真的不擔心對方將事情抖露出去,那他們連安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坐大牢得了。 至于名聲…… 琴濯眼角微揚,“我還怕這個?這些年也沒少人背地里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不如就坐實了,如此一舉兩得?!?/br> “那還不如直接當我是負心漢算了?!泵现⒂X得這主意雖好,就是叫人心里開心不起來。 “你現(xiàn)在好歹算個‘紅人’,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盯著你,若弄個‘寵妾滅妻’的名聲,不等身份暴露就該被人拉下馬了?!?/br> 孟之微皺著臉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上那個茅廁!” “這誰又能料到。”琴濯忍不住笑了一聲,想起來什么又將她拽到一邊,打量了下嚴實的門窗,“那東西你一直戴著吧?” 孟之微意會出意思,臉上有點不自在,擋了下她的手,“我哪敢落下,平常在外面也少不得跟人接接碰碰的,家伙事還不得穿戴齊全了。” 一想到之前被人撞見時四目相對的情景,孟之微都忍不住尷尬。 琴濯抿著唇,臉頰上泛著兩個深深的梨渦,瞅著她的下擺思慮道:“我聽說那玩意兒都是硬的,要不改日我給你換個石頭的或者鐵的?” 孟之微霎時耳根子通紅,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有些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哪兒聽說的!雖然……但是……可也不是整天都硬的??!” “你又知道了?!鼻馘冻鲆荒ú恍?,心道還不都是見過豬跑沒吃過豬rou的,豬鼻子插大蔥裝什么相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些二更~ 第96章 青梅 薛岑看到趙文汐打包回來的一堆東西說是孟之微的, 就知道是琴濯來了懷北。 他心里沒多思考主意,起身就來了問仙坡。 對他的忽然到來,琴濯和孟之微也是提著一顆心, 尤其琴濯一想到隔壁屋里還有個“預備妾”,腳底板就發(fā)虛。 “就按咱們剛才商量好的, 只不先別在這里聲張, 別讓薛……皇上看到人。” “明白。”孟之微跟著她深呼吸一口氣,兩口子揚起一道統(tǒng)一的笑容,相攜走出去。 “夫人什么時候到懷北的?”薛岑看到琴濯, 那眼神也是亮晶晶的,有點燒起來的勢頭。 琴濯不著痕跡地跟孟之微錯開了一些,垂眼道:“我也是順路來看看,今日就回去了。” “大熱天的跑個來回, 夫人對孟卿真是有心?!?/br> 聽出來薛岑話里的陰陽怪氣, 琴濯更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僵著表情尋思快點把這場面應(yīng)付去。 之后薛岑又拉著孟之微有的沒的問了一通, 表面上都是在談?wù)摴拢凵駞s沒放開琴濯。 琴濯坐得渾身不自在,眼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就道:“安安那邊也應(yīng)該忙完了,我們還要趕回京城,這便走了。” 薛岑隨之起身,“我也要回府衙,夫人在哪里等人?或可稍你一路?!?/br> 琴濯一陣頭痛,知道今天要是不跟他說個話, 怕是別想輕松回去了,只能妥協(xié)道:“就在府衙附近, 那便……勞煩皇上了?!?/br> 最后幾個字琴濯幾乎要碎了牙,亦是想到讓他繼續(xù)呆在這里他們不好挪人,眼下還是先安撫他為妙。 跟孟之微遞了個眼神,琴濯先行跟薛岑離開了問仙坡。 而孟之微一心記掛著隔壁的事情,覺得薛岑也不順路客氣一句,先前從錢州回來的時候也是這般,且同行的還有黃鶴風師徒,便沒有覺得不合適。 琴濯猶如上斷頭臺一般上了馬車,看到薛岑幽幽的目光,忍不住把屁股往后挪了一下。 薛岑看到了,眼神里蔓延出一絲幽怨,“跑來就只為看孟之微?” “……也不是,就順路?!?/br> 薛岑卻道她順路都不忘給捎那一大堆東西,罷了伸出手道:“東西只有他的份,沒我的?” 便是兩人真要有什么,那也是上不得臺面的關(guān)系,琴濯覺得他總是意識不到自己的身份,不耐煩地拍去,“我給你帶東西像什么!” 她待要收手,薛岑卻不肯放開,像是黏住她一般,甩都甩不掉。 “早知道你沒良心,我都不求什么了,就這一會兒讓我抱抱?!?/br> 琴濯聽了,羞恥心再度泛了起來,說什么也不肯依他。 “再折騰,可不只是抱抱了?!币娝K于安靜下來,薛岑垂下眼,“非要我說違心的話,就好像我是欺男霸女的惡人一樣?!?/br> 你不是么?琴濯默默地將目光移向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顯然薛岑毫無這個意識。 馬車也走得慢慢悠悠的,一刻鐘的路程硬是拖成了一個時辰,可琴濯絲毫辦法都沒有。 她已經(jīng)主動了一步,再想退回去是不可能了,就算是一國之君的耐心也是有盡頭的。她若反復無常,很可能會失去這個先機,就這么半推半就的,癡纏了一路。 雖然夏日天長,到京城也不會太早,薛岑怕云海國王遇刺最近會不太平,便說道:“等你們啟程我派幾個人暗中看顧著你們一些?!?/br> 琴濯哪里敢同意,當即便搖頭,“我不要,有人結(jié)伴又不會出什么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