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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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這一桌“蜜汁”黏住了,夜里薛岑便歇在了這里。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張薄毯,難得規(guī)規(guī)矩矩什么都沒做。 躺在這床上,薛岑覺得心里熨帖,可身體上又不自覺,一翻身看到琴濯在夜里還睜著個銅鈴似的眼睛,倒是唬了一跳,“大晚上的還不睡,睜著眼睛嚇人?!?/br> “我興奮得睡不著?!?/br> 薛岑知道她還是因為孟家的事兒,沒氣起來,倒是想笑,覺得她直白起來半個字都藏不住,好像藏著就能憋壞一樣,非得都說出來。 “睡不著也得睡,不然朕明天就把孟之微鍘了!” 薛岑故意板著臉,卻沒嚇唬住她,聽到旁邊窸窸窣窣一陣,正要說話身邊就靠過來一具香香軟軟的身子,腰上橫跨上來一條腿,脖子上也圈過來一雙玉臂。 薛岑沒挪開手,卻也沒有更進一步,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fā)頂問:“現(xiàn)在才色/誘,會不會遲了點兒?” “我可沒這么想!”琴濯樂了一聲,往他脖頸處靠了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我習(xí)慣了而已?!?/br> 這話原沒有錯,可能因為認(rèn)清自己內(nèi)心的關(guān)系,琴濯覺得再靠在他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就是晦暗之中顯現(xiàn)的臉頰輪廓也好看,哪哪都勾著她的心神。 “我覺得你才是色/誘的那個。”琴濯仰首,對上他低下來的臉,感受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當(dāng)先上去貼了一下。 薛岑沒料到她還把自己偷襲了,愣了一瞬,驀然翻身將她壓到底下,卻又被心里重重的不確定纏繞著,僵著身體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怕這還是夢幻中的春風(fēng)一度,等到孟家的案子一了結(jié),她便要離自己而去了。 床帳里沒有光線,薛岑看不清琴濯的表情,也感知不到她的情緒,直到衣襟內(nèi)探入一只手,他陡然一怔,讓琴濯占了先機將他反壓了回去。 琴濯不像他長手長腳的,一只手就能將人桎梏,只能兩腿分跨將他壓住,在他愣神之際,沒頭沒腦地親了下來,像一只急躁的兔子,卻輕易將他拽入那顛倒的迷夢之中。 到最后薛岑自己也沒了理智,真心還是假意在這一刻也都不必計較,水rujiao融的深密已經(jīng)將他所有的思緒都拽住,只能在欲望中翻覆。 美人多情,自是叫人沉淪。 翌日薛岑未朝,眾人倒也沒有異議。畢竟他們皇上三百六十五天都勤勉奮發(fā),偶爾歇一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況且近日朝中多是非,皇上心里大概也不痛快。 薛岑也難得真的意識迷蒙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翻身摸到旁邊已經(jīng)空了的床鋪,錦褥的絲絲涼意將他一下子從夢中拽出來。他霍然坐起身,看著周圍整整齊齊的連昨夜的狼藉都沒有,起先就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看到堆積在一側(cè)的衣衫,記憶方又回籠。 他扶了下迷茫不清的頭,下了地連鞋子也未穿,一把掀開珠簾便朝外走,心里只剩了一個念頭。 那個小混蛋果然睡了他就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地熬了一下夜,一個不小心又更出來了…… 大半夜的替被騙p的皇上默哀3秒~ 第131章 韭菜炒雞蛋 就在薛岑頹然無措的時候, 琴濯端著個托盤從外面進來,看到他赤腳站在一邊,微訝道:“起來了?有事要去忙嗎?我這兒剛做好午飯?!?/br> 外面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的陽光, 照進來的時候讓人恍惚。薛岑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確認(rèn)琴濯實實在在站在自己面前, 一顆心霎時放回了肚子里。 “……沒事, 醒來看你不在?!?/br> “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正好收拾收拾來吃飯吧?!?/br> 轉(zhuǎn)身的時候,薛岑還偷偷瞧了琴濯好幾眼, 好像生怕自己又在做夢一樣,看她神色自若與平常無異,又為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而略感尷尬。 重新回到桌前,薛岑看著簡單的家常菜, 看起來也跟平常差不多, 卻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直到看到琴濯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 “多吃點?!?/br> 薛岑頓了下筷子, 看了下碗里的韭菜炒雞蛋,又抬眼看向琴濯淺笑盈盈的臉,終于想起來心里的怪異感來自何處。 這怎么看都感覺自己像被使用過度而需要滋補養(yǎng)身的樣子。 可是看琴濯自如的神情,薛岑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琴濯見他遲遲不動筷,遂問:“怎么了?” “怎么今日吃這個?”薛岑覺得自己就是再怎么使勁兒,也還沒到了需要“滋補”的地步才是。 “這是今日御廚房新?lián)竦木虏?,我看著新鮮就用了?!鼻馘犓绱藛?,以為他不喜歡,便把菜色換了一下, “那你嘗嘗這個花菇鴨掌,我燉了有一陣了?!?/br> 薛岑越發(fā)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暗自搖了下頭沒有再說什么。 近日朝中議論得最多的就是孟家的事情,便是薛岑未上朝,也不得不繼續(xù)為此cao心。 用膳的時候琴濯也沒問過薛岑這些相關(guān)的事情,薛岑覺得她不會不在意,沒的再憋一會兒就憋壞了,走的時候又回過身,沖她招了招手。 琴濯熟練地偎過去,比平常還顯得親密自然,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沒什么事就陪我去御書房?” “好啊。” 這基本也算琴濯常做的事了,只是面對桌上都是孟家有關(guān)的東西,她多少還是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想看又怕薛岑見怪,不看又心焦得慌。 薛岑早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拿筆桿敲了敲她道:“昨晚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這會兒又偷偷摸摸的!” 琴濯見狀,知道他不會與自己計較,眼神膠在上面,輕聲問:“看得怎么樣了?” 薛岑哼道:“你這個‘前夫’本事可大得很,朝廷沒查到的蛛絲馬跡都被她抓住了?!?/br> “那不是正好,不用讓你多費心了嘛?!鼻馘α寺暎吹桨妇砩鲜煜さ拿M,亦有些感慨,“想不到這七八年的時間,竟過得這樣快……我跟微微其實都沒想到事情還能有結(jié)果。” 想了這許多天,薛岑的心緒也逐漸平靜下來,看了下她的臉色,問道:“你一心陪同孟之微涉險,僅僅是因為孟家對你有恩?” 孟家與琴家的關(guān)系,薛岑只在以前從孟之微口中了解到一些,后來叫人暗查之時,也因為不想破壞自己對她的信任,所以沒有深入,所知倒是不多。 “也不僅僅是想報恩吧?!鼻馘犷^想了想,“我爹娘跟孟伯父的關(guān)系一直挺好,我們琴家是商賈起家,我爹的生意做得有起色的時候,族中多是嫉妒陷害之輩,所以我們家跟親族的往來都很少。我爹說孟伯父是難得兩袖清風(fēng)的清官,所以很是欣賞,兩人也算是知己,常在一塊兒吃餛飩?!?/br> “吃餛飩?” “我娘跟孟伯母都限制我爹他們喝酒,他們偏又不好茶,說茶只是附庸風(fēng)雅的東西,實在心里饞得慌,便結(jié)伴找個餛飩攤子一塊打牙祭,一個說朝堂一個說江湖,經(jīng)常都是驢唇不對馬嘴,偏偏看起來還很投契?!闭f起親人,琴濯的臉上隱有笑意。 這也是薛岑第一次親耳聽她說起家人,暫且放下手中的東西,想多了解一些。 如今沒有可隱瞞的事情,琴濯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對于父母遇難雙亡,琴濯心里始終都有著一道裂縫,每每觸及總會心里一酸。 薛岑眼見她說到此處有些眼眶發(fā)紅,心里不忍,趕忙撫了撫她的背,“你跟你的好姐妹將我瞞得辛苦,我一直想說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又怕他們知曉我是把你搶進宮的,夜里托夢都要來罵我?!?/br> 琴濯的情緒被他一打斷,也顧不上傷心了,忍俊不禁道:“便是我騙了你,你的行徑也依然是事實,以后去了我爹娘墳前可得小心說話?!?/br> “你也是始作俑者,不替我美言幾句?” “倒也不必我美言?!鼻馘獡沃掳涂聪蛩?,“我爹一定喜歡你這個女婿?!?/br> “因為我武功好?”薛岑記得她的父親似乎十分崇尚武學(xué),覺得自己在這個岳丈眼里,大概只有這一個優(yōu)點了。 琴濯點點頭,道:“我爹喜歡江湖俠客的那種灑脫,覺得習(xí)武之人重義氣,還有擔(dān)當(dāng),我嫁了一定不會吃虧??晌夷锔业鶇s是反著的,她喜歡那種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覺得讀書人體貼細(xì)致,能照顧到女兒家的心事?!?/br> 薛岑沒想到兩口子倒是這般意見相左,也虧得他是個皇帝,又習(xí)過武,總的來說也算文武雙全了,雖然無緣得見兩位丈人,還是油然而生一股自信。 琴濯也是想到這一點,因而笑瞇瞇道:“這么說來你還是我命中注定的嘛,我爹娘都不用在選女婿的事情上吵架了?!?/br> “我不是你命中的劫數(shù)?”薛岑還記得她以前拒絕自己的時候,沒少說過扎心的話,斜著眼含笑看她。 “這不是渡劫成功了。” 薛岑看她攤開手一臉的無辜,覺得過了一.夜她這嘴巴越發(fā)會說了,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你是不是偷偷給我下蠱了?”薛岑捏著她的下巴湊近,覺得她越來越有蠱惑君心那味兒了。 琴濯點點他的心口,“下了你不也心甘情愿?” “攢了一身妖氣!”薛岑輕咬了下她的嘴唇,將她一把抱到腿上面向桌案,拍了下她的臀邊,“把你的孟伯父給我找出來。” 琴濯從善如流,樂顛顛地從一堆案卷跟折子里找著關(guān)于孟家的信息,字句少的便念給他聽,若是有朝臣的長篇大論,便遞給他自己看。 半天下來,琴濯也算琢磨出些目前的情況,不覺有些擔(dān)憂,“我看朝中還是反對的居多,孟伯父的案子會不會遇上阻礙?” “這也不可避免,十四州之事非同小可?!毖︶咽种锌赐甑陌妇矸诺揭粋?cè),又給她作保障,“不過我既開了這個口,總要徹查到底,如果真有冤情,便是天下百姓也不會甘休?!?/br> “肯定是的!” 薛岑見她說得這么斬釘截鐵,問道:“這么肯定你的孟伯父一定無罪?” “如果朝廷當(dāng)年是因為孟伯父守城不利而降罪,我也無話可說,可貪污致使軍隊失利便是大罪,這與叛國何異?便是朝廷沒有如此判決,可民間的百姓無一不是這樣認(rèn)為。生死之事,不問因由而被牽連,換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看她越說越激動,薛岑捏著她的手指安撫,“虧得不是你女扮男裝潛伏翻案,不然這小脾氣,不早指著我的鼻子罵了?!?/br> “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琴濯把胳膊往后捅了捅,不滿他如此打岔。 薛岑笑了笑,正色起來看向桌上的案卷,嘆道:“皇兄當(dāng)年……確實武斷了。” 見他承認(rèn),琴濯反而不好發(fā)脾氣了,想起當(dāng)年事發(fā)時候的情形,還恍若眼前。 “我聽微微說,當(dāng)年朝廷戰(zhàn)敗,孟伯父就知道錢州守不住,所以向上請奏,讓錢州的百姓向內(nèi)遷移。只是奏章呈上去遲遲不見回音,孟伯父心急如焚,打算先轉(zhuǎn)移百姓再向皇上請罪,可事情還未來得及部署,孟伯父便被押解進京了……” 隨后孟家等來的消息便是孟伯父被處斬,朝廷派了人來抄家,卻又趕上錢州城破,錢州的百姓便以為是孟伯父貪污取利,溝通敵國,還故意壓著消息不放出來,致死百姓死傷無數(shù)。 琴濯所說之事,薛岑還是第一次聽到,錢州被攻陷的時候,他尚在懷北一帶調(diào)度兵馬。也是年輕氣盛,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家的山河會被攻破,在外面野習(xí)慣了,對用兵一道并不太精通,便是拼上了全部的力氣,也只堪堪守著金玉關(guān)沒讓敵國繼續(xù)深入中心。 此后他才在不得已坐上皇位之時,起早貪黑勤修苦練,拼著豁出命的決心才將失陷的山河收復(fù)回來,如今想想也是慨嘆不已。 這一連串的事情,在朝廷中均有記載,不過所說都是圍繞著貪污舞弊,就連當(dāng)年處斬的幾個官員亦是如此。 薛岑聯(lián)想琴濯的話,越看越覺得此案各處都有些草率。能讓朝廷幾萬大軍失利,便是有人貪必然也是謀劃良久,小心謹(jǐn)慎,真那么輕易就被揪出來了? 琴濯沒聽到他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了下她的手指,轉(zhuǎn)過頭看他,“可是有什么疑點?” 薛岑沉吟片刻后道:“看來此事還得詳細(xì)問問孟之微?!?/br> 孟之微如今還在大牢里,縱然琴濯知道薛岑不會趕盡殺絕了,可他沒發(fā)話,心里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事情還沒查清楚,我若將他們放了,朝廷可要大亂了?!毖︶至讼滤櫟拿夹模鲅越忉?,“況且你一天一趟地跑,將他們喂得胃滿肚圓的,還怕他們受罪不成?!?/br> 知道逃不過他的眼睛,琴濯也沒隱瞞,又眼巴巴央求:“那我能送些被褥進去給微微么?雖然是夏天,可那大牢里陰冷得很,她一個女兒家受不了涼……” “你都行使自己‘得寵’的特權(quán)了,這會兒又問這話?想送什么只管送好了,也沒人攔著你?!?/br> “皇上萬歲!” 薛岑抬了下眉毛,“萬歲就不必了,你讓我少吃點酸?!?/br> “那我讓小風(fēng)去總成了?”琴濯忍不住笑,還是有著些許不解,“你怎么還是吃微微的醋,都知道我們是假扮的夫妻了?!?/br> 薛岑也覺得沒必要,可一要看到她對孟之微的仔細(xì)體貼,關(guān)懷掛念,心里總也忍不住,想來是以往酸習(xí)慣了,一時半會兒都嘗不到別的味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