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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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趁著節(jié)假,我找個時間再去接你來?!?/br> 孟之微愣愣地說了聲好,腦子里飄忽忽的,感覺自己像順著水流的扁舟,自自然然地就下去了。 “珠花還喜歡?” 孟之微聽著趙文汐的話,下意識抬手摸了下發(fā)間,道:“不喜歡就不戴了?!?/br> 趙文汐的笑容不禁大了一圈,覺得她說得也在理,知曉父母在家她這會兒必然怯于進去,便步下臺階,“東橋那邊新開了一家點心鋪子,正想找你去瞧瞧?!?/br> 說到吃的,孟之微由心底里顯露出興趣來,大概也因為趙文汐的態(tài)度跟平常無異,她怦怦亂跳的內(nèi)心也逐漸安穩(wěn)下來,找回之前想說的話:“我來是想跟你說……先前你送了我那么多東西,我也沒明白……現(xiàn)在明白了,你喜歡些什么,我也送你吧?” 聽著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意思卻直來直去,趙文汐不由失笑。方才聽到她開口的字眼,他心里其實也亂跳了好幾下,眼下倒是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我喜歡的就在眼前了,不必相送?!?/br> 孟之微待要細問,手腕處被溫熱厚實的掌心覆住。那溫熱似乎帶了腿,頃刻就跑到了她的臉上。 她連忙扭頭看天際的紅霞,動了動手指頭,抿起唇角,“那行吧,你喜歡就好!” 趙文汐攏了攏手,貼著同樣有著一層薄汗的手心,俊逸的臉上亦存著小心而赧然的歡欣。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其中一位旁觀者的薛岑,對于兩人的關(guān)系轉(zhuǎn)變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在琴濯提了一嘴后,找了個黃道吉日就給兩人賜婚了,也算是給本朝唯一一位女狀元、以及本朝唯一一位皇帝夫人的唯一殊榮。 朝中多半都是恭賀的,當然也有悄悄傾慕女狀元的青年才俊默默泛酸,不過想想人家以前也共過患難的,感情上就比不得,也就只能揣著手祝福了。 不過因為孟之微跟趙文汐都在朝中當差,這婚事也算有史以來頭一例,大家私下里都在議論,到時候這少卿府跟狀元府到底該怎么分。 琴濯顧不得這些,每日都在尚服局關(guān)注著給孟之微的嫁衣,還有婚禮的一應籌備,她都會一一親自過問,說起來也是個大忙人了。 婚禮就在月底,等事情都籌備得差不多了,琴濯才抽出些許空來,做點清口小菜感謝一下薛岑這位大媒人。 不過能把孟之微嫁出去,薛岑心里也松一口氣,心想這兩人以后可不必整日再黏在一塊兒了,各自找各自的夫君不是挺好。 吃著香香甜甜的桂花圓子,薛岑如是想著。 “這樁婚事也算眾望所歸了,我還道他們兩個要不清不楚個三五十年呢。 琴濯笑道:“豈有那么夸張,微微對感情反應遲鈍了些,又不是不會開竅?!?/br> 薛岑暗道那可太遲了,本來覺得身邊這個已經(jīng)算癡的了,未想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能做姐妹的這性情也差不離,好在他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薛岑不禁有絲慨嘆,隨后又想到什么,說道:“不過那葉家的小子是怎么回事?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幽怨?!?/br> 回想那天賜婚的情形,薛岑都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棒打鴛鴦的事情。 琴濯把碗沿的瓷勺擺正,不動聲色道:“微微可是朝中不少青年才俊的夢中情.人呢,現(xiàn)在只有趙大人拔得頭茬,自然有人不服氣了。” 才貌雙全的女狀元,引得眾人傾慕也正常,薛岑道:“那還不如弄個招親,各憑本事就誰也不會不服氣了?!?/br> 琴濯害了一聲:“微微心里就一個趙大人,哪里容下過其他人,何必費這工夫?!?/br> “也不知道這個趙文汐是什么時候上了心?!毖︶瘬u搖頭,對此還是泛著納悶。 琴濯順著他的話細細去想,只覺得時間似乎已經(jīng)很久遠了,到底是什么時候怕是孟之微也說不清楚。 她不禁想起疏風那句話,暗道此人果真是“老jian巨猾”,反手在薛岑的腰間掐了一記。 薛岑嘶了一聲也沒躲,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她。 琴濯高深莫測地念了句:“一朝天子一朝臣吶。” 薛岑不太明白她突發(fā)感慨,看著桌上的賜婚文書,臉上倒是不掩喜色。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這些臣子做得相當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小甜餅到此完結(ji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