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dāng)不了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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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經(jīng)開封的顏料。 管家偏頭躲過,紅色的顏料險險擦過他的鬢邊,濺在地面如同兇殺現(xiàn)場,他腳步頓住,低著頭站定不動。 秦羽白回眸,臉上笑容淡淡,“怎么又生氣了?” 他那樣的若無其事,仿佛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有什么不妥。 晏雙心想秦羽白酷愛走劇情這件事是讓他挺省心的,就是有時候積極過了頭,老是想嗯蹭別人的戲份。 綠帽這種戲份水太深,是他能把握得住的嗎? “出去,你讓他出去!”晏雙裝作一副內(nèi)心極度受傷的模樣,老慣例又是死死咬唇,臉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 秦羽白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不解,“為什么?” 領(lǐng)帶被他隨手掛在脖頸處,他整個人散發(fā)著淡淡慵懶,笑容紳士又溫和。 晏雙相信這個人在商場上談生意的時候一定就是這副嘴臉。 笑里藏刀,陰險過人。 晏雙緊咬牙齒,面露痛意,“秦羽白,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羞辱我嗎?” “胡說什么,”秦羽白失笑,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你多心了,我沒那個意思,他不過是個下人,你不必在意他?!?/br> 瞳孔微微一縮,晏雙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般,全然地呆住了。 震驚、憤怒、悲傷……那張臉上流露出所有負(fù)面的情緒,裸露在畫布外的小腿都在發(fā)抖。 秦羽白像是沒看到晏雙的表情似的,漫不經(jīng)心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去收拾?!?/br> 管家的腳步動了,他如同幽靈般飄了過來,從他和晏雙再次見面后,他就一直是這樣,更徹底的沉默,更微薄的存在感。 甚至于連和晏雙眼神接觸都沒有過。 他們像茫茫海上兩艘斷聯(lián)的船,失去了信號,也失去了交流。 他蹲下身,平靜地?fù)炱鹆岁屉p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整理抖落,又低著頭雙手恭敬地遞向晏雙。 晏雙沒有去接,他一直也沒有看魏易塵,從始至終他都一直只看著秦羽白。 他看著秦羽白好整以暇地整理襯衣,穿上外套,逐漸變得衣冠楚楚。 “秦羽白……”晏雙一字一頓,“你是瘋子嗎?” 修長的手指扣上寶石袖扣,秦羽白抬眼,目光溫柔,“怎么了?我到底做錯什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又翻臉了?” 他緩步上前,伸手似乎想要摸晏雙的臉,晏雙猛地偏過臉,手背淺淺地滑過他的面頰,另一個人的溫度一觸即分,短暫又溫暖。 “你不想要他收拾,那我叫別人來,好不好?”語氣帶著寵溺般的妥協(xié),就像是晏雙此刻正在無理取鬧一般。 晏雙嘴唇微顫,臉色蒼白,“你先讓他出去,我要穿衣服。” “害羞了?”秦羽白低低一笑,英俊的臉湊了過來,溫?zé)岬谋窍姙⒃陉屉p的頸邊,親密宛若愛人,“我說過了,他只不過是個下人?!?/br> “你讓他出去?!?/br> 晏雙的眼睛放空,只是又重復(fù)了一遍。 畫室內(nèi)一片寂靜。 三人的站位如同一幅詭異的畫,誰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良久,秦羽白才又低低笑了一聲,他輕靠在晏雙耳邊,溫柔耳語,“你現(xiàn)在這樣,到底是做給誰看?” 晏雙心中一顫,面上還是那副心灰的樣子。 他轉(zhuǎn)過臉,與秦羽白側(cè)臉相對。 他們剛才就是這樣纏綿接吻的。 “我也不懂,你現(xiàn)在這樣,又是做給誰看?” 已經(jīng)收回的尖銳棱角又重新冒了出來。 柔情褪去,那個初見即渾身尖刺的少年又回來了。 他的沉溺只是短暫的一瞬,在受到傷害后,立刻用更倔強、憤怒的姿態(tài)來反擊。 “上一次是這樣。” “這一次也是這樣。” “你是在懷疑什么嗎?” “秦羽白,我早說過你內(nèi)心自卑,沒想到你已經(jīng)自卑到了這種程度。” “我跟紀(jì)遙你要懷疑,我跟你的管家你也要懷疑,我真不知道你之后還要再懷疑我跟誰……” “秦羽白,”晏雙直視著秦羽白,目光熾烈,“我受夠你了?!?/br> 他放下畫布,用力揚起右手。 手掌在扇上那張俊臉的前一秒被死死握住。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畫室。 晏雙冷睨著秦羽白:想不到吧,爺有兩只手。 俊臉被甩到一邊,秦羽白臉上仍是一點神色的變化也無,只是眼神微冷,將晏雙的兩只手扣緊緊扣在了掌心。 “放手?!?/br> “我叫你放手!” 畫布滑落,雪白的軀體同時暴露在了兩個男人眼中,完美無瑕的同時又劣跡斑斑。 無暇是他的,劣跡是別人給的。 晏雙像是被刺激到了極限。 他豁出去了,瘋狂地在男人懷里掙扎、踢踹,揮舞著雙臂擊打傷他心的人,絲毫不顧及此刻赤身裸體的狼狽模樣。 秦羽白一面制住晏雙,一面用余光掃視著魏易塵。 復(fù)職的管家卑躬屈膝,沒有分一絲一毫的目光給一旁香艷的鬧劇,他始終都低著頭,雙手托著地上撿起來的衣物。 他是這間畫室里唯一的雕像。 秦羽白一把抱起亂扭的晏雙,隨手抽了魏易塵手上的襯衣將人裹住,“好了,不鬧了,讓人看笑話?!?/br> “你才是笑話——” 晏雙火力全開,雙眼涌出怒火,內(nèi)心無比喜悅地刷著虐身的kpi。 他和秦羽白之間的感情線屬于純純的虐戀。 好好說話是不可能好好說話的。 只有這樣謎語人互相誤會猜忌才是正道。 越是如此,感情線升得越快。 不過其實秦羽白挺冤枉的。 因為他懷疑的都對。 晏雙:微笑.jpg。 秦羽白抱著掙扎亂動的晏雙走出畫室。 畫室里只留下單獨一人。 聲音逐漸遠(yuǎn)離,下降,到完全聽不見時,魏易塵才終于慢慢直起了腰,僵直的手臂垂下,手里的外套也跟著滑落到了地面。 手腕微一使勁,很快地將衣服撈起。 淡灰色的西服,內(nèi)斂又典雅。 晏雙穿起來很好看,真像個長在豪門的大少爺,半點都不露怯。 嘴角輕輕上揚,魏易塵的目光移向下首。 可惜被顏料弄臟了。 下擺被染上了一點刺眼的紅。 即使只有一點點,也是弄臟了。 弄臟了好,弄臟了就不會有人要、有人搶了。 將外套重新掛在臂彎里,魏易塵輕拍了拍上面的褶皺,動作很愛惜——他將它當(dāng)作自己的生日禮物。 床上鬧出來的氣自然要回床上解決。 秦羽白抱著晏雙回到臥室,將人扔到床上。 言語無法溝通,那就用身體來說話吧。 重新穿戴好的襯衣被抓爛了。 晏雙在反抗。 他從來沒有這樣激烈地反抗過。 即使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也只是忍痛而已。 下顎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傷了,秦羽白偏過臉,一手壓住晏雙的鎖骨,一手輕擦過下顎,果不其然地摸到了一手血跡。 “滾——” 哭腔帶著恨意。 秦羽白笑了笑,他掰開晏雙的手,里頭的翡翠袖口滾落到地面,閃著光埋入長長的地毯。 晏雙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滿意。 這說明晏雙在乎。 深吻下去,傷口流出的血液滑入他情人的脖子,像是割喉般的傷口。 不要騙他,不要背叛他,不要令他抓到任何把柄,就這樣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他順著嘴唇一路吻向晏雙脖間的血痕,用力咬上一口,在晏雙顫抖發(fā)出尖叫時又溫柔地來回舔舐,“好了,都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