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不了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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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雙瞪圓的眼睛慢慢收了回去,眼角溫熱的液體流下,不知道是刺激逼出的眼淚,還是戚斐云剛剛滴進去的藥水。 晏雙用食指隨意地抹了眼角,挑起微笑,“戚老師,有時候不拆穿也是一種美德?!?/br> 既然看穿了,那就沒必要再裝了。 再繼續(xù)下去,也是徒增狼狽的笑話。 看戚斐云也不像有幽默感的人,應(yīng)該很難欣賞他這種拙劣的表演。 不吃這一套,他還有九百九十九個套路隨時準備著。 總有一款適合他。 戚斐云表情不變,目光籠罩在晏雙身上。 那種若有似無的異樣終于有了答案。 潘多拉的魔盒果然是量身定做、有備而來。 熱情、活力、開朗、天真、懵懂、怕疼,甚至還是個無牽無掛的孤兒。 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 像是知道他內(nèi)心最渴望的一切,故意地來挑逗他的神經(jīng)。 如同一個偽裝完美的陷阱,專門來誘捕他這被看中的獵物。 “你怎么知道?”戚斐云淡淡道。 “知道什么?” 戚斐云沉默地盯著淺笑盈盈的晏雙,他的目光極富壓迫力,晏雙卻只是笑,仿佛他此刻看上去有多么好笑似的。 “我的喜好?!?/br> 四個字說出口,晏雙感覺到戚斐云的心情正在一點一點地變壞。 一般人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戚斐云給自己的包裝太好了,他看上去永遠那么穩(wěn)重自持,冷靜溫和,似乎隨時都能拿起手術(shù)刀上臺治病救人。 可晏雙猜測戚斐云拿手術(shù)刀的時候,比起救人,他也許更想一刀割破人的喉嚨,讓guntang的血液從血管里飆射,一直濺到他淡灰色的眼球上! 晏雙放松地往后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懶洋洋道:“老師,這難道很難發(fā)現(xiàn)嗎?說實話,我光從你在網(wǎng)站上的那張照片,就能看出你是——”他頓了頓,笑容深深,“什么貨色。” 最后一個“色”字,牙齒輕咬住舌尖,尾音拉長,輕佻又不屑,眼睛彎得像新月,清純的臉蛋上是與語氣截然不同的無邪。 戚斐云一言不發(fā),安靜又優(yōu)雅,漆黑的眼眸中灰色光芒若隱若現(xiàn),如煙似霧。 他審視著晏雙,從毛發(fā)到皮囊,不放過一分一毫,他試圖透過盒子的外殼窺見這禮物的原型,弄清楚對方又是所謂的什么貨色。 晏雙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如果說戚斐云擅長偽裝,那么他就是偽裝本人。 等戚斐云看夠了,挪開目光時,晏雙站了起來。 戚斐云目光平視前方,沒有繼續(xù)去追隨他。 下一秒,柔軟的身體就落到了他懷里。 晏雙面對面地坐在了戚斐云的大腿上。 戚斐云交疊的雙手就垂在他身后。 要讓一個男人上鉤有很多種方式。 他可以為這個人量身定做一款百分百滿足期待的夢中情人心頭好。 也可以成為這個人最渴望又最害怕觸碰的模樣。 給他天使他不要。 晏雙垂下眼睫,試試別的呢? 兩人重又對視。 戚斐云的眼睛還是那樣無機質(zhì)的冷與美,晏雙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微抿,滿臉委屈,“老師,怎么辦,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乖孩子。” “我脖子上的傷痕是一個男人咬的。” “他是我前男友。” “他有暴力傾向,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流了好多血……”晏雙眼珠緊緊地盯著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仔細地捕捉著里頭情緒的跳躍變化,“但是……我不僅不覺得痛,”他偏過臉,輕舔了舔戚斐云的耳垂,聲音柔媚,“還覺得很過癮呢?!?/br> 尖銳的牙齒狠狠咬上男人白皙的耳垂。 這是個如白玉雕成般的男人。 外殼毫無瑕疵,壞的全在里頭。 晏雙正在試圖勾出那個藏在完美先生里的邪惡靈魂。 濕熱的舌尖舔了舔耳垂上他剛咬出的齒印,順著耳廓輕輕舔著,嘴唇溫柔地在戚斐云的耳側(cè)親吻,兇狠又迂回的試探與邀請。 戚斐云像座雕像般一動不動,對于晏雙的語言和逗弄,他既不拒絕也不回應(yīng)。 如果不是晏雙的余光看到他的喉結(jié)正在一下一下地滾動,頻率遠高于正常范圍,他還真當戚斐云是個性冷淡了。 最后一下親吻在耳尖,唇珠輕碰了一下,晏雙即與它分開,他又面向了戚斐云。 那張端莊又英俊的臉看上去依然沒有絲毫波動,只是眼睫下垂,目光正在注視著晏雙豐潤的唇。 “戚老師……”晏雙的手指輕抓住那枚滾動的喉結(jié),眼睫上挑,一點點光從睫毛里跳出來,“調(diào)教一個壞學生,你不覺得更有意思嗎?” 冷硬的客廳內(nèi)浮動著從未有過的氣氛。 像鋼鐵之城忽然撞上了一片熱帶雨林。 悶熱又潮濕。 色彩斑斕的毒蛇繞著粗壯的樹干,修長的軀體一圈又一圈地纏繞著大樹,它棲息在上頭,偽裝著與叢林中的鮮花一色,以為自己是叢林里的王者,不自量力地去挑釁它根本惹不起的東西。 戚斐云終于動了。 他抽回了手,膠質(zhì)手套挑起了晏雙的下巴,淡淡道:“有多壞?” 晏雙偏過頭,閃過了那根手指,笑容狡黠,“戚老師,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根手指重又去掐晏雙的下巴,被晏雙再次躲過,晏雙勾著他的脖子,不悅道:“我不喜歡這手套?!?/br> 他可以先刷戚斐云的劇情點,不過極限運動還是先擱置一下。 這手套會很容易地讓人連想到手術(shù)刀、病床、麻醉,屬于危險品。 “你可以脫掉它?!?/br> 戚斐云的聲音對于聽到他的人而言真是一種頂級的享受。 他無需多做什么,三言兩語就能讓人心神動搖,魂不守舍。 晏雙像被降服般又變回了乖乖牌,低眉順眼地伸手去脫戚斐云的手套,卻被戚斐云躲了過去。 晏雙抬頭,再次對上戚斐云的眼睛。 那雙眼睛真像夕陽,下一秒永遠比上一秒更黑暗,也更瑰麗莫測。 “用嘴?!?/br> 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 是國王對奴隸的發(fā)號施令。 晏雙怔了怔,隨后嫣然一笑,像是對這個新游戲很感興趣似的,柔聲道:“好的。” 他低下頭,牙齒咬在手套外沿,一雙明媚的眼睛始終望著戚斐云,眼中閃著再純潔不過的光芒,這或許是他的天賦,戚斐云心想,時時刻刻都能裝作清純模樣。 齒間微一用力,膠質(zhì)的手套纏綿在掌心,晏雙正在使勁,眼神也變得更利,用力扯下手套吐在一邊,晏雙舔了舔齒間,面露不悅,他咬上戚斐云的手指,用力碾了一下,仰頭,齒尖從唇間冒出,微笑道:“戚老師,你的手指好長啊?!?/br> 手掌蓋在了晏雙的脖子上,戚斐云垂下眼睫,目光流連在細長脖子上叢生的青色血管。 “還有一只。” 晏雙微微一笑,偏了偏頭,“另一只就留著吧,我怕弄臟戚老師的手?!?/br> “崔少爺說戚老師的手是黃金之手,很昂貴的?!?/br> 晏雙重又摟住戚斐云的脖子,他低頭,嘴唇與他貼得極盡,馬上要吻上卻又若即若離,虛虛地在空中咬了一下,上下兩排牙齒用力地一碰,他笑得野蠻又放肆,“我想試試,它到底有多好?!?/br> 黑色的沙發(fā)出產(chǎn)自意大利,皮質(zhì)柔軟得如同人類的肌膚,它與肌膚最大的差別就在于顏色。 純正又濃烈的黑。 混亂又骯臟的白。 對比強烈地沖擊著人的眼球。 白皙的身體上全是罪證。 晏雙毫不羞恥地袒露著,用手指去勾戚斐云的耳朵,“戚老師,其實我一點也不怕疼,所以,你可以用力一點……” 外科醫(yī)生的手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握手術(shù)刀。 戚斐云習慣用cao琴式握刀,依靠手腕和手指去cao控手術(shù)刀,對于力量的控制精準嚴格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 他知道他的確是有病。 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將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藏得嚴嚴實實。 他愿意一輩子都只活在牢籠里。 可現(xiàn)在有個人……打開了那扇門。 里頭的東西關(guān)得太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jīng)長成了什么樣子。 “戚老師……”呼喚中夾雜著痛苦。 戚斐云單膝跪在沙發(fā)上,與給晏雙上藥時的姿態(tài)相似。 他剛剛是想治療他,現(xiàn)在……則是想弄壞他。 白皙的手臂如藤蔓般絞住身后的沙發(fā),他像長在了這張黑色的沙發(fā)上,在外科醫(yī)生的cao控下被切開了柔軟的腹腔,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臟器。 身體被完全地控制住了。 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那只手。 晏雙呼喚著戚斐云,他叫他的名字,也叫他老師,聲音婉轉(zhuǎn)又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