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不了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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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嵩冷眼旁觀,半晌才道:“玩可以,記住一個詞叫作玩物喪志。” 紀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偏過臉,冷道:“他不是物品?!?/br> 紀文嵩慢悠悠道:“哦,你的意思是你把他當個人物了?” 紀遙知道以紀文嵩的癖性,他身邊的人不管是誰,紀文嵩一定會將他們的底細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可聽紀文嵩對晏雙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慢語氣,他心頭實在難忍不快,道:“他是我的朋友?!?/br> “朋友……”紀文嵩品了品這兩個字,再次上下打量了他這個兒子一番,覺得實在好笑,輕搖了搖頭,嘆息般道,“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個蠢貨?!?/br> 紀遙是個天才,認識他的人幾乎都這么說。 ——除了他的父親。 紀遙木著臉,既不表露出情緒也不反駁。 紀文嵩瞧他沉靜的模樣,笑意更深,“倒是比之前學乖了一點兒?!?/br> 兩父子一前一后地下樓,走到宿舍樓下,紀遙下意識地回了頭,宿舍樓的陽臺空無一人,他便又收回了目光,回頭又對上了他父親審慎的目光。 “這么喜歡,怎么不搶回來?”紀文嵩淡淡道,“這孩子在秦羽白手上,”他頓了頓,挑起眼,漫不經(jīng)心道,“也就是個玩物?!?/br> “我再說一次,”紀遙目光堅決,“他不是物品?!?/br> “隨你吧。”紀文嵩不在意道。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聽父母的話,總要吃一次虧,才能長長記性?!?/br> “這樣也好,免得我無論和你說什么,你都覺著我是在倚老賣老,半點聽不進去不說,還要暗地里跟我唱反調(diào)……” 紀文嵩手指向紀遙,在空中有力地一頓,“只一點,到時候別學你母親,尋死覓活的,我丟不起這個人?!?/br> 紀遙什么話也沒說。 他以前太愛和紀文嵩較真,常常要和他這個專制獨裁的父親吵得不可開交,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明白了一個道理。 吵是吵不出輸贏的。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對的。 現(xiàn)在他的拳頭還不夠硬,所以他選擇沉默。 紀文嵩目光凝在紀遙平靜無波的臉上,他收回手,面上卻是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長進不少?!?/br> 父子倆先回了老宅,侍女早就在等候,紀遙一出現(xiàn)就捧著衣服團擁而上。 “我自己來。” 紀遙避開她們,拿了衣服進去換。 紀文嵩站在院子里,楓葉繚亂地從他身后墜落,他輕拍了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拿了放在風衣口袋里的手機,低頭解了一只手套遞給侍女,慢悠悠地打字。 “他還是個小孩子,別逗得太過火?!?/br> 寫完之后,紀文嵩又覺得不妥當,還是刪去了,他不想又被人笑是慈父。 幾分鐘后,紀遙出來了,一身與紀文嵩一色的黑色正裝,面容冷峻,身材高挑,是個標準的貴公子。 侍女們忙上前替他佩戴袖扣和胸針,幫他整理衣著的細節(jié)。 等侍女們忙完后,紀文嵩得到了一個他心目中滿意的兒子,“賓客名單看了嗎?” “沒有?!奔o遙冷冷道。 紀文嵩沒生氣,“成天都忙什么亂七八糟的事?!?/br> “算了,”紀文嵩輕輕揭過,“糊涂了這么多年,總也不可能一下清醒,我對你不能期待太過?!?/br> 兩人到達蕭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蕭宅是純西式的建筑,通向蕭宅的兩側(cè)林蔭大道點了燈,綁在樹上的白玫瑰低垂著,隨著秋風在淡黃的燈光中落下雪白的花瓣,一路鋪滿了來路。 出來迎接的是蕭青陽。 “姨父,表弟?!?/br> 蕭青陽也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正裝,看著沒有父子倆那么嚴肅。 “長高了?!奔o文嵩下了車,隨意道。 蕭青陽苦笑一聲,他也不爭辯他這個年紀長高是不可能的,“是啊?!?/br> 他這姨父每次見到他無非就那么幾句話,從他小時候起就沒變過,敷衍全寫在了臉上。 “長高了?!薄按罅??!薄白罱鼘W業(yè)如何?” 自從前幾年他畢業(yè)之后,最后那一句總算刪減了。 紀文嵩凝視了他一眼,“大了。” 蕭青陽:果然。 蕭青陽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家都在樓上,就等您了,我?guī)^去。”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紀文嵩一揮手,邊邁步邊道,“哄哄你那小表弟吧,被我打斷了好事,一路都沒給我好臉色看?!?/br> 紀文嵩上去后,蕭青陽的肩膀才放松下來,上前輕拍了下紀遙的肩膀,“你總算來一回了?!?/br>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來?!奔o遙冷冷道。 蕭青陽嘆了口氣。 今天是他小姨,也是紀遙的母親蕭歲君的忌日,可也不單單只是忌日。 蕭歲君是自殺的,對外卻說是意外。 攀巖、安全措施不嚴密,失足墜崖。 是個聽著很符合愛好運動的豪門貴婦的悲慘意外。 蕭歲君的第一個忌日,紀文嵩舉辦了一個慈善晚會,籌集善款幫助那些在極限運動中不幸身亡的遇難者家屬,此后便借了這個由頭成為了紀、蕭、崔三家輪流舉辦的慈善晚會。 這個晚會,紀遙從不出席。 “來都來了,”蕭青陽摟了他的肩膀,安慰似地輕拍了拍,“你就當是來修行了。” 紀遙不言語,這對于他來說,的確算是修行。 “崔鄭在里頭,見面可別打架了。” 紀遙皺了皺眉,想起他收好的那條灰色領帶,緊接著又想起了晏雙,不知道晏雙現(xiàn)在怎么樣,心情是不是恢復了一點。 “對了,賓客名單你看了嗎?” 莫名其妙的,蕭青陽也問了類似的問題。 “沒有?!?/br> 蕭青陽腳步頓了頓,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才道:“雖然我覺得沒什么,不過我想我還是提前跟你說了,今天……秦羽白也會來?!?/br> 身側(cè)的腳步一下停住。 蕭青陽小心地觀察了他的臉色,“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等會兒咱們就早走一會兒,像往年一樣,去跑跑馬,去小姨的墓上跟小姨說說話?!?/br> 紀遙沉默著,略微瘦削的側(cè)臉在水晶燈的折射下光彩逼人。 蕭青陽內(nèi)心躊躇猶豫,生怕紀遙要“犯病”。 今年輪到蕭家,蕭家這兩年情形不太好,被新起的秦家都要壓一頭,無論如何,蕭青陽是不希望今晚的晚宴出什么岔子的。 在蕭青陽的忐忑中,紀遙沒說什么,在沉默中緩步向前。 “大哥,我有點緊張。” 晏雙坐在車上,不自在地扯了扯脖間的領帶。 接到秦羽白電話的時候,晏雙正在紀遙床上翹著腿看書,之后秦羽白來接人,他回家收拾一新后就被秦羽白帶來參加原定劇情里的宴會。 秦羽白捏住他的手放下,“別動,領帶全亂了?!?/br> “沒什么好緊張的,”秦羽白淡淡道,“你代表秦家,應該是別人看到你要緊張才是?!?/br> 晏雙羞澀一笑,“我哪有大哥那么大的面子。” “我的面子,”秦羽白轉(zhuǎn)過臉,神情是一種復雜的喜愛,“就是你的面子?!?/br> 在幾經(jīng)糾結(jié)后,秦羽白還是將人帶了過來。 茫茫人海,他偏偏遇見了晏雙,與他發(fā)生了如此種種。 早已不是當初簡單的一紙契約能解釋的了。 縱使晏雙和他想的不一樣,到如今,他也無法再去割舍。 想到這個人不在身邊,就會難受、煩躁。 在他決定催眠晏雙的那一刻,他同時也下了另一個決定——他會負責他的一生。 秦羽白團了他的手,道:“公寓我已經(jīng)轉(zhuǎn)到你的名下,今晚我?guī)闳タ纯?。?/br> 晏雙:?。?! 別誘惑他!他已經(jīng)全鋪陳好了,計劃今晚一口氣走完宴會解圍—揭露替身—賭局—分手決裂這四個劇情點,然后把秦羽白給甩了。 給他公寓也不行。 不能耽誤他的計劃。 晏雙對秦羽白微笑了一下,湊上前,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謝謝?!?/br> ok,扯平。 秦羽白尚不知道晏雙的心思,感覺到晏雙是高興的,心里也輕松不少,其實他后來也想明白了,買那一套公寓,千把萬花出去,他心里還是別扭難受。 錢花出去買不回一點樂子,這就太沒意思了,公寓轉(zhuǎn)到晏雙名下,至少兩個人里,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晏雙開心,他心情也算是好一點吧…… 秦羽白抓著晏雙的手,在他手背上輕咬了一下,“以后要乖一點?!?/br> 晏雙由他咬了,輕聲道:“怎么樣叫乖呢?” 秦羽白輕掃他一眼,“你說呢?” 晏雙眨眼睛,“我覺得我很乖啊?!?/br> “呵,”秦羽白冷笑一聲,“都騎到我頭上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