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我當不了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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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在意。 晏雙扶著沙發(fā)嘻嘻一笑。 連浴室都走錯了。 雖然兩人的感情線幾乎全都是靠不可描述的劇情在往上頂,壓根就沒有真正動感情的戲份。 但醫(yī)生這樣稍微哪怕投入一點感情,感情線的進度條立刻就漲了一大截。 真是誘人的獎勵。 戚斐云進了浴室后,才發(fā)覺自己走錯了。 他進了平常自己完全不用的客用浴室,而非自己主臥的浴室。 他出錯了。 現(xiàn)在糾正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說不定一走出去,立刻就能看到那張臉上玩味的笑容。 算了,只能將錯就錯了。 浴室里完全沒有可供換洗的衣物,只有浴袍勉強能披,戚斐云披上浴袍,走出浴室,目不斜視地走進了臥室。 臥室門一打開即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晏雙……在用他的浴室。 很顯然他犯下的失誤已經(jīng)被抓住。 臥室內(nèi)的浴室外圈是一層磨砂玻璃,很清晰地映照出優(yōu)美的人體輪廓,修長的手臂屈起,從頭頂掠過,瀟灑地捋起濕發(fā)。 這無疑是很誘人的畫面。 戚斐云卻忽然感到了一種厭煩。 這樣來回地拉扯,互相迂回地試探,較量著到底誰占據(jù)了上風,無休止地去消耗自己的情緒,這種關系……真是無聊透頂。 晏雙從浴缸里出來,披了浴袍,將濕發(fā)隨手擦了擦,直接拉開了浴室門。 戚斐云正穿著睡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聽到動靜,他頭也沒抬地繼續(xù)看書。 浴室里的熱氣隨著晏雙一起漫入臥室。 晏雙走過去,帶著沐浴后的香氣,“你房間的沐浴露比那邊的好聞?!?/br> “你喜歡,我明天給你買?!?/br> 戚斐云像是完全恢復了冷靜,溫和又持重的語氣,猶如他們初見時那樣,扮演著一個完美的好好先生。 晏雙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在看什么書?”他抬起書,掃了一眼書封,嘖嘖稱奇道:“你信教啊,晚上還看圣經(jīng)?!?/br> 目光從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挪開,剛移到晏雙身上,戚斐云的目光就頓住了。 晏雙正穿著他的浴袍,過于寬松的尺寸令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領口大開著,極容易地令人能窺探到里頭的風景,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想要遮。 白皙的人皮像一張上好的畫卷,暈開了青色的顏料,歪斜、雜亂,是一種無秩序的、凄慘的艷麗。 淤青、吻痕、齒痕全都清晰地映襯在上面,訴說著他昨夜與一個男人曾怎樣瘋狂過。 心跳慢慢加速,呼吸頻率變快,背上正在滲出薄汗。 憤怒。 腦海內(nèi)從未如此清晰地對他今日的情緒作出了總結(jié)。 這樣美麗的傷痕……竟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手里厚厚的圣經(jīng)被抽走了。 掌心一下落空。 戚斐云盯著晏雙肩膀處那一枚咬得最深的齒痕。 胸膛里的心臟正發(fā)出強有力地震顫聲,前所未有的強烈欲求。 戚斐云很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反應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男性在面對這種狀況時的警戒線。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 對于喜歡的東西,其他小孩或是愛惜地珍藏,或是愛不釋手地拿在手上把玩。 只有他不同。 得到了喜歡的東西后,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念頭卻是將這件東西肢解破壞的模樣。 對于那些可怕的想象,他非但不覺得害怕恐懼,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和興奮。 這不正確,他從剛開始產(chǎn)生這些念頭就明白。 為了改正這個“錯誤”,戚斐云曾比家里任何一位成員都要更虔誠地去做禮拜,祈求自己能變得像其他孩子一樣。 很遺憾。 這個世界沒有上帝。 學遍所有的心理學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無論是神學還是科學,對他而言都不是解藥。 魔鬼長在骨頭里,它啃得他發(fā)癢,是他生下來就有的癮。 指尖輕碰了一下傷痕。 晏雙瑟縮著“嘶”了一聲,“疼?!?/br> 戚斐云抬眼。 晏雙低著頭,正在隨手翻閱他的圣經(jīng),泡完澡的臉頰白里透紅,頭發(fā)仍是濕漉漉的,一點一點地在滴水。 “滴答——” 秀氣的眉毛挑了挑,晏雙臉上的表情比起愧疚,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不好意思,把你的圣經(jīng)弄濕了。” 每天都會看到無數(shù)殘破的器官,處理各種各樣的傷痕,戚斐云卻仍不覺得滿足。 因為……那不是他親手創(chuàng)作的。 指尖用力地按壓了一下傷痕。 “干嘛?”晏雙輕皺起了眉,假作吃痛。 抱怨的聲音傳入耳中,戚斐云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愧疚,大腦里對此相應的反饋是——滿足。 癮頭只是被短暫地滿足了一秒,隨后便陷入了更深的空虛。 還不夠,大腦里立刻傳來了進一步的指令。 難道不想再試試別的嗎? 戚斐云鬼使神差般地低下了頭,嘴唇輕吻上了傷痕。 傷痕斑駁的觸感美妙極了。 比他預想得要更美妙。 血液正在被加熱。 晏雙笑著說了一聲“癢”后,也沒有阻止他繼續(xù)下去,而是悠閑地翻閱起了手上的圣經(jīng)。 “你將我們的罪孽……擺在你面前,將我們的隱惡擺在你面光之中……” 在溫柔的朗讀聲中,骨頭上的親吻逐漸用力,藏于唇間的利齒躍躍欲試著想要嘗一嘗肌膚下血rou的味道。 在他張口的那一瞬間,硬殼的書封輕觸到了他的頭頂。 聲音輕柔得像霧。 ——“戚斐云,你的罪孽、你的隱惡是什么?” 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冷了。 火苗驟然熄滅。 他在干什么? 他一直都在提防著,提醒著自己保持“正?!?,提醒著自己晏雙是極其敏銳的人,不要掉以輕心,不要露出破綻。 都已經(jīng)忍耐了這么久,甚至在剛才都做下了停止這段關系的選擇。 為什么沒能繼續(xù)忍下去? 戚斐云低著頭,牙齒還靠在他想咬下去的血rou上,癮與痛同時折磨著他,到底有沒有被看穿,是繼續(xù)還是停止? 頭發(fā)忽然被輕揉了一下。 “咬吧。” 晏雙的聲音云淡風輕,“輕點,”又是翻過一頁書的聲音,“別見血?!?/br> 戚斐云渾身一震,他慢慢抬起了臉。 晏雙低下頭,透過圣經(jīng)的縫隙看向他。 那雙灰色的眼眸里除了狂熱到了不正常的情緒外,其余什么也沒有。 很純粹,也很漂亮。 晏雙合上書頁,空出一只手輕勾了勾他的下巴,柔聲道:“我不是一早就說過了嗎?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 他微微笑了,笑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圣潔,像教堂里的天使像一般。 “……你是什么貨色?!?/br> 大腦瞬間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沖擊。 “你……” “噓,”晏雙用手指輕壓住了他的嘴唇,“你確定現(xiàn)在要用這張嘴說話嗎?” 這是被允許被認可的行為,同時亦是一種墮落的邀請。 沒有上帝,魔鬼卻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