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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海后我靠刷題成功上岸 第161節(jié)

    這遍將軍的氣勢雖然還是有些萎靡,但比起之前已經(jīng)好很多了。

    何澤成說“卡”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是暴躁。

    他劈頭把大漢罵了一頓。

    重拍是這整個場景所有出場的人都要重拍,楚青也沒有做這個爛好人去幫大漢說話,只是在何澤成走之后告訴他剛才那遍已經(jīng)好很多了,接下來繼續(xù)加油。

    因為何澤成發(fā)火,整個影棚的氛圍都很沉重壓抑,寧彥靖看著好像絲毫沒被反復ng影響到的楚青微微挑眉。

    第六遍的時候,大漢終于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樊義昌將軍外表恭敬內(nèi)心輕視的樣子演得活靈活現(xiàn)。

    “……接待貴賓時以劈槍禮代替跪拜禮。”

    眼前的槍陣煞氣沖天,是人都看得出其中的下馬威之意。

    身后帶著白骨面具遮面的暗衛(wèi)目露興味。

    宋昭景可以面對自己的刀不露懼色,但卻未必能面對千軍萬馬的槍鋒不露懼色。

    軍隊向來是最注重群體氣勢和統(tǒng)一性的地方,此時兩邊列隊的士兵朝天,表情如出一轍的麻木冷酷,煞氣擰成一股長龍,爆裂的壓迫感直沖云霄。

    不難想象如果是真正的“劈槍禮”會有多么的恐怖。

    樊義昌彎腰,恭恭敬敬伸手道:“公主,您請。”

    宋昭景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對如此刁難面色絲毫未變。

    她知道在場所有人,所有眼睛都在等著看她出丑,看她被嚇得四肢發(fā)軟、痛哭流涕。

    但她會讓這些人知道,她宋昭景從來都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她宋昭景想要做的事,碧落黃泉也一定要做成。

    大宋最小的公主眼中有藏得很深的執(zhí)念與癲狂。

    她淡淡瞥了旁邊的皮笑rou不笑的樊義昌一眼,微微點頭。

    這一眼看得樊義昌背后一涼,他忽然隱隱察覺到,擺出槍陣用劈槍禮來試探恐嚇這位公主,似乎不是什么好選擇。

    但后悔已經(jīng)晚了。

    宋昭景往前邁出兩步,她的氣勢從迎面而來的如刀殺氣中劈出了一條路。

    第二步,最前面的五列執(zhí)槍士兵單腿向前跨步,嘴中大吼一聲,□□齊齊前劈。

    原本可容五人通過的小路一劈之下變得剩不到兩人寬。

    而原本就強到幾乎鼎盛的殺氣,隨著幾十人一吼的增幅,像滔天巨浪一樣向中間的宋昭景撲去。

    宋昭景在這樣可怖得甚至讓暗衛(wèi)都面色凝重的殺氣巨濤中像是一葉隨時都能被打翻的小舟,她纖細的肩膀單薄的過分,在北境的冷風中顯得如此瘦弱嬌小。

    但宋昭景眉眼絲毫未動。

    兩邊前劈的刀芒驟然劈近,寒光映進她清涼眸瞳中,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滔天殺氣中,宋昭景像是一柄濯天下鋒芒鍛造而出的名刀,一往無前地劈出一條通路。

    這個一絲內(nèi)力也無的小公主,竟是在以一己之力在與整個槍陣對抗。

    跟在身后的樊義昌臉色變了。

    通過槍陣最好的方法是以柔化剛,像一尾魚一樣融入殺氣的狂濤中自然不會被殺氣所傷。

    內(nèi)力深厚的絕世高手也可以用內(nèi)力硬抗過一波強過一波的殺氣,毫發(fā)無傷地通過槍陣。

    他之前說劈槍禮是對來賓的最高禮節(jié)自然不是謊話。

    但這種禮節(jié)不是一般人能消受起的,從未有人敢用這種禮儀對待皇族。

    常人若想強行走槍陣,輕者癱軟在地、屁滾尿流,重者瘋瘋癲癲、神志不清,曾經(jīng)有過直接把人嚇傻的先例。

    以往不是沒有試圖強行以對抗的方式通過槍陣的人,這種情況要么通過者中途失敗,落得最慘重的下場,但若是通過了,擺陣的這數(shù)百士兵就算是廢了。

    需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再次恢復到如今的氣勢。

    樊義昌沒想到這初出茅廬的小公主竟然直接選了最剛烈的對抗法子。

    將自身氣勢化刀,任他驚濤駭浪,自一刀破之。

    這與抽刀斷水有何異?

    若是真能抽刀斷水,那又是何等恐怖的心性?

    樊義昌臉上的肌rou微微顫抖。

    緊跟在宋昭景身后履行職責的暗衛(wèi)有心也體會一下槍陣的恐怖,他沒有承宋昭景劈開槍陣的力,選擇用內(nèi)力硬抗,沒過五步,兩邊的士兵便會進行一次劈槍。

    槍陣會把他們的氣勢加成,像是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濤一樣層疊加諸在過陣之人身上。

    槍陣未過半,暗衛(wèi)身上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

    他看向前方看似柔弱,但從始至終沒有過一絲顫抖動搖的纖細身影,眼中閃過一抹駭然。

    宋昭景挺直的脊梁就像是一把絕不會彎折一絲一毫的絕世寶刀。

    樊義昌同樣在后面看著步伐不緊不慢、端莊有度的宋昭景,滿臉掩都掩不住的凝重。

    之前從未設想過小公主通過槍陣的可能性,想著把她嚇破膽,再找個地方好好安置便了,小女娃家家的參和什么天下大事,只要讓她安穩(wěn)活過余生便算是對得起宋家的厚遇了。

    如今……

    只怕要重新評估眼下情況了。

    宋昭景一步步穩(wěn)穩(wěn)向前,憑著心中一股氣,一種狠厲瘋狂的執(zhí)念,一次次與槍陣中的殺氣分毫不退的對上,針尖對麥芒,必有一個先被摧毀。

    每一次暗衛(wèi)和樊義昌都覺得這個小公主撐不下去了,但她身上可怕的偏執(zhí)讓她一次次劈開蜂擁而來殺氣。

    走到后來,暗衛(wèi)身上的衣服盡皆已經(jīng)濕透,咬牙全靠毅力撐著走下去,甚至眼前開始模糊出現(xiàn)幻覺。

    宋昭景身上宛如藏鋒一般的氣勢卻越來越強勢,越來越癲狂。

    一把絕世名刀在山呼海嘯的煞氣鍛造打磨中逐漸顯露出她驚世的鋒芒。

    樊義昌面色凝重,今日若是這小公主真的憑借一己之力破了這槍陣,來日這天下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自古名刀、名將、名帝的出世必伴隨著腥風血雨。

    她已經(jīng)初現(xiàn)鋒芒。

    暗衛(wèi)從來沒有覺得百米距離這么慢長過,往日不過輕功一躍的距離,如今讓他走濕了衣衫,甚至喉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味。

    他不知道身后的樊義昌視線轉(zhuǎn)向他的時候也全是驚訝。

    絕世高手能夠憑借著自身內(nèi)力硬抗槍陣不假,但樊義昌之前從未見過這一號人。

    倒是隱約聽江湖上盛傳過的戴骨面的殺手。

    此人絕非朝廷之人。

    皇帝已經(jīng)死了,朝廷養(yǎng)的鷹犬多半已經(jīng)損耗殆盡,若是還有這么一號人物,宋家不至于死得就剩小公主一個人。

    憑內(nèi)力硬抗可不僅僅意味著是一人與這數(shù)百人相抗。

    兵者,眾也。

    槍陣擺出來可不是好看的花架子,它能最大程度的加強陣中人的實力,給過陣之人最大的壓迫感。

    暗衛(wèi)能靠內(nèi)力抗過這槍陣,說一句“萬夫難當”也不為過。

    樊義昌內(nèi)心暗嘆,看來這天下局勢又要大變了。

    宋昭景踏過一地鋒芒殺機,邁出槍陣的一霎那,身后傳來一片兵器落地聲,數(shù)百士兵齊齊面色蒼白、單膝落地。

    槍陣,破了。

    樊義昌也緩緩在宋昭景身后落下一膝:“北大營五十萬精兵,聽憑公主吩咐?!?/br>
    宋昭景回頭,上前一步,伸手托起樊義昌:“將軍這是何意?何故突然行此大禮?”

    樊義昌恍惚抬頭,好像看見當年率領大宋鐵騎威震天下的宋祖——宋昭景的爺爺。

    那年他也不過是一個剛?cè)霠I的新兵,而宋祖年逾六十,依舊雄姿不減。

    皇族啊,衰敗至今,凋零得就剩小貓兩三只,竟然又出了這么一個人物。

    天不絕大宋啊!

    樊義昌沒有接著宋昭景的力順勢起身,反而緩緩叩拜了下去,又重復了一遍,字句鏗鏘,聲音嘹亮:

    “北大營五十萬精兵,聽憑公主吩咐!”

    所有士兵緊隨其后齊齊大吼:

    “聽憑公主吩咐?。 ?/br>
    “聽憑公主吩咐?。?!”

    “聽憑公主吩咐?。。。 ?/br>
    咆哮聲響遏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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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攝這種過于重要的戲份,場中演員都在憋足了勁飆演技,氣勢輻射周邊,過路的場務都躡手躡腳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這里也是影視城內(nèi)的一處軍營實景。

    劇組飆戲的場景很是宏大,引得旁邊兩個劇組都有人探頭過來看熱鬧。

    但這種震懾人心的場景拍起來也是最消耗演員的。

    不說何導精益求精多次因為各種各樣的小細節(jié)ng,即便一次都不ng,想要拍出后期足夠剪輯的場景也至少要錄制六七遍。

    前后加起來竟是要拍攝近十五六遍。

    人的情緒也不是可以憑空制造的,即便是再有經(jīng)驗的演員這么拍下來,情緒也會被磨平。

    這個重要的場景一天根本拍不完。

    楚青畢竟是在場演員中拍攝經(jīng)驗最少的。

    她咬牙堅持到無ng的第三遍時就已經(jīng)撐不住了。

    所有的情緒感知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難受,腦殼發(fā)痛發(fā)脹。

    導演示意這一遍完美過掉的時候,楚青臉色霎時蒼白了下來,支持不住地坐在地上,感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旁邊和她搭戲的寧彥靖還好一點,飾演將軍的大漢的狀態(tài)也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