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后我靠刷題成功上岸 第172節(jié)
之前是聽聞陸董事長油鹽不進(jìn),沒什么喜好,現(xiàn)在知道他的軟肋了,改天探探口風(fēng),物色兩個差不多的給陸董事長送過去,豈不是也好套套近乎。 馬場主人不像岳丹這樣滿肚子花花腸子,已經(jīng)開始從自己之前見過的小明星里挑差不多的了。 馬場主人也是商人,今日若是沒有陸無游插手,他來了,多半也是抱著息事寧人的念頭勸楚青把馬讓給岳架。 但現(xiàn)在陸無游插手了,這件事顯然沒什么懸念了。他走過來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少女陽光下讓人心動的剪影,而是她馭馬的姿態(tài)。 自然又親切,好像和座下的馬兒心意相通一樣,不費任何力氣就能將一匹寶馬的最高潛能發(fā)揮出來。 他用欣賞的眼光看了一會兒后,由衷的覺得,這匹馬就應(yīng)該由楚青來做它的主人,這不是楚青選擇了小馬,這是人與馬的雙向選擇。 他問旁邊的王教練:“你說這位小姐進(jìn)行馬術(shù)訓(xùn)練多久了?” 王教練趕忙回答自己的老板:“十天,楚小姐剛來的時候連上馬都不會,現(xiàn)在能跑成這個樣子,也是我做了這么多年教練頭一次見?!?/br> “不錯,不錯,”馬場老板忍不住拍手笑道,“這馬太喜歡這位小姐了,我就把這匹小馬送給這位小姐好了?!?/br> 王教練心下一驚。 一丈紅是這一批小馬里血統(tǒng)最純最好的馬之一,放在古代說一聲汗血寶馬、千里馬也值得上,老板就這么說送人就送人了? 更何況…… 他偷眼去看旁邊岳家家主的表情。 岳丹聞言面露不滿,王教練內(nèi)心“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岳丹道:“你這怎么還跟我搶呢?我剛想說做個順?biāo)饲榘堰@匹馬買下來送給楚小姐。” 王教練:??? 第177章 . 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鐵板 王教練在老板的示意下, 小跑上前到距離一丈紅最近的安全距離上喊道:“楚小姐!你快下來吧!我們老板和岳先生都來了,要與你說一下剛才那件事的賠償問題。” 楚青輕勒韁繩,一丈紅立馬會意, 放慢速度慢跑著在王教練身邊停下。 但還是嫌棄地停在了王教練伸手夠不到的地方。 王教練尷尬地?fù)蠐项^苦笑一聲, 沒說什么。 楚青讓一丈紅放慢速度, 慢慢跟在王教練身邊走到場邊, 利落地翻身下馬, 就要將韁繩遞給旁邊的王教練, 讓他把一丈紅帶走。 一丈紅“噗嗤”打了個響鼻, 不滿地睜著黑潤潤的大眼睛看著楚青, 眼中全是很人性化的抗拒和指控。 楚青:“……” 她把韁繩遞出去的手頓了一下收回來,歉意地對王教練笑了一下:“抱歉我先跟它商量商量?!?/br> 在各處投來的好奇視線中,楚青曬著旁邊的兩位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不理,開始跟一丈紅比比劃劃。 “就一會兒, 真的,一會兒就出來帶你走。”楚青信誓旦旦地保證。 一丈紅的眼睛里很生動地浮現(xiàn)出了不相信。 楚青據(jù)理力爭:“你也不可能總粘著我不是, 我晚上也不能跟你一起睡在馬廄里。” 一丈紅那張清秀的馬臉上全是無動于衷。 楚青與它對視片刻, 靈機(jī)一動:“很快你就可以去新的馬場了, 我聽說還有血統(tǒng)純正、特別漂亮、身價也很高的小公馬, 到時候我?guī)闳ハ嘤H?!?/br> 旁邊的人:“……” 岳丹和馬場老板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逐漸變得僵硬。 他們開始懷疑楚青是故意這么搞笑曬著他們, 給他們下馬威。 這小馬就是再通人性,它能明白你說的這亂七八糟的都是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一丈紅不情不愿地伸頭過來到楚青手心蹭了蹭, 然后默默走到了王教練旁邊。 竟然是真的聽懂了?! 但它還是執(zhí)著地不愿讓王教練牽它,只是跟著走。 馬場老板滿臉興味地?fù)Q來另一個馬術(shù)教練,讓他把一丈紅帶下去好好照顧。 經(jīng)了這么一遭, 現(xiàn)在這里的教練全都把這匹小馬當(dāng)成祖宗看,趕忙小心地把它牽下去了。 ------------------------------ 楚青目送一丈紅被牽進(jìn)馬廄,才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等著的兩人。 王教練連忙上前介紹,他先介紹的自己家老板:“這位是這里的老板?!?/br> 穿著長款風(fēng)衣的中年男子文質(zhì)彬彬地對楚青點頭致意。 “這位是岳小少爺?shù)母赣H,岳丹岳先生?!?/br> 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儒雅有禮地道:“楚小姐好,犬子給您填麻煩了?!?/br> 有意思。 楚青看人的眼光雖然稱不上多老辣,但往往有著野獸一樣敏銳的直覺。 她看見岳丹第一眼,拋開他的身份地位,楚青從他眉宇間便看出,此人心術(shù)不正。 子不教,父之過。 這父親的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因此楚青也沒想與他虛與委蛇打太極,點點頭直接道:“的確,岳少爺何等尊貴的身份,我不過一屆小明星,入不了岳少爺?shù)难郏蛄R都是我活該受著?!?/br> 開口就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的意思。 岳丹臉上的笑容凍住了。 遠(yuǎn)遠(yuǎn)的,顧西錦和寧彥靖騎著兩匹馬,在草場上隨意地遛彎,視線皆是看向那邊。 顧西錦微微瞇起:“我其實挺好奇楚青背后是什么人的?!?/br> 寧彥靖沒說話,他也不在意這個悶葫蘆會不會應(yīng)聲,自顧自道:“她看起來不像是會為了錢權(quán)去做那檔子事的人?!?/br> 寧彥靖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是什么冰清玉/女不成?” 說到這他油然而生一股驕傲之情,他最喜歡楚莘莘的一點就是楚莘莘永遠(yuǎn)都是干凈清純的樣子,從來不會向權(quán)勢低頭,幾遍當(dāng)初陸君野那樣對她窮追不舍,也從來沒有點過一下頭。 原本,寧彥靖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jīng)對楚青有所改觀,此時見狀卻是又重新生起了一點不屑: “她是一位好演員,但不是所有好演員都有自己的堅持。她若真不是那樣的人,又怎么會在這種時候動用這種依仗?!?/br> 顧西錦聽出了些什么,挑眉斜眼似笑非笑看了寧彥靖一眼:“你這話聽起來好像被灌了什么迷魂湯一樣?!?/br> 他沒有繼續(xù)反駁寧彥靖,只是輕夾□□的馬,小馬“噠噠噠”地邁出了步子。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寧彥靖冷眼看了一眼顧西錦遠(yuǎn)去的背影,眸色深深,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遠(yuǎn)處,觀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心里卻在想楚莘莘這段時間給他發(fā)的信息。 【楚莘莘:寧大哥,jiejie也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來了一次,又與我父親母親撕破臉皮摔門走了?!?/br> 【寧彥靖:你們說什么話題了?】 【楚莘莘:父親母親想把家里的公司交到j(luò)iejie手里,jiejie不愿意,嘲諷了一頓,說我是冒牌貨就走了?!?/br> 【楚莘莘:這兩天家里氣氛很差,父親差點被jiejie氣出心臟病,母親已經(jīng)好多天吃不下飯了,怎么辦?】 【楚莘莘:你說我是不是去勸勸jiejie比較好,但我怕她又生氣,我不想再聽那些話了?!?/br> 【寧彥靖:別太憂心了,你jiejie是你jiejie,你是你。她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楚家,就是不想回去了,若是再那樣羞辱你,你也不必當(dāng)她是你jiejie?!?/br> 【寧彥靖:莘莘,注意身體,不要因為這些事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br> 剛開始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寬慰楚莘莘,想著楚青或許是年輕氣盛,想要自己在外闖出一份事業(yè)。 楚莘莘也不總與他說這些事,她每日依舊與往日一般與他閑聊,但寧彥靖總能在那些看似輕松隨意的表象下看出來她的強顏歡笑。 楚莘莘似乎背負(fù)著極大的壓力和不甘,她心地善良,不愿意用自己的這份憂慮去煩擾別人。 寧彥靖擔(dān)心,總是要關(guān)切地問幾句,一來二去就知道了一些更深的東西。 比如,楚青之前是真的倒追過陸君野,楚莘莘也是考慮到這個jiejie的心情,所以有意疏遠(yuǎn)陸君野,不與他走得過近;比如,楚青的確是楚家當(dāng)年弄丟的那個孩子,楚家把她認(rèn)回來之后她不僅對這個家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反而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比如,楚青后來放棄陸君野大概是因為她有了更好的目標(biāo),看不上楚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些事情楚莘莘都沒有直說,是寧彥靖從對話的蛛絲馬跡中推理出來的。 在這個發(fā)現(xiàn)真相的過程中,他逐漸改變了曾經(jīng)對楚青的看法。 什么勤奮、努力、有靈氣、天賦卓絕,不過是她骯臟心思的附屬品,這種趨炎附勢、逢高踩低、勾三搭四、不顧自己親人的女人就算再有天賦也是令人作嘔。 寧彥靖看向楚青的目光由軟化逐漸變得冷淡,最后帶上了點厭惡。 他懷疑顧西錦看出了什么,所以剛才才會出言試探他,那又怎樣,什么都改變不了楚青這個女人令人厭惡的內(nèi)核。 遠(yuǎn)處, 岳丹被狠狠駁了一個面子,臉上的笑容只是淡了一瞬間就又重新堆滿,甚至不自覺帶上了點討好的意思。 他搓搓手,不太好意思道:“唉,犬子做出了什么混賬事我也聽到了一點,這才親自趕過來。楚小姐,您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絕對不能讓您委屈了!” 話說的很漂亮,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楚青心下冷哼一聲,這老狐貍。 都是千年的狐貍跟誰玩聊齋呢? “好的,”她高貴冷艷地點點頭,算是接受岳丹這個說法了,“既然岳老板這么說了,那我就相信了,您一定不會欺負(fù)我年紀(jì)輕輕沒見過市面,糊弄了事吧?” 這話說的看起來天真無邪,但旁邊聽著的馬場主人已經(jīng)快被兩人言語間的交鋒刺得笑出來了。 在這f市,多少年沒人敢跟岳丹這么說話了,他現(xiàn)在心中憋屈得怕是像吃了死蒼蠅一樣。 這楚小姐也是個妙人,看起來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樣子,卻恰好避過了岳丹言語中設(shè)下的所有陷阱,每每說話好像沒什么意思,偏偏又似意有所指,妙啊! 你看她現(xiàn)在這句話,看似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可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我年紀(jì)輕但我認(rèn)識陸董事長;我沒見過市面但我認(rèn)識陸董事長;你要是敢糊弄我沒關(guān)系,但我認(rèn)識陸董事長。 陸董事長,就是這場交鋒中,她最大的依仗。 馬場主人越想越想笑,楚小姐這大旗扯得可以算是物盡其用,把岳丹的退路全都堵上了。 楚青倒是覺得非常自然,這場交鋒是陸無游說要給她撐腰的,意思就是讓她放開了造作,那她當(dāng)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岳丹如獲心梗,他梗了一下才賠笑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這點楚小姐大可以放寬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