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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住,哭了聲來。 爹又急又累一病不起,疼愛他的大哥被拉去征兵了,娘死活不愿讓大哥當兵被那當兵的踹了一腳,腿斷了,好好的一個家就剩下他一個好手好腳的了。 “沒有當大哥偷偷幫他干活,沒有勤勤懇懇的老爹幫自家開荒,小伙子兩手都磨出水泡了都不敢歇息,家里的口糧就指望著這地了,他現(xiàn)在才明白為啥他爹把地看的比命都重要,可惜他懂得太晚了,沒好好跟爹學種田的他干起活來非常吃力。 “哎,石頭啊別哭,山地的土太硬了,大家干的都慢,又不是你一個干的慢,沒什么可哭的?!?/br> “要是有牛就好了?!?/br> “我家的老黃可能干了?!?/br> 另一個叫狗蛋的安慰石頭,安慰著安慰著自己也哭了起來。 “我家的大黃也可能干了,可惜,爹病了,娘腿斷了,家里沒錢只能把大黃賣了,嗚嗚嗚……” “我家的老黃也被賣了,官兵要征兵,三個兒子抓二個,太狠了啊,三個兒子抓二個,就剩一個最小的了,再抓就要絕戶了!” “沒辦法啊沒辦法,我娘成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我爹牙一咬,把老黃賣了,贖回了大哥,總不能不管二哥看著他去死吧,光賣了老黃的銀錢不夠,嫂子們把娘家?guī)淼你y手鐲都賣了,銀錢給了官兵才把大哥、二哥換了回來,人是回來了,家里窮的只剩下土,連飯都吃不上。” “我想念我家的老黃?。鑶鑶琛覐男【褪窃诶宵S背上長大的,老黃沒了,我心里難受啊,嗚嗚嗚……” 山地太硬,鋤頭鋤不動不說,還不能太用力,萬一鋤到石頭把鋤頭弄壞了就沒有鋤頭了,只能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鋤地,一天下來只能干一點點活,老農(nóng)們是家里頂梁柱負擔著家里生計,再苦再難咬著牙干,年輕的小家伙們都受不了了,干著干著就沒力氣了。 …… 唐家村村長加快了步子,心里暗暗祈禱,張寒景啊張寒景,你可一定要跟你說的那樣,有羊,有牛,都弄到山里來,羊殺了吃,牛用來耕地。 唐家村的村長悶悶走到張家村村長的地頭,也不說話,往哪一蹲弄著他的旱煙悶不吭聲的抽著。 張家村的老村長別看50歲的老頭了,知天命了,干起活來不比年輕的小伙子差,唐家村村長自忖他三十多的年紀干起活來還不如老爺子厲害。 老爺子厲害,兒子也厲害,孫子更厲害,就是不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能不能全都全須全尾的回來。 “爹您歇會兒,坐在樹下喝點水吧?!睆埨蠞h心疼他爹。 唐家村村長怕老爺子水一喝就要家去了,忙道,“老叔,這天光都要暗了。” 張老爺子瞥了他一樣,沒好聲氣道:“那你還不回家,蹲老叔我這干嘛?!?/br> “ 都多大的人了,當爺爺?shù)哪昙o了,還沉不住氣。 ” 唐村長:“這么說老叔是對景小子有信心?” 張老爺也看了看天,“信心不信心的沒想過,只是這山上的日子比想象的還難啊,難啊。” 張老漢神色黯然的看向他爹,誰說不是呢,他們整個村都一貧如洗了,山上太難了,就是不來征兵征稅,活的也太難了。 唐村長不想回家。 張老爺子也沒走,蹲在荒地旁把歇息時劈的竹片編成松松垮垮的正方形簍子,他孫子說拿這個可以種草,人也能吃、雞也能喂、豬也喜歡吃,等他弄了牛羊回來之后,也能用草喂。 張老爺子手里的活沒停,蒼老的眼睛一直看向一個方向,他孫子可能回來的方向。 這個山上過的最自在的,大約要算唐蜜了,張寒景要下山的時候跟她說了,唐蜜一臉的精神,壓根就沒擔心的神色,眼睛激動的發(fā)亮。 忙不迭的跟張寒景說,上次算計失誤,不用要那么多牛羊,專業(yè)的事情還是專業(yè)的人來做比較好,要個十只羊一個村各五只殺來吃吃,補補身體,山上開荒累身體消耗大別累病了,看病吃藥更是麻煩。 羊吃完了,以后還能找部落的人要,讓他們好好養(yǎng),多生些崽,喂養(yǎng)的草她管夠! 張寒景問她,“牛呢?有什么打算?” 唐蜜眨眨眼,“誰知道這牛上不上得了山,要是上不了山,你們就把牛宰了,總共就兩頭不心疼。” 山腳下,張寒景放走了幾個部落勇士,那幾個就像是火燒了屁股一個勁兒往營地跑,跑回去的里面有一個忽漢爾身份很高,飛奔回去二話不說,二十只羊,八只?!?/br> “忽漢爾”,有人喊他,急的跟房子竄火似的,“要牛多點,多趕點牛拉草,拉草!” 人能搬走多少草? 那么多的草當然要用牛群來拉! 忽漢爾想想那幾十個草垛子,個個堆的跟小山一樣高,人家就跟他們要了十只養(yǎng),頓時覺得有些少了,手一揮豪橫的道,“給他們趕四十只羊,十頭牛?!?/br> 只要草管夠,他們的牛羊能成群成群的生,還在乎這一點羊和牛。 因為這個原因,和部落人分道揚鑣的張寒景沒辦法把四十只羊,十頭牛給趕到山里去。 他們總共就二十人,加上他和唐田一共二十二人,那養(yǎng)是草原的羊,不是山上長的,沒有耐力,雖然個頭小,還沒牛走的遠。 “景哥,怎么辦?羊都累了,走不動山道了,不愿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