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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姚漫開始撒賴,拽著她的袖子搖啊搖,“我就你這么一個jiejie,你不能有了男朋友就忘了meimei呀!這回我是真心喜歡那個人,好不容易約上的,錯過今晚就再沒機會了,你跟展翼天天都可以一起吃飯,不差今晚一頓嘛。”夏堯依舊沒理她,一邊換鞋一邊說,“你都說了是真心喜歡,我再去不就成電燈泡了?!薄澳憧茨悴恍盼遥【鸵驗槭钦嫦矚g,才不敢一個人去,會緊張呀。有你在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毕膱蛐枮槭裁?,她想了想說,“因為你殺氣夠重。” 這不就是胡鬧么。她連白眼都沒賞給她,直接開了門往外走,卻還是被姚漫拽住了衣角,夏堯回頭正想使用假暴力,卻撞見姚漫一雙泛淚的眼睛。這姑娘是真急了,她無奈只好找理由給展翼打電話,推了晚上的約會。 兩小時后的汽車里,夏堯看了看穿戴如貴婦般洋氣的姚漫,忍不住好奇:“那個人到底長了什么三頭六臂,居然讓你這么緊張?”她將頭偏成四十五度的唯美角度,朝她莞爾一笑,“待會兒見面你就知道了?!毕膱蚴窒訔壍乜此谎?,腦子里揣測著她這次看中的男人會是哪種類型。 她很聰明,一猜就猜中了這種型,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其實也不是沒想到,只是在看到來人之后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他么,怎么就沒想到呢!陸翊明在看到夏堯時,一如往常地興奮,想伸出去的手被她堅硬的眼神活生生逼退回去,他僵硬地張張嘴,苦著一張臉對她笑,特有禮貌地說:“你好?!?/br> 三人各有心思地寒暄幾句,姚漫故作鎮(zhèn)定地翻閱菜單,陸翊明卻出聲阻擋:“再待會兒吧,還有一個人。”姚漫的手一滯,眼送秋波地望著他問:“你還約了別人?”他的眼睛充滿閃亮亮的笑意,盯著夏堯回答她,“我一哥們,你也認識。”夏堯頓了頓,十分不以為意地瞥他一眼。今晚上誰也不是故意的,昨兒晚上打了一宿的牌,今兒晚上又在一起吃飯,這樣具有緣分的事情只能是上天的安排。 果不其然,八分鐘后,上天安排的那個人便好整以暇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脫下鴿灰色大衣,揚眉看著姚漫:“你倆什么時候看對眼了?”姚漫紅著一張臉,吞吐著說:“三、三哥好?!辟R煜宸笑,“今天打扮地挺漂亮?!彼哪槤q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不顧一切地站起來就往洗手間逃。 夏堯盯著明亮的玻璃桌面沒說話,賀煜宸有下沒下地撥弄碟子里的小湯勺,叮叮哐哐的聲音頻頻惹來服務(wù)員的注目。陸翊明翻著菜單,笑嘻嘻地問賀煜宸想吃什么,他向他使了記眼色,這神經(jīng)大條的小子卻渾然不知地接著問:“要不,先來點兒酒?” 賀煜宸終于哐地一聲將小勺子丟進碟子里:“你丫欠抽呢?”陸翊明慌忙合上菜單,又看了看夏堯,站起來連連點頭,“那個,我去洗手間看看姚漫怎么還不回來?!钡疥戱疵饕涣餆熛г诖筇霉战?,夏堯的眉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 他偏頭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她,“長胖了呵!” “關(guān)你屁事?!?/br> 他略略意外,又笑著說,“別的沒變,這脾氣倒長了不少?!毕膱蚪K于偏頭正視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茫然地攤手,“吃飯啊?!闭f完又拿起菜單翻開來看,“想吃什么?”夏堯拿起包包準備離開,卻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我跟你有仇還怎么著,你見了我就跑什么意思?!彼麗鹤鲃〉乜粗謫?,“該不會還惦著以前的事兒,怨我吧?” 夏堯正準備拿包砸他的頭,姚漫卻圍著披肩走過來,頗為驚訝地看著他倆:“你們才見過幾面,就熟成這樣,我怎么沒看出來呀?!毕膱驋昝摬涣速R煜宸的手,氣得雙肩起伏劇烈。姚漫總算瞧出點兒苗頭,“該不會你倆以前就認識吧?”賀煜宸緩緩松開夏堯的胳膊,十分平靜地跟姚漫說,“我倆以前是同學(xué)。” 4 說是同學(xué),其實還差上那么一點兒。那時候賀煜宸高三即將畢業(yè),本來報考全國最好的軍事大學(xué),高考前兩天他閑著沒事兒干就在樓下練球。他們家當(dāng)時還住在大院里,進出的車輛很多。顛球失誤后,那圓滾的足球直往拐角蹦去,他就火速在后面追,結(jié)果球沒撿著,倒把自己撞在了一輛吉普車上。 這一撞卻是半個月后才醒過來,他媽哭了半個月,他爸氣得臉色發(fā)紫,說他不懂事,太貪玩。但老爺子又舍不得把小兒子送出國,一怒之下只好將他發(fā)配至C城姥爺家,要他吃點苦頭,再復(fù)讀一年。 賀煜宸從小皮慣了,走到哪里哪里就雞犬不寧。他剛到C市高中不滿一個月,身后就跟著一幫耀武揚威的小跟班,當(dāng)時陸翊明就是其中一個。 那天他們一幫人正頂著烈日在cao場上踢球,賀煜宸向來氣焰強,陸翊明剛把球傳過去,他二話不說就朝著球門開射??赡苁怯捎跉庋嫣珡娏耍B圓滾滾的足球見了都怕,于是它很不給面子地溜邊飛出去,伴隨著分貝頗高的尖叫聲,那東西十分鏗鏘有力地砸在了一個女同學(xué)的頭上。 夏堯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從地上坐起來時迎著光,她微瞇著眼睛看賀煜宸:“你是來踢球的還是來殺人的?”賀煜宸笑,頭發(fā)上的汗水都還在往下落:“我是來找你的?!?/br> 就這樣,他對剛上高一的夏堯同學(xué)展開了聞名于校的熱烈追求。陸翊明一直以為他是哪根筋抽住了,新鮮勁一過就會煙消云散,哪知他竟還越追越來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