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書迷正在閱讀:誰如璀璨,迷離雙眼、原配寶典、當(dāng)時明月在、那只小鹿撞死了、穿成大佬的反派小迷妹、婚華正茂、jian臣家的嬌小姐、相思扣、賭局、辜負
賀煜宸伸腿踹了一腳,斜掛在椅子背上的男人咚地滑落在地,三秒不到便開始打呼。 她又往杯子里倒了些酒,在燈光下晃悠著紅色液體,帶著幾分醉意問:“今天你跟蹤我?” 他拿過放在桌上的酒瓶子:“跟蹤還輪得上他對你動手?”C城就這么大的地方,在大街上偶遇是常有的事情,何況他只開著十五碼,為的就是找見她。至于陸翊明,則是因為姚漫臨近畢業(yè)走不開,專程委任他到C城當(dāng)夏堯的護花使者來的。 透明高腳杯轉(zhuǎn)眼間再次見底,她抬起撐在手心的腦袋,四下尋找酒瓶。半晌,未果。于是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藏哪兒了?交出來!” 他壞壞地笑,從她這個角度看起來特別帥。“再喝可就該酒后亂性了。”切!這個色狼,三句不離色。她又埋頭四下尋找,最后終于找見目標(biāo),一把從他手里搶過來,再次給自己滿滿倒上一杯。 夏堯穿著藍色牛仔短褲,露出蔥白一樣的大腿,燈光下看著像被鍍了一層柔軟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看。她小有rou感的兩只胳膊將紅酒瓶攬在懷里,用緋紅的臉去貼瓶子面兒,迷離的眼神端端多出幾分妖魅。 賀煜宸送她回家時,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話,偶爾三兩個字吐得十分清楚,大多時候都囫圇成一團。他扶著她下車,鴿灰色天空看起來特別暗,不過四點來鐘,就像快黑了似的,細雨像霧一樣輕柔,腳底下濕漉漉地反射出路燈黃暈的光線。夏堯重心不穩(wěn)地靠在賀煜宸懷里,小口小口地呼著氣,雖然飽含酒味,卻生生多了幾分氣若幽蘭的意思。 他剛才沒怎么動筷子,更沒喝上幾口酒,現(xiàn)在懷里被夏堯塞滿,倒無端神色清明,熱血沸騰。打橫將她一直抱到房間門口,讓她拿鑰匙出來開門,她卻有下沒下地戳他胸口:“別動不動、就說我是你的女人!我才不是……呃、你的女人!” 他低頭將臉埋在她臉上,對著她的唇說:“那我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好不好?” 她掙扎著從他懷里跳下,一邊胡亂地摸鑰匙一邊讓他滾一邊去,最后好不容易摸出鑰匙,卻怎么也放不進孔里。賀煜宸渾身燥熱難耐,一手抱著她一手去開門,隨著咔嚓一聲響,兩人幾乎是跌進去的。 短租屋的設(shè)施很簡潔,客廳盡頭就是床。他半抱半拖地把夏堯丟在床里,像狼一樣直接撲過去,燙得能煎魚的手在她柔軟的身軀上下摸索,滑膩的腿像貓一眼蜷在他身下。 她咯咯地笑,像不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更像活生生地勾引,引得賀煜宸全身都要炸開來?!澳阍趺催@么三心二意?”她陷在枕頭里數(shù)落,“一個梁沐晴不夠,還要招上一個秦依!” 他火熱的唇輕噬她的耳垂,轉(zhuǎn)而移到眼皮上,再是鼻子,接著就將舌頭伸進她嘴里,含糊著說:“她們都是假的,我只招惹你,好不好?” 夏堯是真醉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把自己灌醉,可不是為了勾引他??删凭穆楸宰屗龔氐追潘勺兂闪硗獾娜?,她忽而沉醉忽而清醒,竟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但是她還知道壓在自己身上這個男人是誰,被溫度比自己高上好幾倍的唇舌反復(fù)糾纏,堵得就快窒息時,腦袋本能一偏,終于大口大口獲得新鮮空氣。 他揉著她的頭,揉得她想睡覺,迷糊前卻還想著教訓(xùn)人:“你不該這樣,對待一個人就得一心一意?!?/br> 他沒打算理她,唇舌剛從頸上往下落,卻聽她迷迷糊糊地說,“像我對展翼,那就是一心一意,他走了我也沒法活了?!?/br> 驀地,伏在身上的人停止動作,稍顯急促地喘息一會兒,便收回guntang的手,重新站起來。 他當(dāng)她是開竅了,沒想到竟是借酒消愁,不是借酒裝瘋。醉成這樣心底都還念著那個人,賀煜宸心有不甘,更多的卻是覺得無趣。 他喜歡聰明乖順的女人,夏堯卻總是這般執(zhí)拗無趣。本來從開始他對她就抱著獵奇的心態(tài),越是獵不上就越是感興趣,他花心思接近她,討好她,已然做盡了追女人該做的事,為的就是能夠你情我愿??涩F(xiàn)在肥rou到手了,到任他宰割時,他卻忽然沒了興致。 素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雖然不是君子,可也不打算這樣強奪一個女人,又不是打心底地愛,奪回來再丟掉豈不是多此一舉。 于是他強忍住身體的沖動,整了整衣服,最終帶門出去。 16 C城雙林灣北面的中式別墅前庭,秦介霖著一身筆挺西裝站在白發(fā)稀疏的老爺子身后介紹:“上個月到云南出差,我父親再三囑咐一定要帶回幾盆朱砂蘭,說是老將軍您的最愛。” 老爺子彎著腰,戴著老花鏡的眼睛靠近擱在地上的植物:“別學(xué)外人叫我老將軍,怪顯得生分?!鼻亟榱匦χc頭應(yīng)是,接著又喊了他一聲叔叔。 老人也樂呵呵地笑:“你父親身子骨如何?”秦介霖答:“父親身體還不錯,只偶爾受風(fēng)寒感染?!闭f著便扶他站起來?!袄狭耍「郧霸趹?zhàn)場上沒法比!”他偏頭甚為調(diào)皮地瞅著秦介霖,“不過你父親肯定不如我。以前不如我,現(xiàn)在還不如我!” 秦介霖連連說是,替他拉開藤圈椅,又拿起汝窯壺往他跟前添了半盅茶。老人借著陽光看手表:“她們也該到了。”接著問在翠竹下打掃的謝東奎,“三兒起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