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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的倆人終于重新站起,賀煜宸一邊繼續(xù)往前走一邊隨口應了聲嗯,姚漫回頭十分俏皮地沖著他們比了個很傻的“耶”,后邊倆人頓時果然都傻了,對視一眼后默不作聲地雙雙往前趕。 “前面楓樹下有條隧道,穿過去就是湖。我都叫人準備好了,待會兒釣魚烤rou什么的別客氣?!闭埧偷臇|家回頭跟眾人介紹,陸翊明為了擺脫夏堯充滿殺氣的眼神,一溜煙跑到那人身邊:“都有什么魚啊?待會兒要釣不上來,老子就把你當魚烤了!” 姚城牽著田詩詩的手,笑著往隧道里鉆:“你不留點兒心,小心我妹把你當烤魚吃了!”有人爽朗的笑聲從洞里傳出來,驚天動地的巨響還帶著一連串回音,震得樹丫上的鳥都烏拉拉飛散。 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進洞的姚城忽然又轉(zhuǎn)出來問賀煜宸:“這大好的日子,秦依怎么沒來,又飛哪兒演出去了?”此話一出,姚漫臉色忽然一沉,賀煜宸面上沉默,沉默中又帶著點兒復雜,一時難辨心情。田詩詩用漂亮的手指掐姚城腰間的rou,掐得他如五雷轟頂,似懂非懂地打了個激靈,面露疑惑地又攜著她往隧道里鉆。 這山丘鑿的洞悠長背光,除了洞口有點兒光線,到中間那段基本算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一行人有家室的將摟著家室走,沒家室的基本都是大老爺兒們,根本不在乎黑與不黑這回事,至于姚漫這類可歸為半個爺兒們的女人也可忽略不計。 夏堯不是嬌氣的姑娘,可從小就有怕黑的弱點,到現(xiàn)在晚上睡覺還得開盞小燈。漸漸置身越來越黑的洞里,她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來,偏偏這場合又不適宜驚聲尖叫,她正擔心自己的暈頭轉(zhuǎn)向會不會不小心撞壁上,微涼的左手忽然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手輕輕牽起。 寬大的手心,略微粗糙溫熱的指腹,她驀地記起小時候某人逃課帶她約會在擺攤賣貨的廢舊胡同里,彼時初次跟男生牽手的小姑娘還緊張地手心都浸出微微汗意。心下的慌亂得不到求證,偏偏那只大手還若有似無地輕輕摩挲她腕上的疤痕,夏堯倏地驚醒,再也不用求證什么,使了力道便往外掙。那只大手毫不放松,反而越箍越緊,周圍還有人講鬼故事的聲音,她慌亂到不知所措地突然站住不走了,好吧,她不往前走,旁邊大手的主人也就停住不往前走。 背后突然被人猛地撞了一記,有人悶哼著出聲:“誰啊這是?站這兒不動想害死人?。 毕膱蜻B忙抬起腳匆匆往前趕,那只大手依然不肯罷休地牽著她。講故事的人笑著打趣:“誰站著不動了,你丫不會是撞鬼了吧?”“你丫才是鬼!”……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執(zhí)不休,忽聞啪地一聲,火機上的火苗子噌噌燃著,微弱的光線在漆黑的世界顯得格外明亮。夏堯背后的汗已經(jīng)冒出,終于在火機打響的同時甩開了那只手?!疤祆`靈地靈靈,妖魔鬼怪都顯靈!”點燃火機的東家得意地前后左右搖晃火光,印在壁上的影子像極了妖魔鬼怪。半倚在陸翊明懷里的姚漫,酥軟了眼睛借著火光瞄見他的側(cè)臉,忽然臉色大 變,使勁推了他一掌便風風火火地往前沖。 陸翊明伸手一撈卻沒撈著,便充滿火藥味地拍東家的腦袋:“靈你個頭,你個二貨!”那人委屈,苦著一張臉看他:“專門給您陸少爺照亮,這是發(fā)的哪門子火啊?”陸翊明憤憤地朝他小腿肚子踹了一腳,他一邊狼嚎一邊和他比劃拳腳。 一群人嘻嘻哈哈終于快到洞口,夏堯率先跑了出去,走在最后的賀煜宸笑得云淡風 輕,她充滿警告地瞪他,卻惹得他笑出聲。沖在前頭的姚漫轉(zhuǎn)身看他,甚是疑惑地問:“三哥,你怎么了?” 他擺手,愈見笑得開心:“總算確定了一件事兒!” 24 綠檀嵌的燈箱散出瑩白夜光,白瓷瓶里的鮮玫瑰點著剔透水珠,四面吊頂有耳語般的輕柔音樂環(huán)繞。這實在是個適合約會的環(huán)境,姚漫特意穿著她的白色小洋裝,特別優(yōu)雅地將銀白刀尖上的小羊排放進嘴里,并且隨著賀煜宸的一句:“有什么事兒不用客氣,直接提,你永遠是我妹?!倍鴾蚀_無誤地切到了自己粉嫩粉嫩的下唇。 細密的血珠子噌地冒出,順著銀亮的刀口往下流。賀煜宸揮手招來服務生,夏堯連忙拿起青瓷盤里的白毛巾替她摁住被切出血的唇,她閃亮著雙眼,委屈著急得眼淚都在框里打轉(zhuǎn)。 打從姚漫誤把刀子當叉子往嘴里放時,夏堯便開始心驚膽顫,卻又礙于娘家人的身份不好硬生生打斷她無限陶醉的美樣。分明是這樣沉醉的氣氛,她連告白這種尤其需要獨處的大事也要叫上夏堯,可見姐妹情深的地步和桃花潭水的深度有的一拼。 男人很可惡,一句你是我妹仿佛劃清了界限,實質(zhì)卻更像霸著你一輩子都曖昧。但是賀煜宸沒有曖昧,如果把姚漫當做可以曖昧的女人,他決不會說出這種退可攻進可守的話,直接攬過她的小蠻腰宣布主權(quán)比較符合他的個性。這個在某人面前總是流里流氣的家伙,即使在某人心底樹下不可動搖的流氓根基,那好歹也是個光明正大的流氓。 他自始自終把姚漫當meimei,這一點他問心無愧,夏堯清楚,姚漫更加清楚。即便這想法早在預料之中,可她仍然想試一試:“秦依不行,那我呢,我行不行?”賀煜宸顯然沒料到她特意約吃飯為的就是這個,深海似的眼睛驀地閃過一絲驚訝,又極快地瞥了夏堯一眼,再淡淡地抿口酒說:“不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