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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門口何管事剛好有事要稟告,走到門口便聽到了顧春曉的哭聲,心里連連訝異,他家王爺這也太沒人性了,竟然對人家小姑娘下死手,還要打斷人家的手,太殘忍了吧。 蕭晗默了默,沉著聲音開口,“顧春曉,你給我坐好了,這副樣子成何體統(tǒng)!” 顧春曉這會摟著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我不放手,我一放手你又要打我了?!?/br> 小姑娘柔軟的發(fā)絲像是輕柔的羽毛在他脖頸上蹭了蹭去,撓的人心中仿若起了一圈圈漣漪。 蕭晗眉骨突突跳了兩下,伸手想將她拉開,反倒是被她抱的更緊,許久后嘆了口氣,聲音也軟了幾分,“你先松開我,我保證不打你了?!?/br> “你沒騙我?”顧春曉打定主意耍賴到底了,不然她這兩只手遲早要被打殘廢了不可。 “沒騙你?!边@三個字帶著nongnong的無奈。 顧春曉力氣這才松了松,乖乖坐在他的身邊,一臉諂媚的笑著,“王爺,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要不我給您捏捏肩膀?” 蕭晗被她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氣笑了,斜眼瞥了她一眼,“不知羞恥!” 顧春曉抿抿唇,笑容未變,“我是小孩子嘛,王爺是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對吧?!?/br> “厚顏無恥!”蕭晗覷了她一眼,吐了四個字出來。 外面何管事有事稟告,顧春曉長長舒了口氣,立刻爬了起來,“王爺有正經(jīng)事,我就不打攪了,我回去自己練字去?!?/br> 她說完也不等蕭晗開口,將桌上的紙張往懷里一抱,轉(zhuǎn)頭一溜煙的跑了。 蕭晗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何管事剛進門便看到顧春曉從屋里跑了出來,見到他來了,熱情無比地打了招呼,“何管事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br> 說完就跑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何管事原地糾結(jié),是不是來錯時候了,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當(dāng)天晚上,蕭晗便帶著人離開了別院,應(yīng)該是京城中突然出了什么事,他要立刻回去處理,臨走前將陸明崢一起帶走了。 顧春曉聽到消息心里便隱隱猜到蕭晗此去應(yīng)該是跟撫州貪污案有關(guān),過了這么久,事情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 她心里擔(dān)心顧滿風(fēng)的安危,不過一想到有些日子不用看到蕭晗那張嚴(yán)肅的臉,還是不免松了口氣,終于不用每天擔(dān)驚受怕了,結(jié)果喜悅還沒維持多久,來傳信的人便將一摞字帖放到了她眼前。 “王爺說了,顧小姐以后每天練一本,等他回來的時候要檢查。” 顧春曉一口水險些嗆到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這么多字帖足足有十幾本,讓她每天練一本,不如殺了她好了。 傳話的人說完便走了,留下顧春曉苦大仇深的跟一摞字帖大眼瞪小眼。、 * 陳氏這幾日過的頗為不順,最大的原因是每天都要看到顧春曉,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明顯感覺到顧春曉對她的態(tài)度變了,變得冷冰冰的,這目光讓她十分不滿。 但因著顧懷桐和顧懷博兩人都在,且現(xiàn)在又不是在顧家,她只能忍著這些不滿,盡力維持著目前的平靜局面。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發(fā)泄不出來,加上又擔(dān)心顧滿風(fēng)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樣了,思來想去便托人往外面送了封信。 信是送給程清婉的,當(dāng)然也是瞞著顧春曉送出去的,信上將這段日子以來自己的苦楚全都說了一遍。 別院是何管事負責(zé)安全,陳氏要送信出去自然也瞞不過何管事,不過何管事并不知道程清婉和顧家的恩怨,聽聞是陳氏要送信給個朋友,自然不會阻攔,命人將信送了出去。 當(dāng)天便收到了程清婉的回信,信上程清婉先是安慰了陳氏一番,后又提起了京城中的事情,顧滿風(fēng)因為得罪了朝中權(quán)貴已經(jīng)被皇帝下令關(guān)進了牢里。 陳氏收到信便慌了神,坐立不安的厲害,她又給程清婉寫了封信,約她見一面,想要詳細問問事情的經(jīng)過。 送個信問題不大,但是陳氏要離開別院出去,這就讓何管事為難了,王爺交代過要保護好顧大人家眷的安危,若是讓陳氏出門一旦出了事,他可承擔(dān)不了后果。 何管事客氣的拒絕了陳氏的要求,不讓她這個時候出去,但是陳氏卻不答應(yīng),一想到顧滿風(fēng)如今被關(guān)在牢里受苦,她心里便一刻都多待不了。 “我又不是犯人,為何不讓我出門?”陳氏怒氣沖沖的指著何管事,言辭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難不成你們表面上保護我們,實則是想要謀害我們不成?” 何管事聽著陳氏的話連連皺眉,這婦人怎么這般不會說話,要是想謀害他們還用得著好吃好喝伺候著嗎? 不過顧家的人到底是客人,何管事縱然心有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顧夫人說笑了,您是我們王爺?shù)馁F客,我們怎么敢謀害您。” “既然知道我們是貴客,那我現(xiàn)在要出門,你就不許攔著!”陳氏說道。 蕭晗臨走前留了話,若是顧家這邊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讓何管事去問顧春曉拿主意,何管事嘴上應(yīng)著,心中著實覺得驚訝,要知道顧家這些人中,顧夫人也在其中,難道出了事不應(yīng)該去找顧夫人拿主意嗎?怎么反倒是找個小孩子。 不過他并沒多嘴,主子怎么命令他便怎么聽著便是了,如今看著陳氏咄咄逼人地模樣,何管事突然就懂了,這位顯然是個拎不清的,如今外面形勢嚴(yán)峻,這個時候卻鬧著要出門,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了行蹤,很有可能便會成為別人要挾的籌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