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
顧春曉嘆了口氣,又看向眼前的女子問道,“那你可知道他為什么要刺殺城主嗎?” 素月擦了擦眼淚,聲音還帶著哽咽,聞言立刻搖頭道,“明崢?biāo)緵]有去刺殺城主,他只是想去偷令牌,我爹被人抓到了牢里,明崢想去偷令牌幫我救我爹出來,不知道怎么的他們就說他刺殺了城主?!?/br> 魏素月的爹就是魏平,也就是當(dāng)年接走陸明崢的那個世伯,一個月前魏平被冤枉殺了人被關(guān)在了牢里,最后判了死刑,魏素月和陸明崢兩個人無奈之下便想到去牢里救人,封月城的地牢守衛(wèi)森嚴(yán),沒有城主的令牌根本進不去,所以陸明崢便偷偷潛入城主府中,想要竊取令牌。 “那天明崢剛潛入城主府便被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了,他跟侍衛(wèi)們打斗的時候受了傷便逃了出去,他那天根本就沒見到城主,怎么可能刺傷城主?!?/br> 這件事發(fā)生的時間應(yīng)該就是那天蕭晗和顧春曉離開城主府之后不久,當(dāng)天夜里城主府便鬧了起來,城主身受重傷,刺客逃走,而后便是封鎖城門,全城搜捕。 陸明崢那天夜里受了傷,治傷便需要買藥,魏素月連續(xù)幾天去買傷藥,早就引起了藥鋪老板的懷疑,當(dāng)即跟著她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而后便將消息報告給了城中的官兵們。 “明崢為了保護我逃走,又受了重傷,他本來就有傷在身,此刻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他說讓我來找你?!蔽核卦略秸f越忍不住擔(dān)憂。 顧春曉明白了陸明崢的意思,他應(yīng)該是擔(dān)心魏素月一個人會有危險,所以讓她來找自己的。 “你現(xiàn)在我這里住下吧,這邊很安全,不會有人來的?!鳖櫞簳宰屻y杏帶魏素月到旁邊的房間先休息,她受的驚嚇不輕,又哭了半天,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我不休息,顧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吧,幫我救救明崢和我爹,他們真的都是冤枉的?!蔽核卦吕蛔〉陌?。 顧春曉無奈的看著她,“我只能是盡量試試,至于能不能行我保證不了?!?/br> 銀杏過去拉著魏素月出去了,顧春曉不由得有些頭疼,這件事牽扯到了白凝霜,想要救人靠她自己是不行的。 蕭晗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連續(xù)幾日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怎么樣了,步子停在她的房間門口猶豫了下還是沒有進去。 此刻太晚了,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此刻過去難免要把她吵醒。 轉(zhuǎn)頭回了自己的屋內(nèi),一推開房門,便看到屋內(nèi)趴在桌子上的人,聽到開門聲,顧春曉睜開了眼睛,見到門口站著的人,“你回來了?!?/br> 因著剛睡醒嗓音還帶著幾分沙啞,臉頰也帶著幾分淡淡的嫣紅,嘴巴微微嘟著,表達著幾分輕微的不滿。 蕭晗唇邊釀出徐徐的笑,走過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困了怎么不回屋里睡?” “我在等你回來呀?!鳖櫞簳哉f著伸手揉了揉眼睛,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委屈,“你都好幾天沒回來了?!?/br> “是我不好?!彼谝巫由献聛?,“突然發(fā)生了點事,一時間走不開?!?/br> 顧春曉想問他是不是因為白凝霜的事情才走不開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到那種可以什么都問的地步,而且這話這么直白的問出來,又顯得她似乎很介意一樣。 “我聽說白城主受了重傷,這幾日城中一直都在抓刺客,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她換了個方式開口。 聞言蕭晗的神色沉了沉,聲音都跟著冷了下來,“傷勢并無大礙了,刺客也抓到了,你無需擔(dān)心。” 顧春曉看著他的神色輕輕哦了一聲,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問陸明崢的事情。 蕭晗看著她的神色,嗓音溫柔的開口,“來找我是因為想我了?” 思緒被拉了回來,顧春曉臉頰因為這一句話又熱了起來,她咬了咬唇問道,“我是想問問我們?nèi)缃袼闶裁搓P(guān)系?” 那天他只是吻了她一下,之后便一直沒有回來,今日見了面他又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她不懂這代表什么? 燈光下她的一張臉紅的仿佛要滴血,蕭晗輕嘆一聲,“我身體情況一直不好,若是娶了你,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守寡了?!?/br> 顧春曉眼中閃過驚訝之色,很快便化為了淡淡的嘲弄,“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親了我又不想負責(zé),所以讓我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順便還要體諒你一下這都是為我好?” 蕭晗看著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無奈之色,“你這是曲解我的意思?!?/br> “哪一句是曲解?你若是不能娶不想娶亦或者不愿意娶我,那就從一開始不要讓我誤會,你這么聰明,我不信你如果不想,會真的做不到讓我生不出誤會?!彼f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嘲弄之色明顯,眉梢微微挑出說不出的冷艷之態(tài)。 蕭晗皺眉不語,顧春曉唇邊笑意漫開,“也或者是因為我長得像了王爺?shù)男纳先藥追?,所以王爺面對我的時候才會把持不住。如果是那樣也沒什么,王爺大可以直說就是?!?/br> 話音落下,蕭晗神色突然冷了下來,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顧春曉!你知不道你再說什么!” 顧春曉輕笑,“您這副樣子我可不可以理解為被人戳中了心思所以才惱羞成怒的?” 他沉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一層又一層的涼意撲面而來,她明顯的感知到了他的怒火,可是她這會卻只想著挑起他的火氣,憑什么她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東猜西想,他卻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