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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成就這么看著這娘倆,眼神越發(fā)的溫柔,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比起程璐真的差遠了,他活的太過肆意瀟灑,忘了這世上竟有無數(shù)意想不到的危險,若是兒子也隨他,將來真的遇到什么事宋家難道真要就此覆滅嗎? 程璐雖兇悍了些,而他越發(fā)的佩服這個女人,幸好,她是他的,心頭花結(jié)出已久的花苞在此刻終于綻放,散發(fā)出幽幽清香。 宋老爺這才看向兒子兒媳,說著近來發(fā)生的事。 宋一成略有些不滿地問:“爹怎么讓那姜家人來了?不知規(guī)矩,丟人現(xiàn)眼,我煩見她們?!?/br> 宋老爺摸著下巴無奈道:“只說是小住幾日,他們即便有什么心思,成與不成不是全看你?兒媳賢惠兒子乖巧,你若是沒那個定力,真的著了人的道,我打死你。” 宋一成瑟縮了下脖子,喃喃道:“爹可真是,我對娘子是何等忠心您看不到嗎?何須拿那些臟了心的人來惡心我?罷了,她們要是有眼色規(guī)矩些,我就不理會,如果敢做什么過分的事,我直接讓人將她們丟回姜家去?!?/br> 說著又嬉皮笑臉地看向程璐,也不顧自己父親再一邊看著,討好道:“娘子放心,為夫說道做到,絕不讓你丟臉。” 程璐垂頭不應(yīng),倒是止不住地勾了勾唇角:“爹,近來城中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宋老爺端著杯子喂孫兒喝茶,一邊說道:“大過年的處處喜慶,無非是走親訪友,擺著宴席聯(lián)絡(luò)感情罷了。說起這個,昨兒李府派人送了帖子來,讓我過去聚一聚,應(yīng)該也請了親家,說是要介紹個大商人給我們。他家的女兒嫁給了寧王眼前的紅人,結(jié)交的人倒是多的很。” 程璐皺了皺眉:“是什么時候?” 宋老爺笑道:“定在了三日后,到時一成也隨我一道去,我老了,咱們宋家得靠你撐著,眼睛睜大一點,瞧瞧人家是怎么處事的。” 三天…… 程璐總覺得李家的用意當(dāng)深思,介紹的這個富商只怕不過是幌子,該是為了寧王拉攏人才是真的,寧城小卻富,若是能將這些大戶拉攏到,往后起事自是如虎添翼。 這個約得赴,只是對方遞過來的橄欖枝需要想想該怎么接才好。 接自是不能的,寧王在這場皇位角逐中是敗者,宋一成只不過稍有瓜葛也落得個身死的凄慘下場,不接,也不成,那是公然得罪了寧王,只怕少不了成了眼中釘rou中刺。 還真是愁人。 兩人從宋老爺那里回到屋里,程璐依舊心事重重,剛想叫紅玉,卻被從身后攀過來的大掌攬著腰,那具guntang的身體貼著她的后背,男人身上的馨香傳入鼻間:“你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我猜不透,你告訴我好不好?我?guī)湍阆朕k法解決?!?/br>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側(cè),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很快,似是緊張,不知道怎么竟被逗笑了。 “你能有什么辦法,不添亂就好了。” “爹說李家邀請過府,你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看來這問題是在李家?!?/br> 宋一成擁著她在床沿坐下來,壓低了聲音,只有兩人能聽到:“李茹嫁的丈夫是寧王眼前的紅人,而你幾次提及天下事,雖然我不懂你為何會覺得這天下將大亂,但若亂,寧王必有意,所以這次赴約倒是不簡單了。飯想要吃的痛快些,怕是得拿忠心來表。而你……顯然不看好寧王。” 程璐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他,一時失態(tài)紅唇微張,含水的雙眸定定地看著他。 宋一成見她這般呆呆的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低頭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似地落下一吻,像是偷嘗到蜜般笑的得意又歡喜,有些欠打地說:“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放心,我那時便同你說,若真的逢亂,我要追隨明主,為你們娘倆,為咱們宋家掙一份大功勞,說不定還能位列三公。” 程璐聽他說大話說的沒邊,白了他一眼,對他的偷香心里并沒有半點不舒坦,悶悶地說:“掙什么位列三公,我又不是圖這個,我只想這輩子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就成了。你瞧瞧你這身德行,不做糊涂事就是難得,我可不敢指望你?!?/br> 宋一成無賴地將她緊緊地?fù)碓趹牙铮瑵M足地嘆息道:“阿璐,是我混賬,你別氣了,往后我護著你們周全。三天后我去赴約,讓爹在家里裝病就成。全寧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個不著調(diào)的,耍賴瞞混過去就是,也不會得罪人,你說好不好?” 程璐思索片刻,也只能如此了,所以點了點頭。 宋一成見她肯信自己,當(dāng)即樂得要命,也越發(fā)得意起來,心里的那些小念頭也跟著起來。 眼前的人生得嬌艷貌美,馨香動人,只是淺碰唇瓣已經(jīng)不夠,他的心思已經(jīng)動到那衣裳的盤扣上,這么想著手已經(jīng)快過了腦子伸手去解,被程璐猛地拍了一巴掌。 痛意上來,他委屈不已,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聞著那擾人的香,說著自己的不滿:“阿璐,我都好久沒碰過你了,我想你想的厲害,你看看我,你不心疼的?” 程璐臉燙有點羞,瞪了他一眼:“不心疼,你等混賬就該?!?/br> 這陣子程璐雖然還如往常一般豎著尖刺,但是宋一成知道她的防備已經(jīng)降低了不少,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和她商量:“若我能將這些事給處理妥當(dāng),你得給我個女兒,你不能過分冷著我?!?/br> 程璐掙開他,走到桌邊去倒熱茶,只聽身后人得意地說:“你不出聲我就當(dāng)你是應(yīng)了,說來也是苦,我可算是能和你躺在一塊睡了。不許你再將那小子抱進來,他爹脾氣大,他再來壞事,我把他丟出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