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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喜歡金銀,喜歡積攢財富,喜歡從商,喜歡做生意……但是珠玉不是完全能理解長姐心底藏著的乾坤,那么,珠玉只知一件事,長姐在上,您想要做什么,珠玉便拼了全力,助長姐完成所愿。 珠玉聽碧落說過,長姐身邊,出了不少叛主的家伙,或許是這些人的緣故,讓長姐的心里,對于信任和忠誠,打了折扣。 可我是長姐的meimei,與長姐榮辱與共,長姐可放心的將背后交給我。 這種事,哪里還需要回去考慮。” 珠玉拍了拍心口,“我可是小財神,長姐一個人的小財神。” 表白完心里話,珠玉拎著她的金算盤,笑嘻嘻的走了。 沒一會,碧落走進來,慣然冷漠的臉上,難得掛了幾分笑意。 “大姑娘,您很開心。” 顧惜年掩不住笑意:“嗯,很開心。” ————— 顧惜年還在養(yǎng)傷,碧落跟珠玉一起盯著,不準她晚睡。 額頭上涂抹的金瘡藥,有很強的助眠作用。 顧惜年暈沉沉的睡了去,原以為又是如同往常般輾轉(zhuǎn)一夜都在夢里,沒想到卻是一夜好眠。 醒來時,窗外已亮。 一個粗嘎刺耳的聲音,帶了很強的不高興,正在跟碧落爭執(zhí)。 “她答應(yīng)了的。” 碧落壓低了聲音;“段小白,你小聲一點,王妃還在睡著,別吵醒了她。” “約定之事,不可隨意改?!倍涡“拙髲娗夜虉?zhí),跟碧落硬杠:“你去喚醒她,不然,讓我來?!?/br> 碧落急了:“停停停,你這人懂不懂規(guī)矩,那可是王妃的屋子,怎可擅闖?” 顧惜年彎唇,莫名的想笑。 段小白那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說一不二,又倔又硬。 這也的脾氣,在很多人眼里,自是不討喜的。 可顧惜年看他,卻是有另外的看法。 經(jīng)歷了太多的巧言令色以及背叛,反而像是段小白這般,才真的令人感覺到了忠實可靠。 或許正是因為此,唐王才會信任的將段小白留在身邊最靠近自己的地位。 唐王,盛宴行,那個在大雨之中,送她一把小青傘的男人。 若他身體康健,必是驚艷無雙,矜貴雅致的人物。 可惜—— 顧惜年默默的坐起來,心中突然想,若她跟段小白組隊,真的能將那解藥拿回,讓盛宴行服下。 解了毒,恢復(fù)了健康,雙腿還能行走,一身的功夫沒準也能找回來。 他便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想想,竟覺得心頭一熱。 “碧落,我醒了。” 顧惜年克制著不準自己的思想發(fā)散出去,索性直接喊人進來服侍。 等換了利落打扮,推門走出來時,天色也不夠才蒙蒙亮而已。 在海棠樹下,她找到了段小白。 他今天是來跟她切磋,形成默契的,因此隨身帶著的重劍,已經(jīng)被掛在了樹間。 段小白戴著面具,看不太清表情。 不過,卻是很容易讓人感受到,他此刻極其不悅。 “遲到?!彼鷼狻?/br> “昨天約的是早晨一個時辰,晚上兩個時辰,卻也沒說,早晨是有多早,晚上是有多晚?!鳖櫹晟陨曰顒恿艘幌赂觳?、手腕,腰身。 在動手之前,為了避免受傷,還是要先進行必要的準備。 “天亮之前,為晨;天黑之后,為夜?!?/br> 段小白抬高音量,本就跟鐵銼磨鐵一樣粗糙的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音更是刺耳。 碧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可惜根本沒用,段小白連個眼神都不分給她,從顧惜年出現(xiàn)時起,段小白的眼睛里似乎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好,既是現(xiàn)在才約定清楚的,就從明日開始執(zhí)行吧?!?/br> 顧惜年抬手,坐了起勢,“不要浪費時間,開始吧?!?/br> 她還想問,要怎樣切磋,又打算用什么樣的辦法磨合,誰知,段小白竟然一聲不吭,直接攻了過來。 “主子,小心!” 那種奪命的打法,哪兒像是單純的較量。 就跟昨天一樣,隨時都可能會要人命的感覺,單是圍觀,都要嚇掉人的命了。 碧落站在那兒,也擺出了姿勢,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加入戰(zhàn)局,阻止段小白的莽撞。 經(jīng)過了昨天的兩次動手,顧惜年對段小白反而有了認識,并不覺得意外。 四國大比,說白了,其實就是實打?qū)嵉囊悦嗖?/br> 上場之前,全都會簽下生死狀。 平常點到為止的那種練法,到了那種賭命的場合,的確是有些不夠看了。 顧惜年處處提起了小心,也知段小白是極不錯的對手,與他喂招,絕不必擔(dān)心他會抵抗不住,便全力放手。 “段小白,你是瘋子嗎?你能不能控制點自己?你對面的那位是唐王妃,不是你的敵人,傷到了她,拿你是問?!?/br> “段小白,我剛才說的話你是沒聽到嗎?分寸!分寸!這一場是在練習(xí)……” “段……” 碧落才憤怒的喊了幾聲,突然眼前一花,原本還在三丈開外的男人,身形一閃,就到了碧落面前。 一記手刀,劈落而下。 碧落功夫不俗,雖沒有準備,情急之中仍是倚靠著身體的本能,躲到了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