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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贬诱 ?/br> 看看自己周圍,沒人了。 看看顧惜年腳下,躺的到處都是。 岑六公子默默的把板斧放了下來,眼尾余光不停的亂瞟,他開始想要找尋退路了。 顧惜年朝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岑六公子臉上的怨毒更重:“來人……” 顧惜年喊了聲:“石墻!” 石墻愣了愣,回過神來,開口問:“銀覺姑娘,什么事?” 顧惜年回:“岑六公子身邊站著的那兩個,剛剛打了你的臉?!?/br> 石墻順著看了一眼,其實剛才一口氣涌上來的人太多,你一拳我一腳,胡亂出手,他也沒看清楚誰是誰。 但——他的救命恩人這么說,那肯定是對的。 石墻的臉上頓時涌出了幾分殺意:“是的,就是他們。” 顧惜年冷笑著問:“現(xiàn)在給你報仇的機會,你要不要?!?/br> 石墻大聲的答:“要?!?/br> 如此一唱一和,分明是不將岑六公子放在了眼里。 顧惜年對于石墻的附和,覺得十分滿意。 “一打二,你行不行?” 石墻的鐵拳,砸了下自己胸口:“當(dāng)然行?!?/br> 顧惜年應(yīng)了聲:“那就,跟我來吧?!?/br> 她的氣勢,陡然間為之一變。 之前還是被動的防守,現(xiàn)在卻是主動的沖鋒。 岑六公子身旁剩下的最后兩名手下為了護主,齊齊的沖了上來。 一個揮出左拳,一個擊中右掌。 顧惜年的身子猛然間壓低,輕易的躲了過去,她卻沒有出手扁人,筆直奔著她唯一的目標(biāo):岑六公子。 兩名手下一見不對,趕緊轉(zhuǎn)身,想要來救。 石墻粗聲粗氣:“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捶爆你們的狗頭?!?/br> 一拳一個,拳拳到rou。 石墻打著,還要生了悶氣。 “叫你們一起上,好幾個打我一個?!?/br> 又砸了幾拳頭,他繼續(xù)低吼:“現(xiàn)在就剩你們兩個,打不過老子了吧!” 石墻長的高高大大,之前在報名那里挨打,純粹是他不想惹事,沒怎么還手。 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他想?yún)①?,才會一直想著他娘的叮囑,忍字?dāng)頭。 現(xiàn)在嘛,對手只有兩人,他根本不怕,偶爾挨對方兩下,在他看來也只是跟蚊子咬了一下似得,疼痛感不明顯。 而這兩個一開始就沒瞧上石墻的手下直接是遭了殃,被當(dāng)成沙包狠捶了一頓,石墻那點邪火,全給他們了。 倒下去到時候,他們兩個鼻青臉腫,一人頂著一顆豬頭,五官全都挪了位。 而顧惜年此時已到了岑六公子的面前,她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板斧:“輪到你了。” “臭丫頭,你找死?!贬拥呐e斧就劈。 顧惜年站在原地,給他劈。 眼看著斧刃要落在她身上,這力道足夠直接將她給一分為二了。 可顧惜年輕輕一閃,直接避開,他的斧子莫名其妙的落了個空。 “你!你不準(zhǔn)動!” 顧惜年勾起嘴角:“你瘋了嗎?我不動,原地站著讓你砍?” “你!本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岑六公子嗷嗷怪叫了幾聲。 緊跟著,令人詫異的一幕發(fā)生了,他居然不再攻擊,扭頭就跑:“你給我等著?!?/br> 顧惜年眨了眨眼睛,岑六公子已經(jīng)一溜煙的到了賽場的某個區(qū)域,他把斧頭一扔,高舉雙手:“我放棄比賽?!?/br> 見勢不妙,干脆認(rèn)輸,速度快的連顧惜年都來不及反應(yīng)。 無語。 真心無語。 這些世家子弟啊,果然是超級紈绔,大約不曉得禮義廉恥四個字的意思,將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策略,貫徹了個徹徹底底。 還等著看顧惜年跟岑六公子決戰(zhàn)的人們徹底失望了。 賽場正上方的觀賽區(qū)內(nèi),百姓們紛紛不滿的叫嚷,聲音之大,穿破云霄。 這時,石墻已經(jīng)解決了對手,喜滋滋的回到了顧惜年的身邊。 “姑娘,我把那倆人給捶趴下了。” 顧惜年豎起大拇指:“你趕緊去找別的對手吧?!?/br> 石墻固執(zhí)的搖頭:“姑娘,我就守在你身邊了,等你贏了這一場,我直接投降,這樣子,你就能贏了?!?/br> 顧惜年詫異的望向了他,見石墻一臉固執(zhí),像是下定了決心,她不是很理解的問:“為什么?” “我一個人能打的過兩個,但多了就不行了,剛在外邊,那些人一起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我的本事還不太夠呢,所以,我決心要護著姑娘贏了這一場。我娘說,要懂的感恩,要看得見別人對我好。姑娘救了我的命,我也得知恩圖報?!?/br> 石墻說完,還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 恰好這時候,有人想要抽冷子的偷襲。 石墻一個轉(zhuǎn)身,用力打倒了對方。 然后就像個守護神似得,顧惜年走到哪里,他便跟隨到哪里了。 第十組的比賽,簡直是一面倒。 顧惜年領(lǐng)著石墻,一路向前走。 遇到了對手,都是直接擊暈,干脆利索。 石墻是有樣學(xué)樣,一開始還拿捏不好分寸,可顧惜年是邊打邊教,隨手抓一個對手,就給石墻講了起來,打哪里能給人打懵,打哪里嫩給人打暈,打哪里是直接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