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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局中。 困于眼前所看到的。 她覺得自己有點傻呵。 不記得喝光了多少酒,顧惜年最后還是醉倒在了房頂上。 哪怕有人抱起了她,她都沒有反應。 …… 隔天,顧惜年清醒過來,已是日上三竿。 她的腦袋,炸裂似的痛。 瓊宵送了加了藥量的解酒湯過來:“昨晚上就哄著,想讓大姑娘喝一碗,可您說什么都不樂意。若不然,今天也不至于疼的這么嚴重?!?/br> “你別念叨,聽聲音都覺得疼?!?/br> 解酒湯喝下去后,顧惜年稍微好了很多,可她仍是整個人懨懨的不想動。 程管家來求見,她讓珠玉去應付。 吳辛侍衛(wèi)也來,她派出了瓊宵。 一上午,就不得清靜。 四國大比在即,每個人都很是緊張,惟愿做到盡善盡美。 卻不見段小白出現(xiàn),想必是還沒找到個好借口,來解釋真假段小白的事吧。 顧惜年每每想到此,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冷冷的淺笑。 單單是這點程度又算的了什么呢?等他解釋好了這件事,她還有更多的疑問在等在那里。 講出一個謊言,就需要用無數(shù)個謊言來圓。 她倒是很想看看,他疲于解釋的樣子。 反正,她又不在乎這些,不是嗎? 可段小白也不是會按照別人設定好的套路來走的個性。 他一走,便是整整三天。 直到四國大比當日,顧惜年站在賽場之外,也不見他來到。 看來,這一場偽裝的戲碼,在被她不留情的拆穿之后,就沒有繼續(xù)演下去的必要了。 “呦,面具女一個人來的,面具男呢?他沒陪在你身邊嗎?” 周方和周圓兄妹倆走到了一旁,見顧惜年落了單,比女人還要妖嬈風情的周方便豎著他的蘭花指,指指點點的開始當面嚼舌頭了。 顧惜年冷漠的看著他的表演,心中卻是在想,他們這是鬧的哪一出呢? 周圓字字帶刺,也在挑釁:“臨陣逃走,把你一個女人留在了這里?” 顧惜年有些奇怪,看了看左邊,再看了看右邊,最后才是遲疑的問:“你們是在和我說話嗎?” 周方和周圓一同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我跟你們又不熟,應該不是在跟我講話?!鳖櫹暌荒樅V定。 完全忽略掉了人家直接點的就是面具男、面具女這種稱呼。 “我們已經(jīng)站在你面前,怎么就不是在跟你說話了?”周方給了她一記埋怨的眼神,這小眼神,真是比女人還女兒,顧惜年覺得后脊背直竄涼風。 不得不說,段小白不在時,震懾感明顯小了不少,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往上湊了。 就在這時,石墻擠開了人群,捧著一樣東西,來到了跟前。 “這是段統(tǒng)領讓我送來給您的。” 顧惜年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木盒,從長度來判斷,應該是一把武器。 她沒接,只是問:“他不來了嗎?” “段統(tǒng)領什么都沒說,一大早過來,囑咐我把事情一定辦好了,之后就走了?!笔瘔ψチ俗ズ竽X的頭發(fā),憨笑著回。 “一早是多早?” 顧惜年心里想的卻是,既然早早就來了,卻避著沒有直接來找她,看來段小白也推測出她已猜到了整件事的真相。 為了避免被她質(zhì)問的局面,干脆避而不見嗎? 連四國大比都不打算參加,才讓石墻給他送來了趁手的武器嗎? 顧惜年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在不受控的亂想,越想便覺得越生氣,她是為了他才來到四國大比,帶著一腔孤勇的投入到拼殺。 才下了這樣的決心,便發(fā)現(xiàn)了那樣的真相。 他卻理所當然的躲起來不露面。 石墻哪里知道一瞬間顧惜年心底已閃現(xiàn)過了這么多的念頭,他只顧著計算準確時辰了。 可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來更具體的,才哭喪著臉說:“段統(tǒng)領來的太早,天還沒亮呢,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他來的具體時辰了,仿佛是凌晨,又好似半夜,因為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我又睡了個回籠覺?!?/br> 石墻暫時是落腳在小院那邊,還沒帶他回唐王府,因此后續(xù)的安排全沒有來得及提上日程。 所以今天才起來遲了,差點趕不及時間給顧惜年送東西。 不過,因為是顧惜年執(zhí)意要留下他,他以后是要跟在顧惜年身邊的人。段小白卻支使他來跑腿,顯然是有那么點深意在里邊。 “拿回去吧,我不要?!痹俸玫奈淦?,是他給的,顧惜年也不想沾手。 現(xiàn)在就只想著,與他徹底的劃清界限。 這四國大比參不參加,似乎已失去了意義。 顧惜年憤憤的想,反正那人是有能力自己拿到頭籌,將解藥給帶回去,何必非拉著她一起下水? “姑娘,段統(tǒng)領說了,四國大比高手如云,非比尋常,您有了這個,才能確保安全無虞?!笔瘔M力的解釋。 他口拙嘴笨,最不會勸人。 實在是年前的人是顧惜年,他的救命恩人,他最關心的人之一,若她不接盒子里的武器,石墻心里邊怎么都不安穩(wěn)。 周方和周圓一下子忘了找茬的事兒,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倒是真的很關心段小白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