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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想要一個,不對,我想要兩個!兩個‘因果’?!?/br> 瓊宵:?? 珠玉:?。?/br> 就只有顧惜年,跟小和尚打交道一整天,圓寂是個什么樣的個性,顧惜年有了大概的了解。 “瓊宵。”顧惜年望了過去。 雖然瓊宵心里邊實在是不舍得,但顧惜年的命令卻是不能不聽,她去內間取了兩只,用小盤裝著,端出來放在圓寂的面前。 圓寂立即眉開眼笑,卻并不吃,而是取了一塊布帕出來,小心翼翼的將之包好。 “貧僧受了jiejie的‘因果’,將來必是會還jiejie兩份因果,阿彌陀佛?!?/br> 他這話,頗得老和尚的真?zhèn)鳎此剖裁炊颊f了,其實什么都沒說。 不過,只是兩個果子罷了,甭管是鳳凰果還是因果,顧惜年心里邊其實都不在意,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盤子全給了瓊宵拿去。 “等會下人會把熱湯素面和小菜單端過去給你,吃飽之后,讓石墻帶你去休息,如果有需要就跟石墻說,他會幫你安排妥當?!?/br> 顧惜年神情淺淡,把事情安排妥當后,就讓珠玉喚石墻進來,領著小和尚出去。 圓寂開開心心的走了,對他來說,似乎只要是能留下來,便是大大的滿足。至于睡在哪里,有沒有排場接待,小和尚并不放在心上。畢竟是出家人嘛,對這些俗世看的極輕。 “這是哪兒來的小和尚,身上好大的氣場?!敝橛癞吘共皇瞧胀ǖ难诀?,身為小財神的她,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可多了。 她一眼就瞧出了小和尚身上的不凡之處。 “他是單人賽晉級前十二的選手之一,位列第四,法名圓寂?!?/br> 珠玉立即笑了:“圓寂,那不就是和尚死掉了嘛。怎么會有人給自己取這樣的法號呢?簡直是自己咒自己。” 顧惜年輕輕搖頭,順手把烏金面具取了,放在一旁去。 “僧尼離世的確被稱之為圓寂,以恭維其達到悟道解脫的最終目標,可圓寂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圓指的是功德圓滿,寂則是沒有業(yè)障。圓滿諸得,寂滅諸惡,跳出 留到輪回,以達到涅槃境界。小和尚的法號是空寂寺的老和尚取的,可以看得出,小和尚有多么受到老和尚的器重。他,怕是空寂寺內數(shù)十年難得一遇的好苗子了?!?/br> 顧惜年的猜測,已是準確而間接的表明了真相。當然也有些許偏差,比如很久以后,當她去到空寂寺時才知道,圓寂從六歲起就被寺內八十一位長老聯(lián)合認定是近三百年以來,最有慧根和佛性的傳承之人。取命為圓寂,是盼著他早日參悟。小和尚從六歲時起,就已被看作是整個空寂寺的未來。 當然,現(xiàn)在他在顧惜年面前,還只是個貪吃的小和尚。 好吃的,見到了就要嘗嘗。 比什么事都重要,不給吃就噘嘴,然后想方設法的弄到手。 這份執(zhí)念,也算是有趣。 段小白是最后一個返回的,臨近午夜,小院內的燈火全都熄滅了,看不見一絲光亮。 他踏破夜色而來,一路疾行。 隱在暗處的護龍衛(wèi)悄然現(xiàn)身,確認了來者身份后,便立即朝著他恭敬的施禮,而后退隱回自己的位置。 這一切發(fā)生的極其迅速。 顧惜年察覺到屋子里有其他人時,段小白就已經(jīng)站在了她床邊。 四目相對,哪怕沒有光線,顧惜年也能看清楚他的眉眼,更別提,他臉上的烏金面具,正將窗外一輪皎月的光盡數(shù)吸收,讓他那雙本就深邃若淵的眼,愈發(fā)變的幽深、神秘。 “你怎么在這兒?”顧惜年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惱意。 她不管這面具后的人,真實身份是哪個。 只要他帶著段小白這張面具一天,那么他就是段小白。 護龍衛(wèi)的大統(tǒng)領私闖一位親王妃的內室,這簡直是一種不可忍受的侮辱。 段小白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明天決賽,我們要贏?!?/br>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顧惜年抬起手,放下了幔帳,以此來給彼此之間做一道阻隔。 表面上,是因為男女有別,在深夜秘密相見已是極大的不得體,更別提她此刻已是算得上衣冠不整。 其實只有她心里最最清楚,自從猜出面具后的真身可能是一直以“睡美男”形象出現(xiàn)的唐王盛宴行之后,顧惜年的心底里始終是無法回歸平靜。 人前她當然是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再繼續(xù)與他攜手戰(zhàn)斗。 但在人后嘛,她知道盛宴行是絕頂聰明之人,極擔心自己的一個眼神、一句話語不對,就會讓他反向推測出來,她已是獲知了一切。 “準備了這么久,也拼到了這步田地,贏是一定要贏的,這個不用你說,我心里也是如此做想?!?/br> “你來贏。”他補了一句。 顧惜年愣了:“你什么意思?” “我來擋下其他攻擊,你贏第一。”他并沒有立即走的意思,勾了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桌上放著的茶早已涼透,段小白也不介意,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顧惜年搖了搖頭。 “單人賽贏了,后邊的比賽,就可以停下了。”段小白的聲音在夜色里如此的不清晰。 甚至,還透著幾分虛弱的感覺。 顧惜年的鼻端,忽然聞到了一抹血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