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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考慮,但不能保證。”顧惜年給出的依然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但這個也足夠讓玉壺冰感到開心的了。 他嘿嘿的傻笑,使勁的搓了搓手:“如此,我就跟著你了。你放心,我不白要你的好處,有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出全力幫忙。我有一把子力氣,真的與人動手時,對方十個也難近身。” “你是楚國人。”顧惜年提醒。 玉壺冰頓時把牙根咬的死緊。 “楚國人又怎么樣?楚國人還不是要被楚國人坑?我來這兒雖然不追隨著小公主而來,從平民組一路打到了決賽,若是贏了,代表的也是母國。可是呢,又是落得個什么樣的下場?” 他的這些話,仿佛吐露了許多要緊的事,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說出來。萬千心酸,盡在不言中。 聽到“小公主”三個字,唐初八停住了腳步,眼神愈發(fā)復(fù)雜,朝著玉壺冰望了過去。 玉壺冰根本不在意,唐初八看過來,他便氣呼呼的瞪了回去。 “怎么?不高興我說了小公主的不是?覺得冒犯了你的小公主?” 唐初八已將手按在了劍柄上,看架勢,隨時拔劍,直接朝著玉壺冰捅過去。 “玉壺冰,請你慎言,你也是楚國人,尊重楚國公主,也是在尊重你自己。一個連自己的母國都不愛的人,游走四國時,便不配提起楚國,更沒資格拿楚國的一切作為腰板挺直的底氣?!?/br> 玉壺冰冷笑更深,粗短的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尊重?在楚國公主的眼中,我等賤民,宛若草芥,她小公主想殺便殺,想害就害,何曾考慮過我等死活。一個隨時會為了某種目的而對自己的子民舉起屠刀的公主,你要我對她尊重?憑!什!么!” “你竟敢污蔑小公主的清譽。”唐初八一聽,便覺得急了。 “姓唐的,要打出去打,老子可不怕你?!庇駢乇彩遣桓适救?。 顧惜年撇了撇嘴,沒心情去搭理這樣的內(nèi)部紛爭,更沒興趣去干涉其中是非曲直。 “段小白,咱們走吧,時間不多了。” ‘段小白’應(yīng)聲。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賽場時,又有幾名頭戴斗笠,身上裹著雨披的男人匯集了過來,眾星拱月一般,將顧惜年環(huán)在正中央。 “他們?nèi)际亲o龍衛(wèi),會全力以赴,保護好王妃?!?/br> 其中有一名女子,身形輪廓,看上去與顧惜年頗有八分相似。 那便是真正的銀覺了。 “你的身份,也該還給你了。”顧惜年從腰間扯下了腰牌,遞過去給她。 大雨打濕潤了她白皙的手腕,也洗刷掉了手套上沾著的血跡。 那一抹晃眼的白,連銀覺本尊都幾分失神。 “謝王妃?!?/br> 銀覺接回了代表著自己身份的木牌。 這牌子,如今變的沉甸甸。 因為她非常的清楚,經(jīng)此一役,銀覺之名震懾四國,不管是不是她本人獲得,所有榮耀最終都將落于她的身上。 什么事都沒做,卻成為萬眾矚目之人。 銀覺一時間也有點恍惚,在最初將身份借出去時,她僅僅是聽命從事,并未想過,嬌滴滴的王妃娘娘竟然真的能取的如此亮眼的成績。 木牌還了回去。 顧惜年也將臉上戴了許久的烏金面具摘了下來。 那張清麗的面容,在滂沱大雨當(dāng)中,竟是仿佛有華光在閃耀。 但若是仔細(xì)定睛去看,卻會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了。 “王妃,您……”‘段小白’驚訝的看著她的舉動。 “唐初八和玉壺冰會很快的出來,銀覺頂替我的位置,與段小白一起,帶著他們?nèi)プ凡椴貙氶w解藥失竊一案,務(wù)必做到各行其是,令人真假難辨,不得有誤?!?/br> 顧惜年邊說著,邊戴上斗笠,披上了雨披。 “那您呢?不是一起的?”銀覺忍不住的問。 顧惜年笑了笑:“我們分兵兩路?!?/br> 銀覺還想要問她的打算。 顧惜年卻是忽的施展了輕功,翻身而起。 路旁有一棵樹,她踩著樹干的枝丫,輕松的爬到半空,而后一跳,便到了一旁的高墻之上,疾步而行,消失在遠(yuǎn)處。 大雨,下的愈發(fā)的急。 唐初八與玉壺冰果然在賽場內(nèi)迅速的達成了和解,他們雙雙跑了出來。 “走!”銀覺迅速的進入了狀態(tài),頂替了顧惜年之前的位置。 唐初八和玉壺冰來的晚,不太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此時也沒有時間再給他們詢問。 他們一邊驚訝著不知什么時候周圍竟匯集而來了一班如此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一邊也為之前自己的簡單想法感到羞愧。本以為這兩個戴面具的男女能量有限,只能用比賽奪冠的方式來求取解藥。 一計不成,他們必然還得另想辦法,正值用人之際,他們?nèi)羰强铣鍪窒嗵?,必然會欣然?yīng)許。 萬萬想不到,這二人的身邊,竟是有著那么多的同伴。 個個臉戴面具,身穿黑衣,每個人的身形面貌看起來都有點模糊,哪怕是一直盯著看,轉(zhuǎn)眼仍是會忘記,很難留下特別的印象。 他們站在一起時,銀覺和段小白兩個人的存在感都仿佛消失不見了。 等到行動的指令一下達,唐初八和玉壺冰只能拼出全力去跟隨,才勉強能夠維持自己,不會掉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