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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但卻是露出了幾分羞澀的表情來:“小僧對他們太熟悉了,不會認(rèn)錯的。” 才與jiejie初次相見,總是要留幾分薄面,多一些矜持,不急著透底。 萬一,把這個有緣人給嚇跑了,那可是哭都找不到調(diào)調(diào)了。 “噢?”顧惜年沒有追問,竟是一下子就相信了小和尚的話:“既不是來自北冥,那便是冒充的人,簡直可惡?!?/br> 她的手上,多了一把軟劍。 看樣子是不想再多說廢話,直接開戰(zhàn)了。 “顧家的女兒,果然是不太一樣,明知道自己已是必輸之局,竟然還不死心的想要掙扎看看。好啊,像你這樣的小美人,掙扎的越是厲害,大爺越是喜歡。你們顧家已經(jīng)沒落了,死的連一個男人都不剩,再沒人替你撐腰。即使嫁入了唐王府,變成了親王妃,那又怎么樣呢?你嫁的男人也是要死的廢物,沒人會護你的……” “jiejie是顧家的女子?”小和尚詫異抬眸,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我是顧惜年?!?/br> 回答,是給小和尚的。 至于那些殺手,多說一個字的廢話,都覺浪費。 不把他們打趴下,根本沒有正常說話的基礎(chǔ)。 顧惜年早已心中有數(shù)。 一柄長軟劍,宛若蒼龍出海,打出了虎虎生威的氣勢。 她一個人,被七、八個殺手圍著。 這并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試,殺手們身上沒有江湖道義,他們唯恐夜長夢多,只求速速收割,便干脆采取了車輪戰(zhàn),一人上前,只攻一刀,不管中與不中,便迅速退開,留給身后蓄勢待發(fā)的同伴來接下來進行。 若換做是別人,哪怕武功再強,怕也是難敵這一招螞蟻噬象的戰(zhàn)法。 唯獨顧惜年,在參加四國大比之前,曾被段小白狠狠磨煉,他動用了整只護龍衛(wèi)的精英,邊打邊總結(jié)戰(zhàn)法,以一敵多,不管對方動用的是什么樣的戰(zhàn)法,在顧惜年這邊都不在話下。 她一點都不慌。 不去管對方有多少人,戰(zhàn)力有多么強。 心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那便是每個在眼前經(jīng)過之人,都得留下點什么。 一劍揮出,必不落空。 顧惜年,她的攻擊,比殺手們更加間接。 幾乎沒有任何花哨偽裝的動作。 所有招式,只為索命奪魂而存在。 天,究竟誰才是殺手? ------------ 第197章 布好一局 那些對待其他高手時極其有效的克制方法,到了顧惜年這里,全無半點作用。 以一敵三,她的唇畔始終掛著輕蔑的笑意,半點不見費力。 可反觀殺手的那邊,可是沒有那么輕松了。 幾輪下來,每個人的身上都帶了傷。 長軟劍,一刺一個血窟窿。 還專挑最疼的部位刺進去。 大雨一沖刷,鮮紅的血直往出冒,落地之后,迅速沖散,連痕跡都沒流下。 小和尚幾次想要動手。 但顧惜年的長軟劍,幾次都適時揮出,把他給攔了下來。 圓寂是個聰明的,便知道這是顧惜年不想讓他插手的意思,瞧著她游刃有余的應(yīng)付,他在大雨之中,伸了個攔腰,有些百無聊賴的看向天空之中,心里邊研究著那團陰云究竟是哪里匯集而來,怎么傍晚開始下,跟瓢潑似得雨,一直下起來沒完了呢。 打了一輪之后,顧惜年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十幾個殺手又有兩人倒下,其他人身上的顯眼處,有著大大小小的傷,一看便知是十分的慘烈。 “和尚說的沒有錯,你們根本不是北冥派來的人,作為殺手,十幾個都傷不到一個,你們?nèi)羰菕炫谱鋈祟^買賣,怕是要餓死的。” 那個是話比較多的殺手,使勁的一抹臉,“休要口出狂言?!?/br> “是不是狂言,等我宰了你,你便知了?!?/br> 顧惜年單手撐著雨傘,另一只手提著軟劍。 眾殺手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原來她在這大雨當(dāng)中,始終的單手應(yīng)戰(zhàn),另一只手,甚至都沒東談過。 顧家的女兒,竟然是這么的強? 假的吧! 這個人,真的是顧家嫡女嗎? 一切計劃,早已被顧惜年給打亂掉了。 殺手們心里邊已有了退意。 可是這個時候,小和尚居然就跳了出來,很是不客氣的出現(xiàn)在每一條逃跑的必經(jīng)之路上,若是誰想硬闖,和尚便會出手,像是轟牛羊似得,再把人給攆回去。 “打不過就跑,小僧委實不能贊同。你們的人多著呢,別怕別怕,繼續(xù)上去,讓jiejie打個痛快?!?/br> 這小和尚,拉的一手好偏架。 顧惜年的嘴角翹起,露出了一抹好清麗的笑容。 她也并不客氣,小和尚把人攔回來,她提劍便上。 遇到一個刺一個,遇到兩個捅一雙。 殺手是何來歷,她仿佛并不在意。 有殺手見形勢不妙,為了拖延時間,便提出來要探一探。 可顧惜年似乎根本沒興趣知道他們的身份來歷。 “等你們都倒下去了,隨便抓個活口出來,細(xì)細(xì)問一問便是了。” 殺手們聽了這種話,個個是咬牙切齒,氣的臉色都變了。 問題是,到了這步田地,不管是誰先挑起來的紛爭,話語權(quán)卻是在絕對的強者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