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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年自然而然的朝著盛宴行望了過去。 “此事,王爺可知?” ------------ 第261章 小鎮(zhèn)上的三方力量 盛宴行輕輕頷首,勾勾手指,隱在暗處的銀覺,無聲出現(xiàn),走路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 “說吧,王妃想知道。” 銀覺清了清嗓子:“小鎮(zhèn)上的確存在著三股勢力,瓊宵之前所說的勢力最大的那一股,帶頭的人名叫云鼎,曾是最有希望繼任小神官之位,進而成長為大神官的首要人選,他六歲入欽天監(jiān),多年來一直在大神官身邊成長,很受器重,只是,在他十六歲那邊,一個異常出色的競爭對手出現(xiàn)了,他被賜名為云玄,一來到便養(yǎng)在大神官身邊,據(jù)說夜里入睡,都要與大神官同處一室,極受寵愛,在云玄滿八歲時,就直接被立為了小神官,大神官牽著云玄的手昭告世人,這是他選定的繼任者,此后必會悉心栽培,有朝一日,將由他來繼承衣缽。” “小神官?好像是見過的,他此刻就在京城之內(nèi),伴在了皇上的身旁。”四國大比的時候,小神官也有一席之地,且他的桌位比皇子皇孫們還要靠近皇帝一些,皇帝還要時不時的跟他說點什么,年紀(jì)不大,已是極受器重。 顧惜年對其印象頗深,只是沒有直接交流的機會。 欽天監(jiān)是皇上絕對把控著的地帶,不論大神官還是小神官,全都是皇上的人。 他們幾乎不會接觸外人,金枝玉葉、皇子皇孫,達官顯貴、世家望族,這些人若是沒有拿著皇上的旨意,到了欽天監(jiān)內(nèi),也多是會得到托詞,說是神官正在閉關(guān)靜修,不見外客。 “云玄成為小神官,云鼎離開云頂天宮,但仍是在無名小鎮(zhèn)上活動,從不曾真的遠(yuǎn)離。初一、十五開放之日,云頂還會隨著信徒們一起徒步登山,只為了遠(yuǎn)遠(yuǎn)的拜見大神官一次。這件事,許多人親眼目睹?!?/br> 銀覺介紹完了第一支力量,又說起了第二支:“至于客棧里的那些人,則是屬于另外一支勢力。他們是由一個名叫云天的男人在控制,而這個云天,本就是云頂天宮放在外的行走,他與山上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雖然云頂天宮那邊從不對外承認(rèn)云天和他所率的這些人屬于他們,但事實上云天多年來一直在替云頂天宮賣力,吃穿用度,日常采買,運送貨物等等,全都是云天在安排。因此,這一支人手可視為是云頂天宮所有?!?/br> 顧惜年點了點頭,這件事她心里邊已經(jīng)有了譜。 銀覺再次抱拳:“王爺,王妃,至于這第三支力量,屬下只查明,他們?nèi)藬?shù)不多,武功高強,與云頂天宮似乎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行蹤詭秘,每次出現(xiàn),必然是要給云頂天宮帶來些麻煩。云玄和云天的人,一直在追擊他們。三方人馬,已經(jīng)交戰(zhàn)過了數(shù)次,各有各的執(zhí)念在,誰都不肯讓步。而來自于四國的信徒,以及信徒們所帶來的財富,乃至將來可能會獲得的種種利益,便是他們爭搶的目標(biāo)?!?/br> 瓊宵道:“那一晚,在小院內(nèi)逮到的人,都屬于云天所有。在親眼目睹了王妃被大神官親自帶走之后,這些人雖然服下了毒藥,卻個個突然變的不怕死起來,說什么都不肯配合行事,對大神官非常之忠誠,寧可毒發(fā)身亡,也絕不愿意再將與云頂天宮有關(guān)的信息透露出來。至于那些小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只要不涉及到了云頂天宮,云天的人倒是很樂意分享?!?/br> “我的目的不變?!鳖櫹曦Q起一根手指,正色宣布:“第一,我要拿回我的嫁妝;第二, 那一日出手的匪賊,我不打算放過?!?/br> “本王的人馬,你可隨意動用?!痹谑⒀缧醒劾铮@些人宛若螻蟻一般,隨隨便便就捏死了去,根本無須在意。 “王爺?shù)娜笋R,不是唐王府的內(nèi)侍,便是護龍衛(wèi)的高手,用來對付幾個匪賊,實在是大材小用,委屈他們了?!鳖櫹険u了搖頭,緩慢而堅定地說:“這件事,因顧家而起,還是要由顧家人去結(jié)束。我會親自找上去,會一會他們?!?/br> “本王跟在一旁看熱鬧,你可允之?”盛宴行換了個說法。 顧惜年沒有拒絕。 反正拒絕也沒用,盛宴行可不是在詢問她的意見,這已是結(jié)果。 “至于那第三股力量,我不管它是誰,來自何處,目的為何,既然已經(jīng)沖著我的人出手了,若是再遇到,便順手清理了吧?!鳖櫹晷θ萃嫖丁?/br> 她揮了揮手,讓瓊宵等人退下去。 銀覺抱拳,也跟著一起離開。 周圍就只有顧惜年和盛宴行兩個人時,顧惜年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然而在不經(jīng)意間,忽的發(fā)現(xiàn),盛宴行的眼神凝在她這邊,一眨不眨的看著。 眉目流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好一張亦正亦邪的絕色容姿,他仿佛只是百無聊賴的放松了自己,整個房間之內(nèi)的光,便自然而然的被他全吸收了過去。 悄悄的,顧惜年的耳垂上劃過了一抹紅,這紅暈迅速擴大、擴散,頸子之上已經(jīng)染到了一層淺淺的粉紅色。 這個男人的身上,天然的帶著一種強大的震懾力。 顧惜年的心臟,砰砰的亂跳。 “阿年,你過來?!彼〈捷p啟,音色低沉。 顧惜年走向了他,那一秒都感覺,仿佛是不受控一般。 但最終,她還是在極度靠近時找回了理智,默默的勾出一把椅子,隔著一小段距離,她坐在他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