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生番外1剝掉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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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與疼痛,仿佛真實發(fā)生過的痛苦,在電光火石中襲上他的心頭,他努力奔跑著,黑暗孤寂中,凜冽寒風吹過了他的臉,攪亂了他本就骯臟的發(fā),大口喘息著,手中的白色怎么也不愿放下。 他低頭去看,卻看到懷中白色竟然是一張凌亂的,早已細碎的人類皮脂… 而他垂首的瞬間,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那被剝下后黑洞洞的雙目之處... 不要,不要,項宓盼,你欠我的,死了也得還給我! 一聲慘叫,趙錦嵐在涔涔冷汗中驚醒,雙手攥緊了身下床單,仿佛手掌里的不是綾羅被單,而是一張已經(jīng)沒了骨rou的人皮。 丫頭雁荷聞著聲響推門而入,舉了蠟燭急急掀開帳幔,“爺可是被夢魘住了?莫慌莫慌,雁兒這就端茶來。” 她一邊安慰著床上人,一面放下燭臺去倒了茶水來。 “…現(xiàn)下幾時了?”定了定神,趙錦嵐望著窗外已然有些泛青的天色問道。 雁荷把茶水捧到趙錦嵐面前,待他飲畢才緩緩回答,“寅時了,爺再躺會子吧,穩(wěn)穩(wěn)神也好。” 趙錦嵐倦意已然在剛才的夢中徹底消散,蜷回了金絲被中,他有些疲乏卻毫無睡意。 項宓盼……這個名字,到底是誰,為什么最近總會出現(xiàn)在他夢中,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已然越來越多…而那張人皮,被他在夢里小心的抱在懷里,那么強烈的愛與恨意,就要刺穿他的心臟洶涌而出,但這樣猛烈的情感,他為什么尋不到源頭? 用完飯,時間已經(jīng)接近辰時,這是他走馬上任接下府中產(chǎn)業(yè)的第4個年頭,近兩年來,生意在趙錦嵐運籌帷幄之下,竟在悄無聲息中比趙榮勝經(jīng)營時還要好上四五成。 他一面與早年做公子時結(jié)下的各路世家子弟合作,把關(guān)內(nèi)的門路打開,一面又圓滑的承了父輩的路線,把遼東地區(qū)的生意加以鞏固。 不知不覺間竟把鹿茸狐貂這行當?shù)谋钡禺a(chǎn)業(yè),吃了個大半進肚子。 今日南邊來了商隊,需要洽談一樁大買賣,若是談成了,他的生意網(wǎng),可以在關(guān)內(nèi)更加鞏固,早早吃了飯,他就往茶樓而去。 一路而行,他突然發(fā)現(xiàn)街道上多了好些南方口音的人群…想來這次南來的商隊,要比以往多上許多… 夏梁朝自開國以來,因吸取了前朝的教訓,一向重文輕武,而南地,由于得天獨厚的溫潤氣候,又因“衣冠南渡”后,朝廷的重心大多放在了南地,如此一來“盛產(chǎn)”武將的北部,反而不太收到朝廷重視。 但兩年前西鶻來犯,滿朝文武于九龍殿上唇槍舌戰(zhàn)爭執(zhí)數(shù)日,終是沒有選出一個可以領(lǐng)兵之人… 直到這時,殿后穿出一聲老邁之聲,眾人回首,才見是其先皇開國之時重用的一位武將,而這位年邁的武將,正是北地之人,只見他領(lǐng)下軍令,帶上不過區(qū)區(qū)叁萬人馬,便一路奔赴了西邊戰(zhàn)場。 而就在他出兵不過叁個月后,喜訊便傳回了金鑾殿上。 自此,夏梁的君主這才一改往日重文輕武的決定,大開關(guān)卡,積極推動南北經(jīng)濟共融,及兩地文化上的交流。 人群有些密集,趙錦嵐側(cè)身讓過一群帶著駱駝的人,看看天色,已近巳時,他需要快一點了。 正想著,他提腿加快了速度,目光炯炯的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已然被人群所堵塞…心里一沉,他轉(zhuǎn)身進入了偏巷的胡同。 果然今日不乘轎是對的。 趙錦嵐心中思慮,就這樣的擁堵情況,再坐了轎來,只怕連這樣的小巷也走不了了。 腳步未停,趙錦嵐往前急匆匆趕路,小廝丁澤則有些追不上人高腿長的他,有些小跑的跟在后方。 兩人一前一后,繞過了瓦市旁的酒樓,又穿過點心坊的側(cè)門,正要拐彎,突然聽見一聲悶哼傳來。 聲音不大,但卻是用盡了全力,趙錦嵐不是多事的性子,卻因著這奇怪的聲音下意識回了頭去。 沒人… 應該說,目之所及處,沒有人。 可趙錦嵐和丁澤都知道,真正穿出聲音的地方,是那拐彎后的死胡同里。 “爺,莊老板恐怕已經(jīng)到了,咱們快走吧?!倍缮锨暗驼Z提醒著。 “嗯?!钡吐暬卮?,趙錦嵐斂下了目光,微微頷首,轉(zhuǎn)頭就要離開。 步子剛剛提起,那黑洞洞胡同口再度傳出一記聲響,這次不再是低吟,而是一個低沉的男聲,“cao你娘的,往里??!” 說的是骯臟齷齪,行的事必然也是腌臢之極。 趙錦嵐眼神一斜,被這一聲攔了腳步,但不過一瞬,他就收拾了情緒。 這樣背人之地,會發(fā)生的黑暗事數(shù)不勝數(shù),他不過一介商人,又攔得了幾許?還是顧好自己的那點買賣吧。 如此想著,他終是邁開了腿,往前而去。 “爹爹救我…宓盼要死了!不要!” 凄厲的慘叫蕩出,很快就淹沒在周遭的人群中,可只此一聲,趙錦嵐再也走不動路… 宓盼?項宓盼?! 如被閃雷劈過,趙錦嵐再也無法選擇無視!猛一回身,他沖回巷中,不過一個閃身,就進了那個封死的胡同內(nèi)。 雖然知道定然發(fā)生了不好的事,但眼前的齷齪依舊讓他心生惡心。 只見他轉(zhuǎn)身沖入了巷內(nèi),豁然撞入他眼中的畫面,竟是叁個正在泥地打滾的人!滿身的泥污沾滿了衣物,那混亂的模樣,看上去猶如叁頭骯臟的豬!是的,叁頭如豬槽里不知羞恥,不懂腌臢的豬! 猛一見來人,叁個人皆是一驚,只見跪在地上的男人快速站了起來,而原本立在旁邊那個,也橫過身來,兩人大剌剌的走了過來。 直到這時趙錦嵐才看清,兩個污濁的男人,上半身尚有襤褸衣衫覆蓋,而下身的衣物早已不見了蹤影。 兩個男人毫無羞恥之感,耷拉著黑烏的yinjing就朝巷口而來。 饒他趙錦嵐是見過世面的,卻也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世面”。 正錯愕著,前面一點的男人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話還沒說一句,便是一拳過來,趙錦嵐雖是商人,早年間也跟著府中會拳腳的奴仆學過一二,只見他側(cè)身一過,便躲開了那記藏拳,再一閃身,便到了兩個男人的身后,他心里有些厭惡,根本不愿與其動手,只是飛身而起,便是兩腳踢在了臟人背上,直直踢的兩人往前跪撲在地。 兩個肥碩臟漢沒料到趙錦嵐的動作如此迅速,出手更是極重,而后面趕來的丁澤也湊準的時機,cao起立在巷尾的竹竿就朝趴地的兩人一頓猛打。 臟漢沒想到“里應”已經(jīng)控制不住,先下還來了一個“外合”,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也不再逞強,趁著丁澤下手慢了一些,雙雙從地上爬起,推開了路中央的丁澤,奪路而去。 見臟漢已然走遠,丁澤這才丟了手里竹竿來到趙錦嵐身邊,“爺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他著急忙慌,趙錦嵐卻只是伸手拂開了他,再一轉(zhuǎn)身,兩人同時看到了倒在泥地,被那兩個臟漢撇下的人。 是個女人…是個已經(jīng)昏迷在爛泥里的女人! 丁澤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卻被趙錦嵐伸手攔了下來,他往前跨了一步,而后索性蹲了下去。 他看到了…這個昏迷的女體,一如那兩個臟漢一般,上身尚又破爛衣物遮蔽,而下身的爛褲,已經(jīng)被退到了腳踝處。 她就那么渾然不知的昏死過去,臉朝下,被頭發(fā)與泥土遮擋住了容顏。 趙錦嵐還看見了… 那沾染泥濘的兩條腿間,似乎泛著點點不起眼的紅色血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