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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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安靜下來,一直站在一邊沒說話的楚易忽然握住他的手:你住我家吧,后面院子是空的。 不可以!白嬌眼眶紅紅,瞪著眼睛想要撥開前面的人,卻被嚴嚴實實擋住,誰打你了,誰知道你在外面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弄得一身傷回來 我沒有! 沒有人家都來提親了?秦念,你個婊.子! 啪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算老幾你敢打我!白嬌張牙舞爪就要去抓蘇氏的臉,被身邊的人一手抓一只胳膊攔住,眼神很不得將蘇氏生吞活剝了,腿下也不安分,使勁蹦著想要踢人。 這巴掌是我替小念的娘打的,再敢亂說撕爛你的嘴。蘇氏個頭不比她小,居高臨下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白嬌立時住了聲,還是氣不過但也只敢小聲罵罵咧咧。 替他娘,你憑什么替他娘打我女兒?白氏一看自己女兒吃虧了,立刻沖上前來想要支援,可自己也被困住了,大叫道,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別動我,我還抱著小孩呢。 她這樣一說倒是不少人松了手,讓她擠了過來:你一個外家子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還有陸知書,秦念又不是你兒子,你積極個什么勁? 這明擺著諷刺當年秦念的娘和陸家走的近,兩人關系不正常,陸知書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一個大男人本來就嘴笨,又不好跟女人計較,干站著不知該說什么。 蘇氏臉色一冷,張嘴正準備反駁被楚易冷冷打斷: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休息。 蘇氏怔愣一瞬立刻反應過來,使了個顏色給陸知書,示意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無關人員先轟出去。 白嬌不愿意出去,還湊在楚易面前想說話:楚大哥,你聽我說,你別相信秦念,他學壞了,他 眉頭狠狠皺起,楚易看著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也沒抽回來直接帶著她走到門口使勁一甩,對方直接摔在了地上,瞪圓了眼睛委屈地看過來。 白氏也懵了:楚易,你什么意思 楚易冷聲道:你是自己走還是 被他冰塊一樣的眼神嚇到,白氏打了個抖,嘟嘟囔囔地跨出門,臨走前還回頭叫罵:小兔崽子早點回來,跟誰學的連家都不著。 楚易瞪眼,使勁推了一把:他今天不回去了! 力量相差太過懸殊,白氏滿心怒氣也不敢發(fā)出來,憤恨地扶著女兒起來,結果對方黏在地上一般,哀怨地看著楚易,后者連個眼神都不給她,轉身回了房間又客客氣氣將其他人都請了出去。 門外鄉(xiāng)親們將白氏母女圍了個圈,指指點點說個沒完,也不敢靠近,像是怕沾到臟東西一般。 白氏氣的發(fā)抖,還趾高氣揚地大叫: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更引得眾人不屑,鼻子嗤過之后紛紛離開了,而白嬌,卻呆呆看著緊閉的房門,雙拳緊攥,一想到剛才心上人對自己的冷漠態(tài)度,她就想沖進去掐死秦念。 要不是秦念,要不是他,楚大哥怎么會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果真是婊.子,還跟自己搶男人,她一定會讓秦念后悔的! 屋內就只剩下陸知書,蘇氏,他還有床上的陸安然。 搬出來吧,小念,跟蘇姨,還有陸叔住在一起吧。蘇氏嘆了一口氣,挨著床邊坐下,將陸安然攬在了懷里。在陸知書伸手想要點煙前瞪了對方一眼,陸知書訕訕收回手去,摸了摸鼻子轉開視線。 蘇姨,我陸安然咬著下嘴唇,噙著眼淚努力不掉下來,還是不了,我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別管,小念,聽她們胡說八道,沒人信。陸知書冷哼,自己心術不正,就愛用歪心眼想別人。 蘇氏揉著他的腦袋,小聲安撫:沒關系的,蘇姨和陸叔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他們亂說。 可白氏不好惹。陸安然低落地說著,揪著被子角,她、沒人性的,誰都敢罵。 楚易從上到下,看著小孩瘦削的身體,心里只剩下心疼,皺眉說道:還是住在我家吧,就跟我剛說的,后院有空房間,掃掃今晚就能住進去。 這怎么可以。陸知書果斷拒絕,小念到底是個哥兒,你們家一個大男人一個小男人,住著不方便。 方便的,只要小念愿意就方便。楚易聲音低沉,直直望著陸安然,透過那雙旋渦一般深邃的黑眼球,陸安然仿佛看到了隱藏在這具軀殼內里的人,只看見對方唇.瓣微動,耳邊傳來睦驍低低的呢喃情話,尾音上揚似乎在等自己回答,被蠱惑一般陸安然點了點頭,只要對方肯下一秒他就能去死跟著走。 陸知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易說的什么意思,視線挪到自家媳婦臉上,有點鬧不清楚這倆毫無交集的人怎么會湊在一起的。 蘇氏瞇了瞇眼:楚易,這可不是小事,你 蘇姨,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楚易站的筆直,視線凜冽但落在陸安然身上卻變得溫柔繾眷,喜歡一個人是隱藏不住的,他的眼里滿滿都是小秦念,不管以后如何,現在這個人確實是愛著小念的,鄉(xiāng)下人沒那么講究,只要兩人看對眼了家里也同意,請大家吃頓飯當天晚上就能接過來住一起,所以 我考慮過了,會一輩子對小念好的。 安安,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一輩子?就是從我見到的你的那瞬起,到我徹底咽氣唄。 下輩子?你換個人喜歡吧,我怕你膩歪我,討厭我,讓我們的記憶永遠停留在熱戀相愛期,等你忘了我,就讓我一個人記著你,能遠遠看著你,知道你過得好就行。 睦驍是你嗎?陸安然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覺得自己在做夢。 蘇氏皺眉: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就算你們兩個都沒父母了,也總得注意影響吧,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小念住下來不合適。 陸安然回神,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強迫自己精神起來,他半撐著坐起來,被楚易眼疾手快扶住肩膀,小聲說:蘇姨,我想住下來。 不光是陸知書,就連蘇氏都有些生氣了:小念,你還小,不知道嚴重性,你怎么能隨便住在其他男人 不是,他不是其他人,他是我未來的丈夫。陸安然腦海中閃過睦驍的臉,睦驍說的話,抬手摸了摸無名指,那里已經沒有戒指了,他粲然一笑,今天就算陸叔跟您,給我們做個見證吧。 小念你,不必 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楚大哥一表人才,又踏實能干,我喜歡他的。說這話的時候,小孩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但微紅的為多見出賣了他此刻害羞的心情,隔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接著說道,遲早要住在一起的,如果去了您家才不方便,小寶還小,也住不開。 陸知書和蘇氏面面相覷,兩人見他拿定主意了,都嘆了口氣,篤定小秦念不是因為感激最近楚易的照顧就是急于想尋求一格避風港灣,雖然同意秦念住下來,但對于這場親事抱得希望不大,好在小念是哥兒,就算以后和離還是能找到下一個的,懷揣著滿腹心事離開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燭火搖曳,楚易送了人回來就看見小孩半靠在墻角,目光呆滯地盯著床尾一床大紅的被子看,眼神都沒聚焦,就連自己開關門的聲音都沒聽到?;椟S的燈光氤氳在側臉,小孩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柔和的氣息,直到燈光被擋住才茫然地抬起臉。 楚易和他面對面坐下來:還疼嗎? ???陸安然恍然意識到他在問自己的傷勢,搖了搖頭。 后院和我們這邊是分開的,相當于兩家,不會有人說閑話的。楚易倒了杯熱水,遞在他手里,小心你掌心也有傷。 陸安然沒接,定定看向楚易,微長卷翹的睫毛,細柔上挑的眉毛,介于狐貍眼的媚和貓眼的圓中間的可愛的一雙眼睛,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張還泛著水光的嫩粉色的唇,看上去就很柔.軟,因為身體虛弱稍顯蠟黃的臉莫名浮現出兩抹暈紅。他眨巴眨巴眼睛,貓一樣地聲音問道:楚易,你喜歡我嗎,真的能一輩子對我好嗎,從現在開始到你閉上眼的那一刻,把我放在你心尖上 楚易抱抱他,語氣低沉:嗯,我發(fā)誓,只要有我楚易活著一天,我不敢保證讓你過上皇上的生活,但我絕對能為你努力,竭盡全力滿足你想要的一切,直到我閉上眼。 溫熱的水滴在楚易的肩膀上,陸安然泣不成聲:楚易,你要對我好。讓那個人能看到,我很好。 楚易問:你喜歡我嗎? 對,對不起,我想嫁給你,楚易,我嫁給你好不好陸安然摟著楚易的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要抱著人家的臉胡亂地啃,楚易,你抱抱我,抱抱我。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楚易也不生氣,害怕碰到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環(huán)著他的腰,輕撫他的背部,低頭看著他良久,將吻印在了他的額頭,攥住他緊掐著被角的手:嗯,放心,以后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 既然秦念已經搬出去了,陸知書也就不再顧忌其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秦家通知了白氏關于秦念的娘留下來的錢的事情。當然他只說了要白氏將秦風當時上繳的拿出來,很聰明地沒有提自己手上的那部分。 白氏自然是不愿的,直接將陸知書趕了出來,出了院子才看到家門外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拎著掃帚就開始叫罵趕人。昨天她已經見識過這些鄉(xiāng)親們的冷漠了,她不是這村子的人,所以他們都針對自己,既然如此那表面的和諧也不用維持了,反正關系好了他們也不給自己錢,浪費精力。 顯露出來的兇悍模樣嚇了大家一跳,雖然見過念哥兒身上的傷,但還是親眼目睹對方的殘暴更直觀些,不禁唏噓念哥兒真可憐。 陸知書站在門口:白氏,當時你們都是簽過字畫過押的,由不得你昧下。 白氏呸一聲,籬笆門使勁一甩:不是我簽的字,我家掌柜的還沒回來,難不成你看我們母女倆好欺負還要強搶? 幾次三番領略這女人的厚顏無恥,陸知書氣極,反而笑了出來:白紙黑字別說秦風回來,就是秦念他娘回來這筆錢都是秦念的。 雖說只有一半,但數額也是不少的,秦念的娘雖算不上大戶人家的姑娘,但她奶奶是當時一戶人家的丫鬟,手里也是有兩個錢的,還有那家小姐賞賜的一些首飾什么的。秦風當年就是個種地的小子,還是倚靠秦念的娘拿出來的錢才慢慢發(fā)達起來。 這要是落在白氏手上,可真就糟蹋了。 滾滾滾。白氏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不再糾.纏直接趕人,她嫁進來之前是知道這件事的,一直責怪秦風傻子,沒給自己爭取些東西,好在秦念好控制,降那些錢她早都用在自己和孩子身上了,壓根沒想到已經進了自己口袋的錢還有飛出去的可能,陰鶩地環(huán)視了一圈,在對上眾人探尋的視線后直接進了門。 陸知書可不是孩子,被兇了就不敢再跟進了,他也不怕把事鬧大,不依不饒在門外提醒道:秦兄弟再過三四天就回來了,我到時候再來,正好給你留點收拾的時間,我想你臉皮應該還沒厚到全部用完吧,分開給也成,當然是需要利息的。 砰瓷器摔在門上的悶響,四周發(fā)出細細索索的嘲笑聲,可不是用完了么,我看她那臉皮,跟豬皮似的。 哈哈哈哈,可憐豬到底犯了什么錯? 她要是拿不出來怎么辦,這早前就想直接貪下的吧。 都滾滾滾滾,在我們家做什么?自從母親改嫁之后,白嬌就真的嬌貴起來了,不干活不說,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村里最好的,走哪都是大家目光的焦點所在,哪受過今天這侮辱,心浮氣躁,臉紅脖子粗的。她長相本就粗狂,猛地一開門叫罵面目更顯猙獰,明明只是個小女孩硬生生嚇到了正說話的大男人。 臥槽,嚇我這么一蹦,這是白嬌?我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 被楚易拒絕之后,白嬌失魂落魄,回來在房間里枯坐了一.夜,沒換衣服也沒洗漱梳妝,此時確實有些蓬頭垢面,可也沒那人說的那么夸張她氣的臉更紅了,抻著脖子大聲罵。白氏以前就不是省油的燈,在以前的村子里和鄰居都處不好,動輒就是潑婦罵街,白嬌從小耳濡目染,自然學到了不少臟話,此時一串帶一串不過腦子全蹦了出來。 本來置身事外的其他人面色逐漸凝重,這孩子沒家教,男人聽了不愿意跟小女孩計較,冷笑著走了,有些話饒是成親數十年的女人們也不愿在公眾場合說出來的,丟人,現在從一個未嫁的女孩嘴里聽到心情復雜。 有幾個小孩捕捉到了沒聽過的詞,仰著臉天真問道:娘,什么是爬灰,什么是長得好看就能張著腿賺錢啦,我也想張著腿吃糖。 真是要死了,大人黑著臉使勁在問話的孩子后腦勺拍了好幾下:胡說八道什么?你看她是不是瘋了,瘋子的話你也聽,就不怕也瘋了。 一番話嚇得懵懵懂懂的小孩立刻捂住耳朵,還要趕緊把之前聽見的忘掉,村口就有個瘋子,整天穿著臟兮兮黑漆漆的衣服,撿垃圾吃,去年冬天被凍死了,可慘。 圍觀群眾離開之前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能和秦家再有來往,尤其是住在附近的,直接嚴令禁止小孩去秦家跟前,這白氏一家確實腦袋有問題,眾人甚至盤算著要不要跟里正商量,將這潛在的危險弄出村子,可秦風好嗲也是原著居民,真是難辦 * 當天晚上,按耐不住的白氏馬不停蹄趕去找了秦念,她打聽了秦念現在的住址,可因為楚易的寸步不離,一直無法接近秦念,甚至還在楚家后門口蜷縮瞇了大半夜,對方都沒從楚易的房間里出來。 一大清早,白氏頂著露水回了家,坐在桌邊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