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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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遠眼睛一亮,當初他根本沒想過要和顧恩陽搬出來,畢竟在顧家大宅還能偶爾見到顧澤陽,可顧恩陽一意孤行,他只能勉強答應。就在他傷感以后不能和心上人朝夕相處的時候,顧恩陽卻在耳邊興奮地暢想未來的二人世界,滿臉的童真和喜悅刺眼至極 誒?之前你怎么沒提過?陸安然脫了拖鞋蜷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不舍地看了看劉思遠,我不是很想搬回去呀。 說正事呢,別鬧。顧澤陽皺眉看著他脫掉奶白色的襪子,露出更加白皙的腳,纖細的腳踝上兩顆扎眼的水泡,弟控哥哥眼睛登時就直了,俯下.身捏住他的腳腕,怎么回事? 有雙鞋磨腳,??!陸安然惱怒瞪著顧澤陽,哥,你謀殺呀! 什么鞋磨腳,磨腳你還穿!顧澤陽簡直要被這個蠢弟弟氣死了,在家二十年也沒讓他穿不合適的衣帽鞋襪,這才在外面住了幾天就這么委屈自己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的鞋不都是定做的,面料不合適?顧恩陽左腳比右腳稍微胖一些,市面上合適的鞋碼穿起來右腳比較空,走路不舒服,所以他的鞋都是在顧氏集團旗下的品牌店定做的,還都是帆布鞋怎么會磨腳? 正準備接腔,企圖和顧澤陽搭話的劉思遠面色微變,果然聽到熟悉的帶著nongnong撒嬌的聲音:沒有啦,是思遠送我的。陸安然嘶了一聲,拍掉顧澤陽的爪子,我都長大了,老穿帆布鞋會被人笑話的。 學校里幾乎沒人知道顧恩陽的真實身份,不是他刻意低調(diào),只是因為他原本就生活在富裕的環(huán)境中,對吃的穿的用的完全沒概念。他生性單純,從來不覺得有錢就高人一等,只覺得周圍沒有揭不開鍋的,大家都一樣,自然也沒有富二代的架子,相反,還因為良好的教養(yǎng)比其他人更為謙遜隨和。再加上他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私人訂制,沒牌子,只在隱蔽的地方繡了他的英文名,所以在不知情.人的眼里,他完全就是土包子,沒錢佬。自然免不了會受其他人的排擠,但也都不嚴重,嚴重的是身邊有一個惡意挑唆,刻意招罵的劉思遠。 笑話什么笑話,我看誰敢笑話你!標準的霸道總裁語氣,但從氣勢凌厲的顧澤陽嘴里說出來,不僅沒有中二氣息,甚至震懾到了陸安然,如果不是他半跪在面前捧著自己的腳仔細觀摩的話,這句話應該更具有殺傷力 還有,帆布鞋招你惹你了,怎么就要被人笑話了?顧澤陽沉了語氣,搬出來不到半年,還學會攀比了?這些都是小事,但顧澤陽現(xiàn)在急需要一個能將自家好弟弟和劉思遠分開的理由,不得不夸大其詞。 劉思遠越聽臉色越黑,一顆心慢慢沉到了谷底。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自己帶壞了顧恩陽,心虛的同時更加為委屈,他小心湊過去想解釋,剛說了一個我就被顧澤陽打斷。 家里有針嗎,醫(yī)藥箱呢,醫(yī)用酒精?顧澤陽站起來,無視了劉思遠走到工具房。當初是他幫著搬的家,生活必需品也都是他準備的,很容易就找到了剛才說的那些東西,轉(zhuǎn)身看見劉思遠手足無措跟在自己身后,閃過他要接過去的手,掀開眼皮,沒事,我來吧。 小時候顧恩陽經(jīng)常摔跤,三年級以后還添了跟人打架的壞毛病,以至于有段時間身上小傷不斷,這些事顧澤陽做起來很順手,陸安然也享受的心安理得。 顧澤陽用針尖小心翼翼點了點水泡:疼不疼? 你這不是還沒挑開么,陸安然瞇眼,看他緊張程度還以為自己真的要去做開顱手術(shù),但還是假兮兮地顫著音小聲說道,哥,你慢著點。 現(xiàn)在知道疼了?顧澤陽恨鐵不成鋼,但手上動作輕如羽毛,塞了一個抱枕在他懷里擋住視線不讓他看,疼死才好,看你以后還逞不逞強。 兄弟二人相親相愛的時候,劉思遠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伸手卻又立刻縮了回來,那溫馨的氣氛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融入進去。 他聽著顧澤陽教訓顧恩陽,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處理完陸安然腳上的傷之后,顧澤陽不死心地又提起了搬回去的事。這次陸安然沒有直接拒絕,下巴墊在抱枕上,苦惱道:可家里距離學校也不近啊。 那你搬我那邊吧。顧澤陽解釋,我在公司附近有一套三室一廳,戶型比較小,加班的時候有個去處,那邊距離你學校近,而且他頓了頓,暑假了,你總不能一直在家待著,去公司實習兩天,豐富簡歷。 陸安然苦了臉。 顧澤陽怒其不爭:什么表情? 好煩,暑假只想窩在空調(diào)房里吃西瓜看電影。陸安然頹然地靠在沙發(fā)上,余光瞄見還在一邊站著的劉思遠,思遠呢,我要是搬你那邊,他 我那地方小,思遠學校在這附近,就住這邊吧。顧澤陽聲線冷淡,就算是顧恩陽在這也能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勁,但陸安然宛若毫無察覺,只遺憾地叫了一聲,好吧。 這所別墅本來就是為了方便劉思遠買的,距離顧恩陽的學校即便坐出租車也有大半個小時的路程呢。 思遠,你是不是不舒服?陸安然注意到劉思遠唇色都在發(fā)白,擔心地想走上前去看看,被顧澤陽摁在沙發(fā)里,穿太少了吧,思遠,晚上天涼,你還是回屋吧。說著他揉了揉陸安然的腦袋,你腳上有傷,瞪什么瞪,別動,我抱你去睡覺。 說罷,也沒看劉思遠,起身抱著陸安然便上了樓,倒是陸安然偷偷摸摸沖著劉思遠吐了吐舌.頭,做了個敲打顧澤陽的鬼臉,親昵意味溢于言表,看的劉思遠心臟抽搐地疼。 他一個人,站在客廳里,空曠的周遭讓他去渾身更冷了,仿佛被困在雪山,周圍白茫茫一片,除了他,什么都沒有。 愛情詐欺 顧澤陽動作很迅速, 第二天就親自帶著人過來搬東西。 顧恩陽在這里只住了小半年, 除了電腦和兩三套衣服, 其他基本處于什么都能扔的狀態(tài),所以半個多小時就收拾完了。 顧澤陽摟著陸安然的肩膀, 環(huán)視一圈越發(fā)覺得劉思遠心思詭異。在顧宅住著,□□屬性的大燈恨不得常年在腦門上閃著,可現(xiàn)在這棟別墅怎么看像是主人出差在外,掛牌就能直接出售。 恩陽, 思遠,去吃飯吧。他起碼現(xiàn)在不能表現(xiàn)出疏遠劉思遠的跡象,否則傻缺加智障的弟弟怕是要把自己鬧死,顧澤陽想著晚來的青春期罷了, 暫且分開兩人這心思遲早泯滅于歷史的長河中,所以告別慶祝飯還是要一起吃的。 從頭到尾站在樓梯口,擺著一張苦笑臉看著兄弟二人有愛互動的劉思遠咽下喉間的苦楚,答應一聲緊緊跟在顧澤陽的身后,陰狠的視線在陸安然抱著顧澤陽胳膊的兩只手上劃過,垂下眼瞼。 別鬧,我叫個朋友。顧澤陽拉下陸安然不斷sao擾自己的手,撥出去個電話解釋道, 昨晚我想了想, 公司沒適合你的崗位, 不過我有個朋友做軟件開發(fā)的, 你去試試。如果是別人家, 怕是陰謀論早起了,但陸安然知道,顧澤陽是真心替他弟弟著想,自然一口應下,可我手上還有個APP的開發(fā),哥,給我點特權(quán)嘛,讓我做這個項目的小隊長,我把這個專利掛在你朋友公司?他挑著眉,一臉你朋友可占了大便宜的得意表情,看的顧澤陽心內(nèi)熨帖,又好笑。 這傻弟弟,還真是不多想,可傻乎乎的菜更惹人疼。 這你可得跟秦總談,我做不了主。顧澤陽煞有介事?lián)u了搖頭,被陸安然狠狠瞪了好幾眼也沒松口,不過陸安然明白自己不能胡來,壞了公司規(guī)矩,但也絕對會被后門。 自己也要實習,自己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司,獨自坐在后座的劉思遠越想越委屈,眼圈泛紅,指甲使勁摳著屁.股下毛茸茸的坐墊這輛車是顧澤陽專門載顧恩陽的那輛,小,且sao包,平時不怎么開出來。他揪了一手的毛,只覺得一顆真心被來回搓圓捏扁,酸的厲害。 自從上車之后他就沒說話,此刻兄弟二人敘舊起來更是沒人想起他,就好像他從來不存在似的,不過劉思遠自嘲笑道,他不是早就猜到了么,別人給的,永遠都不如自己真正掌握在手里的。 先生,這邊請。伴隨著服務員小jiejie柔美的聲音,門被從外而內(nèi)推開。小jiejie瘦弱的身板擋不住身后高大的男人. 面容算不上精致但非常英俊,五官深邃能看出混血的痕跡,膚色深,眼睛亮,給人一種堅毅可靠,但卻絕不刻板的感覺,偶像劇中典型的霸道總裁長相。陸安然打量的視線在他俊朗的五官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右手無名指上,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跟著顧澤陽站起身。 秦楠,這我弟弟,顧澤陽,還有劉思遠。涇渭分明的介紹,劉思遠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虎口,也跟著微笑點點頭。 陸安然被顧澤陽拍了拍肩膀,順勢坐下去:上次跟你說過,今晚讓恩陽把簡歷發(fā)到你郵箱,你看著給個合適的崗位。 怎么啦,傻了?顧澤陽捏了捏陸安然的后脖頸,沖著秦楠笑笑,恩陽就會窩里橫。他跟秦楠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秦楠出國在外那幾年也沒斷了聯(lián)系,回來之后合作了幾個項目關(guān)系更緊密了,所以說話間完全沒有避忌,微微低頭聲音都柔和了不少,應該見過面的吧,四五歲還是七八歲的時候。 別說不是自己,就算是自己也不記得了好嗎,陸安然白了顧澤陽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講話,逗得顧澤陽哈哈大笑:別管以前見沒見過了,以后你秦哥就是直屬上司了。摸摸頭,覺得手感很不錯,手放在腦袋上都舍不得拿下來了,你秦哥在國外學的就是軟件開發(fā),你手頭的項目可以多跟他交流交流。 是嗎?陸安然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秦楠,那就麻煩秦哥了。不同于顧澤陽的柔和,秦楠的視線太過侵略,仿佛帶著無形的彎鉤,一寸一寸地舔舐威脅著陸安然的皮膚。 怎么會。從始至終視線都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秦楠笑的意味深長,一直聽你哥說起你的光榮事跡,你能加入我很高興。 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弟可不能給你白干。被人夸獎了弟弟,顧澤陽比自己分分鐘上億還要自豪,工資可要開厚實點。他捏了捏陸安然的肩膀,別看他公司起步晚,跑的不比誰慢。 那是當然。秦楠眼角上挑,看著縮在好友懷里的小弟弟,恩陽肯來我們公司,我很高興。 站在秦楠這個高度,已經(jīng)不需要用重復強調(diào)自己所說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是真的高興,一向冷感,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秦大王老五為什么這么高興?總不可能是招了個Q大的實習生吧。拿過獎的,甚至申請過專利的都不放在眼里顧澤陽臉色變了變,看向秦楠的眼神明明暗暗。 他深諳人性之道,甚至還專門輔修過心理學,否則也不會再談判桌上被稱最年輕的狡詐狐,又和秦楠共穿一條褲子長大,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對方淡定外表下隱藏的禽.獸思想,伸手將傻乎乎還沖著秦楠咧著嘴感激地笑,就差在自己腦袋上插個草標說來買我呀來買我呀的弟弟攬在懷里,咬牙切齒說道:秦楠,這是我弟弟,還請你多多關(guān)照!最后兩個字幾乎是從喉間擠出來的,陸安然甚至懷疑下一秒兩人是不是就要打起來。 秦楠扯出進來之后的第一抹笑容,還是對著陸安然的:放心吧,我會把你弟弟當成家人來照顧的。 顧澤陽:更放心不下了怎么辦。他瑟瑟發(fā)抖,就像是親手將自家小崽子推進火坑的殺人兇手,站在坑邊一臉茫然。 只是想給弟弟找個更好的庇蔭地,怎么走向不太對? 陸安然從始至終都不怎么說話,視線若有若無飄過一進門就已經(jīng)徹底沒了存在感的劉思遠氣的顧澤陽把他的飯碗堆成了山,然后親眼看著他一點一點塞進嘴里,貼心地又盛了一碗雞湯:恩陽乖,看在外面呆了半年瘦成什么樣了,多吃點。 嘴.巴塞滿了食物的陸安然,唔唔唔再吃肚子就要炸了。 * 思遠,你先等顧恩陽的別墅和顧澤陽的復式公寓不在一個方向,顧澤陽無視劉思遠臉上受傷的表情,無情地讓他打車回去,正準備去拿車,一個沒看住自家弟弟就已經(jīng)往另一個坑里跳了,急忙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后領(lǐng)子,差點給拎起來,哥,你干什么,放手放手,勒死我了 他踮著腳尖,著急看劉思遠頭也不回地抬腳上車,眼底閃過暗淡之色,也不掙扎了,乖的一比。 顧澤陽狠狠瞪了他一眼,只可惜他陷在黯然神傷中,沒看到,更是氣的顧澤陽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拎起他直接往秦楠懷里一扔,看好了,別讓跑了。 秦楠一挑眉,顧澤陽瞇眼,摸出車鑰匙轉(zhuǎn)身去了停車場。 陸安然費勁從秦楠懷里爬出來,整了整亂糟糟的頭發(fā),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秦哥,對不起,我哥他 沒事。秦楠捻了捻劃過小弟弟臉蛋的手指,滑膩清涼,很舒服,什么時候能上班? 陸安然頂著一頭呆毛:?。?/br> 實習,你不去? 去,怎么不去,秦大哥,我可是覬覦你們公司很久了,早知道你跟我哥認識,我就早點使用特權(quán)了。 是嗎,那明早報到? 啊?也,也成。 * 回去的車上,陸安然蔫巴巴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一聲不吭,表面上看失魂落魄,其實是在思考,心里計較秦楠的真實身份。 每一世的愛人長相都各不相同,但身高五官確實一等一的好,即便下地種田也沒將他通身氣勢完全磨滅如此看來,秦楠各方面都挺符合。 可惜,剛才被顧澤陽拉住了,不然可以握個手不對,戒指是戴在左手上的,還得另外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