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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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然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開口:你知道我哥在追方榮的事嗎? 秦楠:不想知道也難。每天接上接下,開口閉口方氏集團,方榮總經(jīng)理,這段時間跟他碰過頭的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 那你也知道方榮不愿意吧。江夏又問。 確實,別看方榮長得一臉風(fēng)流相,舉手投足間有種貴族般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氣質(zhì),但他確實連花叢邊上都不去,只想找一個心心相印的溫婉女子舉案齊眉。 這顧澤陽從長相,到性格,沒一點符合人家的標(biāo)準(zhǔn)的。 不過秦楠關(guān)心的也不多罷了,只知道這段時間顧澤陽沒回家,倒是給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之處。 陸安然也看不慣兩人客客氣氣的模樣,礙眼,他掰著手指頭:我哥的性子你也知道,我看那方總經(jīng)理也不是什么鐵石心腸的人,總歸是要成為我嫂子的。 你要去考察 考察?我巴不得好嗎,我是去當(dāng)催化劑! 秦楠對他所想毫無興趣,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報備行程,心里開心,親了親柔軟的唇瓣:酸酸甜甜的,是不是因為你經(jīng)常喝酸奶的緣故? 陸安然:信不信明天就吃臭豆腐!還有榴蓮!! * 劉思遠(yuǎn)已經(jīng)跟蹤方榮好幾天了,看著自己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使出十八般武藝去追求另一個男人。 尤其是在對上方榮不耐眼神的時候,他恨不得顧澤陽對面坐著的是自己,被請吃飯的是自己,被送玫瑰花的是自己,被當(dāng)中告白的也是自己。 可是都不是,全都不是自己。 是那個不知好歹的方榮! 他恨,恨不得直接掐死方榮,代替對方站在顧澤陽面前! 今天下班之后,他按照平常的時間躲在了停車場,眼睜睜看著顧澤陽停車上了電梯,咬著下嘴唇憤恨地看著面前合上的電梯。 總有一天,他顧澤陽會知道,只有自己是真心愛他的。劉思遠(yuǎn)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對著顧澤陽那輛車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車子融化。 在公司里盯著他倆容易被發(fā)現(xiàn),再加上劉思遠(yuǎn)實在不想看自己眼中正直禁欲的好男人竟然用那樣下三濫的笑話調(diào)情,更不愿看見顧澤陽對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露出那般溫婉的笑容,便在停車場守株待兔了。 原本最多也只要一個小時他倆也就下來了,可今天劉思遠(yuǎn)幻想著顧澤陽已經(jīng)在這自己回到兩人的溫馨小窩,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為自己zuoai心餐,吃完飯之后又親手褪去自己的衣物將自己放在浴缸里。 他滿面羞紅地拍了拍已經(jīng)可以直接燒水的臉蛋,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眉心微蹙。六點下班,即便方榮需要加班,但也因為不想被顧澤陽糾纏,總會在半個小時內(nèi)做好,然后七點之前到達(dá)停車場。 可今天都已經(jīng)八點快十分了,電梯那邊毫無動靜,想到剛才腦海中的畫面,劉思遠(yuǎn)心跳不由得加速,可視線逐漸向上,浴缸里那具白皙滑嫩的身子赫然長了一張勾引人地狐貍精的臉,那雙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翹,即便半瞇著也掩蓋不住風(fēng)sao,兩條白嫩的藕臂還不斷地去攀附顧澤陽。 那不要臉的人不是方榮還是誰。 劉思遠(yuǎn)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心跳由悸動變成了恐慌,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陣沒來由的心慌似乎注定了上面正在發(fā)生些什么。 面上一陣急躁,劉思遠(yuǎn)深吸一口氣奔著26樓就去了。 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下班了,作為實習(xí)生,劉思遠(yuǎn)上來的機會并不多,但方榮的辦公室他勘探過無數(shù)次,即便不開燈,閉著眼睛他都能找到。 四周一片安靜,走廊的燈明明暗暗,劉思遠(yuǎn)只能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已經(jīng)砰砰的心跳聲,他用腳丈量著,計算著,耳朵尖動了動,原本朝向方榮辦公室的腳尖一軟,站在了茶水間的門口。 滾。 能讓方大總裁罵出來,看來我顧澤陽在你心里終究是不一樣的。 方榮覺得要崩潰,先前以為對方都是為了補償自己才會對他那么好,沒想到顧澤陽我竟然真的別有企圖,長達(dá)一個月的抵死糾纏讓他幾乎心力交瘁,尤其是在他爸若有若無小心翼翼向他打聽顧氏總裁消息的時候,乖乖仔終于爆發(fā)了。 他爸,因為小時候的綁架案除了一定要報告行蹤之外幾乎對他言聽計從,自己倒還沒說什么,就已經(jīng)兩行熱淚地表示自己理解他們這一群體,也知道顧總的人品,只希望他們倆能好好的就好。 所有人都羨慕顧總喜歡上他,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接受他,除了方榮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對自己的父親說,他們只是因為酒后亂性,顧澤陽想要對自己負(fù)責(zé)罷了,這話一旦說出口,他爸還不得去找顧澤陽拼命。 心累一個多月,也沒找到合適說法的方榮打算用實際行動向顧澤陽證明,對方對自己的,根本不是愛情,而是一種新鮮感維系的微妙的感情。 所以作死的方總今天難得準(zhǔn)時下班,在看到顧澤陽之后不怕死地提前說:今天不吃飯,不回家,我們?nèi)ゾ频臧伞?/br> 顧澤陽納悶:怎么,去酒店干什么?紀(jì)念我們同床三個月?那你也不早說,我不知道你還過這種日子,房間是我的專屬房間,就是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方榮頭也沒抬,他已經(jīng)練就了完全忽視顧澤陽話的技能,這不算沒禮貌,這只是真的被逼無奈:不用,待會回家我還要處理個郵件,就近就行。 顧澤陽終于覺察到不對勁了:什么意思? 方總抬起臉,用那張談判桌上一絲不茍的臉沖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分析了一遍現(xiàn)在的形勢,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了。 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糾纏你,是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人?眸色微微暗沉,顧澤陽明顯是壓抑著怒火,說到最后甚至還扯出一抹笑,方總,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你還挺能扯的,不愧是小學(xué)生,想象力的翅膀還被扼殺?,F(xiàn)在他倒是想打斷對方的手腳! 早就習(xí)慣了到了他天馬行空的話語,方榮也不以為意,他整理好面前的文件,端著自己的空杯子站起來語重心長地教訓(xùn)道:顧總,我理解的,比如我,當(dāng)時有一陣也會覺得我們在一起挺好的,畢竟他抿了抿唇,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為了解釋清楚還是說出口了,我們也算是進(jìn)行了一場深入交流,呃,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由荷爾蒙引起的心動不是真正的心動,而是因為大腦充血,大腦皮層刺激引起的假性心動,在那段時間你會以為你真的愛上了我,但其實你只是愛上了那種射精的感覺,你會本能地對我產(chǎn)生依賴。 尤其是我們做了之后我就直接住在了你家,那段時間朝夕相處也會我在你的神經(jīng)中樞留下較深刻的印象,但其實方榮經(jīng)過顧澤陽身邊的時候,語氣輕柔,但卻又透露著兩三分憐憫,那是假的,即便那天晚上床上的不是我,你也會愛上他的,顧總,到此為止吧,今晚上我們再做一次,我保證你不會有那次的刺激感,亦或是今晚上我們做過之后,然后你再去找別人試試,兩廂一比較你就知道其實我跟你的第二次和跟別人的給你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說完便出去倒咖啡,太困了,今晚又不能倒頭就睡,再說也得給顧澤陽留下獨處的可供思考的時間。 走進(jìn)茶水間,方榮心累地捏了捏鼻翼兩端,彎腰在柜子里找咖啡粉。 你說,之前你也有那種想法。渾厚但卻又暗藏危險的聲音在腦袋頂上炸開,方榮的第六感告訴他有危險,甚至連血液都在害怕地快速跳動,他倏地站起來,因為用力過猛眼前一花整個人都向前撲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又立刻退出來。 方榮猶豫一瞬,眼露茫然地點了點頭:是有一點吧,可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就消失了。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我想之所以你的感覺停留的時間比較長,可能是因為我拒絕你的關(guān)系吧,顧總風(fēng)流俊才,想必很多大家小姐他笑的端莊雅致,我這個例外打破了你慣有的思維,我這兩天也一直在反省,是我當(dāng)初考慮不周到。為了丁點蕩漾賴在顧家不走,加深了兩人之間的旖旎。 顧澤陽看著這個說話滴水不漏,舉止宛如貴族一樣的人,眼底閃過一抹暗淡,抓住他的手厲聲問道:你是說你也喜歡我? 這人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自己說話,簡直跟個兵匪似的,自從見識過他本來面目之后,方榮徹底劃掉之前他因為溫柔照顧自己積累起來的好感,徹底將他從自己的心動名單劃去,又受不了他這段時間強制性的追求,這才有了剛才的那番話。 顧澤陽,簡直就是照著自己理想標(biāo)準(zhǔn)的反方向長的,他就算想將就也沒辦法。 今晚上你要跟我上床? 方總的眉毛擰的已經(jīng)可以夾蒼蠅了,他低垂著眼瞼反駁道:不是單純地上床,只是 呼,顧澤陽,你干什么! 顧澤陽,這是那天之后你第一次叫我名字是不是?既然你都松口了,我這么能不好好把握機會,讓你深深、深深地愛上我呢?顧澤陽也是被他這么一番不知道從哪個國家摘來的謬論氣的糊涂了,陰冷一笑直接將人推到了桌子上,打算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因為荷爾蒙而產(chǎn)生的悸動,畢竟這次要是表現(xiàn)不好的話,媳婦就跑了不是。 劉思遠(yuǎn)站在門口,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進(jìn)手心里,縷縷血絲溢出來特也毫不知曉,滿腦子都是從那層單薄門板后飄來的激情。 那是他愛的顧澤陽,是他的,此刻卻抱著另一個人說著最親密的話,做著最親密的事,還是他單方面強迫的,讓他怎么能不心痛,不痛恨。 方榮,我看就只有這樣你嘴才能軟點。 閉嘴! 兩個小時后,顧澤陽看這因為體力不支睡過去的方榮,親親他的眼睛,看著他這兩天因為睡不好涌現(xiàn)的黑眼圈,心疼:算了,反正也睡過去了,今天就放過你。 他抱著方榮,簡單收拾之后打開茶水間的門,迎面就撞上了一臉淚水,正控訴地等在門外的劉思遠(yuǎn)。 昏暗的燈光從他的身后打過來,在他的臉上留下暗影,這詭異的場面嚇得顧澤陽抱緊了懷里的人向后退了兩步。 仔細(xì)看了兩眼才認(rèn)清楚面前的人是誰,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扯了扯已經(jīng)快要掉下去的西裝,將懷里的人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住,抱得緊緊的。 刻意壓低了聲音:劉思遠(yuǎn),你怎么在這里? 劉思遠(yuǎn)恨恨地瞪著他懷里的人呢,眼睛充血,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前把那人直接掐死,即便是同歸于盡他也愿意。 察覺到他眼底的惡意,甚至感知到是針對誰的,顧澤陽氣勢全開,凍得劉思遠(yuǎn)緊咬地牙關(guān)都在打顫:你是故意的? 這段時間他大張旗鼓地追方榮,也沒想著隱瞞任何人。 想到之前這人利用恩陽,現(xiàn)在又不知用什么手段進(jìn)了方氏,很難說他又有什么陰謀詭計,眼底不由得帶了殺氣。 是真的殺氣,想要置劉思遠(yuǎn)于死地,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殺氣。 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劉思遠(yuǎn)少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數(shù)細(xì)細(xì)密密的針扎一般,疼的他幾乎要站立不住。 即便如此,他仍舊挺直了脊背,雙拳緊握胳膊下垂,語氣和眼神卻是帶了哀怨,活脫脫是被拋棄了的婦人:你和他,和方榮 你要是敢找他的麻煩,我絕對會讓你永遠(yuǎn)見不到太陽。雖然是法治社會,但讓一個不相干的人消失,顧澤陽還是很有門路的。 嗯~睡著了的方榮也被他的氣勢所影響,下意識的去抓他的臉,碰上他的下巴手背蹭了蹭,難受。 好好好,你睡,我?guī)慊丶?。顧澤陽立刻收起一身扎人的氣勢,那張冷硬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笑容,低頭親親他的嘴角安慰一番之后,看向劉思遠(yuǎn)的視線依舊警告但卻沒了方才刺骨的寒冷。 實習(xí)生?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在擦肩而過的時候,瞥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顧澤陽臉上發(fā)狠,我警告你,遠(yuǎn)離恩陽和方榮,否則我會讓你沒機會后悔。 劉思遠(yuǎn)眼睜睜看著那具高大的背影,就那樣離開,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淚洶涌澎湃。 他恐嚇自己,他竟然為了一個狐貍精恐嚇自己! 劉思遠(yuǎn)腳下一軟,狠狠地跌倒在地。 呵,顧澤陽,是我會讓你后悔不能! 你不讓我動的,我都要統(tǒng)統(tǒng)送進(jìn)地獄! 42愛情詐欺 思遠(yuǎn)?你今天沒來上班?自從在停車場意外見了劉思遠(yuǎn)的另外一面, 小光頭就很注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了, 要不是組長要求, 他才不會主動給劉思遠(yuǎn)打電話。 不過他也很好奇, 要知道他這位小伙伴每天早上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到崗, 從來不早退, 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一個早上都沒到,組長也沒收到請假條,一堆任務(wù)積壓氣的組長也直罵人, 可和他住的近的學(xué)長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想來也是, 他應(yīng)該沒人敢跟他走得近。 沒事, 我就是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暫時不去了。方氏集團自己是肯定不能去了,不僅被顧澤陽發(fā)現(xiàn), 還被誤會是因為方榮才進(jìn)的公司, 他就不能再冒險。 哦。小光頭也只是象征性地問一下, 立刻掛斷了電話。 劉思遠(yuǎn):!就連一個小實習(xí)生也看不起,他恨得牙癢癢, 掛斷電話彭地一聲, 手機摔在墻上又落了下來, 死翹翹地趴在地上連個最后的掙扎都沒有。 劉思遠(yuǎn)靠在沙發(fā)上,眼睛赤紅盯著天花板, 大口大口喘著氣。 雙拳緊握, 狠命地砸了砸沙發(fā), 可因為是布藝沙發(fā),連半點悶哼聲都沒發(fā)出來。 他瞪圓了眼睛死死忽然死死盯著黑屏的電視機,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顧氏集團,方氏集團,還有那個該死的顧恩陽的姘頭,秦氏電子,沒一個是他現(xiàn)在能得罪的起的。 難道真的拿這些知名的企業(yè)家沒辦法了嗎,不是的,他們不是最注重名聲嗎,如果到了真正身敗名裂的時刻,他劉思遠(yuǎn)就要看看還有誰能在他面前笑得燦爛,還有誰敢威脅他。 兇狠扭曲的五官逐漸恢復(fù)正常,劉思遠(yuǎn)站起來焦躁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下嘴唇艷紅的血滴染在了潔白的牙齒上,顯得格外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