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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他打給溫笛:“什么事?” 溫笛平鋪直敘:“明見鈞有婚外情,上個月我跟明見鈞在會所見面聊劇本,就是你把車開走那天,他小兒子以為小三是我,找到我頭上來。” 如果拿那天中午會所的監(jiān)控去澄清,等于在祁明澈那里公開她跟嚴賀禹的關系,她現(xiàn)在不確定嚴賀禹是什么意思。 當然,如果嚴賀禹置若罔聞,覺得她這個委屈無關緊要,她跟他也算在今天走到頭。 嚴賀禹說:“交給我處理?!?/br> 他問她:“現(xiàn)在在哪?” 溫笛左右看看,“海邊?!本唧w位置她說不清,她沿著原路返回,“我在海棠村錄節(jié)目。” 嚴賀禹“嗯”了聲,“我忙了。” 溫笛不知道他是不是忙著替她解決這個麻煩。 -- 明見鈞早料到溫笛會來找他澄清誤會,他最了解小兒子的性子,跟溫笛同在一個團隊錄節(jié)目,抬頭不見低頭見,祁明澈不可能一直忍讓溫笛,早晚會跟溫笛針鋒對麥芒。 祁明澈找人調(diào)查他的婚外情,他知道,且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他將計就計誤導了祁明澈,讓祁明澈拿到的所有調(diào)查證據(jù),直指溫笛。 因為他跟溫笛之間是清白的,不管多大的誤會都能解釋清楚,他想利用溫笛洗白他的婚外情純屬子虛烏有。 他如此煞費苦心護著辛沅,只是不想引火燒身,不想把家搞散。 妻子年輕時很漂亮,只是因為上了年紀,身材走樣。 他們曾經(jīng)的愛,也是轟轟烈烈。 唯一讓明見鈞失算的是,他沒想到嚴賀禹跟溫笛是一對,剛才嚴賀禹打電話給他施壓,撂下一句:讓他看著辦。 電話就切斷。 明見鈞讓秘書找好所有能證明他跟溫笛之間清白的證據(jù),撥打祁明澈的電話。 他不等小兒子開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你是不是不給我找點麻煩你心里不痛快?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有人看我們家和和氣氣的,不順眼,挖空心思想挑撥,巴不得我妻離子散公司破產(chǎn)他們才舒坦。你們倒好,一個個不信我,竟往別人挖的坑里跳!有本事惹事,你倒是有本事收拾??!” 明見鈞說得口干舌燥,這是迄今為止,他頭一回指責小兒子。 祁明澈冷聲道:“說完了?” 明見鈞借題發(fā)揮:“你知不知道溫笛男朋友是誰?你老子我都得罪不起他,你嘴上沒個把門,今天把溫笛惹急了,人家來問我要說法,讓我自己看著辦!” 他沒再廢話,“我把資料都發(fā)給你,你看完后去給溫笛道歉!她那天開的車不是我的!” 祁明澈在十分鐘后,收到父親發(fā)來的所謂證據(jù)。 他一點不感興趣,父親給自己洗白的證據(jù),可信度能有多少? 祁明澈關了手機,去海邊的海鮮燒烤攤吃晚飯,他讓老板來兩罐啤酒,又隨意點幾樣海鮮。 “老板,樓上有位子嗎?” “還有兩個?!崩习甯嬷獌r格。 二樓樓頂有個大露臺,能看到一線海景,景觀座位的價格也很可觀 祁明澈要了露臺的位子,付款后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上樓。 樓上顧客不多,空了好多位子,但老板卻說只剩兩個。 他要的位子緊挨著欄桿,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 “明見鈞和他小兒子給你道歉沒?” 祁明澈正在開啤酒,猛然聽到父親的名字,而他本人又被點名,他手上動作一頓,順著那道陌生又低沉的聲音,他朝左邊看過去。 一個穿白襯衫身材挺拔的男人,單手插兜立在護欄邊,正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游客。那人通身的氣場不是有錢就能堆砌起來。 那人偏頭,祁明澈仔細瞧了一眼,認出來是誰,無比驚詫,嚴賀禹居然出現(xiàn)在海棠村。 難怪旁邊空這么多位子,都是嚴賀禹包下來。 他現(xiàn)在坐的空位應該是之前有顧客坐,嚴賀禹沒讓老板清場。 祁明澈認識嚴賀禹,在會所大廳遇過幾次,跟他一起玩的朋友告訴他,是嚴家那位。 父親在電話里說,溫笛男朋友是父親都得罪不起的人。 他打開郵箱,查看父親給他發(fā)來的其中一段監(jiān)控視頻。 原來那天他誤會溫笛,溫笛確實開了嚴賀禹的賓利車,并非父親那輛。只是巧合到讓人不會覺得是巧合。 祁明澈覺得有意思,他調(diào)查那么久,倒頭來是場誤會。那些溫笛和明見鈞入住同一家酒店的證據(jù),又要怎么解釋? 看來他被人誤導了,也是父親運氣太好。 把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下去,祁明澈沒多待,燒烤也沒吃,下樓離開。 人群里,他瞥見溫笛從海灘走上來,她舉著手機放在耳朵邊,應該在跟嚴賀禹打電話。 溫笛原本窩了一肚子火氣,嚴賀禹陪她聊了十幾分鐘電話,火氣消去一半。 “你今晚不忙?”她問嚴賀禹。 嚴賀禹答非所問:“你眼往哪兒看呢?!?/br> “???” “再往前走撞海棠樹上了?!?/br> 溫笛登時抬頭,前邊不到一米是一棵海棠,她后知后覺:“你什么時候來的?”她四處找他,沒看到他身影。 嚴賀禹提醒她:“不知道往上面看?” 溫笛仰頭,在前面那家燒烤店的景觀露臺上,她找到他。他正立在欄桿邊,周邊的霓虹燈和燒烤攤上冒著的絲絲縷縷青煙,將他襯得很不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