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氪金養(yǎng)成了修仙大佬(穿越)、廢才不廢了、奪媚、千金填房、穿越回來后我懷了陛下的崽、姑娘我姓富察氏、欲妄(女主控 NPH 高干)、重生后大佬撕了炮灰劇本、春意鬧、全京城都在給我催婚(重生)
嚴賀禹把行李箱拎到沙發(fā)邊上,他看著廚房,溫笛背對著他,站在那喝水。他沒想好怎么跟她說。 溫笛知道嚴賀禹不會解釋什么,更不用說那種追悔莫及、求原諒、極力挽回的戲碼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嚴賀禹也了解溫笛,她不會大吵大鬧,不會質(zhì)問他,也不會問他討要一個說法。 兩人從未有過的平靜。 溫笛在廚房喝了一大杯熱水,放下杯子,又站了幾秒,轉(zhuǎn)身去客廳。 嚴賀禹沒閑著,溫笛住過的地方最多的是書,到處都是。 他把書籍歸類,雜志跟雜志放一起,言情小說摞成一摞,其他不好分類的堆在一塊。 房間里溫度慢慢升高,溫笛還是覺得冷,她雙手抱臂,不斷摩挲胳膊。 嚴賀禹還在整理書。 “放那別弄了。”她打破沉默。 嚴賀禹把手里的最后一本小說歸類,站起來。 兩人身高有段差距,溫笛仰頭看他。 嚴賀禹迎上她空洞的眼神,她皮膚底子好,白里透粉,現(xiàn)在是蒼白,嘴唇涂了口紅,還是沒氣色。 溫笛語氣和平時無異,“你把自己東西收拾好帶走,今晚不拿走的,我就當你不要了。” 嚴賀禹沒回應,而是說:“你沒有想問我的?” 有,有很多,想了一個下午也沒想明白的,現(xiàn)在又覺得沒必要問。結(jié)局擺在她眼前,不管問什么,除了自欺欺人,一點別的用沒有。 她反問:“你想讓我問你什么?問你有多愛我,愛到不惜讓我做三?” 又是一陣沉默。 溫笛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個問題要問,“你怎么知道我開車時身體不舒服?” 嚴賀禹道:“我朋友秦醒,當時在你后面那輛車?!?/br> 還真有這么巧的事。溫笛聽過秦醒的名字,他跟蔣城聿都是嚴賀禹的發(fā)小,一起長大,一個圈子里玩。 “他肯定知道你訂婚,還又知道我在你訂婚后,繼續(xù)跟你在一起,在他眼里,我是不是……” “別這么說你自己。”嚴賀禹有預感她要說什么,直接打斷她,不想聽那些話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 溫笛笑了笑,笑里一半是自嘲,一半是諷刺。 “我以為,我在你心里跟別人不一樣,在田清璐打我電話前,我還是這么以為?!?/br> “你為田清璐考慮你們倆的將來,你為姜昀星考慮名聲,我呢?好歹在一起三年,自尊你都不給我留一點,哪怕一丁點?!?/br> 嚴賀禹伸手去抱她,“不許哭。” 溫笛吼道:“你眼瞎啊,哪只眼看我哭了!” 她眼眶里蓄著一汪水,她硬是把眼淚給逼回去。她能為自己哭,能為自己劇本里的紙片人哭,但絕不可能為嚴賀禹。 “你放開我!” 嚴賀禹沒松手,想到她下午因為接到田清璐的電話,連車都不知道怎么開,他把她抱得更緊。 他來之前,她勸過自己,好聚好散,不再跟他糾扯,不吵不鬧,不然弄得好像她有多在乎他似的。 何必。 可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不管用。 她猛地推開他,揚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一聲,把他們的三年強行畫了一個句號。 溫笛的手麻掉,嚴賀禹的左側(cè)臉也是。 終于安靜下來。 他應該沒料到,有生之年還有人敢扇他耳光。 嚴賀禹一瞬不瞬瞅著她,“氣消了沒?” 溫笛揉揉又疼又麻的右手,冷笑,“你以為你的臉多值錢?”他以為自己挨的一巴掌能抵消她的委屈。 她上前一步,一把精準薅住他襯衫領口,拽著他往浴室拉。 沒需要她用多少力氣,嚴賀禹任由她出氣,配合她。 浴室門半敞,她用胳膊肘直接給撞開。 嚴賀禹下意識伸手去揉她胳膊肘,怕她撞疼。 溫笛用力甩開他。 眼前是一浴缸的水。 嚴賀禹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立在那,沒阻止她。 溫笛用了所有蠻力,把他整個人往浴缸推,他重心不穩(wěn),跌進去。有浴枕擋著,沒撞到頭。 “嘩啦”,水濺了一地。 溫笛抬腿,屈膝,膝蓋死死頂在他胸口。 置物臺的紅酒杯打翻在浴缸里,紅酒潑得他襯衣上到處都是,水里也是。像打翻的染料,毀了整幅畫。 溫笛嫌紅酒杯礙事,抓起來,看也不往后看,直接甩出去,甩到鏡子上。 “砰”地一聲,酒杯摔碎。 碎了滿地。 幾道紅酒汁順著鏡子往下滑,顏色越來越淡。 后來什么都看不見。 她打他時,嚴賀禹不忘用手護住浴缸兩邊,怕她不小心,胳膊撞上面。 “不用你假惺惺!”溫笛再次吼出來。 她討厭見他這樣。 地上到處都是水,裹著碎玻璃渣。 溫笛打累了,突然覺得沒意思。 她臉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他抬手,虛虛攬在她身后,“站好了,地上都是玻璃渣?!?/br> 溫笛推開他,抹一把臉,彎腰,把濕噠噠往下滴水的浴袍攥手里,用力絞。 不再管嚴賀禹,她平靜走開,水順著她走過的地方,滴了一路。 嚴賀禹從浴缸起來,清理地上的碎玻璃。 沖過澡,他換套干衣服出去。 --